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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吊爷出生啦! ...

  •   十九世纪早期,《伦敦:世纪之城》里说统计学家,数学家,工程师将伦敦“视这座城市为计算的潜在的宇宙中心,从这里,贸易和机器连接不列颠权利的世界网络”。

      曾经的面包子只能想象那段古老历史的伦敦城,但如今走在伦敦的街头,她发觉这句话一点都没有夸张。

      几个月中,在首都的中心的闲逛,面包子就见了一路的科学演讲和示范操作。发明家和理论家齐聚一堂,黑衣修士桥萨利研究所、布鲁姆斯伯里罗素研究会、多赛特街的伦敦哲学协会,这些俱乐部与协会致力于为人们传播新知识。

      不得不说,这股氛围里,新商品总是饱受欢迎,甚至包括面包子的设计图所制作的内衣。

      汉密尔顿夫人是个有长远眼光的女人,她花了一大笔钱,在老福特街开设了店铺,招雇了专门的裁缝去缝制这些新款内衣,还让这些人签了保密协议。

      她的俱乐部里的女孩享受到了第一批产品。大胆奔放,健康弹性的款式,蕾丝,丝绸,薄纱等材料的充分运用,又糅合了伊丽莎白时代深具帝国派头的新哥特风格和新古典主义风格。现代理念和这个时代的设计观点的碰撞出现了爆炸火花,出现的作品让面包子都不由惊叹。

      女孩们在试穿一段时间后简直离不开这样的内衣,穿着舒心,又能展现她们曼妙曲线的贴身衣物谁不喜欢呢?来俱乐部的客人也大大增多了,毕竟视觉的刺激又有谁能抗拒,又白又大可是人类从诞生之处就具备的欲望本能。

      这样情形下同步推广开设的内衣店,生意简直火爆。来俱乐部的客人有男有女,男人之间谈论着为自己的情人或妻子购买一件,女人们在沙龙就已经急不可耐的讨论起来,在这时俱乐部递出的广告恰好是这些人正需要的。

      这里值得一提,老福特街的选址也是成功的一环。该地在1913年就开设了妇女会堂,虽然没有哪个历史学家出过伦敦妇女运动地理的研究书籍,但伦敦东区的妇女运动无疑是最具有力量和威信的。此处是伦敦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地之一,而内衣店的存在,刚好顺应了女性此时对自我需求的提升。

      面包子还建议汉密尔顿夫人上架了平价和高定,这项销售策略一经推出就饱受欢迎。内衣店的口碑在平民与贵族间被快速建立,一时间成为了隐秘的话题热门,预定排到了不知道多少项后,服务人员的手都记麻了。到后来甚至有坊间秘话,说伊丽莎白女王也派人购买了这家店的新款。

      真真假假的传闻无疑让内衣店更加火爆,汉密尔顿夫人数钞票的手都快抽筋了,为此她还专门雇了几个人数[奇怪的爱好,换成整钱数完听声音,听完再送银行],还有个管家每天给她报进账——这可是她每天最大的乐趣。

      同理,作为主设计师和理念提供人员,面包子名下的资产也越来越多。她把控的很好,设计理念从来不会吐了干净,总给人一种还有后手的感觉。

      再加上面包子有意无意表露出的“要算计劳资,劳资就跳槽”,以及在伦敦本地势力关系上的投资,汉密尔顿夫人不仅没有动面包子,还有隐隐把她视为座上宾的态度。

      面包子没有光靠银行户头里的资产,毕竟家里还有老婆要交代,躺着赚钱自然是不存在的。她盘下了伦敦城区的几家铺面,经营一些工艺品,日常用品之类的买卖。

      那个家自然也在有了钱之后搬了出来。面包子在伦敦一处环境良好,污染不是很严重的地方购买了拥有小花园的独栋小别墅,聘请了一位老实憨厚的女佣,以供迪奥妈养胎——她已经怀了九个月了。

      面包子没有藏着掖着自己所拥有的财富,她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详细的展示给了迪奥妈。这个时候,就算迪奥妈是傻子,都意识到这笔钱绝非谈一两笔生意就能赚的来的,更何况她又不是不了解之前达利欧的那个脑子,那个男人可没有这样的能力。

      迪奥妈坐在有软垫的沙发上,一时半会没有说话。她比起最初要丰满了许多,头发重现了有营养的光泽,面容也浮现出健康的粉红色,眼睛有着明亮的神采。

      感受着身上面包子给披上的毛毯暖洋洋的温度,她抬头看向面包子,对方正态度坦然的给她削着苹果。

      “亲爱的,这么多钱,你是怎么赚到的呀?”

