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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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他说
“真的”周犹雷说“唉，周与期，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那么爱问呐？”
“那是以前。”周与期重复了一遍“真是男的？”
“嗯，嗯嗯嗯”周犹雷用力点头，但周与期一脸“我不信”的样子
周侃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周与期的小腿：“唉，你干嘛呢？我不是让你多带点人来吗？”
周与期回过神来：“你有吗？你就说了，让我来超市，说有事，说完就挂了电话。”
周侃这么一想好像是这样的，但自己拉不下面子，嘴硬说：“平时我叫你来超市，你一个人来的？”
周与期坐了下来，说：“我在来的路上碰见周犹雷了。”
周侃一想起周犹雷就想起早上周犹雷说过的话，但周犹雷说的话又好像是对的。
“你好，我……我叫周与期。”周与期向许返介绍道“我……你是不是男的？”
许返被这个问题逗笑了，他笑着看向周与期：“你觉得我是男是女？”
周与期咽了一下口水：“是……女……”
“男的。”许返打断周与期的话
周与期很想说是女的，再不济就是女扮男装。周与期对周犹雷还是有一些信任度的，他是相信周犹雷的话的，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而且还是当事人自己说出来的
“哦。”周与期用手指敲打着麻将桌，他起身，说：“我有点渴，我先去喝水。”
说完就走出小隔间
周侃还在想周与期问许返性别的事，周与期眼瞎吧，许返怎么看也是男的啊，眼睛长哪了都不知道。
直到周与期走到周侃身边，拍了拍周侃的肩膀，周侃才回过神来。周侃一脸懵逼地看着周与期，后者没理会他
周与期端着用一次性杯子装着的一杯水进来抱怨道：“周侃，你超市不行了啊，你看看，你超市还要这种杯子，别都要纸杯了。要与时俱进了。”
周侃回了一句：“你爱喝不喝。”说完看了一眼许返
许返继续吃着周侃给的零食：“我也觉得用纸杯好一些”
周侃：“好的，我下次买。”
周与期：“……”虐狗呢？
周与期端着水坐下说：“三个人怎么打？”
周侃看了一圈，说：“叫周犹雷来？”
周与期嫌弃地说：“得了吧，叫他还不如不叫呢，就他那技术能知道二万是哪个就不错了，还叫他来，我都不想打了。”
周与期说了一大堆关于周犹雷打麻将不好的话
周侃在周与期说话的期间就打了电话给周犹雷，周犹雷在那边听的清清楚楚
“我已经打给他了。”周侃说
“哦”周与期没太大的反应，刚刚就是想发泄一下，现在没事了。但他好像想起什么了，他问周侃：“你在我说话的时候打的？”
周侃无辜地点点头
但他自己也认识到了不对，自己要是叫了周犹雷来那万一他又说这样说那样呢？自己是不在意的，但不代表许返不在意啊。
周犹雷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小河里抓小鱼，他穿着凉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周侃的超市里，来了时，周侃还一脸嫌弃。
“唉，唉唉，别扶，你别弄脏了我家冰箱。”周侃阻止周犹雷扶着自家的冰箱
周犹雷没扶的，只能自己坐在小板凳上拖鞋
“唉，周犹雷，你刚刚去哪里了，怎么脚上这么多泥土？”周与期过来说
“害，别提了，一提我就来气，我原本想抓几个鱼回家煮的，鱼没抓到，反倒鱼来抓我，害的我在那水里使劲跳”周犹雷边拖鞋边说
周与期拍拍手：“哇，好厉害啊！”
“滚”周犹雷站起来
“为什么抓不到鱼反倒被鱼抓呢？”许返问
“因为鱼它抓不到啊，鱼是滑的，你一抓鱼是会跑的，你呢，就去抓，没想到铺了一身水。”周侃说着，周侃的声音是有些低沉的，说起这些话来，让人感觉是在讲故事，如果有傻逼说一句“然后呢？”
