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工具人守则》御坂绿

5、第五章

　　第五章

　　大家好，我是大小姐忠实的保镖，上一章没有和大家打招呼纯粹是因为里包恩当考官实在太令人生气。
　　现在我发现比里包恩当考官更令人生气的是尼特罗当会长。

　　和我这种十岁的小孩子玩游戏还耍赖真是太过分了。本来还想拿出我的杀手锏来，但是看到他这个老顽童挤出来的鬼脸我就没有了战斗的欲望。
　　草草结束了这个荒唐的游戏推到一边。大小姐难得的没有提扣工资的事情，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还要努力，不然无法保护我”。这句话让我更加难过，被她否定什么的，真是让我颇受打击。
　　明明自认为实力比小杰奇犽都强上不少，却依旧没有能让会长用上右手和左脚。如果会长有意，恐怕在杀死大小姐之前只需要花上两分钟就可以完全碾死我。这还已经是十足乐观的估计了。
　　会长刚刚忽然变得坚硬的腹部，和当初与西索对上时感到的那股令人费解的力，都让我不得不在意起来。仅仅是在猎人考试中就已经遇到过两次这样的力量，想必这个国度掌握它的人应该不少。如果拥有这样的力量，就算是雷欧力也会变得棘手不少。
　　没有看不起雷欧力的意思，狗头。

　　奇犽看起来也和我是一样的想法，臭着一张脸离开了。只剩下小杰这个猪儿虫还在和尼特罗玩球。
　　大小姐在旁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带着我会休息室。刚出门没走几步，在走廊的拐角处，传来浓重的血腥味。两具带着热度的尸体倒在地板上，凶手显然是刚刚离开的银发小鬼。奇犽一脸惊愕地瞪着我，有些不自在地藏起爪子，悄悄把上面的血迹蹭在裤子上。

　　我们两个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当然，小眼必定是我。

　　“怎么了？”身后传来大小姐的声音，我急忙把她的眼睛捂住，但显然有些晚了，她已经把眼前的景象尽收眼底。
　　完了完了，之前虽然不是没有碰过杀人现场，自己也不是双手没沾过鲜血的人，但基本都会注意着不让这些血腥暴力十八禁的东西污染到她心灵的窗户。大小姐会不会吓哭会不会吓吐啊。要是吐在我身上可不可以下一套衣服别让我穿裙子啊。

　　“你们……不害怕吗？”听到奇犽的问题，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的手心既没有潮湿，也没有闻到呕吐物的酸臭味。
　　大小姐愣了一下，然后浮夸地尖叫着躲到我的背后：“呀~好害怕呀~”
　　如果该配合她演出的我却视而不见那也太残忍了，于是我也努力地用惊讶的语调平淡的语气道：“啊~你不要靠近大小姐啊~”
　　奇犽：“……”

　　奇犽沉默了一会儿，臭着脸切了一声，摆摆手离开了。我总觉得他好像松了一口气。不过没等我多思考，一阵狂风就从我耳边刮过，我的头发糊了我一脸。
　　狼狈地扒下脸上地头发，抬起头。哦，是裸奔的沢田少年啊，一点也不意外呢。

　　等护送大小姐回到休息室时，沢田少年捂着脸蹲在角落，穿着内裤套着酷拉皮卡的蓝色外套。
　　酷拉皮卡做错了什么，外套一定要被轮流当X体围裙穿。

　　沢田看到我，有些羞赧地红了红脸，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今天的事还没向你道谢呢。真是太感谢你了。”
　　我脑袋转了半天也没想起我做了什么感天动地的事情，还是大小姐翻了个白眼悄悄提醒我，我才知道沢田指的是把他从湿乐美湿地带出来、给他烤了一头猪煮了一个蛋的事。
　　“害，有啥好谢的。你妈给我不知道煮了几个鸡蛋呢。”我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沢田挠了挠脸：“还害你受伤了，也没能给你包扎一下，我果然很废柴……”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声如蚊蚋。
　　我抬手看了看，原本流血的伤口经过了大半天的恢复，只剩下一道小小的伤疤，连结起的血痂都掉的差不多了，露出粉嫩的皮肤。
　　我耸了耸肩：“好得差不多了，别在意，不过一点小伤，早就没事了。”
　　“再怎么说你也是女孩子，让你受伤也太不应该了。”
　　“习惯了，从小训练挨打受伤，严重的时候连死掉都可能。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吧，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我说完，沢田少年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我，里面包含着震惊、同情等等我不太理解的情绪。大小姐在我头上敲了一下：“笨蛋，那估计只有你和奇犽家这么诡异。大多数小朋友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只要玩过家家和写作业就可以了，连任天堂都不一定会有的打。”
　　这下子轮到我吃惊了，我一直以为大家的童年都一样在训练中度过，只不过我们家比较特殊，要吃药提前长大。“啊？那不会太过无聊了吗？”刚说完我又挨了一记毒打，捂着脑袋钻到一边。
　　怪不得大多数人都菜如鹌鹑，我以为是我天赋不错才这样呢。
　　“那个……”沢田挠了挠脸，吞吞吐吐地开口：“虽然我现在还很废柴，但是有一天也让我来保护你吧……”说完他的脸变成了番茄，连耳廓也变得血红。
　　“芜湖~”雷欧力和酷拉皮卡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雷欧力那个大叔还挤眉弄眼地吹了声口哨。
　　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也变得有些紧张，不可控制地气血上涌：“干、干嘛那副奇怪的表情，你现在不睡觉明天考试通不过可不要怪我哦！”
　　“你不要乌鸦嘴啊小鬼。”雷欧力很快投入和我的唇枪舌战中，因为太过吵闹被大小姐一人赏了一记重拳。

　　说着说着我也困了起来，沢田少年、酷拉皮卡、雷欧力睡成一团，大小姐斜靠在我的肩头。小杰估计正在和尼特罗会长玩得正欢，奇犽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呼吸放缓，渐渐陷入梦乡。

　　我是被大小姐的梦话吵醒的。
　　大小姐倒在我身上，手紧攥着我的衣角，呢喃着：“妈妈……爸爸……”
　　我愣了一下，其实关于大小姐的事情我一无所知，大体只知道她两年内要找到一个地方，具体是哪里干什么我也不晓得。她很有钱，似乎怎么大手大脚都花不光。她总是买各种各样的洋裙，把自己打扮得像精致的娃娃。大小姐会说我听不懂的话，不过我一般也没兴趣追问。对于她家里的情况，我也一无所知。
　　没想到她平日里对我总是万般欺压，骨子里也是个要爸爸妈妈的小女孩。虽然我不太懂这种依靠感，不过我经常见到孩子拉着父母的手在街上嬉笑玩闹。

　　“什么嘛，原来她还会想妈妈呀，逊毙了。”我抬头，对上奇犽亮晶晶的猫眼，不知道什么是他已经回到了休息室，蹲在我的面前，漂亮的面孔只离我一臂不到。
　　我莫名其妙地不自在，移开目光，这时大小姐忽然颤抖了一下，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我不想死……“

　　我感觉我的身体僵住了，面前的奇犽也明显有些吃惊。
　　身为大小姐的保镖，没有察觉到她发自内心的不安感，反而经常因为各种事情离开她，我心里升腾起浓浓的愧疚，连呼吸都带上了些酸涩感。

　　既然这么不想死的话，大小姐……

　　就少去西索那里凑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