      “就是做了些投资,不是说要好好过日子吗,以后咱们家就有好日子过了,对孩子也好。”面包子没抬头,继续削着苹果皮。

      “这样啊。”迪奥妈没有多问,仿佛是想通了什么,她粲然一笑,“那你要记得好好休息啊,要注意身体,你看你最近,瘦了好多。”

      “啊?那个,亲爱的,瘦了不挺好的吗,你看我以前那个样子……我自己看着都难受。”面包子停止手里削苹果的动作,瞪大眼看向迪奥妈。

      拜托,她可是这几个月都没有吃晚饭,天天都辛辛苦苦的奔走在伦敦街头,甚至还和人打了几场架,才瘦到如今的一百二的。这瘦下的每一斤可都凝聚着面包子的血泪。

      如今的面包子因为戒掉不良嗜好,秃头稍稍有了些恢复,头顶是不那么稀疏的短寸,胡子修理成时下流行的样式,身材也由原来的臃肿变为成年男子精干的模样。

      腹肌是不存在的,但好歹低头能看见自己的脚指头也是一伟大进步。一身修身的双排扣西装,配上黑礼帽和拐杖,面包子活脱脱一个英伦资本家的形象就有了。

      “是挺好看的,可是亲爱的,你总是不吃我做的晚饭,还老帮我做饭,我可是会过意不去的。”迪奥妈俏皮的眨了眨左眼,“不如今天就好好享受一顿我的手艺如何?”

      “等等,你可是孕妇,还是我来——”

      迪奥妈信心满满:“哎呀,你不是都买了菜了吗,坐好坐好,做饭很简单的事情啦,你请的丽莎小姐也可以帮我的忙,我又不是不能动,医生说只要注意是不会有事的。”

      “可是——”

      “哎呀,你就是太爱照顾人了。”迪奥妈温柔的摸了摸面包子的脸庞,“你已经付出太多努力了,亲爱的,说真的,好好休息一下吧。”

      她拿起桌上果盘里那个面包子削好的苹果,咯咯的笑道:“你看看,你削的苹果,都把苹果核削出来了,不是累傻了还是什么?”

      “那个是……”不等面包子解释,迪奥妈就轻轻捂住了她的嘴,一副“什么都别说我懂”的表情,看着面包子,清脆的几口咬掉那个可怜的小苹果,迪奥妈在佣人莎丽小姐的搀扶下起身。

      “我去做饭啦,你就好好休息吧,我聪明的大商人~”

      留下这样一句话,迪奥妈心情颇好的走向厨房,而面包子则呆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削了一大堆,红白相间的苹果皮。

      “什么啊……我有那么紧张吗?”

      她苦笑一声,从胸口的衣兜里掏出一支钢笔,走到书房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休息就休息,商铺今天就让那几个雇来管事的人负责好了,未来规划可不能落下!

      火炉边,面包子算着日子。还有不到一个月,迪奥妈就要临盆了,医生是该安排到家里了。

      还有原著中乔斯达家翻车的地点,面包子已经查到了乔斯达家所在的位置,准备在原著那个时间点前就雇一队人,守着乔斯达家每一次外出。保证不仅救人,还让他们一家人都活着,这样大乔也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了。

      说到大乔,面包子想到自己儿子的未来真的是头痛到不行。迪奥吧,在伦敦长大是不错,这里气氛好,城区教育水平高,平平安安的长大不是问题。

      但面包子不打算这么做。她和汉密尔顿夫人的合作不是什么长久的事情,在伦敦这片对方的地盘,要是对于对方没有价值了,清算是很容易的。更何况她不能一直靠那几家铺子,自己的能力还没有做大做广,成为伦敦连锁那么厉害。

