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汽水与女儿红》以和为乐

3、俗套的好久不见

　　“酒酒，咱们回去吧，中午我们吃火锅怎么样。”江月一手搭在沈星桥地肩上，活像个地痞流氓，畅想着中午的吃食。
　　“我等那两个人下来，你去车上等我吧。”沈星桥摇摇头。
　　“什么啊，你还真要等他们啊，等他们下来敲诈你吗，钱多了是不是？”江月瞪大了眼
　　“该我负的责我就负，但是他们一点便宜也别想占。”她已经预料到那两个人会干什么了。
　　“好吧，那我陪你。”知道沈星桥的性子，江月也不劝她，就陪她一起等。
　　没过多久，沈星桥和江月就看见刘枫下来了，胳膊打着石膏，江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们医院什么时候效率这么高了？”
　　走到沈星桥和江月面前停下，递了一沓乱七八糟的单子，沈星桥有些散漫地接了过来，粗略看了看，胳膊脱臼了，打了石膏，还做了骨科检查，再往下翻，脑科检查、内科检查、血检等等，除了妇科检查，两个人把医院的检查报了个遍，有些还没做，还打了住院的单子，上赶着拿下来找她了，最后一张清单，写着费用总额三万多。
　　江月偏过头看了看这些单子，“欺负谁呢，我还在这里，你这些检查有必要做吗，怎么着，胳膊坏了，脑子也坏了？”
　　沈星桥摇头笑了笑，如她所料，这时听见刘枫开口，“这是基本的医疗费用，还有恢复的费用，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也一并结清吧，我们粗略地合计了一下，总共30万，若是不赔偿，我们就法庭上见。”
　　江月听到这里，又按捺不住自己动手的欲望了，
　　“江医生，麻烦你去核对一下这些单子是否属实，是否必要，筛选出来。”云天穿过人群，走到沈星桥旁边，目光落在江月身上，一本正经地对江月说。
　　沈星桥看见云天到了，心里底气更甚，云天是公司的法务顾问，打得一手好官司，私底下跟沈星桥的关系一直不错，这段时间只要沈星桥遇上莫雨涵的事情就推给他去处理。
　　“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律师，云律师。”
　　“不要以为你找了个律师就可以不用赔钱了，敢做还不敢当了？你可找律师我们也可以，非要闹上法庭沈小姐才甘心吗”
　　“我沈星桥向来敢作敢当，该我负的责任，我从来不会逃避，但是想诓我，想都不要想。”沈星桥说着抖开了手上一沓厚厚的单子，一张一张地让江月核对，大多数的检查都是完全没有必要 做的，沈星桥一一选了出来，表示不会承担这部分的费用。
　　刘枫一听便想开口反驳，沈星桥没有等他开口，“再者，你们俩又没工作，哪里来的误工费，误了什么工，我是说承担责任，但不是做冤大头。至于精神损失费，我还没找你们赔呢，我在医院好好的，是你们自己找过来的，冲我一顿威胁，威胁的对话刚刚我已经录下来了，对我的精神也造成了损失，那你们也给我赔偿一下？”
　　沈星桥说完也没有管刘枫的反应，跟云天交接了两句，“我的立场在这里，你把他解决了，后面请你吃饭。”
　　拉着江月头也不回地走了，云天对于这些事，也是见惯不怪了，最近处理也算是得心应手了，拦住刘枫想要追沈星桥地脚步，开始巧舌如簧。最后以沈星桥赔偿莫雨涵和刘枫医药费3万了结了此事。
　　“好，谢谢哦，云天，改天请你吃饭，想吃什么随便点。”沈星桥接到云天已经解决的消息，刚刚才到家，
　　“姑奶奶，吃饭事小，下次你别再打人了，消停消停。”云天扶了扶额头，颇为无奈地说。
　　“嘿嘿，这不赖我，是她自己挑事，我只是适当给她个教训，再说我也没把她怎么样嘛，哎呀，云大哥这么厉害，还摆不平吗……”颇为讨好的语气。
　　“得得得，打住，别捧杀，还是在江月面前多给我美言几句更实在。”
　　“好的好的，保证，一定一定。”云天喜欢江月，是沈星桥和云天之间的小秘密，半年前，江月去长河公司给沈星桥送文件，在办公室遇见了正在跟沈星桥讨论合同的云天，江月倒是觉得没什么，可云天却是对江月一见钟情，沈星桥一眼便看出来了端倪，待江月走后，硬生生把云天给逼着说出来了。
　　从此这成了两人之间的小秘密，云天会帮着处理沈星桥的私事，一部分是因为跟沈星桥的关系不错，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想靠江月近一点。
　　沈星桥觉得云天也是个不错的人，倒也有心撮合两人，不过江月是个粗神经的人，没怎么发现。
　　挂了电话，江月从卧室里面出来，简单地洗了个澡，换了身米色的衣服，“酒酒，咱们去吃火锅，最近西街新开了家火锅店，听说还不错。”
　　沈星桥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月，“你换身浅色衣服去吃火锅？”
