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又重重的轮回（综）》蓬莱来来

149、第一百四十九章番外三（二）

　　“昆仑山上，一场雷劫，我们就分开了，为什么没有结缘，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似乎，我在昆仑山上，爱上了一个人。”
　　“分开的时候，我曾经告诫过她，浩劫将至，终归还是没有躲过去。我都不记得你的名字呢！小狐狸。”
　　糟糕，感觉杀生丸的头上绿油油的，珀衣暗暗叫苦，会不会等到以后真相大白，被少年杀人灭口啊！
　　这听上去，像是并不是无情的样子。
　　说什么在昆仑山上爱上了什么人？忘记了？应该……只有杀殿吧！
　　知道的越多，会不会死的更快？
　　“你想要守护这片土地吗？”重光伸出手，“那……我也来帮一帮你吧！”
　　身后有冰冷的劲风传来，少年并没有理会，毛茸茸的九条白色尾巴虚影挡住朝他袭来的力量，重光闭上眼睛，引动抽走一部分已经运转成了固定路线的净化之力，系统察觉到跑来破口大骂，“宿主是想要死掉吗？你忘记了自己年初的时候承受的那三天三夜蚀骨之痛了吗？你差点就疼死了！又抽走，力量不够，绝对会提前开启周期，会翻倍！”
　　“……”想到他尝到的净化力量的痛苦，少年的手顿了一下，那个滋味太疼了，还冷冰冰地，仅次于他曾经熔炼自己的身体的疼痛，脸色一白，终归还是没有收回手，“统统，小狐狸落得这样不生不死的下场，和我有关，我想要帮帮她。”
　　“帮帮帮，你只知道一只帮，自己的情况考虑过没有？”系统很生气。
　　“我可以把苦情巨树彻底同化掉，变成我们的存在，让它真的扎根在我们的土地上，不会再有什么黑狐的诞生了。那些黑狐，本来就是苦情树不曾被同化的那一部分的产物，我把它净化了，就没有了。”
　　“我猜测，苦情树这样的存在，就连界外都应该是非常稀少的存在，能够灵魂转生变强延续下去，应该是界外那些精神力量的归宿之一。这样的功德，应该能够抵消我的莽撞带来的周期提前这个问题。”
　　他只是觉得，净化之后，也许千百年，小狐狸还有机会修成人形，贡献足够的话，世界并不会辜负她的。
　　“哼，我是管不了你了。”系统是生气少年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不知道如果是那个男人是不是能够劝住，随即系统茫然，那个男人是哪个男人啊？我刚刚是不是在说什么奇怪的事情？
　　清透的力量像是流水一样，弥漫开来，高大的苦情树，像是发了疯一样剧烈的都动起来，它的内部各处残留着的界外生物的力量开始乱窜，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被透明的力量碰上，就像是雪遇阳光，冰消雪融，只留下最纯净的力量被苦情树吸收。
　　远在千里之外的黑狐娘娘，浑身颤抖，终于不再逃避了，转身朝着逃来的方向疾驰而去，心里被害怕和恐慌充满了，让她特别的惊怒交加。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人能够净化界外生物的力量？
　　为什么她这么多年参悟苦情树得到的修为，也在倒退？
　　界外生物不应该是打不死的吗？
　　当年涂山红红的绝缘之爪都不曾杀死她，现在她却有一点像是会被眼前的太阳晒化了的感觉？
　　像是，马上就要消失了。
　　不要！这么多年的苦修，根基被毁，圈内再也不是黑狐的乐土，然而，想要跑去圈外，此刻全部都已经晚了。
　　整棵的苦情巨树在少年的力量之下，纷纷开始落叶，很快又长满了树上，红色的苦情花翩翩飘落，“这样，你应该不用再担心自己会诞生黑狐，让这个世界变成了混乱的源头了。”
　　涂山雅雅的攻击在看到那九条虚影以后，就停下来了，他们涂山三姐妹都感觉到了来源于血脉的亲近。
　　眼前的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根骨不过十九之数的少年，会是他们血缘上的父亲吗？
　　参天的大树似乎得到了更多的养料，开始生长，转眼之间就比原来高了一倍，粗了一圈，枝头再次爬满了苦情花，粉粉的带着一个浅紫色的尖尖，像极了小狐狸的眼睛。
　　一朵又一朵，旋转着飘过所有人的面前，像是小孩子旋转雀跃的身影，俏皮可爱。
　　重光也因此回忆起来曾经的相处，似乎小狐狸也是这样的活泼可爱的，当年的那个小沙弥，最爱逗她玩了。
　　我是不是……老了？
　　不是有人说过，当一个人回忆往昔的时候，就证明了，那个人开始老了吗？
　　回头看到三只小狐狸一脸莫名孺慕看着他，少年顿时背后发凉，没忍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咳！咳咳咳……”
