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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周倩之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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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荒凉无比,那座宫殿也不知所踪,只有一座石沏的孤坟。
宫麟辕叶停在一座孤坟前,那坟上的石碑上写着:周倩之墓。
奇怪的是在这荒郊野岭,竟还有一座四合院的房子,就在孤坟附近。
他和秦落霖走到墓前,一位的老妇人从那四合院中出来,穿着一身粗布麻衣,面容沧桑,提着一篮贡品和之前,老妇人走到宫麟辕叶面前说:“老奴参见皇上。”
宫麟辕叶看着石碑上的字说:“张嬷,不必多礼,这几年还多谢你代我陪着母亲。”
秦落霖看着这墓碑,疑惑的问:“这是你母亲的墓?”
宫麟辕叶点了点头。
可她母亲的墓不应该是座宫殿吗?
“这就是宫里的昭仪娘娘?皇上可从来没带哪个女子来过这。”张嬷笑咪咪的着,不知她消息怎会如此精通,对宫里的事都了如指掌。
秦落霖蹙着眉,随宫麟辕叶祭拜好之后,就在四合院歇息下,每年的这个时候,宫麟辕叶都会在这四合院住上三四日。
张嬷和宫麟辕叶认识了很久,后来张嬷告诉秦落霖,张嬷是他母亲在宫里的至交好友,他母亲生下他之后,十天不到就离世了,而后宫麟辕叶过继到萧皇后膝下,三年后萧皇后诞下皇子,宫麟辕叶便成了弃子,无人问津,他从小心气高,经常在宫里受到欺负,好在张嬷一直偷偷照料着他。
秦落霖心中一怵,没想到宫麟辕叶还有这样一段伤心的往事,怪不得生性孤僻,拒人于千里之外。
住在这的几天,秦落霖寻遍了附近,都不见那座宫殿,张嬷说她在这一代住了六年,根本没有她要找的宫殿,再者宫麟辕叶的母亲是宫女,怎么可能会有宫殿为墓,即使宫麟辕叶继位,又怎么会大肆掘墓重新安葬。
秦落霖也放弃了,大概这就是天意吧,正好也没想好怎么离开。
一夜,张嬷已经早早睡下,秦落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忽然听见房顶上叮当小响,又是宫麟辕叶,他坐在房瓦上有一个人喝闷酒。
“你怎么又一个人躲着喝酒。”秦落霖抬头望着他说:“我也要上去。”
宫麟辕叶竟一个人喝着逍遥酒,不搭理她。
秦落霖找来一个梯子,搭在房顶上,踩在房瓦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秦落霖紧张的爬到宫麟辕叶声旁,拿起一坛酒说:“我陪你喝。”
秦落霖爽气的喝了一口酒,看着他忧郁的侧脸说:“喝酒作乐才是酒的灵魂,你偏要一个人躲起来喝。”
“还有一个词叫做借酒消愁。”宫麟辕叶屈膝坐着,手里拿着一坛酒。
秦落霖冷哼一声,说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你喝的那是烦恼。”
皎皎的明月照在夜空中,房檐上的两人坐着喝酒,秦落霖不胜酒力,只喝了一坛就头脑不清。
秦落霖站在房檐上一点不害怕,还真是酒后壮胆,她来回走动如履平地,嘴里时不时说着些奇怪的,醉酒的步调不稳,差点从房檐上掉下去。
还好宫麟辕叶眼疾手快,将她整个人拽了回来,秦落霖扑倒在他身上。
她红着脸,没有任何感觉,直接就趴在宫麟辕叶身上睡着了。
宫麟辕叶戳了戳她的脑袋,她睡得沉,没有任何反应。
第二日中午秦落霖才睡醒,睡得脑子涨疼涨疼的,用完午膳就和张嬷告别了。
再过五日就是春节,宫里已经开始装扮起红色的灯笼,各个宫里都贴着兔年的窗纸,只有宸明宫还未布置,锦娘说等她回来一起装扮。
秦落霖一回来,宸明宫瞬间就热闹了起来。东南西北几个小太监们开始搬来梯子挂灯笼,宫女们在院子的石桌上剪窗花,芸璃第一次见到这种新鲜玩意,开心极了。
锦娘剪纸的手艺最好,什么复杂的样子都能剪出来,秦落霖向锦娘讨教,难得她好学,锦娘巴不得把所有的功夫都传授给她。
秦落霖剪了大概两个时辰,重复着失败又失败,剪的那叫一个腰酸背痛,终于做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兔年窗花。秦落霖对着天空反复观摩自己的杰作。
锦娘帮秦落霖揉着肩,戏谑道:“娘娘,您这是要送给皇上啊?”
“才不是呢……”秦落霖把剪纸平放在一个正方形的木盒内,心满意足的拿进寝宫。
傍晚之后,刚用好晚膳,谢薰儿就跑来宸明宫与秦落霖聊闲事,听闻秦落霖和宫麟辕叶这几日出去郊游,可羡慕的紧,好奇的前来询问她。
宫麟辕叶好像从来都不同外人讨论他母亲的事情,连朝中大臣和后宫嫔妃都不知道他这几天出宫做什么,唯一知道的也就只有秦落霖和陈公公了。
与谢薰儿随意拉了几句家常,天不知不觉的就黑去了。
宫麟辕叶一如既往的来了宸明宫,谢薰儿对着他笑脸相迎,眼珠子都要登出来似的,直勾勾的看着宫麟辕叶。
宫麟辕叶打量谢薰儿一番,问秦落霖一句:“她是谁?”
