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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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歌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时，腰间掐上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别乱动，”律画的手沿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向后滑去，干燥的掌心覆到了她后腰，把人往回一带，将指腹的遮瑕膏抹到了她锁骨，“站好。”
神情还是一惯的散漫，语气却是不接受反驳的，强势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同之前她说“约么”那般。
泛着凉意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游走在身上，轻描淡写地勾出一片难言的燥意，像一根柔软的羽毛似有若无地在心底撩拨，细密的电流陡然涌上心头，延至全身。
林九歌睫羽轻颤，强压着那股层层递进向上攀登的酥|麻感，试图将自己的注意力拉回到化妆上。
她拿着一盘眼影，视线落向镜面时，余光无意瞥见了那双摩挲在自己颈间的手，心突地一热，清晨时被律画抵在洗手台前的情形猝不及防浮到了眼前。
明亮柔和的灯光，逼仄狭小的浴室，急切热烈的心情，无限放大在耳畔的呼吸声。
冰冷的洗手台面，牢牢禁锢在她锁骨前的手臂，氤氲着薄雾的镜面里那两道抵|死缠绵的姣好身段，以及——律画那双漂亮的手。
十指修长，白皙清瘦，深深浅浅地动作间，手背上筋骨凸显，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几乎每一次动作都在挑战她即将崩零瓦解的神经，毫不留情，不给她留一丝喘息的余地。
想到这里，林九歌闭了闭眼，掩下了眸中呼之欲出的情绪。
掌心里的身体有些发烫，律画懒懒掀起眼皮，看她：“热么？”
林九歌敛下异色，嗓音却有些哑：“有点。”
律画一边眉梢轻轻挑起，目光直直盯在她明明没擦腮红却飞起红晕的脸颊上，片刻，收回视线，继续遮她身上没遮完的痕迹，不咸不淡道：“帮你遮瑕有什么好处么？”
林九歌边扫眼影边说：“你想要什么好处？”
律画将抹在指腹的遮瑕推开到她颈间，不疾不徐地将那些引人遐想的痕迹盖住：“你直女癌么？我不要自己开口要来的，我要你主动给我的。”
林九歌：“要么礼尚往来，我也帮你遮一下吧。”
律画眼皮都不抬地说：“你管这叫礼尚往来？”
林九歌化好眼影，往唇上涂了一层唇油，亮晶晶的质地，晶莹透亮，蜜桃味：“怎么不算呢。”
律画挑唇，指腹不轻不重地擦过她流畅的腹肌线条，指尖勾在了她印着字母logo的裤腰边缘，松松往外一扯，意有所指：“是帮我遮，还是你想摸？”
如果一次调戏能换来一次摸的机会，那林九歌当然是极其乐意的，她坦言：“都想。”
律画指尖一松，裤腰在紧致的皮肤上弹出啪的一声细响。
林九歌看她一眼：“可以么？”
律画懒洋洋道：“晚上早点睡，梦里什么都有。”
意料之内的回答，林九歌不甚在意地努努嘴，笑道：“小气鬼。”
律画不置可否，手扣在她细白的大腿|根，往上托了托，示意她抬腿：“裙子短，腿上的也得遮。”
林九歌“嗯”了一声，抬起腿，将脚踩到她身旁的洗手台边上。
这姿势不好保持平衡，律画便空出一只手去扶她的腰，十指收紧时，手里的人颤了一下。
林九歌腰极其敏|感，律画捏的不是地方，力道也没轻没重，很痒，她拍了拍律画的手背：“轻点捏，痒。”
嘤咛的女声砸在耳畔，埋怨中透着亲昵，律画手指一僵，有点不是很想接遮瑕这个活了。
虽然律画的情绪很短暂，几乎是一瞬间就恢复了散漫的常态，但还是被林九歌捕捉到了，她略感诧异地眨了眨眼，对于律画的反应感到很新奇。
原来小气又傲娇的妹妹也是经不住挑|逗的。
想到这里，林九歌顿时有点心猿意马，生出点逗人的心思，她弯下腰，将唇油塞进化妆包，从里面翻找着腮红。
两人距离近到暧昧，动作间，傲人的曲线难免蹭到律画的肩上。
在柔滑绵软的触感不知道第几次蹭到肩上时，律画忍无可忍地锉了锉牙，慢吞吞地抬起头来看她：“故意的么？”
林九歌明知故问：“什么？”
律画没说话，低头笑了下：“没什么。”
林九歌哪里敏|感她比谁都清楚，点火对于她来说太容易不过。
在律画的手指又一次状似无意地蹭过敏|感带，林九歌终于从她的动作里品出点不对来。
哪是在帮她遮瑕，说是撩拨都不为过。
律画当然不会轻易让她抓到自己的把柄，遮瑕的动作变质归变质，却不过火，浅尝辄止一般，轻轻一触，便转往下一个地方。