　　江月愣了愣，也对哈，到时候溅一身油渍，“哎呀，不管了，吃火锅要紧，我注意点就是了。”
　　沈星桥耸了耸肩，好吧好吧，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西街距离两人住的小区有点远，便打算开车去，在车库时两人又为谁来开车纠结了半天，最后沈星桥采用暴力把江月塞进副驾驶，自己开车。
　　“酒酒，我觉得为了咱们的安全还是我来开比较合适。”
　　沈星桥白了她一眼，“看不起我？”
　　江月闭了嘴，沈星桥在开车这方面比较敏感。
　　一路上都很顺利，快到西街的时候，沈星桥不负江月的重望，把刹车当油门踩，追尾了一辆出租车。
　　“完了完了，我又惹祸了，完了完了……。” 嘴里重复着，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有些慌乱。
　　反观江月却是异常平静，主要是——她已经习惯了，沈星桥不知道出了多少次事故了，不过她运气不错，一直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但是刚刚就不该任由沈星桥的性子让她开。
　　沈星桥和江月走到出租车驾驶位得玻璃窗旁边，刚站定，司机就开始数落，
　　“沈小姐，你能不能长点心，我是全市十佳司机，你这样会影响我的声誉的，而且这车上还有三个乘客呢，他们出了事怎么办，四条人命呀。”
　　倒是旧相识，司机姓王，两个月前沈星桥也开车蹭过他的车，他当时对这个娇娇小小的女孩子印象挺深刻，道歉赔偿态度很良好，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当时就是有火也不好冲一个小姑娘发。
　　没想到世界这么小。
　　“王师傅，那个，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看你这车怎么着，我尽量赔偿。”沈星桥也记起来了是以前的那个司机王，笑嘻嘻地道歉。
　　后座的车门忽然打开，沈星桥以为是车上的乘客要做什么，连忙让开，却听见一个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酒酒…”
　　沈星桥一瞬间愣住。
　　心仿佛停顿了一下，这声酒酒她听了三年，早就已经像是陈年佳酿沁入骨髓了，是萧怀疏，那个少年，在她最美好的时光里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最后却像是一滴墨水滴入江河里面，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以为如果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她会很平淡地笑着跟他说你好呀，但是她做不到，她像是在雪山里，而这一声酒酒，就仿佛引起了一场雪崩，雪山崩塌，她被埋在底下，透不过气又很冷。
　　江月一开始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听他的称呼和沈星桥的反应，她忽然想起来，是沈星桥大学时的男朋友。
　　江月伸手扯了扯沈星桥的袖子，把发楞的姑娘给拉了回来，紧接着，其它两位乘客都下来了，看着另外人，倒是让沈星桥小小惊讶了一下，是陆临安和孟冬，两人都是她大学时候的好朋友，只是毕业以后，沈星桥离开了读大学的城市，也就没再见过了，只是平时在微信上电话里还有些许联系。
　　“星桥，好久不见呀。”陆临安在车里面坐着察觉出气氛有些不对，便和孟冬下车来缓和一下。
　　沈星桥微微笑了一下，弯弯的眉眼之间隐隐透着复杂的情绪，有开心，也有怅惘，也有遗憾，也有些如释重负，“临安，孟冬，好久不见了。”这老套的开场白，倒是像极了电视剧里面的久别重逢的戏码。
　　沈星桥还没说完，王师傅就打断了，“各位，咱们能不能先把这事解决了，叙旧的事情，你们可以等会儿去找个咖啡店什么的，坐下来，慢慢聊。”
　　说的也是，几人商量好，给出租车公司和保险公司打了电话，沈星桥处事干净利落，不愿意拖沓，赔偿什么的都很干脆，王师傅就开着车回了出租车公司。
　　留下萧怀疏、陆临安、孟冬三人，沈星桥看三人在这个路段也不好打车，便提议坐她和江月的车，
　　“好的，麻烦了。”萧怀疏抢在陆临安和孟冬拒绝之前，答应了下来。
　　“月月，你开吧。”这回沈星桥倒是很识趣，自觉地让出了驾驶座的位置。
　　“呵，你终于意识到了。”江月没好脸色地白了一眼。
　　“嘿嘿。”沈星桥笑得很狗腿，还替江月拉开车门，“公子请。”
　　待江月上车后，绕到副驾驶，顺便招手让他们三个人上车。
　　上了车，沈星桥回头问三人，“你们怎么在这里，是准备去哪里呀，我们送你过去。”
