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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当白藤原体温稳定下来的时候,时间也以踏入黄昏的尾声,药研体内的灵力供给早就所剩不多,不间断的忙碌让身体也沉重起来,谨慎的跪姿,变成了随意的盘坐。
中间有鹤丸喂过小孩子一些易食的汤,还是靠在门口的鹤丸自己要求的。
药研并没有说什么,是因为什么感情认同了这个孩子呢?愧疚吗?他不明白,只是在看着白藤原下意识的吞咽着汤,他又有数不清道不明的想法,原来是……本能吗?
为握刀的手,很稳,并没有发生什么洒出来的事情,即使双臂伤痕累累。
对于被占用了一天的房子,山姥切国广也没说什么话,只是扯下头上的披风帽子,盖住了更多的容貌,回答着没关系,这样的日常的答案。
鹤丸的房间,已经收拾整洁,窗明几净,席垫下怕残留的碎渣,也被清洁了一番。在药研的陪同下,裹着被子,鹤丸把白藤原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出去的压切长谷部在上午就开完会议,虽然并不明确答案,大概是留下来了吧,跟在鹤丸身后的药研看着廊外,好像是让本丸赋予了一种生机,似乎连小径上的枯黄草地也绿了一些。
虽然在没有结下契约前,这样的改变只是他的臆想。
“那么我先离开了。”药研白色外套,早已经不知为何染上了点点血迹,因为照顾小孩子也变的七皱八褶,看起来有些狼狈。
障门被推上,掩拭去了垂朽霞光铺上了的温暖颜色,视野变的模糊起来,鹤丸起身去打开灯,在手臂遮挡下看见灵力中心时白藤原那和平常不同的神情,还是会让他非常的在意。
“成为审神者吧,白藤原。”成为带领我的使用者,哪怕你藏有为人不知秘密,我也可以守护你,算是你接手我的补偿。
在安静的房间里,鹤丸还是没忍住去翻过来包扎的手掌,借着换药的名义去看小孩子的手,用来威胁别人,却划伤了自己,虎口的伤衍生到掌心,小孩子的手没多大,可伤口的留下的痕迹基本上占满了整个手。
指尖,关节,手掌,还有刚添上的伤。
药研的缝合技术很好,只是黑色的线,还有哪些暗红血痂格外的突兀。
将要入秋夜晚的下降的温度让风吹的凛冽,那从门缝里透来的空气,惊醒了脑袋放空的鹤丸国永,樟子纸已经没有光透过来,天原来已经黑了么。
被褥就铺在小孩子的旁边,紧紧的挨着,就像是那晚白藤原和白藤昌御。
‘照顾小孩子的话,长谷部应该是最合适的吧。’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会比他这个喜欢惊吓胡闹的性子处理的好太多,是可靠,稳妥的丧付神。
稍微收拾了一下衣服,那套内番服一下午他都没有时间去换,即使没有较大的破损,但是身体每处都有细小破碎和划破的痕迹,换上轻装,鹤丸打算去冲洗一下脸就回来,水井距离很近,花费的时间并不多,这样不怕这个小孩子再度跑掉了。
‘两套衣服了,要赔偿哦,白藤原。’
担心又会发生什么事情的鹤丸国永,用的时间很快,和离开前不同的是,沿廊门口出现了偷摸摸向里面看的两振短刀。
辛苦一天都在处理白藤原的事情,原来同僚们都已经活跃起来了呀。
嬉闹的恶作剧心思就很自然的被勾起来了,鹤丸捻脚捻手尽量的不去出声音,向前走进着。
安静的气氛,在两振短刀的拥挤中有些怪异,莫名背后发凉的前田藤四郎回过头。
“鹤丸……先生!”
