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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霉运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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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音心想,也行,如果慕名醒了那给我找个舒服的地方睡,也算是报答了我,如果慕名不醒,那我的舒不舒服在他看来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禄音搬开我的动作极其迅速,没了我压着的大腿逐渐恢复知觉,慕名看了眼我,眸中有些许开心。
在吃过饭,喝过水,有了力气后,他一把将我横抱,然后是轻轻的替我掖上被角。
很久之后,在我与慕名将这一切理清后,望着山河故人,回想起相识的点滴时,提起此事,我问他,“为什么不立刻将我抱起放在床上,偏偏要等你吃饱了?难道,你只想着先自己舒服了,再让我舒服么?”
我略带生气的斥问他,与他闹着夫妻间的别扭,他一如既往的败下阵来,哄我道,“因为,不吃饱,没力气抱你呀!”
竟然还嫌弃我胖,我驳怼他,“那你可以让禄音抱我呀。”
他拉过我的手,将我拥抱入怀,仗着身高的优势,低头亲吻着我的额头,那一亲吻瞬间将我全身酥麻,再多的气也瞬间化为虚无,我像一滩水那样柔柔弱弱的赖在他怀里。
有些感叹自己意志太不坚定,竟这么简单的败下阵来,娇嗔怪他,“你不要以为我受这样的,就能一直将我的生气不放在眼里,气急了是真的会不理你的。”
慕名将我抱的极紧,衣上的棠梨花香浅浅扑鼻,他说,“我舍不得别人抱你,小长安,我年岁大你很多,真的怕,有天会老的,再抱不动你。”
我捏着他的鼻子,吻上他不算凉薄的唇,“那你多锻炼啊!可不要指望我会减肥哦!我的肉肉都是我花很多心思去长得,如果减掉,它们会很痛苦的。”
他回捏着我的脸,眸中似星河沉淀,笑意从眼角泛起,如春水润物,潺潺久久,“放心,你的肉也是我喂起来的,减了它,王宫里的山珍海味岂不白吃了?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他对我时的自称,永远都是“我”,垣王时如此,梁王时亦是如此。他说,许我一妇一家白首,很久之后,我回他,若你守诺,我便护你长乐安邦,黄泉执手。
次日,傍晚时分,慕名来唤我用膳时发现我并无苏醒迹象,心中有些疑惑,找了蕲嫣,问道,“小长安不是累着了么?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怎么还不见醒?”
慕名是出了名的黑脸将军,便是如今青蓝色织锦长袍柔化了他片刻刺棱,可一记犀冷目光也足以把本就胆小的蕲嫣,吓得更加胆小。
蕲嫣将所有的事吐露了个清楚明白,直说,救他需得将毒渡到我的身上,再由着我自我消化,虽然过程里有些痛苦,可对我却是一点坏处都没有的。
反而我的身体会因着一次又一次的毒变得更加百毒不侵。
蕲嫣说的明白,慕名却依旧担心,好看的眉皱的挤到一起,昔年,执剑握短,砍头颅,喇脖颈喷血都稳如泰山的手,此刻,些许颤微的抚上我的脸颊。
蕲嫣说,如果那时我有感觉,那慕名的手肯定是冰冷无比。
对于她的这一种无厘头的牵扯我有些无法认同,四月的天再冷也不会冰冷无比!
看样子,蕲嫣确实是怕极了慕名,竟觉得他这一个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冷血如蛇。
我将这一说法,说给她听,她很生气的严肃的纠正我,说,“世人对蛇多有误解,我蕲蛇一族只是乐于偏安一偶,不屑与人争斗罢了,竟会让人觉得是冷心冷情。还衍生出诸多不好的词,实在过分。”
我安慰她,“其实,你也不要这么想嘛,人的思想其实都是掌权者统一的,据我所知,某一时间段里蛇的地位可是很受人尊崇的,可见人的看法实在不必当真,当真你就输了。”
她点点头,没再自哀自怜。
这一点就是我比较喜欢蕲嫣的地方,与我一样,不开心的就说出来,自我消化后也就忘了。
蕲嫣还说,他在床前守了我整整七个日夜,也不见我醒,再也忍不住的广贴告示,企图寻求名医名士来替我看诊。
最后,被禄音拦住,因为那时,外界皆知的事是垣王妃元和,因新婚之夜垣王惨遭毒手而弃府出逃,至今未归,慕名想,放出这样言论的显然也是下毒谋害的幕后之人。
慕名与禄音将计就计,推波助澜,将这流言传播的更甚了些,他们的目的是逼着幕后之人快速的进行下一步动作,从而寻线摸鱼。
如果此刻慕名千金求医,那他安然无事和垣王妃在王府的消息,便再也瞒不住了。
这些年里慕名遭受的暗杀不少,遇到的怪事也不少,可每次追查,得到的都只是巧合二字。
好不容易有了这次机会,禄音实在不想自家公子,功亏一篑,可显然他低估了慕名心里我的分量。
绕是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口舌都说的有些秃噜了,也不能说服他就此打住。
无奈之下,只好旧事重提,说三年前,慕名昏睡一年,天下大夫皆无药可治,是有一跛脚僧前来治的他。
如果真的要求,与其求那么多医书读了一堆,却无半点实用的医师,还不如去求求那跛脚僧,总得机会大些。
三年前的事一直是慕名心中一门禁忌,何人提及都会被骂的狗血淋头,禄音低着头,做好了被骂的准备。
半晌,慕名道,“可知那僧徒如今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