果然，有个小傻逼说了
“然后呢？”许返小傻逼听得有些入迷，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然后……”周侃被许返带入了“然后没有了。”
“哦。”许返小傻逼有些失落
“要不我们明天去抓？”周侃看清许返的表情
许返看向周侃，点了点头
周犹雷一听，就说：“我不去了，我和那鱼已经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周与期：“你那‘井水不犯河水是’又是从哪学的？”
周犹雷还是那句话：“你管我？”
周侃说：“还来不来了？这快要吃饭了。”
周犹雷说：“那吃完饭在来吧。”
许返说：“那我……先回家了。”
周侃想留住许返，但他怕周犹雷说什么，就说：“嗯，你知道怎么回吧。”
许返没什么意思的问：“你不回吗？”
周侃以为许返是关心自己，说：“我和他们在这里吃的，我一般都是这样。”
许返没多想，就走了
周侃回到隔间又出来，他叫住许返，给了他一大包零食，然后又跑回店里
许返看着周侃的背影，笑了。
周侃回到店里，周犹雷和周与期被周侃弄的有懵。
“你刚干嘛去了？”周犹雷问
“对，还抱着那么多零食。”周与期应和着
“给许返”周侃笑着说
周侃和周犹雷他们回到麻将桌，周犹雷在来隔间的时候就已经顺了三桶方便面了
“周侃，你喜欢许返吗？”周犹雷边插饮水机的插头边说“插好了，待会就可以吃面了。”
“不喜欢。”周侃否认
“真的吗？我看你好像很顺从他哎。”周犹雷走到周侃旁边的位置坐下
“有吗？”周侃问
“没有吗？”周犹雷反问
“没有”
“有”
“没有”
“有”
……
周与期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就没说话，他一直盯着饮水机，等水烧好了就说：“水烧好了。”
周犹雷和周侃因为这一句话停止了争吵
周犹雷端着方便面起身去泡，回来时说：“水快没了。”
周侃：“……”
周与期：“……”
周侃起身出去了，进来时拿了两个红豆面包，他走到门时，把其中一个扔给了周与期
周与期接住，说：“谢谢。”
周犹雷看着周侃说：“我没有吗？”
周侃坐下说：“自己拿。”
周犹雷可怜巴巴地去拿了
“周侃，你真的喜欢男的？”周与期问
“不可以吗？”周侃把面包的外包装撕开，大口大口地咬着面包“饿死我了，鬼知道我在许返面起装了好久，早餐没吃几口，我拿的零食也给他了。”
“我没说不可以，我就是有些……”周与期话还说完
周犹雷就走进来说：“什么装了好久？什么不可以？”
周侃吃完最后一块：“没什么。”
周犹雷拿着面包坐下，边撕包装边说：“你……是真的喜欢许返吧。”
“没有，真没有。”周侃再次否认
“啧啧。”周犹雷说“你就骗吧你。”
周侃没说话了。
吃完后，周犹雷满嘴油
周与期调侃道：“你看你一嘴油，真应了你的名字。”
周犹雷拿纸胡乱地擦嘴
周与期又说：“别擦了，擦了还是一个样，丑。”
周犹雷走到周与期的位置打周与期，打得周与期直喊娘
周犹雷没理周与期的喊叫声，他一直打，周与期一直让。
周侃也没理这种事，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起身说：“现在几点了？”
周与期在一点休息之余说：“怎么了？”
周侃说：“我要去抓鱼。”
周犹雷一听，打得更厉害了，完全是把周与期当鱼啊。
周与期一直看向周侃，后者忍不住说了一句：“要不等抓完鱼在打？”
周与期垂下脑袋。
周犹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说：“要不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周侃想想也行，但仔细想想不行，周犹雷要是没去，他也抓鱼，周与期也会，让许返一个人去抓？不行，这样不行。
周侃说：“去我家的池塘？”
周侃家的池塘里的鱼是村里人尽皆知的多，正因如此，村里人的红事白事酒席上的鱼都是从周侃家里买的。
“好啊，我早就厌烦了这种小池塘了。”周犹雷说“还等什么啊，走啊。”
