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进取只思你》斜细雨

4、第四章

　　班主任因为姓王，几天混熟以后，同学们私底下就称呼他为老王。而英语课老师姓肖，也便称呼为老肖。

　　这天老王把入学测试的试卷拿来，通报批评了一人。意料之中是文锐，说他是个人才，题不会把题抄了一遍。但也没怎么着，因为他考得还不赖。

　　试卷发了下来，刘夕默瞧着自己的又望了一眼文锐的，他比自己还要高上十分。文锐手撑着脸，见刘夕默往他卷子上瞄，讪讪道：“你想看？”

　　刘夕默颔额，想看自己错的题他怎么解的。

　　文锐因是一手臂压着试卷，另一手一抽，可左右未配合好，“呲啦”一声，试卷就撕成了两张。

　　刘夕默：“……”

　　文锐：“……”

　　文锐想去向其他同学借个双面胶，可左右问了几个都没有。上了初中已没了美术课，那东西自然就没人带了。

　　有人说讲台上粉笔盒有胶水，文锐一看的确有便拿来用。刘夕默带了便利贴给了文锐，让他撕成条粘试卷。

　　胶水筒已是很久的，开口已经是被糊着封了口，任文锐怎么倒也倒不出，他拿着笔尖戳了几下口子才开。可他正往试卷上挤着胶水，上课铃打响了，刘夕默催促着他：“老师来了。”

　　见文锐手忙脚乱，刘夕默见着竟有些好笑，叫他平常怼他。

　　这节是语文课，还是一名男老师任教，老师姓罗，生的偏圆润，皮肤小麦色，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老师已踏进了教室，文锐还在整理。先刚一用力，把胶水一下都挤了出来，刘夕默赶紧拿出纸巾递给他，让他擦拭。胶水太黏，文锐好一会儿才弄完。

　　下课的时候，文锐手上还是黏糊糊的，他要去洗手让刘夕默陪他一起。可刘夕默刚放下手上的笔，老王就来了，让把桌子分开准备考试。

　　文锐仰头问候了一句苍天，叹道：“这才几天，就考几遍了，边中不愧是考场。”

　　刘夕默没明白他后半句话，手搬着桌椅问道：“什么意思？”

　　文锐把手放在后脑勺，反倒过来问刘夕默：“你没听说过吗？”

　　“听说什么？”刘夕默不解。

　　文锐搓着发黏的双手，解释：“A中情场，B中赌场，边中考场。”

　　…………

　　他们班的教室很大，乃至全校唯一一个。面积是普通班的一个半多，所以桌子与桌子之间拉开，完全就是一个标准考场。

　　文锐还是第一个交卷的，刘夕默侧过头去看他，见他交卷之前竟在桌下数钱？

　　没过一会儿许多人都交卷了，文锐催他快些，先到门口等着他。

　　刘夕默也想快，可他还是不紧不慢把试卷检查了一遍才交。还是最后一道大题，他感觉自己还是做错了，几个公式套上去，证明出现了问题。可他又无能为力，只能搞着乱写。

　　出了教室刘夕默便问文锐，最后一道题他做的怎么样？文锐坦然直道：没做。这次真没写任何东西，白面空着的。

　　文锐勾着刘夕默的肩膀，叫他别在想题了，反正都考完无济于事，下次再接再厉。

　　文锐先去洗了个手，双手在水龙头下搓了半天才把手上胶水洗尽，不在粘黏。接着文锐拉着刘夕默要去小卖部一趟，去买水喝。

　　小卖部的位置靠近高中部，要到哪里去要绕到后面高中部大楼。刘夕默担心太远来不及，等下上课了。文锐拉着他的肩膀道：“那就跑着去。”刘夕默拧不过他，也就跟他去了。

　　刘夕默腿没文锐长，跑了几段下来与文锐落下一大截。文锐喘了几口气，回过头看他：“你是身上零件不行了？能不能快点？”刘夕默快步跟上，没好气道：“我是陪你去买水，你还说我。早知道我就不陪你去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文锐嬉笑着。那样一张青春洋溢的脸，笑容似能感染人，但也不妨碍刘夕默还是想抽他的心情。

　　到了小卖部人不多，应该是临近中午快吃午饭的原因。学校小卖部主要卖一些学习用品，面包和水。一般是早上和下午左右，学生买早饭或者饿了来买面包那时人才多。

　　文锐走上前对着小卖部老板道：“来一瓶最贵的水。”

　　老板面无表情转过身，从货架上给他拿了一瓶：农夫。

　　刘夕默：“……”

　　当付钱的时候，文锐顿了顿稍显迟疑。从左边包摸出一元，在从右边包一卷零钱里抽出一元，这才付给老板两元。

　　拿着水文锐却是一副便秘的表情，刘夕默见状问道：“怎么了？”

　　文锐扭开瓶盖，先喝了一口水压压惊，才缓缓开口：“我好像交卷的时候，把一块钱也一起交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