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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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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荡然,肆虐重生。各随其主,逐鹿中原。亘古神州,血流成河。妻离子散,哀鸿遍野,尸肢残臭。秃鹜低吟,日复一日,盘空回旋。
塞外野境,荒草茫茫,风儿呼啸。马儿长鸣。
一匹匹高大健硕的马儿在野外驰骋,队伍也才30余人,无论是骑着马的还是跟着队伍跑得,脸部身上无一不血迹斑斑,领头人头戴暗金军盔,国字脸,两眼汇聚权威。身着暗色盔甲连衣。腰上别着大刀一把,他双手紧紧抓起缰绳。大吼一声“驾~”马儿更是四脚稳健,跑得更为兴起,身后的队伍也逐渐加快了速度。不知跑了多久,马儿速度逐渐减弱,倒是迎面而来一匹黑马,马上士兵一脸倦意,看相貌最多刚行冠礼,他单手稳稳的抱着一个包袱。右手紧紧抓住缰绳。驴了一声便在那领头人面前停了下来。只听他道:“尹将军,前方敌人赫然全数退兵,我方..我方…我们打了那么多年终于大获全胜!”
那人显然是激动得语无伦次,干裂的泥块仿若与皮肤隔滑而落。身后的将领们听完以后面色沉重竟无人说话,嘴角更是抽搐不已。不过队伍中很快爆发出一阵阵笑声。喜从眉梢而出,不知谁吼了一句“奶奶的,我们终于可以回家啦!”身后的士兵们更是喜悦一团,顿时士气一片大好!尹将军只是淡露微笑,然后手捋了捋下巴的胡须。
“哇~哇~哇~”一声声婴儿的哭啼从包袱里面传了出来,那娃娃极度有趣,叫了几声便不再啼哭。众将领忙停止笑声,仔细寻找起来。只听到后面有几个人说道。
“老子怎么听到婴儿的哭啼声?”
“去你的,这里连个婆娘都没有,哪里来的娃娃~”
“莫是你老婆千里传音?哈哈…”身后的将领们一直互相调戏着。
“尹将军,回程途中我听到女婴啼哭。我看四处荒无人烟,女娃滔滔大哭,便带了回来,请求将军定夺!”
尹将军眉梢一皱,不过还是接过那婴儿细细的打量起来,大大的眼睛,翘翘的鼻梁,鼻梁上有一颗小痣,樱桃小嘴,那女娃娃猛的伸出粉嫩的小手对着尹将军的胡子就是一阵乱抓,然后嘻嘻的对着他笑。
“奎明,她身旁可曾有其他人?”
“没有将军。”奎明认真的想了想说道。
“哇~真是个女娃,老子没说错吧,老子就是听到女娃娃的叫声了,奎明你咋把你的私生女带过来了!”
“镇大人,这不是我私生女,我还未娶,这是回来的路途上捡来的。”奎明面色霎时有点不知所措,忙解释道。
“是个女娃!女娃?哈哈,而且还那么小,看来这真是预兆我们新生的胜利啊,真是贼稀罕” 众人嬉笑一番,不知谁问了一个问题“我们都是些大男人,哪里会养什么娃,这娃怎么办?”
军中戒律本是森严自是不能有女眷的,更何况是还要照料一个娃娃。不过在人道的方面来说。既然我方大获全胜这几天是要班师回朝的,如此可爱的女娃又怎能舍弃不顾呢?众将士不在说话,看来都想到了这个问题不由得陷入沉思,不过眼睛都是看着尹将军,看他如何抉择。
尹将军看着眼前的女娃气鼓鼓的盯着他的胡须,然后伸出粉嫩嫩的小手又是胡乱一把抓,顿时他大笑了一声:“奎明,等休息的时候,找军医帮忙喂点小米粥,如果这娃撑得住,后天应该可到驿站,到时找个奶妈喂养下。”
“是,将军!”