　　“我们才从国外出差回来，真准备回家，倒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我不是听说你在七江市吗？”陆临安是个话多的，多年没见大学好友，颇为激动。
　　“我才搬来A市一年，因为月月在这里，我来照顾她的，哦，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好闺蜜，江月，江水的江，月亮的月，现在市A大附属医院的脑科医生呢。”沈星桥转过身对着三人，一改往日平和波澜不惊的性格，像个小话痨，说起江月也颇为骄傲。
　　“月月，这是我大学的同学，左边的是萧怀疏，中间的是陆临安，右边的是孟冬。”侧头跟江月介绍。
　　江月通过后视镜与三人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现在要往哪里去？”江月看着前面的岔路口问后座的三个人。
　　“你们俩吃饭了吗，我们正好还没吃饭，一起吃个饭吧，”陆临安提议。
　　沈星桥愣了愣，她是挺想跟陆临安和孟冬吃饭的，但是萧怀疏……
　　刚刚她一直刻意回避了萧怀疏投来的目光，没有看他，她知道，萧怀疏一直在看她，也知道，她一直在躲避他，不过既然再次遇见了，他就不想再让两人走散在茫茫人海之中。
　　一直没开口的孟冬，突然开口，“可以啊，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叙叙旧也是可以的，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说完，侧目瞟了萧怀疏一眼。
　　临安和孟冬都这么说，星桥也不好再拒绝，便笑了笑，
　　“那好，我和月月本来打算去吃火锅的，你们想吃什么，我们可以去西街逛逛再看吃什么。”
　　萧怀疏看着沈星桥的笑，有一瞬间的失神，记忆里，星桥的笑最是温柔干净，就像是阳光照耀下深山坳里的潺潺小溪，一尘不染，嘴角两个酒窝，像是盛满了陈年佳酿，芬芳醉人。对着他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眼中有星光，温温和和，从前总是会抱着他的胳膊，乖乖巧巧地靠在自己肩膀上，兴致勃勃地讲趣事，又或者是软软地说些情诗，她是个很爱古文学的人，信口拈来就是诗词歌赋，以前两人在一起时，对他表达感情时很直接，情诗什么的总是说来就来，像是不知道害羞。
　　那是一段很现世安稳的日子。
　　“那就火锅，反正也好久没吃了。”
　　陆临安颇为激动的声音把，萧怀疏从回忆里面拉了回来。
　　“你们呢，有没有意见”其实也就是顺口问问萧怀疏和孟冬，陆临安三人在国外待了快一个月，吃西餐已经快吃吐了，回来以后有一直忙着述职，还没有好好吃顿饭，正好今天刚从公司交完报告回来，上司给他们放了一周的假期，正好可以聚一聚。
　　萧怀疏和孟冬摇了摇头，江月便把车往西街开去，后面的路上因为沈星桥突然来了电话，几人便在车上没有什么交流，快到火锅店的时候，沈星桥挂了电话，
　　“快到了，我和月月早就看好了这家火锅店，听别人说还挺不错的，我刚刚在来之前定了位置，在二楼，待会儿进去说我的名字，我先去买点东西。”话音落下，车停在了路边，沈星桥推开车门穿过马路，去了火锅对面的便利店。
　　江月带着三个人进了店里面，找到了沈星桥定的包厢，是个圆桌，可以坐八个人的桌子，江月坐下，陆临安三人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服务员进来倒了茶水，拿了菜单进来，
　　“你们先点吧，待会儿我等酒酒回来了再点。”说完，把菜单递给了陆临安，
　　临安搓搓手，笑着接过菜单，一边浏览菜单，一边问，萧怀疏和孟冬，“你们想吃什么？”
　　萧怀疏喝了口茶水，清新的绿茶，唇齿留香，开口点菜，“豆皮、毛肚、生菜、荷心、肥牛、老肉片，看看有没有糕点，再点个菠萝酥吧。”
　　江月听完萧怀疏的点菜，有些防备地盯着他，这些菜都是酒酒平时吃火锅爱点的，尤其是菠萝酥什么的更是最爱，他竟然都记得。
　　“好嘞，冬呢”
　　“随便，你们点就行。”孟冬向来在吃方面很随意。
　　陆临安再点了几个自己的爱吃的菜，就把菜单递给了江月，正好这时沈星桥也回来了，“你们点得怎么样，点了些什么。”沈星桥放下自己的背包坐在江月旁边，隔了一个位置，是萧怀疏。
　　江月和她脑袋凑在一起看了看菜单，点了点头，都是自己爱吃的，就没管了，江月再点了两个菜，“想喝什么？”
　　“白水。”
　　“白水。”
　　沈星桥和萧怀疏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大家都愣了愣，临安左右看了看两人，嘿嘿一笑，“你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和白水。”陆临安也记起来了沈星桥以前地习惯，毕竟大学四年，她也和陆临安吃了不少饭。