几人跟着周侃来到许返家
周犹雷问：“不是去抓鱼吗？怎么来他家啊？”
周侃说：“许返也要去。”
周犹雷立刻做出“我懂”的表情，周侃看见了也没说什么，周侃敲了敲许返家的门，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开门了，可开门的人不是许返，这让周侃有些失落
“阿姨，你好，我是周侃，昨天我门见过。”周侃说
“周侃啊，有什么事吗？”许返妈妈说着把门打开了一些“进来吧”
周侃和其他两人走了进去，许返妈妈给他们倒水，周侃连说不用了，可许返妈妈还是要坚持
“你们来找许返吧。”许返妈妈倒好水，把杯子给了他们“许返他现在不方便出门。”
“阿姨，许返怎么了？”周侃接过许返妈妈递的水问
“他啊，没事，小事情啦。“许返边把水个周与期边说
周与期有家教的，他礼貌地说：“谢谢。”
“那，我能问下许返具体怎么了吗？”周侃说
“许返，许返在床上，你要去看一下吗？”许返妈妈指了指一楼的一个房间，随后又对着周犹雷他们说：“你们去吧。”
周侃走在前面，周犹雷和周与期跟在后面
周侃打开房门，就看见许返趟在床上，被子包裹了他整个身体，只露出一个脑袋来。
周侃没走进去，他返回到客厅看着许返妈妈说：“阿姨，许返这是怎么了？”
许返妈妈说：“他发烧了，一回来就这样，手里还捧着一打堆零食，他是不可以吃零食的，会有不好的作用的，他把零食放到房间里了后，就吐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是。”
周侃心里一阵内疚
许返妈妈又说：“我叫你们进去看看怎样，现在怎么样了？”
周侃说：“我会帮您照顾好他的，请您相信我。”
说完周侃就走进许返的房间
周犹雷和周与期在许返的房间观察小东西
“你觉得这个值不值钱？”周犹雷拿着一个小摆件给周与期看“我觉得它应该值不少钱。”
周与期看了一眼，说：“没见过世面，这个也就几十块。”
周犹雷是个暴脾气的人，他一听就怒了：“什么叫我没见过世面？你过世面你好了不起哦。”
周与期也不输：“是啊，见过世面的就是了不起。”
两个人又干架起来了。
周侃一进门见到的是周犹雷和周与期在吵架，而许返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他们打，时不时还笑了一下。
周侃走到许返身边，说：“看什么呢你？”
许返没理他
周侃凑近看许返，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就把他给放了下来。
周犹雷和周与期听到声音后停了下来，他们看着周侃。
之后的时间里，几乎是周侃在照顾着许返，而周犹雷和周与期是看着周侃照顾许返
周侃和周犹雷他们走出许返家，他们看见落日和天边的晚霞
“这么晚了啊！”周侃感叹
“嗯”周与期说“我们去池塘那？”
“我不去了。”周犹雷说“我妈给我发消息说叫我回家了。”
周与期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随后又消失不见，他问周侃：“你去吗？”
“去。”周侃说
到了池塘那，周侃和周与期坐在草地上，面对着晚霞
“我猜你真的喜欢许返吧。”周与期说“就像男孩子喜欢女孩子的那种喜欢。”
周侃没说话
周与期继续说：“你别不承认，你今天做的那些事儿是狗做的？”
周侃还是没说话，他直视前方。
周与期：“我看出来了，你是真的喜欢他，对吗？”
周侃这次还是没说话，但他转头看向周与期说：“这是我第一次照顾人，我很怕照顾不好，我怕他好不起来了。”
周与期：“不会的。”
周侃又没说话了
半晌
周侃说：“你对你喜欢的人是什么喜欢，我对许返就是什么喜欢。”
周与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对我喜欢的人是小心翼翼的。”
“我也是。”周侃说“我也是小心翼翼的。”
“我喜欢许返。”周侃说“天经地义。”
周侃喜欢许返，
天经地义。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