嘿哟~嘿哟~保家卫国嘿哟~精忠报国嘿哟~
家中的儿女嘿哟嘿哟~胜利的消息嘿呦嘿呦~
荒草茫茫,一声声豪爽的笑声,荡气回肠的军歌,在此队伍渐渐远行离去。
史记『当今天下三国鼎立,三国密接,相互制衡。尹憾天打赢胜仗带领众将士班师回朝,恒伦翎建立幽国,年号守泰,号称恒宣帝。』
庙中飞出皇家鹄,庙字庙旁佛酥立。
临安破庙,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远见一行人赶着马车推着箱子,手忙脚乱躲进破庙避雨。
“唉,这鬼天气!”说话的人手捋了捋自己的衣袖,找了个地方便坐了下来,气鼓鼓道。
“大家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下吧,明天一早再继续往回赶。”这人看来是个班主,圆脸,说话中气十足带有少许威严。
“这样的天气 还让不让我们戏班子活了,不过好歹我们这次在宫宴上演出的十分精彩,看来可以休息好一阵子!”另一个人也抱怨了几声,忙解开绳子卸下车马上的箱子。戏班其他的人也都无精打采的站在一旁,不过听到冯三说起之前的演出,大家不由得面露微笑自豪起来。不时用方巾擦拭着脸上的水珠。还有几个人忙练起发音,咿呀咿呀的叫着。空旷的小庙不由得好一阵热闹。
“快~都给我快点!这里还有一间破庙!”大雨哗哗,隐隐约约传来声音,众人忙好奇的看着门口,门外的黑衣人们早已走进破庙内。他们大约有7人,黑色夜行人包裹着身躯,黑布蒙面,手里还提着明晃晃的刀。他们仔仔细细的打量起破庙内的每一处,道“喂~你们看到一个肚子大的女人没有?我告诉你们,她可是朝廷的钦犯,你们休想包庇她,诚实点回答尚可留下你们的命。”话罢,他打开了手里的卷轴,一幅美人图赫然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没看到。”,“没看到。”众人老实的摇头小心翼翼回答。
“首领,这里有几个箱子。”其中一个黑衣人指着马车旁边的箱子说道。
“箱子?”那首领疑惑的说了一声。
“这位大爷,我们是唱戏的,我是这戏班的班主,这箱子里没什么的,就是一些行头。”那班主走到那黑衣人面前陪笑道。
“道具?”
“来人啊!给我拆开了看看!”话罢,那些黑衣人便粗鲁的搜起来,时不时有道具跌落地上的声音,箱子里更是一片狼藉。
“大爷,大爷们,一些行头是不能弄坏的啊,大爷们,你们轻点啊,我们是今天在宫宴表演的戏班啊,哪里敢拐走女人啊”班主面色苍白,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给了那首领说到:“大爷,我们真的只是唱戏的,并没有看到什么女人,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啊!”
那黑衣人一看到银票,偷偷的塞了起来,嘴脸立刻换了一副笑道:“好吧,我看你们也没胆量包庇罪犯,来人啊,走!”他率先提着刀走出了破庙。
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连忙捡起掉落地上的行头。只见冯三在地上碎了一口道:“我呸~现在他妈的官兵都仗势他们的权利欺人,还蒙什么面,一看便知都是些狗官养的奴才。”
“就是说啊!不见了女人怎么还拿我们出气,一看到银两就变脸色,我看他们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先前的那个人也抱怨起来。
“好了,刘二,冯三你们俩别抱怨了,去收集点柴火烧点水,给大家驱驱寒气,银两没了就当打发了狗。”那班主哀叹了一声。
“哎,好咧!这就去。”刘二答应了一声,忙围着破庙内的墙边认真的搜集起干稻草。不时听到面前的稻草发生嘶嘶的声音,血渐渐的从稻草里溢了出来。
“啊~血,这里有血!”刘二吓得面色苍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还指面前的那堆稻草叫道。
队伍不经起了轰动,班主忙走上前去,正要拨开稻草一探究竟,只见那稻草稀稀落落的先散开了,一个美妇人出现了众人的面前,正是那画中女子,她口唇青白,汗流浃背道“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我要生了,求求你们一定要保住他!”
野史『宫廷宴会举国欢庆幽国建立,宫女怀有龙种,将被诛杀,偷偷逃出宫外,此后下落不明。』
3年后京都大街
“大人啊~大人!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们祖孙二人吧!乔…乔家…乔家如今就只剩这个5岁的幼童,求求您不要带走他啊。”
乔府门口一片黯然,漆红的大门早已破旧不堪掩饰不了岁月的腐蚀,唯独那府邸门上的牌匾还算清秀,滚烫的金条熨斗成的乔字尚能看得出这里曾经门庭若市。乔府门口老妇人瘫坐于地,她身着蓝布麻衣。面如土灰。黑皱的枯手死死的紧抱怀中的孩子,青筋暴露。孩子面色清秀,骨骼明朗,宛然是一块练武的奇才。从始到终面色如冰,眼神黯然。