但她不过火的动作对于林九歌来说却是致命的，像是散落在荒原的星火，风轻轻一吹，便能烧出一片焦土。
五分钟后，林九歌受不住了，求饶道：“我错了。”
律画明知故问：“什么？”
林九歌哑然一瞬，忽地笑了：“这么记仇啊？”
律画嘴角挑着一截几不可察的弧度：“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林九歌看着她唇边的笑意，心下一动，低声道：“律画。”
律画“嗯”了一声。
林九歌：“我能吻你么？”
律画手里动作一滞，仰头看她。
林九歌眼眸黑亮，深深地望着她，不似酒吧那日的吊儿郎当，也不似清晨时分在她臂弯中的羞涩，专注认真，炽热坦荡，那双桃花眼仿佛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轻易就将她吸了进去。
律画读不懂这一刻林九歌望着她的眼神，只感觉心动，悸动，甚至是...冲动。
她已经数不清自己在林九歌身上感受到多少个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了，一时间倍感新奇。
气氛逐渐微妙起来，逼仄狭小的浴室内，暧昧悄然漫延。
“老大，”温时锦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传来，“说实话，你不觉得林九歌很漂亮么？就是那种...怎么说呢，蛊惑人心的漂亮，那双桃花眼会勾人似的，尤其安静又专注地盯着你看的时候，有种不管那一刻她提出多离谱的要求，你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的感觉。”
律画不置可否，手往后撑在洗手台边上，懒洋洋地看着林九歌。
林九歌跨坐在她腿上，手臂环在她颈间，慢慢凑近她。
滚烫的呼吸随着渐近的距离缓缓拱到一起，纠缠不清，林九歌偏头在她唇边轻轻一啄，舌尖扫过她的唇缝，抵开牙关往里探入。
蜜桃味的唇油擦上律画的唇，甜味在齿间漫延开来。
这是一个极其温柔的吻，缱绻，缠绵。
律画没动，眼皮懒懒耷拉着，任由她细细吻着自己。
时间流逝的速度好像因为这个绵长而温柔的吻慢了下来，逼仄的浴室内一时只剩下了渐重的呼吸声。
“老大，”外面，没得到回应的温时锦像是在自言自语，“如果她说想和你春风一度，你会拒绝么？”
林九歌的唇辗转向下，吻上她的脖颈。
律画微仰起头，呼吸快了半拍。
林九歌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手渐渐不安分起来，在她腰间徘徊。
可惜的是律画穿的是一条连衣裙，她只能隔着一层衣料感受她的柔软。
“好烦啊，”林九歌喃喃，手绕到她身后，拉下拉链。
气息洒到耳畔，湿润的触感滑到耳廓，律画轻轻闭了下眼，也不问她为什么烦，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难得纵容。
林九歌站到地上，将她拉起来。
长裙落地，滑至脚面。
林九歌推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回洗手台前，重新吻在她颈侧。
轻柔的吻一路沿着锁骨往下，缓缓停到了线条流畅的腹肌，呼吸烫到像是能灼伤皮肤，律画背抵着镜面，在热流涌上胸腔时，闭上了眼睛。
“老大，”迟迟等不到回应，温时锦踩着拖鞋到浴室门口敲门，“你倒是理理我啊！”
“干什么，”律画懒懒阖着眼。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么？”温时锦隔着门和她对话，“如果她说想和你春风一度，你会拒绝么？”
不安分的手指勾到了内裤边缘，律画掀起眼皮，看着林九歌将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褪下，对温时锦说：“好奇啊？”
“你这问的什么屁话，”温时锦骂骂咧咧道，“不好奇我问你干什么？”
“好奇心害死猫，”纤嫩的手指扣在脚腕，将她的腿向外拉开，律画看看缓缓在自己面前蹲下身的林九歌，“好好活着不行么？”
林九歌抬眼看她。
四目相接，短暂的对视过后，林九歌在律画情绪不显的目光中，埋下了头。
律画在刺激下猛地弓起腰肢，难耐出声。
林九歌眼皮狠狠一跳，想看她的表情。
浴室门外，温时锦愣住了，试探道：“老大？”
律画没说话，睫羽轻颤，捏在洗手台边缘的指节泛着青白。
温时锦：“你在干什么？便秘了？”
不然怎么会传出这种声音。
律画：“自|慰。”
温时锦目瞪口呆，一嗓子喊破音了：“什么东西？”
律画：“滚出去。”
温时锦：“...”
温时锦在滚的路上顺拐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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