上次在圣安宫门口就问了她的名字,也没有这么健忘吧……
谢薰儿蹙着眉回道:“回皇上,臣女叫谢薰儿。”
宫麟辕叶稍稍点头,突然想起就是那天扯着他衣服撒娇的女子,冷言道:“你可以走了。”
谢薰儿都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一次次的打击她,她行了个礼,丧着脸就出去了。
宫麟辕叶朝着内殿走去,秦落霖跟在后头问道:“你们……有仇啊?”
“以后不许让别人对朕撒娇。”宫麟辕叶转身对着秦落霖说了一句,又背过直走。
“你怎么知道。”秦落霖嘟囔了一句,跟在宫麟辕叶后头继续问:“你既然嫌女人脏,你为什么碰……我。”
话未说完,宫麟辕叶一把将她推在床上,贴着她的脸说:“朕就觉得你干净。”
宫麟辕叶的手落于秦落霖的腰间,正要解开她的衣带,被秦落霖阻止。
秦落霖慌忙的坐起身,咽了口唾沫,说:“我那个不方便。”
宫麟辕叶神色紧张的问道:“你不舒服?有没有传太医?”
“直男吗……”秦落霖手敷着脑袋呢喃了一会,说:“不用传太医,我是……大姨妈来了。”
宫麟辕叶脸色一遍,放开秦落霖,突然气愤道:“秦落霖,你又骗朕!”
“我哪里骗你了?”秦落霖犹如被莫名泼了一桶脏水,这有啥的不相信,难不成他还找人算了她的例假该几月几号来。
他恼怒道:“上次你骗朕,朕就让人查了,你根本没有大姨母。”
“你查我户口?还好意思说呢。”说完,秦落霖忍不住笑出声来,上次为了逃避传膳,编了个借口让孟燃去,宫麟辕叶竟因为这个去查户口。
“是你骗朕在先。”宫麟辕叶把她按在床上就是一顿狂吻,强行解开她的衣带。
秦落霖慌了,连忙说道:“等等等……我是说我例假来了……不是……月事,月事来了,我说的大姨妈就是月事。”
宫麟辕叶的动作戛然而止,把她的衣带拉回去,咳了两声,尴尬说道:“你怎么不早说。”
秦落霖嘟着小嘴喃喃自语:“我都说了我姨妈来了。”
宫麟辕叶这一晚没有走,照常抱着秦落霖睡到明早。
第二日,秦落霖就将剪好的窗花送给宫麟辕叶,这是她第一次剪纸,虽然不精巧,但深得锦娘真传,看上去倒也不差,宫麟辕叶看了也相当满意,带回圣安宫就叫人贴在最显眼的那扇窗上。
午后,锦娘问秦落霖准备了什么礼物在除夕宴上献礼,秦落霖一愣,礼物都送出去了,浑然不知除夕夜还要献礼。
大后天就是除夕夜,倒时候拿不出礼物岂不是丢脸,锦娘说往常宫里的娘娘都是送些刺绣荷包、稀奇珍宝,名家诗画什么的。
秦落霖捧着脑袋说:“真是俗不可耐,俗啊!”
思虑良久,秦落霖终于决定下来,让锦娘教她绣腰带,秦落霖常常出宫,听来不少民间的事,在民间绣腰带赠与男子,便是能将那男子缠住一辈子。
锦娘听完后乐呵了许久,开心她终于开了撬。
秦落霖在腰带上画上底印,照着锦娘教的一针一线的绣着。
才绣了一小块就天黑了,宫麟辕叶每日都来宸明宫,今日秦落霖的寝宫前多了一块牌子。
上面写着:今日忙,请改日再来。
宫麟辕叶正要推门进去,芸璃就跑过去阻拦,芸璃一见到他就心惊胆战的,可这是秦落霖的吩咐,芸璃吞吞吐吐的说:“奴,奴婢参见皇上,娘娘她说今日不见任何人,包括……皇上。”
“你家娘娘在做什么?”宫麟辕叶的眼中发出一据冷光扫向她,这种使人不寒而栗的冷像是与生俱来一般。
芸璃吓得一哆嗦,低着头紧张的回道:“回皇上,娘娘说过几日皇上就可以知道了,娘娘还说这……这是惊喜。”
宫麟辕叶微眯了一下眼皮,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很怕朕?”
“不……不是,只是奴婢第一次和皇上说话,有些不习惯。”芸璃的确是第一次与宫麟辕叶说话,他脸上半个表情也没有,说话也冷冰冰的,芸璃怕的直冒冷汗。
第一次以皇上的身份见秦落霖还是在御花园,也没见她多害怕,倒还向他顶嘴。
宫麟辕叶蹙了蹙眉头,又问:“那她怎么不怕?”
芸璃捋了一把汗,回道:“回皇上,奴婢不知。”
紧接着宫麟辕叶就离开宸明宫,芸璃长舒一口气,他那座冰山,要是再问下去,芸璃怕是要被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