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水平有限》扬葱

32、加油，兄长大人（1）

　　人生是要折腾的，你折腾别人，或者别人折腾你，你折腾别人的时候欢乐，别人折腾你的时候悲愤。
　　所以我悲愤并欢乐着。
　　苏我清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关于我“拒绝”蓝染队长的事情，在实验室见到我的时候，一点也不避嫌的就当面直白的问我，究竟是看不上蓝染队长哪一点？
　　他这是在折腾我，所以我悲愤了。
　　“我看不上蓝染队长哪一点？你究竟从哪里看出来我看上蓝染队长了？！我告白了吗？面带羞涩的偷看他了吗？在他的房门上夹小纸条了吗？亲手给他做便当了吗！”
　　“我不就是随口问问，你生气什么？”苏我清笑的挺高兴。
　　丫高兴什么？我打量他许久，此人坦荡荡的任我打量，甚至还转几个圈方便我全方位的扫描。我黑线，问：“苏我清，老实说了吧，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家伙最近表现的挺暧昧，没事就跑来和我闲聊，我想去十三番泡着的时候也会突然找我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如果是小林也就算了，可苏我清是蓝染队长的人，就算暂时不要面子，我也得问清楚。
　　“不喜欢。”苏我清答的斩钉截铁。
　　由于太过肯定以至于本人很不高兴。“你究竟看不上我哪点？”
　　“多了，要细数吗？”
　　“……不用。”跟他抬杠的我是笨蛋。
　　可苏我清不依不饶，“那要是我说喜欢呢？”
　　“那我就可以实现长久以来的梦想。”真正的发一回好人卡，这是打从我第一次收到好人卡的时候就埋下的心愿。
　　“哦~~”苏我清的桃花眼闪着，嘴角勾起迷人的笑容，这厮长得不错，在瀞灵廷和流魂街勾引小女生也是有了名的。
　　我对这张看了五十年的脸提不起兴趣，早就审美疲劳了。
　　“小海，看不出你挺大胆的嘛。”
　　“这得看是在什么方面。”
　　苏我清突然靠近，吓的我后退，结果绊倒椅子摔在地上。苏我清伸手揽住我，也被带倒，但是减缓了我摔倒的冲击力。现在这情况突然让我想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那时好像也是苏我清压在我身上。
　　“……起来。”我平静的说着。
　　“不要。”苏我清笑的很魅惑，“小海，其实你长的也不错，我不介意和你来一次浪漫的约会，我的技术不错。”
　　=_=||||||“缚道之一，塞。”
　　果然和第一次见面的情况一样了，苏我清的双手反剪，失去支撑，砸在我身上。靠，这家伙真重，我把苏我清从身上推下去，站起来拍拍不存在的灰尘。
　　“苏我清，你的精力留着去骗小女生，别来烦我。”
　　这次苏我很快的挣脱了缚道，他的实力和初见时早已不能同日而语，这种低级的缚道根本困不住他。他找了把椅子坐下，笑道：“怎么又不愿意了？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纠结：“……你从哪里得出来‘我喜欢你’这么不靠谱的结论？”
　　“你说的。”
　　“在我的记忆中并没有向你告白这件事的存在。”
　　“哦？难道是我听错？你不是说，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就实现了你长久以来的梦想？”
　　“我不认为‘你喜欢我’这个因，得出的‘实现我的梦想’这个果，和‘我喜欢你’这个莫名其妙的结论有任何的关系！”
　　“难道不是？”
　　“怎么会是！”
　　苏我清看了我半天，似乎觉得我是真的这么认为，于是露出困惑的表情：“难道搞科研的人思维方式和常人不同？”
　　我不屑：“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
　　苏我清笑到：“那是当然的，以你的手段来说是差了我一两百年的水准，不然你也不会被蓝染队长吃的死死的。”
　　戳中死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
