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光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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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光的力量
00
【近日，气温骤降，多省出现流感爆发现象，初步症状为高烧，咳嗽，四肢无力，但传染能力较低，希望市民不要恐慌，加强防护……】
【世界各地多发地震，专家推测是板块运动的结果……】
【南极冰川融化，海平面将上升3厘米，沿海城市……】
01
“嗯……好。”
挂断电话，幸村的神情有些严肃。
“怎么了？”柳问。
“那个咬伤我的人……死了。”
“……”柳睁开了眸子，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他的喉咙有些干涩，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气氛瞬间低沉下来，窗外的闪电劈下来，白光一现。
客厅的灯闪了两下，电流声滋滋得响起，最终还是“啪”一声，断了电。
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02
柳扶着凳子，幸村一只手举着手电筒，另一只手插上了电卡，上面小小的显示屏依旧黑暗着，连个荧光绿的0都没跳出来。
楼道里的应急灯亮了，投下一片惨淡的血红色。
也不是没电了，也不是跳闸。想来是大风刮断了电线，一时半会儿，算是修不好了。
怕只怕这样的雨天，行人一脚踏进通了电的水洼里，倒是无妄之灾了。
03
“啪”
有火苗燃起。
楼上的大叔点了一根烟，和他们打了招呼。
他穿着拖鞋，身上是背心短裤，头发乱糟糟的，想来也是出来瞧瞧断电是怎么回事儿，只可惜也无计可施了。
“不祥啊……造孽咯。”他长长叹了一声，瞧见楼下两人没有接话，又笑了笑，“哦对，你们大学生，哪信这个？科学，科学……”
他像是在家呆的闷了，只想找人说说话，并不在意别人的回应，窗外的电闪雷鸣一声接着一声，照着他的身影忽明忽暗。
柳拽了拽幸村的衣服，对他比划了一个“回去”的手势。
好在楼上也有一个小姑娘甜甜叫爸爸的声音传来，大叔猛吸了一口烟，捻灭了烟头，冲他们招了招手，回去了。
借着窗外的光，他手臂上一道结了痂的划伤一闪而逝。
04
大叔是个跑出租的。
车是他的全部。
而女儿是他的命。
三天因天气未能开张，没有进账，给原本困难的家庭雪上加霜。
这大概也是早戒了烟的他又重新抽了一根来消愁的原因吧，只是效果如何，只有他自己清楚。
不过女儿倒是开心得很，尚幼的她不懂什么生活的困顿，只知道终日难瞧见的爸爸陪了她整整三日。
她只盼这雨再多下几天才好，叫她不至于天天孤独得窝在家里，陪伴者只有翻来覆去重播的动画片，和装在小盒子里，不再温柔地笑的“妈妈”。
05
“这天儿无论如何也出不去啊……”幸村叹了一口气。
“怎么，你有事儿？”
“算是吧，虽然校医院很不靠谱，但他们叫我回去复查。”
柳皱了眉，上下打量了幸村一番，那人配合地转了转身子，好让他看个清楚。
“乾医生？”柳到底没看出什么异常来，昨日的高烧也退得很快，现在的幸村早就恢复了健康。
“唔，如果你说的是那个镜片厚的看不清眼睛的刺猬头医生的话，是的。”
06
柳和乾贞治算是交好，化学和医学总沾亲带故，两个的行为方式也有些类似，倒是颇有几分一拍即合的味道。只不过学习狂魔和医务室的医生总没有什么非正式见面理由，所以也并不太常联系。
不过柳很信任他。
所以他才会由此担心起幸村的身体来，术业有专攻，自己看不出来，并不代表医生说的话就是危言耸听。
只是……会有什么问题呢？
07
“你也别太担心了，我觉得自己健康得很。”幸村笑了笑，“非要说有什么异常，就是自己会发光了。”
随着他手指的动作，一点光芒在他指尖上下翻飞，如同一只小小的萤火虫，照得十指莹莹如玉。
柳不由得上去摸了摸那光点儿，暖暖的，很舒服，并不像他的火，虽然只有微弱的一簇，却能烧了他三个晚上点灯熬油肝出来的学习成果。
“再说了，待天气好些，我再去也是一样的，反正只是检查而已。这种天气出门，太危险了。”
“哪有那么简单………”柳叹了口气，“接下来几天的降水率全是100%啊……”
08
这种天气出门的人……倒也不是没有。
一个青年裹了雨衣，看不清脸。他的脚步很快，疾行在街道上。
整条街都空荡荡的，只有车辆飞快的驶过，溅起一片水花。
他一脚踏进一个水坑里，忽然间一个激灵，滋滋的电流声从脚底响起，这时他才看见这水洼旁边有一根断了的电线，刚巧通进了水里。
手指一颤，他猛得摔到了一旁，身体还止不住的痉挛着，如果仔细，可以看到他的脚底出现了一小片薄薄的木板，将他和水洼隔开，叫他在那一瞬间不至于触电而亡。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青年，慢慢地爬了起来，看着那电线的眼神有些恐惧，却还是寻了个干塑料袋，小心翼翼的将裸露出来的金属头裹好，拉到了角落里。
他摸了摸自己出了卷儿的眉毛，苦笑一声，继续往前走去。
09
“咦？”柳又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食指指腹处光洁一片，没有任何突兀的痕迹。
不对啊……这里应该有一道伤口才是。
长长的……被小赤挠出来的……怎么会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
10
光元素，温和，明亮，可治愈外伤。
——
所以不要在雨天出门。
顺便湿木头并不绝缘。干燥的木头绝缘。
到现在已经出来五个重点人物咯。我开始力不从心了，该死的群像。
话虽这么说……但幸村不只是奶妈。
作者有话说第4章 光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