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水平有限》扬葱

26、意识摄像机

　　我听朽木家的人说，绯真夫人恐怕不行了。关于绯真的记忆只有那么一丁点，我知道她在某一年的早春去世，第二年，白哉就找到了绯真的妹妹露琪亚。

　　难道是明年？

　　我对着实验室的墙壁发呆，那个娇弱的女子就要死了吗？老实说，我不讨厌绯真，如果她去世，我也会感到惋惜，但也仅此而已。但是被留下来的朽木白哉呢？我和朽木白哉的交情已经有半个世纪，总不希望看到他伤心的。

　　我不是医生，对这种病症束手无策。连卯之花队长也没有办法，绯真是真的病入膏肓了。虽然治好绯真对我来说不可能，但是让她活着的办法却很多。叹气，又得做小动作了，这回不仅仅是瞒着中央四十六室，还得瞒着蓝染，真是高难度的技术活……

　　其实，不管是明着来还是暗着来，都有个重要的前提——研发资金。想当初我那个私人实验室就是靠着卖创口贴一点点积累的原始资本，经过数年的经营，终于有了一定规模之后，被查封了……我X他中央四十六室，幸好有春日野帮我顶着，不至于全部充公，但是我那些改造产品的专利都被剥夺了。

　　娘西皮的，日后蓝染灭你们我一定见死不救外加拍手称快。

　　凭我现在的基本工资，那根本就是等于指望靠扫大街赚钱买别墅，想要短时间弄到需要的物资，果然还得靠非法交易。

　　现世的天才科学家尼古拉•特斯拉曾尝试发明‘意识摄像’机，他设想，当一个意识在脑中形成，就会有一个相对应的图案在视网膜上出现，并且这段经由神经元传导的电子档案能被一个机器读出且记录下来。这段资讯能之后再被一个人工视神经处理，然后回放到银幕上。

　　我记得以前看BLEACH时有个片段，某破面抠出自己的眼球捏碎，然后其他人就看到了他所看到的景象。当时对这一段只觉得是挺玄乎的东西，现在想来也可以用粒子理论来解释。

　　因为对这个东西很兴趣，所以我在现实的时候就开始开发意识摄像机，信息载体是类似隐形眼镜一样的东西，我可没有兴趣挖自己的眼睛，虽然再生技术我已经掌握的很熟练。

　　【你打算用这种东西做什么？除了收集情报之外并没有其他用处，它不比地狱蝶好用多少。】

　　“就是收集情报用的，只不过情报的类型比较特殊而已。”

　　【比如？】

　　我奸笑，“等着看吧。”

　　*

　　十三番队队舍，如同任何悠闲的日子一样，浮竹队长捧着茶悠闲的坐在廊下，队务都交给海燕副队长去做。

　　和风的庭院，微微泛红的枫叶偶尔随着秋风翩然落在，白发美人穿着和服，跪坐在廊下，多么娴静的唯美画面。

　　“……那个，小海？你有什么事情吗？”浮竹队长的笑容有点僵硬。

　　我摆摆手，“没有，浮竹队长，我只是想看看您。”

　　“=_=||||||……ぁの，你已经从头到脚的看过好几趟，我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奇怪吧？”

　　“没有没有，您今天很完美。初秋的风景和您的气质很相称，”我对浮竹队长比了大拇指，“好了，我看完了，打扰您了浮竹队长，我先告辞了。”

　　我鞠躬后迅速离开，留下黑线的浮竹队长和萧瑟的背景。

　　然后转到队长办公室，海燕副队长正在和文件做斗争，看了他好一会儿，觉得这样不行，于是提议：“海燕副队长，您都坐这里很久了，要不要去道场活动一下筋骨？队员们都在热烈的期盼着您的指导呢。”

　　海燕狐疑的看着我，“田中海，你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主意了？”

　　当志波海燕连名带姓的叫我时，表示他正在生气或者怀疑我。但是我是那种会因为他的生气或者怀疑而露出破绽的人吗？

　　“您真是太小看我了，我当然只是为了您的健康和队员们的心愿着想啊，就算有点小心思，也不过是想瞻仰一下您的剑术罢了。”

　　“真的？没有其他鬼主意”

　　“千真万确，您真多疑。”

　　虽然志波海燕仍然对我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因为的确坐了太久很疲乏，所以去了道场。指导了几名队员，其中包括小林夏树，将之打趴下之后，用木刀指着我：“海，你也来打一场，听说上次去讨伐虚还受了伤，太弱了，让我来指导你一下。”