　　“……苏我清，你滚吧，求你快滚！”扶墙无力，此人果然还是很欠揍。
　　苏我清没滚，到是拖着我出了实验室。据说是长期呆在实验室这样狭小的空间会让脑袋变笨，要适当的放松身体，以保持最佳状态，所以最好去道场锻炼一下。
　　“P！你就是看在智商上比不过我所以想从体力上找自信！苏我清你给我放手！”
　　“只有智商有什么用？你引以为傲的智商带给你什么好处了？”
　　“……”我X，还真的一点也没有。
　　这人一点也不顾我淑女的面子拖着我的后领就把我轻而易举的拽走，而我被打击到也懒得挣扎，就这么被一路拖着去了道场。在道场的五番队队员看到我见怪不怪，和十三番队一样，这里几乎算是我另一个属队。
　　苏我清拿了两把木刀，扔给我一把：“照顾你一下，我只用三分之一的实力和你过招。”
　　刚刚接过木刀的我一个趔趄，“……谢谢你的照顾，不过你最好用十分之一的实力和我过招，这样我就能轻松的胜你，这样我的心情会好的不得了。”
　　“为了照顾你的心情而放水，不符合我的原则。”苏我清笑着，对我勾勾手，“来吧。”
　　太嚣张了。悲愤之下，我手持木刀砍向苏我清，一开始毫无章法的乱砍一气，稍稍平息悲愤了之后，才按照最传统的攻击模式，宛如做基础训练一般的攻击苏我清。苏我清只是用刀挡下我的攻击，并没有做出任何进攻的姿态。
　　等我渐渐找回熟悉感之后，这才真正的开始进攻。
　　苏我清仍然只守不攻，反正他也说了只不过陪我练练手，所以我也没有顾忌，既不怕被打，也不怕失手伤了他。反正凭我的身手根本碰不到苏我清。
　　“怎么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苏我清游刃有余，皱着眉对我的攻击进行嘲讽。
　　“这只是活动筋骨而已，要是实战，我有的是方法打败你，根本用不到斩魄刀。”
　　“你的做法肯定有悖武士道。”
　　“我又不是武士，用不着遵循武士道。”
　　苏我清突然变招，手腕转了一下，刀身从侧面击来，我立刻用刀背挡下，然后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飞出去，顺着这股力量做了后空翻，落在道场角落。
　　“喂，就算你不满，也不用突然变招啊！要是伤了我一根汗毛老子让诅咒你变芙蓉姐夫！”我将被打断的木刀掷向苏我清，这家伙想谋杀啊，这么用力。
　　苏我清身子一侧躲过我扔过去的凶器，“我控制着力量呢，再说那种速度你都来不及躲的话，也别在护廷十三队当死神了。”
　　我正考虑要不要干脆上去和苏我清掐一架，有五番队的队员来找苏我清，似乎是有什么事，两人小声交谈一阵后，苏我清转身对我说到：“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看你还是呆在屋里最安全。”
　　怒了：“不是你把我拖出来的吗？！”
　　*
　　缺失了人生目标是件很郁卒的事情。
　　曾经我将工作当作乐趣，在技术开发局混的如鱼得水，但是如今我被禁止做一切（我感兴趣的）实验，还要暗地里（被迫）做既无趣又艰难的研究，而且知道未来蓝染队长升天时大概不会带上我（就算他要带我去虚圈我也不愿意去），我将要面对的便是两种下场——死或者监禁。
　　活着就是不停迈向死亡的过程。这句话简直就是我现在的生活写照。
　　虽然记不得大概日子，但这种胶着的状态大概会维持个四五十年，等那个橘子头少年出现在尸魂界的时候，将会一个契机。但是不知道为何，我总有种预感，事情并不会向我想象的那般顺利，或许那个契机会比预想的要快很多。
　　朽木家的仆人送来请柬，请我去朽木宅一趟，大白要见我，他找到了绯真的妹妹。
　　朽木宅——
　　“找、找到了？”我看着眼前平静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的大白，我反倒是比较激动的那一个。
　　按我的理解，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露琪亚在真央灵术院，这里并没有朽木家的人在，而且见过绯真的人并不多，我也不觉的会有谁特地告诉大白“有个和绯真夫人很相似的女孩”在真央。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
