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跑团记录》槙日

63、蒸发之城（十九）

　　臭小孩就这种时候话最多！

　　莱薇瞪了修一眼，后者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中早已明白了她每个表情所象征的含义，立刻闭上嘴，委委屈屈地继续啃面包，目光时不时好奇地在莱薇和蒂娜之间游走。

　　被莱薇搂在怀里的蒂娜眨了眨眼，在莱薇的目光示意下，很快明白了她此举的歉意，本来僵硬的身体立刻松软下来，顺势倚在了莱薇的怀中。

　　蒂娜媚眼如丝，指尖在莱薇胸前打圈，语气挑逗：“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你还有这种兴致，我倒不介意。”

　　莱薇：……危。

　　即便早就知道蒂娜皮下是一个角色扮演达人，系统也说过玩家会继承人设的记忆，可这演得也太出神入化了，竟然让她也感到了些许心动。

　　【虽然你是个双性恋，但是你的双亲是传统的俄罗斯人，因此，你一直将对同性的好感压抑在心中，你早在汽车旅馆那会儿就对眼前这个猫一般娇媚的女人产生了些许好感，现在在她的攻势下，你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算了算了，顺着这个剧情台阶下吧，眼下最重要的是瞒过那个神棍神父。

　　两个美艳的女人在眼前公然调情这种事情，并没有让那个面如冰山的神父脸上产生崩坏的迹象，只是这一次他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咖啡，将杯子洗好后倒挂在杯架上，一声不吭地挑选了一间次卧，关上了门。

　　到底是个神职人员，见不得这种嫖/娼现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一轮不要脸比赛是她的胜利。

　　看着他熟练地将马克杯挂回它本该在的地方，莱薇若有所思。

　　神父已经不在了，也没有继续演下去的必要了。莱薇松开了怀中的蒂娜，对方却如水蛇一样攀附上来，柔软的身躯在她的身前轻蹭，她刚刚塞进去的三百美金就这样在眼皮子底下若隐若现。廉价的香水味窜入了莱薇的鼻尖，却硬生生衬得这个美艳的女人艳而不俗。

　　“你不继续么？”怀中的女人凑到了她的耳畔，哈了口气。

　　对方没有投掷魅惑，但兴许是最初那个魅惑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退，又或许是本来这个女人的长相身材都符合她的口味，莱薇的耳根子竟然红了一片。

　　对方见状，轻笑了一声。就连这种略带着嘲弄意味的笑声，都惹得人内心发痒。

　　修坐在沙发上，他已经吃完了所有面包了，有点茫然，又有点好奇地打量着两个人的互动。

　　那澄澈的目光让莱薇头皮发麻，临时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这一回坚定不移地与那软若无骨的身躯拉开了一段安全的距离。

　　蒂娜的余光瞥了一眼沙发上的“修·优良学生·好奇宝宝·泽尔科斯”，耸了耸肩，对莱薇说：“我不介意三个人一块儿，你给的钱不少，顺便帮你的‘孩子’开个苞未尝不可，的确该教会他一些成年人的事情了，不是吗？”

　　这妓/女还真是扮演上瘾了。

　　你不介意她很介意！

　　但是等等。

　　莱薇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眼神一变，朝蒂娜同样笑了笑：“可以，那就三个人一块吧。”

　　……

　　木屋的隔音效果很差，好在两间客房并没有挨在一块，低声的交谈仍然可以避人耳目。

　　莱薇把蒂娜强硬地拽进了房间里，修则慢吞吞地跟在两人身后进了门。

　　刚关上门，他就好奇地把刚才一直压在腹中的疑问说了出口：“达瓦里希到底要解决什么呀。”

　　“别说话，不许问东问西，不许过来，乖乖在墙角那里站着。”莱薇命令道。

　　“哦……”修老老实实地站在了墙角。

　　莱薇则直接将蒂娜拖到了床上。

　　蒂娜有点惊讶：“你居然是这类型的……我还真没看出来，怎么？你想让他观摩我们怎么做么？这种玩法也很刺激。”

　　“别说话，你待会会感谢我的。”莱薇从蒂娜身后搂住对方的同时捂住了蒂娜的嘴，然后她看向了修。

　　“修，变回去。”莱薇轻声说。

　　这个指令让修迟疑了一下：“可是，达瓦里希不是说过，不可以在别人面前变回去么？”

　　“现在没关系，变回去，动作轻一点。”莱薇重复了一遍。

　　被捂住了嘴的蒂娜对修和莱薇的这番对话感到了困惑。

　　但是马上，她就明白了莱薇是什么意思了。

　　她的确该感谢莱薇，如果不是对方捂住了她的嘴巴，她可能会在那个青年皮肉滑落下来，露出里面真实姿态的那一瞬间尖叫出声。

　　莱薇低声道：“不要叫，不要害怕，他不会伤害我们。”

　　随后她看向了修：“变回来吧。”

　　修格斯没有“头部”，于是油膜上的一只眼睛上下晃了晃，以取代“点头”。

　　那坨不定型的液状物又固定回了人类的姿态。

　　莱薇朝修抬了抬下巴：“你出去吧，顺便关好门，今天我和蒂娜一块睡，你看好道格拉斯——我是指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要是他醒来了，就立刻来叫我们，懂了吗？”

　　修·只被用过一次·就轰出了门·真实工具人·泽尔科斯，木楞地点了点头，他已经习惯听从别人的指令了，但是临走前，他又忍不住回过头。

　　“可是，成年人的事情是什么？”他说，“你们还没有教我呢。”

　　莱薇：……

　　她咳嗽了一声：“现在还不是那时候，我以后再告诉你。”