扭头,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啊……啊!”被吓到的前田藤四郎和秋田藤四郎下意识想逃的后退,却被绊倒脚滚到一起,乱做一团。
“啊哈哈哈哈!被吓倒了吗?啊呀啊呀,抱歉抱歉。”带着笑毫无诚意的道歉,鹤丸拉起压在前田上面的秋田。
“真是吓死了,鹤丸先生!”前田站起来拍了拍滚到衣服上的灰尘,责怪的语气带着一些委屈,虽然他们偷看在先,但是这么吓人也是让身体的心跳骤停的。
鹤丸笑嘻嘻的揉乱了秋田藤四郎的头发,每次看见就让他想到杂志上的棉花糖,软乎乎,看起来就很甜的样子。
每次都是这样,在被吓到之后,还是心软的原谅他,相较于那些成年人形的丧付神,惊吓的表情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这么一种高兴的意义。
但是欺负多了也会良心不安啊,虽然他也没什么良心罢了。
“对了。”秋田拿出放在旁边没波及到的油纸包,有点虚心的低下头说:“这个是鲶尾哥和骨喰哥做的点心。”
“感谢。”鹤丸看着面前站在一起的两个短刀,歪着头打着交流眼神。
“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里面的……”前田小声地开口说,眼神不知觉的向门缝放心看去,“是审神者大人吗?药研哥说他受伤了。”
“审神者吗?”鹤丸忍笑做出一个纠结的表情,“是哦。不过大人可算不上,是个小孩子哦。”手里提着油纸包的鹤丸用另外一只手点了点额头,“发烧了,在闹别扭。”说着连自己都笑出声。
“放心吧,鹤会照顾他的。”又揉乱了前田的头发,“虽然说丧付神不会生病,但是晚上要早点睡觉哦。”
有些留恋的看了看背后的门缝,短刀们很快就跑着离去了。
障门的门缝关上,提着点心的鹤丸却没打算吃,从早上累到晚上,昨晚喝一点点的酒到现在才有醉后疲惫的感觉。
况且甜点这种东西,小孩子应该很喜欢吃吧。
袖子里放着白天给白藤原换衣服掉下来的玻璃球,想来混乱的房间就是因为找这个,所以才搞的那么糟乱,这次放在枕头下面,这样的话就可以第一时间找到了吧。
探拭的额头温度和自己差不多,鹤丸躺在敷布団上,倦怠袭来,很累,不论是身体还是其他,尤其是在刚刚放松了一下。
这么近的距离的小孩子,看得清檀紫的发色,看得清呼吸中微颤细长睫羽。
于是不知不觉的合眼,进入睡眠。
白藤原的清醒时候,不熟悉的房梁,脑海里一片迷茫,闪过的片段,视野随着思绪的活动,清晰越来越清晰。模糊的记忆,加上受伤的伤口传来的疼痛,让白藤原的猜测的想到了,麓先森,哥哥对他讲述的故事中的山神。
也许如故事中的一样,降临在他身上,被神明眷顾的孩子。
虽然曾经哥哥在他的耳边一直说这个故事,但是在房间里的一个人消失后,再也不提。
高烧退后是无力的虚弱,手掌也是疼痛的厉害,他想哥哥了,吹一下就不会疼痛的法术,驱散这不适的刺痕。
沉重的呼吸的气息在他的头顶一次一次的重复,搭在胸口的手,好像是在被拥抱着,和哥哥不同的温暖,宽大的手掌,压在他的胸膛,传来的那是不同心跳。
白藤原侧抬起一些头,被月光笼罩的发丝,莹白的发出有些刺眼的光,那双盯着他的鎏金色合上,显出洁白的羽毛一样,美丽的样子,犹如书坊里入门低语偶尔讲述书里描写的仙鹤。
手掌传来持续的疼痛,神经的刺激不由的去攥紧手指,被布包好的伤口阻拦着他的摸索。
隐约模糊的记忆断断续续,如同飘过的云彩,看得见,不可知的构成,断了的电影胶带。
压着手滑了下去,白藤原屏住了呼吸,但是鹤丸熟睡的面容上困倦的样子并没有醒来,良久,感受到枕头下凸起,模出了琉璃珠,白藤原推开被子,钻了出来。
门外是他最熟悉的天色,黑暗不见光的样子,这个时候哥哥会带着他去河边洗脸,然后去纺织房门口等待着天亮,哥哥的工钱会被收去,而他做的就会被厂长留给他们一些,只是不至于饿死的粮食。
麓先生的故事第一次出现是在某一次哥哥护着他的时候,为了躲避酗酒后男人的殴打,他被踹到在墙上,疼痛让他无力靠墙滑了下来,在男人拿起旁边堆放柴火抽来时,哥哥扑倒在他身体上。
下一秒就是闷哼的声音,击打的声音透着护着他手臂的骨头传来,比含糊说着咒骂的男人声音还要响。
他现在应该去保护面前的人,他的意识告诉他去这么做,但是怎么去做呢?
没有人告诉他,只是空洞的眼神里的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血液穿过发丝间,从额头滴落,白藤原仰着头,看着闭着眼的哥哥,好像有什么从身体爆发出来了。
在次拥有意识的时候,白藤原躺在外面的草垛上,哥哥之前伤的也已经消失,是完好的哥哥。
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我叫麓,不用太感谢我。”
旁边的踩过草地的声音是白藤昌御带着烤熟鱼走来。
然后哥哥告诉了他第一段的故事。
干净的房间里,哥哥一直在他耳边重复说着那些话,要什么都学会去做,要完成武士大人的任务,那些到底该做什么呢?