　　“你……你是我们的父亲大人吗？”最小的小女孩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问出声来。
　　“咳咳咳……”重光被呛得更厉害了，他瞪圆了眼睛，看着这三个都已经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的狐狸，“胡说，我前世今生，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不可能是你们的父亲，不过……”少年歪着头，“你们身上倒是的确有我的血脉，当年我曾经给小狐狸喂过我的一丝本源之血，为什么能够传承下来，我就是真的不知道了。”
　　“噼啪！”地一声，一只皮毛干瘦灰头土脸的老狐狸掉在少年面前，这只狐狸已经很老很老了，皮毛黑漆漆的，看上去更脏了。
　　“为什么？”黑狐的声音嘶哑，死死地盯着那个容颜俊美的少年，“为什么你能够改变苦情树的力量？为什么我的力量会消失？我的力量！那是我的！！”面目狰狞，一点都看不出来曾经的美貌和妩媚。
　　总算有人打断这无声的尴尬了，重光算是看出来了，如果不是这只老狐狸突然出现，那只明明最大偏偏看起来最小的小狐狸，就直接要叫他爸爸了。
　　还是单身狗的少年真的伤不起，这喜当爹，而且一下三个好大儿的节奏啊！
　　“你生在这片天地，”少年蹲下身看着老狐狸怨愤交加的眼睛，“本来能够感知到异世界力量的你，应该先我一步为这苦情巨树祓除痛苦的，你可还记得是谁护你长大？是谁养育你这副身躯？”
　　“你修行壮大异世界的力量，却又苟苟行于你脚下的大地，你，意欲何为呢？都已经成为别人的狗了，就不要在这里悲愤了。”他站起来，看着身边的苦情巨树，“我不在乎这世间的正义，因为人类的正义并不能代表正义，你当年修行异世之力的时候，难道没有被这个世界清算的准备吗？”
　　“走狗嚣张的太久了，就忘记自己本来的样子了，很可怕吗？不能接受吗？不论是谁，以为成为坏人就可以随心所欲，横行于世，那就想错了。丑陋之人，华服锦衣，功高盖世，又有何用？这山川大河、森罗万象，都没有你一寸立足之地。你瞧，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总有一天，这天地，都会驱逐你的存在。”苦情树边，凌空肆意而坐金色身影，枕着金箍棒听着他们说话。
　　老狐狸睁着眼睛看着那个金色的身影，怔怔地出神，她似乎感觉到了当年曾经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惊艳，如今这个丑陋的模样，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当年，当年她也曾经是守护苦情巨树的人，造化弄人，本以为……能够支撑更久的……
　　感觉……不应该这样的……
　　不甘也没有用，老狐狸的意识彻底沦为黑暗。
　　“在下名为涂山重临，父亲是曾经被驱逐离开涂山的九尾天狐玉和光，他有另外一个名字，你们可能更熟悉一点——苏妲己。”
　　“噗——”
　　“噗——”
　　“噗——”
　　“噗——”
　　现场的人，包括三只小狐狸，扎着小辫子的白月初以及他那个父亲，还有王权家和西域那些狐狸，全部都喷出口水来。
　　“什么？传说中的祸国妖姬、绝世美人苏妲己居然是一个男人？？？？？？？”白求恩所有的幻想都全部破碎了。
　　“嗯，女装大佬。”重光一点都没有为他的那个无良父亲辩护的意思，甚至在DISS他。
　　三只小狐狸自认为是千年的成年妖精了，今天又感觉到自己的单纯了，这个世界上果然是一山又比一山高，世界的底线，是不是一天比一天没有下限了？
　　“有趣，今天好像看了不少大戏。”天上的三少也没有忍住哈哈大笑，他看着下面的少年说，“小狐狸，我听说过你，当年你好像是叫做苏重临？曾经令天下再也没有人饿肚子的良种，就来源于你。清川居士苏重临，界外战场，也还有着你的故人在那里。”
　　“故人？应该就是李淳风那货吧？他和他的那个师父居然还活着？”重光立刻就能想起来是谁，“只有这两个家伙，祸害一千年！”
　　“哈哈哈……不巧，那两个家伙，也是这么说的。”三少大笑，“改天喝一杯？”
　　“喝酒？没问题！”重光立刻回答到，珀衣安静如鸡地呆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一幕，这真的是她可以看的吗？
　　黑狐娘娘居然这么容易就被解决掉了，圈内再也不会有黑狐存在了？是不是很多的悲剧，就不会再发生了？
　　“圈外的力量能够在这里扎根，就是因为这棵苦情巨树也承载着他们的力量，现在这个力量消失了，那些东西，也会消失。”少年说。
　　圈外是怎么样的，谁也不知道，但是感觉快了，他看了一眼安静的珀衣，她身上的光芒，已经闪耀到了他都不可忽视的地步，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