　　白哉正坐在案前，握着毛笔在写字，头也不抬的说：“前几天在瀞灵廷碰到了，没想到她就在真央灵术院。”
　　我干笑：“哈哈……在真央啊……”
　　大白看了我一眼：“怎么，你没有注意到？”
　　我都刻意和露琪亚保持距离了，可人算不如天算，还是让他们宿命般的相逢了。“我在真央上课的时候又不多，不怎么注意学生的。”
　　“哦……是吗？”
　　“……当然是了。不过你确定她是绯真夫人的妹妹？”
　　“已经确认过，她们长得很像，而且都是出身流魂街南七十八区戌吊，应该错不了。”
　　原来已经做过调查了，“这样啊……先不说这个，你打算把露琪亚接到朽木家？”
　　大白笔一顿，又落下去，在纸上写了一个字，皱着眉看看，揉成团扔了出去。“绯真让我照顾她妹妹，我会照顾她的。海，你不擅长说谎，以后还是不要说的好。”
　　嗯？说什么谎？我正疑惑，大白继续说：“我不记得自己有告诉你绯真妹妹叫什么名字，你还想说你没有注意到她？”
　　“……”捶地板，太大意了。
　　“我知道你不想让露琪亚到朽木家来，但这是我答应绯真的事情，收养她，让她叫我大哥。”
　　“……你准备什么时候接露琪亚进朽木家？”
　　“最近吧，必须先征得朽木家的同意。”白哉又铺了一张新的白纸，提笔要写，只是笔尖悬了许久也没落下，最终又放回一边。
　　看来他很心烦，收养流魂街的人做朽木家的养女，这和当初娶绯真进朽木家的难度差不多。
　　“先不要着急，白哉前辈不是马上要继承朽木家了吗？到那时在和朽木家的人提这件事不就容易多了？况且露琪亚在朽木家也不见得会愉快，很可能会像绯真夫人一样也说不定，也多给她一些时间享受校园生活吧。”
　　“……嗯，也好。那么露琪亚在真央的这段时间，拜托你照顾她了。”
　　“……”我望天，想想自己在真央的名声，如果特地关照了露琪亚，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
　　大白见我不说话，问到：“怎么？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我笑：“白哉前辈，你知不知道我在真央的是很有名的？”
　　大白露出困惑的表情：“是么？没想到你也终于成为名人了。我该恭喜你吗？”
　　“……白哉前辈，拜托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突然进入天然模式，我会困扰的……”大白平时很冰山，对很多事情也非常敏锐，但是却会在某些小事上很迟钝，“有名的地方在于，据说所有我关照过的人都被进行了某种程度的改造，我怕到时会有一些有趣的传言传出来呢。”
　　“……”大白看着我沉思。
　　“喂喂！这是谣言、讹传！白哉前辈你不会是相信了吧！”
　　“哦，谣言啊……”
　　你这露出了放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喂！
　　“我被禁止进行任何研究实验，技术开发局也不许去，春日野那里也有好几年没去过了，您根本不用担心我会改造谁……改造人不是那么好做的ToT。”
　　“……我一直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的。”
　　“白哉前辈……您也不适合说谎，都写在脸上呢。”
　　白哉不自然的咳嗽两声：“总之，露琪亚在真央的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
　　“照顾她是没问题……但是，白哉前辈是想要她得到哪种照顾？帮助她提高实力，每日进行艰苦的训练犹如几十年前被您特训的我那样，还是动用老师的权利让她在真央过的舒舒服服，将来您给她找个番队然后做个混吃等死的死神像现在的我这样？”
　　“……”白哉开始烦恼了，而我不介意再给他增加点烦恼：“收养露琪亚是个大事情，既然要她叫你一声大哥，你就得替绯真承担起作为大哥的责任。”
　　“作为大哥的责任……”
　　“是啊！”我点头，“所以加油吧，兄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