　　我迅速站起来，鞠躬，“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告辞。”溜之。

　　十二番队的三席兼技术开发局副局长阿近，不知为什么人气也挺高，此时正好在队舍，乐颠颠的跑去。

　　“副局长~好久不见~”

　　阿近看到我，面无表情，“嗯，好久不见。”

　　我上上下下打量着，头上的三个小角很可爱，没有眉毛很可爱，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也很可爱。OK，收集完毕，“副局长再见~”

　　“=_=||||……再见。”

　　然后十一番队，真不知道为什么这群战斗狂也有人喜欢。崇尚武力，鄙视鬼道，连道场都比别人家的热闹很多……损坏的也很厉害。

　　我蹲在队舍的房顶上看道场里面更木剑八把一个个冲上来的队员甩出去，将道场的墙砸出数个大洞，我一边担心那个摇摇欲坠的屋顶，一边专心的看那些比较有人气的队员。

　　“咦？小海在看什么？”

　　我扭头，草鹿八千留也学着我的样子蹲在房顶，看道场里热闹的群P。我敬了个礼，笑道：“呦，会长，我来做记录，下期女协报纸有个专栏，介绍有人气的死神的~”

　　八千留眼里闪着星星：“哎~有人气的死神~那有没有我呢？”

　　“会长，这是男性专版。”

　　“我也想出现在报纸上！”

　　“您是会长，想什么时候出现都行……”我黑线，一个草鹿八千留比十个更木剑八都难应付。

　　“那小剑能登在报纸上吗？”

　　我严肃的点头，“能，只要您配合一下，让我好好的记录一下更木队长顺便还有其他队员的资料的话。”

　　“嗯，包在我身上！”

　　于是很顺利的收集到十一番队的资料，看着那群人宛如菜市场的菜一样被我挑三拣四，一脸愤恨的表情让我愉快异常，我对着八千留竖起拇指，干得好会长。

　　十番队有乱菊收集资料，用不到我，略。九番队没有特别出色的人物，而且个人对东仙要没好感，也怕他看出点什么，于是继续略。

　　八番队的京乐队长人气旺，上级贵族又对女性温柔，……虽然偶尔会自毁形象，但是依然人气高涨。

　　“……小海，虽然有女孩子用热切的目光看我，让我很高兴，但是你看的是不是有点太久了？”京乐队长挂着一滴冷汗，求助一般的看看在他身边站着的伊势七绪。

　　我事先知会过七绪，所以她积极的配合我，不停的在京乐队长上方撒着花瓣。

　　“京乐队长，你最近有没有事情去找浮竹队长呢？”

　　“……浮竹有事情找我？”

　　“我只是问一下您最近什么时间会和浮竹队长见面，请务必叫上我。”

　　“……为什么？”

　　因为很多女性死神喜欢你们两个在一起时候的画面啊。

　　七绪撒完花瓣，扶了扶眼睛，“队长去十三番队，或者和浮竹队长一起约会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我握着七绪的手：“那就拜托了。”

　　“喂喂！”

　　告别十分挫败的京乐队长，转战七番队，大家都对七番队队长柏村左阵竹笼下的真面目很有兴趣，不过这并不是我要去揭露的真相，所以跳过。

　　六番队……算了，大白心情正忧郁着，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海？”大白叫住转身离去的我。

　　心中暗泣，白哉前辈您也是属曹操的么？

　　“……白哉前辈。”

　　“有事？”

　　“没，路过而已。”

　　大白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表示不信。

　　“真的没什么，要相信我啊……”好吧，还是不信。

　　不过大白也没追问，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转身离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难过，忍不住叫他：“白哉学长，让绯真夫人活着……我可以做到。”

　　白哉猛地回头看我，“什么办法？！”

　　这么失态的朽木白哉我第一次见，他真的是爱绯真爱到心底去了。“保存绯真夫人的魂魄，植入义骸。放心，我的技术很好，之前的实验室在春日野的保护下也非常安全，我会做好后续的善后工作，不会有人知道的。”

　　况且我现在做的工作，本来就是为了赚研发资金，制作魂魄收集装置，早点告诉大白，也好让他有个希望。

　　“你又在做那些危险的研究？”

　　猛摇头：“没有，只是做一些平常的研究，这个是技术开发局的专利，我现在不能进技术开发局，所以得自己偷偷弄而已。”

