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伊利克森

8、08

　　程赢几乎只用了一秒钟，就点头：“可以啊。”
　　“你……什么？”赵旷以为自己听岔了。
　　程赢低头扒了口面，抬头含糊不清地说：“你不是要做上面那个吗，我说，我同意了。”
　　“……”赵旷没想到这人能答应的这么迅速，点了点头，“哦。”腿上缠过来一只脚。
　　他表情漠然地看向对面：“拿开。”
　　程赢笑了一下，眯起眼，声音低了点道：“不是都好上了吗，还介意这个？”
　　“介意。”赵旷放下筷子。
　　程赢无趣地啧了一声，把脚收了回去，又一脸兴趣地看他：“不是，我魅力这么大吗，才几天时间就把您这榆木脑袋感化了？”
　　赵旷沉默。
　　“说啊。”程赢给了他一脚。
　　赵旷叼了根烟，用手心裹着火点上。
　　吸了一口才说：“不是。我就是嫌你烦。”
　　“什么？”程赢挑眉。
　　“像你这种人，谈恋爱，接吻……”赵旷用指尖弹了弹烟屁股，一小串烟灰掉在他饭碗里。他偏头看了程赢一眼，笑得很隐晦：“不就跟家常便饭似的吗？”
　　话说完，脸上挨了一杯凉白开。
　　赵旷下意识闭眼，夹着烟的手远远躲开。水珠沿着额头滴下来，再顺着下颌角钻进衣服里。
　　冷天被泼水，非常不适。
　　再睁眼，看到对面一张平淡得再不能平淡的脸。
　　程赢撑着下巴，冲他笑了一下，笑得很潦草。
　　“你想错了，”他说，“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又没说你是哪样的。”赵旷抽了张纸巾，缓慢抹了把脸，声音愈发低沉下去，“至于吗。”
　　程赢不理他的话，自顾自说：“除了许杨那货，没跟别人谈过恋爱。”
　　赵旷抬了抬眼皮。
　　“接吻……”程赢似乎叹了口气，语气里挺遗憾的意味，“也就他妈的跟你一个人接过。”
　　赵旷真愣了，愣了一两秒之后有点怀疑：“你跟你前男友，不干点儿什么？”
　　“总共也就一个星期不到，你让我干什么啊？”程赢问，问完想了想，“好像去看电影那会，牵了一次手吧。”
　　赵旷想哦一声，忍住了。
　　“总之，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程赢指着他说。
　　“为什么会和他好上？”赵旷挡开他的手指。
　　“您这是……”程赢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笑，“吃哪门子飞醋啊？”
　　“纯好奇。”赵旷说。
　　“我也是啊。”程赢说。
　　赵旷看他：“什么？”
　　“和许杨在一块儿，我是好奇。”程赢夺过他手里的烟，咬到嘴上吸了一口，“就，想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我俩都没多认真，真的，许杨比我还不认真，看电影的时候还跟别人聊骚来着，我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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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副小学生告状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赵旷突然笑了：“你这样的性格，没跟他急？”
　　“没什么感觉，”程赢把烟灰弹到赵旷碗里，想了想，“一瞬间就觉得挺无聊的，之后就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