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水平有限》扬葱

28、熟悉的新生们

　　“……我们真央灵术院有着两千年的悠久历史，培育年轻一代成为未来鬼道众、隐秘机动队以及护廷十三队是本校的传统，希望各位不要有辱此光荣的传统……”

　　又到了真央开学的日子，学院举办了新生欢迎会，真央灵术院的大喇叭每年都要来上这么一段，我入学的时候还只是找个了嗓门特别大的老师喊上一喊，随着现世科技的发展，瀞灵廷也在慢慢用上现代化的设备，只是在能源上有所不同。

　　我作为特别讲师，本来不用出席欢迎会，但是本着为人师表的职业道德，我认为有必要让新生们对我有个良好的印象，所以非常有奉献精神的去了。

　　但是貌似许多人不这样认为。藤冈老师看到我果然一副头疼的样子，话说回来他每次看到我都会头疼，或者胃疼。

　　“田中海，不是说让你不要来了吗？”

　　“啊啦，和我客气什么呢，藤冈老师，反正我很闲嘛，就当帮忙了~”

　　“没人和你客气！”

　　嘛，看藤冈老师抓狂也是很有趣的事情，不过因为还有更有趣的事情要做，所以我鞠躬三十度行礼：“藤冈老师您继续忙，不用招待我，我随便走走就是，放心，真央我很熟~”然后掩着嘴“哦呵呵呵~~”的走了。

　　藤冈老师的灵压暴涨。

　　学舍前，新生们在公告栏上找到自己班级，然后就各自去找自己的班级。我穿着普通和服在公告栏前看分班，看起来和一般老师没什么区别，新生们不认识我，也没听说过我在真央的大名，所以也没人躲着我走。

　　“唔……阿散井恋次、吉良伊鹤、雏森桃一年一组，……啊有了，露琪亚，四组。”找到目标后，我向着学舍走去，一路行来，除了新生以外的学生们都远远的躲开，真让我伤心。

　　先绕到一年四组，我站在教室门口向里面看，很快就找到了露琪亚，她正拖着腮看向窗外。和绯真很像，娇小可爱的少女……唔，对这种可爱的小loli没辙，好想抱抱。

　　正想着，身后传来郁闷的声音，“田桑……请不要在我的班级门口做奇怪的事情……”

　　我回头，看到新田老师一脸黑线的站在我身后，于是举起缩在袖子里的手掩在嘴，“哦呵呵~”的笑着，“什么奇怪的事呀新田老师，我只是路过~”

　　被叫这么多年BT也不是白叫的，脸上的角质层也积累了一定的量，目前没能遇到让和我相匹敌的人物，给人以黑线是我最近的乐趣所在。

　　反正要熟识也不急于一时，我在新田老师的目送下离开一年四组的教师，向一组那边走去。已经是上课时间，大多数班级的担任老师都开始给自己班的学生训话，我看一组也开始了，想着要不等下课再去？

　　刚刚想要离开，却看到一组门口有个孤单的身影。呀，又是个可爱的小loli~楚楚可怜的靠在墙上，被罚了？

　　我走过去，露出蓝染式笑容，“小姑娘怎么不进去？”

　　小loli一惊，连忙鞠躬行礼：“老师好……那个，我迟到了，因为怕被骂，所以不敢进去……”

　　我想了想：“你们的担任老师是大宇奈原严吴郎老师吧，没关系，我跟他说一声，不会责骂你的。你叫什么？”

　　“雏森桃，……谢谢老师。”

　　咦？未来蓝染队长的头号粉丝么？

　　“嗯~~我叫田中海，是真央的特别讲师，叫我海就可以了。”

　　“海……老师。”雏森对我的姓名的叫法有些疑惑，但是没有多问。

　　大宇奈原老师的嗓门真大，门外也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声音。我敲了敲门，声音中断，某种被打断的愤怒夹杂在脚步声中，门打开后看到了大宇奈原老师不高兴的脸，那不高兴的情绪在看到我之后变得纠结。

　　“……什么事？”

　　我一脸蓝染式圣母笑，“大宇奈原老师，这个学生刚才被我叫叫去帮忙，所以来迟到，我怕你责罚她，所以送她过来。”

　　雏森害怕的低着头，没敢抬起来，所以错过了大宇奈原老师脸上从生气到怜悯的表情变化。

　　“既然是帮田桑去做事，那么迟到也是值得原谅的，进去吧。”

　　雏森慌忙点了头，小跑回到自己座位上，然后给我一个感激的微笑。我也笑着点头，然后转向大宇奈原老师：“喂，你脸上的怜悯给我收起来，我又没对她做什么。”