　　大白明显的很动摇，“让我再想想……”

　　想什么啊，多好的机会，又不要你负责。“前辈，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弄，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的。”

　　朽木白哉沉默了很久，我看着他的身影，都觉得有些难过，可是他却拒绝了我。

　　“……绯真的身体并不是因为疾病才衰弱的。朽木家给她太多的压力，我不能消除她的压力，还不如让她就这么去了，转世之后，或许她会过的更加幸福。”

　　……喂，您不是说真的吧？那我这么千辛万苦的偷偷摸摸作业是为了什么？这个时候应该表现出您的大男子主义，说着“我会守护她，让她幸福一生”之类话，哇哈哈哈的藐视一切法规和制度，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这才是应有的结局啊！我都不介意打破剧情来救绯真了，您怎么能把剧情向正确的方向引导呢！

　　大白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黯然离去，徒留我寂寞惆怅的背影。

　　……没有再继续收集人气死神资料的激情，我颓然回到五番队的实验室，途中遇到蓝染和市丸银，沮丧的用相机为两人拍了几张照片，说是要女性死神协会要用的，两人居然很配合的让我照了。难得两人不威胁、不强迫，而且很配合的照顾我的工作，但是这也没能治愈我被打击的心灵。

　　拿出眼中隐形眼镜状的意识摄像机，将里面的信息导出，连接在实验室的屏幕上，一遍遍的播放着从十三番队一直晃到五番队，一路上所看到的东西。尤其是六番队和大白的一番对话，反复播放。

　　我的初恋在还没开始的时候就结束了，那是很多年前，我喜欢的高中同班同学，长相清秀，笑起来很干净的男孩子，我刻意接近他，和他成了朋友，可是却被发了卡，一怒之下申请了日本留学。假期回国的时候，听说他交了女朋友，还是因为对方死缠烂打的关系，气得我咬着被角诅咒了一晚上，可没出半年，他们分手了，据说是女方觉得他太完美所以才分的手。

　　他很难过，但是却没有去挽留自己的女朋友。

　　我讨厌没有死缠烂打精神的自己，所以只能和初恋（暗恋）的男孩子成了好朋友，我也讨厌没有对自己的女朋友死缠烂打结果只能靠买醉来麻痹自己的他。

　　现在，明明有机会可以救绯真的，大白却说或许放手才是幸福。

　　都是扯淡，明明在你身边才是她最大的幸福，明明只要你能再努力一点就能让她幸福，为什么要放弃。

　　……不对，什么时候我做事要考虑别人的喜好了？只要是我想做的，没人能拦得住我，我不想做也没人能逼迫我做！（喂喂，你现在正在被胁迫中好伐？）

　　怀着满腔的怒火与怨气，整理了奔波一天收集的资料，趁早天色还不算晚，拿到女性死神协会去。

　　“哦，小海收集的照片可真是不错啊。”乱菊翻着我整理的照片赞叹，和虎澈勇音交流着哪一张比较好。勇音崇拜的看着我，“海桑，这些照片都是怎么得到的？”

　　我得意的笑了两声，“秘密。”看着她们不满的表情，我又说：“但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们嘛，其实这是用了新型的照相机，体型小巧，便于偷拍，但是因为材料不好找，所以也只做了这么一台。如果你们能帮我弄齐材料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们做啊。只不过这是禁止的，所以要保密。”

　　将食指放在嘴唇上，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勇音兴奋的说：“真的么？都需要什么材料？！”

　　我列出一堆东西，并且郑重嘱咐一定要小心谨慎，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我就得重回忏罪宫呆着去，勇音点头表示她一定小心。

　　晚上散会，我和乱菊一路，去十番队和十二番队的队舍。

　　“你又想干什么了？”乱菊突然问我。

　　我噎了一下，装傻：“什么？”

　　“呐，我认识你也很多年了，一看就知道又不安好心，骗着勇音帮你做事。”

　　我笑着打诨，“哎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发明罢了~”

　　“真的？”乱菊不信。

　　被大白怀疑之后是乱菊，我的掩饰能力下降了么？

　　“是救人用的，但是却违反了瀞灵廷的规矩，就是这样。”我耸肩，事实就是如此。

　　金发灰眼的波霸美人乱菊笑了起来，“那好，我也来帮忙吧。”

　　“嘿嘿，乱菊你真是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