      果然,还是做个发投机财的家伙吧——面包子在“1869"上重重画了个圈。

      1869年,马克·吐温如此描述这个年代:“镀金时代”,他还专门有部叫做《镀金时代》的作品来讽刺南北战争之后的充满贪婪和政治腐败的美国政府。[注:这个词来源于莎士比亚的作品《约翰王》。]

      这个年代,美国财富突飞猛进,数百万的移民从欧洲来到美国,重工业,铁路,工厂,采矿迅速发展,财富聚集到美国的北部和西部。

      实际上美国的经济飞速增长早在1860年就开始了,只不过1871是美国经济赶超英国的关键时期。这个时代是梦中的时代,是黄金中浸泡的时代,摩根大通,花旗银行,通用电气,埃克森美孚……熠熠生辉的名字被这个时代催生。

      面包子承认,她是有赌徒思想在里头的。

      为了自己现在所背负的这个家,搏一把,输赢一切都由她来承担,作为一个历史投机者去轰轰烈烈一把,去参与这一场改变世界的西进运动,似乎也挺值得的。

      面包子把那张财产转移给妻子的证明书放进暗层上锁的抽屉。起身走向客厅,迪奥妈的晚饭已经能闻到饭香,虽然卖相不好,但她的手艺已经远超很多英国人了。

      面包子脸上挂着轻松潇洒的笑容,她看向窗外,飘雪的伦敦城在寒风中黑暗而神秘,她心底涌上一股惆怅。

      [……不知道,我的父母,妹妹他们,还好吗?]

      [妹妹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闹腾呢……我离开是时间静止还是继续发展?大家还记得我吗?或者是我已经被世界遗忘了?]

      ……不能想了。

      面包子如此强迫自己,她坚强而乐观的想到:

      [……只能先活好当下了,一切,都还有希望不是吗?]

      眼角的泪珠被悄然拭去,时间在继续流逝着。

      ___________

      一个月后

      “生了!出来了!出来了啊!是个男孩!一个健康胖乎乎的孩子!”接生的医生高声呼喊,孩子被剪掉脐带,用干净的布包裹起来,抱到了房间外的面包子跟前。

      “你就是小时候的吊爷啊……还蛮丑的嘛。”面包子抱着孩子,头上一撮金毛,脸红彤彤皱巴巴的婴儿像个猴子,哭起来就更丑了,像个猴子似的。

      婴儿哭个不停,面包子倒也有耐心,温柔的哄着婴儿。婴儿被面包子这么一哄,倒也不哭了,甚至还乐呵呵的笑了一下,只不过转瞬又开始大哭起来。

      医生告诉面包子:“孩子应该是饿了,夫人已经醒了,正躺在里面呢,您可以去见她了。”

      面包子抱着哭个不停地孩子走到房间里,里面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迪奥妈正虚弱的躺在床上。

      见到面包子来,她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啊,亲爱的,你来了,不用担心我,咳咳,我是顺产,没有那么痛苦的。”

      面包子满脸写着“你不要逞强“的说道:“说什么傻话呢,女人生孩子哪有容易的,我都要担心死了了,你叫那么大声,那么痛苦,我可从来没见识过这场面,幸亏你没有事情,幸好你平安……”

      “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迪奥妈战战巍巍的伸手,去触碰孩子柔嫩的脸颊。

      “……没有……名字,你是孩子亲妈,还是你来取吧。”面包子下了决定。

      “这话说的,好像你就不是孩子亲爸一样。”迪奥妈笑了:“今天,是1月7哦,我们的孩子出生在一个上帝保佑的日子呢。”

      她看向虚空中,如同那里真的有带着荆棘冠的神明在看着她:“这个孩子,就叫他迪奥吧。”

      “迪奥·布兰度,作为她的母亲,我愿他能受到上帝的庇护,成长为一个健康正直的人。”

      见证了命运发生的面包子点了点头。

      “好,作为我的孩子,我会尽我的全力去教育,照顾他,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

      无知无觉的迪奥尚且不知,他的父亲面包子,已经敲定让他背负一个庞大到直让他喊“wrywrywry”的商业帝国。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吊爷出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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