　　“不，只要是你特别关照过的人都是值得怜悯的。”大宇奈原很严肃的说。

　　我眯起眼睛，“看来大宇奈原老师想被人怜悯呢。”

　　大宇奈原一愣，表情瞬间扭曲，“……田桑，您该继续逛就继续逛，我还要上课。”

　　不得不感谢这些年那些学生对我不遗余力的讹传，终于将一代名BT的形象深入人心，连同老师也不放过。

　　原本想将露琪亚的事情早点告诉大白，想想还是算了。绯真刚刚过世，白哉前辈正化悲痛为动力，整日呆在六番队日夜工作，朽木银铃队长闲到发慌，整个瀞灵廷到处闲逛，貌似想给孙子在找个老婆以便安慰白哉受伤的心灵，其他队员则战战兢兢的领受着大白的冻气，暂时是感觉不到春天了。

　　露琪亚这个时候去朽木家非常不合适，大白正在伤心期，大概没功夫照顾露琪亚；而且估计朽木宅那种等级观念超强的地方，会给露琪亚带来更大的压力，先缓一缓吧。

　　*

　　蓝染队长交给我的任务，关于死神和虚界限突破的研究工作依旧没有进展，就我本人来说是对这项工作很有爱的，但是这也确实是个非常逆天的研究，长时间没有进展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蓝染队长对此并不是很满意。

　　“研究的进度怎么样了？”蓝染问的很平和，但是也没有掩饰他的不快。

　　我实话实说：“能想到的方法都试过了，虽然能让虚拥有一部分死神的力量，但是也是只表面。至于虚和死神的界限，仍然没有办法突破。这种研究有时候需要一点火花，我想，可能要改变一下思考方向。”

　　蓝染有了点兴趣，“比如？”

　　我耸耸肩，“不知道，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呵呵，”蓝染突然笑起来，“小海最近似乎不太怕我了。”

　　“蓝染队长，您要是想让我怕您还不容易么……”我嘟囔着。

　　您只要不三天两头的吓唬我，或者突然说点我自以为藏得很好的秘密，我怕什么？头脑好的人比二愣子要安全的多，至少在我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不怕蓝染会突然杀了我。

　　蓝染支着头，眼镜片反着光，“有个地方你去看看，或许会有点启发。”

　　老实说每次被蓝染队长单独带着去什么地方我就发毛，事实上也证明他每次单独带我去的地方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强制集合了尸魂界所有事像、情报的地下议事厅的大灵书回廊，将近十米高的墙壁上摆满了各种书本。只要是尸魂界发生过的任何事情，都被强制记录在里面。换句话说，如果谁有那个想法，他就能完全掌握尸魂界发生的所有事情。

　　我算是明白为何蓝染队长无所不知了。

　　只不过并不是谁都能进入这个大灵书回廊，允许进入这里的人只有寥寥数人，需要申请，而且只有队长级的人才能够进入这里。我肯定是没有资格的，对于蓝染队长如何能把我带进这里的手段我也不想深究，他既然有这个能力进来，那就说明这并不是我这种小人物可以窥视一二的手段。

　　反正，以后绝对不要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就好了。

　　“在这里寻找你想要的信息，并不是太容易的事情。”蓝染说到。

　　“为什么？”

　　回廊中央有数台类似查询机一样的东西，分类并非那么详细，只有大类，如果想要通过这个机械来查询自己想要的资料，就必须迅速的浏览各种条目，全凭眼睛来看。查询机的平台上快速显示各种信息，错综复杂的让人头晕。

　　蓝染笑了笑，“这里集中了尸魂界两千多年的历史，想要从中挖掘想要的东西，还需要慢慢适应。”

　　我盯的时间太长，头晕眼花的，听到蓝染这么说，欲哭无泪，“难道就没有什么分类目录之类便于查询的吗？”

　　蓝染队长笑，镜片的反光有种危险的预感，“那么还有一种方法，直接进入大灵书回廊的意识中。”

　　据说大灵书回廊是某种意识力量支撑的，所以可以讲尸魂界一切事项都强制集中，所以只要进入这个意识中，就能很快查询到想要的信息，但是方法凶险的很。蓝染示意我将手放在回廊中心一个发光的物体上，我照做，一瞬间强大的信息量一下子涌入脑中，各种各样的情景飞快的在脑中闪过，头痛欲裂。仅仅只是触碰了一下，我就快昏厥过去，真不敢想象到底要怎么在这么多信息中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蓝染队长……您也是用这种方法吗……”

　　“是的。”

　　我突然很佩服蓝染，实力强，心眼多，知识丰富，连这种堪比精神攻击的巨大信息也能收服，不愧是最终BOSS。

　　于是腹黑最终BOSS对我说：“这里不能随时进来，所以你必须在今天适应浏览这种信息量。”