　　“我十九岁了。”修反驳道，“约瑟夫说我已经十九岁了，十八岁以上是个成年人了……我也想要变得更像是约瑟夫口中的成年人。”

　　呸，你那人渣父亲约瑟夫是捏人捏上瘾了，强行把他儿子人设往你身上套，忽略了你是一个从实验室里诞生不足一年半的人造物的客观事实。

　　他见莱薇不说话，又继续说：“而且，我也想和达瓦里希一块睡。”

　　莱薇闻言，露出了一个成年人才有的狡猾残酷的微笑。

　　“你长大了，要学会一个人睡，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这就是我今天要教会你的‘成年人的事情’。”

　　修眨了眨眼，这个平日里又蠢又笨还迟钝的家伙，再次迅速找到了她言语前后矛盾的地方：“可是，之前她明明说是三个人一块才能做的……”他看向了蒂娜。

　　突然被cue的蒂娜连忙摇了摇头。

　　她多少已经从两个人的谈话里摸清楚了莱薇和修相处时的立场，并且迅速加入了莱薇忽悠小朋友的大军里。

　　“你有钱么？”蒂娜从胸口掏出了莱薇之前塞给她的三百美金。

　　修凝视着那三张印着本杰明·富兰克林的钞票，诚实地摇头。

　　他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书上叫做货币的东西，只有用它，才能在人类的世界里换取相应的服务和商品。

　　“你没有给我钱，她给了我钱，所以你不能享受我的服务。”蒂娜说。

　　修愣了愣，平日里达瓦里希都是用它来换取好吃的东西送给他的，他自己身上倒是一分钱也没有。

　　所以没有钱就不能学会成年人的事情了么？

　　蒂娜轻笑一声：“你难道连这种事情都要别人来帮你付钱？”

　　饶是迟钝如修，也能从他读过为数不多的书中明白“吃饭要给钱”、“钱要自己赚”等等基本的做人道理，所以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被蒂娜嘲弄了。

　　吃饭不给钱是一件应该羞耻的事情，所以他现在这种没有给钱还想要加入她们的行为也令人不齿。

　　他甚至已经开始举一反三，联想到了约瑟夫现在不要他，是不是因为他不会赚钱，还天天吃白饭上面了。

　　修再次深深地凝视了莱薇一眼，留给她一个“我懂了，等我以后自己赚了钱再来”的眼神，然后坚定地关上了门。

　　莱薇：……

　　已经熟悉对方脾性和脑回路的她不难想象那个逻辑小鬼才又得出了什么惊人的结论。

　　不管了，以后有空再解释。

　　“以后再说”……这句话她是不是已经在内心里重复无数遍了？

　　算了，反正她的父母当年也没有告诉她自己是怎么来的，青少年的性知识难道不都是在牲口棚后面观摩学来的么？[1]

　　解决掉了麻烦的小兔崽子，现在房间里总算是只剩下她和蒂娜两个人。

　　蒂娜这会儿也顾不上角色扮演精神了，低声道：“你居然随身携带了这种npc进了模组，系统没有制裁你么？”

　　“这不是关键。”莱薇复杂地看了一眼蒂娜，“你刚刚看见他的时候san check了么？”

　　蒂娜愣了愣，她也反应过来看看那种生物必然是一个掉san事件，于是连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骰点记录：“没有——咦，等等，我的san值怎么只剩下46点了？”

　　她困惑的样子不像是在作假，现在的她看上去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莱薇松了口气，她按住了蒂娜的肩膀：“你听我说，你可能没有办法立刻接受，但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没有半分虚言……”

　　她简略地将上一个轮回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蒂娜，只不过忽略了蒂娜最后那些怪异的举动，也没有说那两个孩子的故事，怀表的事情同样只字未提。

　　直觉告诉她，还是不要将那些东西告诉蒂娜为好。如果她眼前的蒂娜真的就是那段记忆里的那个小女孩的话，那么另一个妮塔所说的“不允许她回想起不美好的记忆”估计指的就是不能刺激蒂娜记起一切。

　　蒂娜听完后，垂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徐徐道：“原来是多周目的模组，那我理解了，怪不得我觉得你和那个神父一路来奇奇怪怪的。不过将那么重要的事情直接告诉我，你都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我们不是同伴么？”莱薇困惑道。

　　只要同为PL，就是同伴。她跑过的两个模组，虽然玩家形形色色，但是几乎都在可控范围内，就连一度因为背景设定差点叛变的亚当，最后也顺着骰子的台阶跳回了玩家一方。

　　“那可不一定。”蒂娜意味深长，而后她抬眸看向了莱薇，“不过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说？”

　　蒂娜身为女人的第六感还真是出奇的敏锐。

　　莱薇刚准备扯谎，对方便轻快地跳过了这个话题：“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每个人多少都有一点自己的小秘密，我其实进入这个模组之后也有些情报没有和你们公开。”

　　莱薇：“什么情报？”

　　难不成蒂娜早就知道自己和这个模组的关系了？

　　“……我这张卡，其实是一名□□徒。”

　　蒂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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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忘记出自哪里了，应该是yes minister或是yes prime minister里面汉弗莱说的，原话应该不是这样的，印象有点模糊。
蒂娜：没想到吧。
有人说往神父的胸前塞钱的，估计都是想被撕卡的，还有达拉里斯黑袍领口很密实的，你们找不到地方塞的。
你们可以去塞修叽，他好可怜的，又穷又笨寒酸可怜天天被嫌弃和自我嫌弃中，他会很开心自己赚到了钱，然后很认真地问你你给了他钱要换取什么服务（x）
然后他妈将会提着砍刀狂奔而来。
【停下来，这不是通往幼儿园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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