　　看大家都没有意见，江月点了橙汁，又点了杯清茶，再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服务员接过菜单，推门出去。
　　服务员出去以后，陆临安看现场过于安静，开始热起场子来。
　　“星桥，你这些年怎么样，毕业以后，我们听说你回了七江市老家，怎么来了西雅这边，现在在干什么呢？”
　　“毕业以后，我的确回了七江，在那边待了三年，后面江月读了研究生，开始在西雅大学附属医院实习，我就过来了，才来一年左右，现在我是个闲职作家，日子过得倒是很清闲，有时间可以找我玩呀，我现在好怀念我们在大学的时候，单纯快乐恣意，还年轻。”
　　“哈哈哈，年轻才是你的重点吧。”陆临安挑了挑眉
　　“你们呢。”
　　“我在公司做策划，公司是团队制的，我们三个人一直是固定的一组，怀疏是组长，我们已经合作了快4年了。”
　　“哇，那就是大学毕业就在一起合作了呢，这么多年，肯定默契很好。”
　　……
　　全程都是临安和星桥两个人在一直说话，等到菜上齐了，开始吃火锅。
　　星桥早饭没有吃，又折腾一上午，现在已经是饿极了，菜刚熟就伸筷子，萧怀疏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先吃糕点，垫肚子。”
　　沈星桥扭了扭手腕，挣脱开萧怀疏干燥温暖的手，脸色有些不自然，轻轻地嗫喏了一声：“知道了。”
　　默默放下筷子，伸手拿了块糕点，吃了以后又喝了口清茶，再伸筷子，开始吃饭。
　　看到两人的互动，江月脸色异常难看。
　　后面的饭桌，江月一直一言不发，看得出心情不好，沈星桥看出来了，但是当着他们三个的面没有问。
　　“啊~好饱，撑死我了。”沈星桥放下筷子，往椅背上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满足得长叹，歇了一会儿，看临安他们快吃完了，开口问：“你们待会儿去哪里”
　　“不知道，约莫着，回家去休息吧，我们忙了好一段时间了，该休息休息了。”
　　“也好，那你们好好休息，待会儿我们送你们回去吧。”沈星桥点点头。
　　吃完，是沈星桥结的账，萧怀疏三人也没有意见，跟大学的时候规矩一样，谁付钱都是一样，下次又是另一个人请回来。

　　出了店，上了车，沈星桥边扣安全带，边问他们住在哪里，
　　“晓居雅苑，我们三个住同一个小区。”
　　“这么好，你们这感情简直了，大学的时候是室友，现在竟然还是住在一起，都快穿一条裤子了吧。”
　　“只是住在一个小区而已，那时候也是图工作的时候方便一些，对了，你呢？”
　　“我和月月住在一起，住在墨玉居，过两天，我们再一起出来玩，月月每天太忙了，我除了每天写稿子，看书都不知道干嘛。”
　　“好啊。”一直在一旁听着星桥和临安的对话的萧怀疏突然开口答应了下来，江月抬头通过后视镜看了看萧怀疏。
　　“哈哈哈，好啊好啊。”陆临安和孟冬都笑着答应下来。
　　“到了。”江月出声提醒，三人下车，互相道别，这个过程，沈星桥和萧怀疏都没有任何交流。
　　送完他们，沈星桥刚坐上副驾驶，江月手撑着方向盘，转头过来，脸色有些严肃
　　“那个萧怀疏，是不是你瞒着我的那个臭男人。”
　　沈星桥顿了一下，低了头，犹豫了很久，点了点头，江月一看，突然愤怒，“嘭”地一声，左手拍了一掌方向盘。
　　“沈星桥！我告诉你，不许再跟他有任何来往！”
　　沈星桥缓缓点了点头，看她这样，江月叹了口气，摸了摸沈星桥的头发，“酒酒，不是我想逼你，你不能忘了你以前经历过的事情，别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在他萧怀疏身上吃了这么大的亏，我不想再看到你为了他伤心难过，你好不容易忘记了他，过得安稳些，你……”
　　“好了，我知道。”江月还没有说完，沈星桥就出声打断了。
　　江月知道沈星桥不想听，便也没说话了，开车回家。
　　“去我家喝酒吗。”三人刚刚进小区，孟冬提议。
　　“成啊。”陆临安拉着萧怀疏就进了孟冬家。
　　进了孟冬家，萧怀疏和陆临安很是随意，自己在冰箱里面拿了两罐啤酒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孟冬也拿了一罐啤酒，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萧怀疏不说话，倒是陆临安憋不住话，好奇心又重。
　　“你和星桥怎么回事？看样子不大对啊，不是和平分手？”
　　萧怀疏沉默了半晌，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