领着他的哥哥,保护着他的哥哥。
白藤原蹲在沿廊柱子的旁边,他身上的衣服在这个时间里有些单薄,不论是宽大的袖子,还是拖地的袴,没有粗粝摩擦的皮肤,是舒适的丝缎。
破晓时的鸟儿开始鸣叫。
右手的伤口被纱布包裹着,因为白藤原的手太小,纱布把他的手掌和手腕都裹了起来,只有前面的手指可以稍动。
白藤原左手指尖点着指尖的光,在灰暗的天空下画着圈,身体的灵力在汇集一起,就会产生这种和萤火虫相同的光,微弱却吸引目光,残留的灵力就像是笔墨会在空气中停留,白藤昌御很喜欢这样的光,就像是行走在夜间里偶然时候遇到的烟火,在黑暗间闪烁。
“你这是……”烛台切光忠走过来压低声音的问道,不知道怎么去相处的陌生感,让他努力让自己变的和善一些,“在做什么?”看着小孩子蹲在那里用灵力画出一个又一个圈。
不是尖厉的吼叫,停下重复着画着圈的动作,白藤原有些迟钝的回答:“烟花。”
因为要做早饭的缘故,烛台切醒来的比一般丧付神寻常要早一些,“烟火?可是……”拉过来小孩子的手,冰凉的,虽然只是厨艺好一点,跟在长谷部后面养成照顾别人的习惯却是摆脱不掉。
“仓库里有存放的烟火,想看的话,可以去拿哦。”身后被打开的门可以鹤丸凌乱的睡姿,‘就是这样照顾小孩子的吗?’烛台切皱着眉,脑门上冒出了普通情况下具象化不了的生气符号。
如果不是手里还牵着小孩子的手,烛台切大概会温柔的把鹤丸的被子掀开,然后把他揍一顿,但是……
“先和我去换身衣服吧。”烛台切抱起小孩子,即使卷起来的袖口和袴也无法掩饰的宽大,是件非常不合身的衣服,如同偷穿大人衣服的调皮小孩子。
完全忘记自己应该做什么的烛台切想着‘歌仙那里应该有多余短刀的衣服吧。’然后毫不犹豫的拐走了白藤原,至于未醒的鹤丸国永,除了战斗中受伤,不会生病的刀剑丧付神谁在乎呢。
敲门的声音吵醒了歌仙兼定,原本烛台切国光只借一套衣服勉强穿着,看着面前不断微笑的歌仙兼定比他想的还要受苦,到底是那里来的那么多衣服。
烛台切面前摆了歌仙兼定所谓风雅的四五套衣服,真的是难以抉择。
被贴挨着烛台切跪坐白藤原还是摆着那副精致的脸,低头端坐在那里。
“还是一副之前的模样。”伸手摸了模小孩子脑袋,纤细柔软的发丝,比起乱闹的短刀,安静乖巧的人类,之后还是会成为他们的审神者。
“发夹丢了吗?”在大和守安定那里给小孩子的发夹看不见踪影,打开手边的柜子抽屉重新拿出一个发夹,捋起白藤原额头前的发丝,卡上,“这个比上一个更可爱呢。”
过长的发丝被压在头顶,沉默性格照成的一丝阴郁消失,放在膝盖上受伤的手被袖子盖住,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在委屈的小孩子,过于可爱。
眼前的歌仙兼定表现出他熟悉的兴奋状态,一般在对他感兴趣的风雅,就是一副温柔紧盯着高兴的眼神。
唯怕为了风雅继续折腾小孩子,烛台切随便选了套,白底红边的和服给白藤原。
“告辞了,歌仙殿。”烛台切迅速的拿起衣服,带着白藤原离开,起身太快还隐约踉跄了一下。
风雅是费时的风度,早上的气温一向很低,再让歌仙兼定折腾下去,早饭和换衣服都要拖到上午了。
另外存在的私心,就是从长谷部那里听来的伤痕,这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相较于鹤丸纤细身材两手抱着白藤原,烛台切抱着就是放白藤原在手臂上坐着,在路过鹤丸房间,趴在肩膀上的白藤原还看见了一闪而过睡在被褥上留着口水的鹤丸。
鹤丸的房间是简单的普通和式卧房,存放了一些不知道什么的什么用处的东西,在烛台切的房间里放着许多深色的装饰品和随处摆放着浅色的玩偶,以及双层刀架上一把短刀和太刀,的陌生的东西让白藤原不自在的绷紧了身体。
被拉着胸口的和服,放下白藤原的时候,烛台切也跟着跪下,换衣服的过程算的上顺利,只是不清楚具体所说的伤痕在哪里,烛台切显得小心翼翼。
头上的发夹没有乱,纱布也是原封不动,烛台切给自己打了个九十分,又用打湿的毛巾搽拭了小孩子的脸和另外一只手。
换好衣服后,烛台切一只手抱着小孩子走向菜园,就像是平常他做的那样,重复,单调。
天已经大亮,不见深蓝,看样子又是一个晴天。
希望在审神者的心中他是帅气的模样。
比命长,随缘更了,最近很忙,找工作,期末考试,我改文大概总体加了5000字左右,就离谱,我以前写是什么东西啊,裂开。
以及我有一次用手机搜这个小说,还发现被盗了。
不是,你们盗文注意点啊,我都羞耻到不敢看,为什么还敢盗啊,真的是,封面也还是我之前画的那个,没有授权真的不怕侵权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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