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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16年心理医生办公室 日 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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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司良正在给老客户林思洋进行催眠治疗,林思洋从十四岁就在这里进行心理治疗了,因为小时候的家庭原因,导致林思洋有严重的精神衰弱。
司良通过很多方法想要让他放下心理上的压力,可是这么多年,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醒过来的林思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他现在越发抗拒回忆小时候的事情,但是莫名的责任感,让他又无法放下更加无法忘记那些回忆。
“思洋,你姑姑是不是最近又给你打电话提以前的事情了?”司良拿着林思洋的病例,试探性的问道。
林思洋眼睛又合上了,嘴角微微上扬,声音很轻,满是无奈,“我姑姑是我爸爸带大的,她很疼我们的。”
司良深深地叹了口气,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我还是要说,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不好吗?”
“呵,像你这样的心理医生都是计时收费的,不是该更希望我常来吗?”
看着林思洋故作轻松调侃自己的样子,司良挑眉尾,耸肩道,“或许,是我们多年的革命友谊,让我良心发现了?”
林思洋闻言轻笑,然后是一阵静默,他伸手摆弄着桌子上的小摆件,“其实,我试过,可是每次当我刚有些幸福快乐的感觉,我的脑子里,就这里,”林思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情绪有些激动,“就这里,就会闪过我哥哥的被那些人作践的不成样子的遗体,我爸爸从我家楼上跳下来的时候的绝望,还有我妈妈跟我说着对不起,喂我吃下的安眠药。”
司良紧抿着嘴唇,看着第一次清醒着说出这些话的林思洋,他的情绪需要发泄。
“那些药太难吃了……”林思洋叹了口气,摇头笑着,“你看,我吃了二十多片安眠药,都没有死掉,多厉害!”
“我想,你或许需要让你的姑姑来我这里一趟,我不认为她想把她唯一的侄子逼疯。”
“其实,她也没错。”林思洋整了整刚刚催眠的时候因为无意识动作弄乱的衬衫,穿好西装外套,将放在司良办公桌上的金边眼镜戴好,俨然一副现在很受欢迎的斯文败类的样子。“我最近失眠的厉害,除了安眠药,有其他办法吗?”
司良双手架成塔状,“十九岁,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吧?试试多做些运动,多喝些牛奶?”
林思洋笑,“原来我才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