　　“……如果适应不了呢？”

　　不成功，则成仁。

　　后来我虽然成功，不过距离成仁也不远了。一开始触碰发光体时，只能感觉到非常强大的意识冲过来，根本来不及从中寻找需要的东西。别说找东西，根本连保持自己的意识都做不到。我想抵抗，不知怎么的就习惯性的释放灵压来防御，事实证明这似乎起到了一些作用，我至少能保证自己的清醒，但是脑袋疼的像是要爆掉一般。

　　没几秒钟我就只能跪在地上喘气，太强悍了……不过如果灵压能够控制的话，或许能从这方面入手。作为理论狂人的人格出现，我尝试分析这个大灵书回廊的原理，这些信息通过触碰传入脑中，说明发光体上附着大量的信息，根据刚才的反应来看，是类似魂魄一样的低浓度灵子群，如果能用灵压来控制，大概就能减弱信息量。

　　尝试将灵压集中在手上，再次触碰它，却一点信息也进不来了，果然是有效果的。然后慢慢减弱灵压，信息再度流向脑海，这次就轻柔了很多。只不过速度实在太慢，要从两千多年的历史资料中寻找需要的那一点点，无疑是大海捞针。

　　只得一点点的减弱灵压，尽快适应更强的信息量。到蓝染队长认可时，我觉得脑袋里被填鸭一样装进了各种奇怪的东西，有些神志不清，只知道蓝染队长说可以了，我们要离开，于是就跟着走，然后被送回了十二番的队舍。

　　我躺在床上，根本没睡着，脑中各种垃圾信息不停的重现着，虽然我一点也不想回忆这种东西，可是各种无关的景象却不停的在脑中回放，不受我意识的控制。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时间，我才将这些记忆从脑中排除。

　　看到镜子的一瞬间，我还以为看到了鬼。

　　深陷的眼窝，眼球布满血丝，脸色灰白，双眼无神，整个人就像是难民一样。出了队舍，人人看到我都跟我第一眼看到自己没什么区别，我只知道现在我饿极了，要吃饭。飘到队舍的餐厅，在厨师惊恐的目光下点了食物，狼吞虎咽的吃完，直接趴到桌子上，补眠。

　　从此之后，我的名声更大了，BT之外又多了个“恶灵”的称号。丫的尸魂界不是只有虚么，恶灵从哪里来到我还没见过呢！

　　不过我到真的对大灵书回廊有了兴趣，可蓝染队长说下一次至少还得等三个月才能去。我不知道到底进大灵书回廊到底是什么规律，总之三个月内我不用再受精神攻击了。

　　*

　　给真央灵术院新生上的第一堂课，仍旧是以前讲过很多次的东西，但是这一回我尽量营造出和蔼的形象，不在课堂上说一些惊悚的话题，不给学生暗示，不拿涅局长吓唬他们（……）。

　　可是无论老师还是学生都在传言，我又有了新的鬼主意。

　　太冤枉了，我只是因为看到了熟人所以想给他们留下好印象，而且其中又有我最喜欢的小萝莉。

　　今天是一组精英班的课，除了讲以往的内容，我问新生们，对死神有什么看法、为什么要来真央之类。

　　显然新生们还没有怎么听过我的大名，就算听说过一些，但我表现的如此和蔼可亲，大家也就没怎么把那些传言放在心上。瀞灵廷的贵族子弟们露出不屑的神情，他们从教就被教育要出人头地，认为自己将来是要成为席官或者高层人物的。

　　相比之下，流魂街的孩子们就热情多了。他们大多是为了摆脱贫困或者寻求某种地位，也有抱着对死神的憧憬而来的。贵族子弟们对此嗤之以鼻。

　　看着这群新生，我不禁回想起当年自己刚入学时候的情景，贵族与平民之间不可磨合的矛盾，这种矛盾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会变的可有可无，但是在此之前，流魂街的学员们必须学会应对这种矛盾带来的歧视。

　　“作为死神，唯一重要的就是你的实力，也只有实力才是你唯一可以依靠的资本。就算你身后有着庞大的背景，也只能在真央灵术院发挥一点点作用，进入护廷十三队之后，家世都是浮云。”我笑嘻嘻的打击那些眼高于顶的贵族子弟们，“死神是要和虚战斗的，将来你们的一生都要在战场上度过，所以……”

　　我环视了学生们僵硬的表情，露出蓝染圣母笑：“努力吧各位，争取将来不要死的太难看。”

　　叹气，忍不住又黑化了，这只能说，打击高傲的新生实在太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