“哼!选你们乔家上阵杀敌,是你们乔家的光荣。如今这孩子被选进军营由将军们亲自调教,以后有可能被选为精密的队伍。你应该感谢丞相的栽培,岂能在这里这般胡搅蛮缠!”话罢,伸出手便从老人家怀里抢过孩子,那官兵看到老人家如干尸的手臂,又想起醉轩楼当红花魁玉脂般的娇嫩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恶心,试图快点带走孩子,嘴脸不由得又多了几分狰狨。不料老人死死抓住,像是为生命捍卫最后的尊严。蝼蚁之力又岂是年轻壮汉的对手,看着小孙子一点一点的从怀中滑落。她不禁慌张了,瞳孔不由得放大,眼睛里更是透出了恐惧。她张大嘴巴对着那官兵的手就是一阵疯咬。
“哎呦!痛死我了,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老妇人。”那官兵本能的缩回双手,不料右手还是被老人家死死的咬着不松口,时间仿若停在这一刻,意识早已模糊。老妇人就像是变成了一头没有人情的野兽。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汗滴嗒嘀嗒的一直从她额头流落,滴落衣角,滴落小孙子的额头。一股子血腥味从牙缝挤入嘴角流进咽喉,蓦然的老人家像是恢复了知觉,她松开牙齿,似乎还咬到了什么,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也随着大部分的鲜血啪嗒啪嗒的在地上汇集成溪。换了个姿势紧紧的抱着怀里如冰的幼童大声吼道:“谁都别想抢走我孙子。”她如木雕一般瘫坐于地,一动不动的警惕的盯着四周围。怀里的孩子眼角跳动了下起了一丝平澜,随即又被那无限的深渊给盖住了。
“哎呦呦,我的手,我的手啊!”那官兵抱着手在地上来回打起滚来,红黑的官府也沾满了尘土。痛得眼泪都从眼角溢出。剩余的士兵不由的呆愣原地,手里紧紧的握着兵器。少了之前的少许狂妄。
“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给我杀了这妖妇,把她怀里的孩子给我抢过来!要是抢不出来,就直接给我把她的手剁下来!”他手一颤一颤的左右抖动,身旁的一个士兵忙扯下衣角帮他包扎,血沿着布面一直往外渗透。渐渐的那对祖孙二人被包围了,不知谁举起了大刀冲着老妇人就是一刀,随着一声惨叫,一只套着蓝布袖子的手臂已经滚落地上,霎时幼童早已被官兵抓起,不过那士兵根本无意放过老妇人。又是一声惨叫,另一只手臂也随之滚落街边。围观的百姓,有些偷偷的别开了双眼,带着孩子的妇人偷偷的把小孩藏于背后。
那妇人早已昏迷,鲜血直从口内喷出,但她还是断断续续的哀求:“别…别…别抢走我的小孙子,还我的孙子,还我的小孙子啊!”
“看什么看,都看什么的,还不快点都给我滚。”士兵们喝退了人群。驾着马朝城门外跑去。
马蹄狂奔,小孩被绑在马上,眼前的残像越离越远,一颗泪珠从眼角流出滴到大街上,这滴泪或许成为最好的祭祀。
黄沙滚滚,尘土飞扬,街边黯然。
野史『幽国成立,朝中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队伍唤作紫衣玄武,多年以后四处寻找可造幼童』
3年后
于王爷府邸。淡雅别致的屏风后面,暗金色的卧床榻上昏睡着一个幼儿,幼儿面色红的稍许不正常,两只小手紧紧的握紧拳头,一脸痛苦的模样。床边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她在铜盆里面一遍一遍的洗着手帕,然后扭干,一点点的擦拭着幼儿脸上的汗珠,屋内还有几个穿着官府的御医一声不吭的跪在地上。
于王爷双手别在身后,来回在屋内来回渡来渡去自语道:“残废,竟然是个残废!”他转过身盯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御医骂道:“混账!本王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个残废。3年前还好好的,你们到给我说说现在怎么残废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王今天就杀了你们。”跪在地上的御医一听面色立即刷白,连忙磕头道:“王爷饶命啊,我们真的是尽力啦,世子的病情古怪,目前我们真的没有办法,目前世子只要挺过这场高烧就一定可以活命。”
一滴泪珠滴在了幼儿的面上,幼儿迷迷糊糊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那妇人眼神哀怨,嘴角触动,忙用衣袖擦干眼泪,然后把手帕拉平,贴在了幼儿的额头上。随后手指轻轻的拂过幼儿的面上道:“儿,你一定要坚持,额娘就在你旁边,呜~我苦命的儿。”
“来人啊!把御医给我拖出去斩了!”话音刚落,门外便有秩序的走进一批带刀侍卫,领头的那位看来不止是个侍卫那么简单,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御医,然后双手抱拳,眼神似乎想要跟于王爷交流着什么道:“王爷息怒啊,目前还是先稳住小世子的病情最为重要啊!”
于王爷似乎读懂了,他摆了摆手,好不容易恢复了点面色道“罢了,罢了,都给我滚!”
同日
幽暗的紫衣秘道里,一个带着面具的墨紫色黑衣人,他右手提着灯笼,左手别在身后,沿着秘道深处走去,秘道尽头只剩下一堵墙,不过墙上还有一个凹进去的圆片,那神秘男人从怀里掏出类似八卦的盘子,盘子正反面绘着阴阳两极,男人看了看盘子然后翻过另一面推进圆片。不到一会,面前的那堵墙一点点的转开了,面前出现了一间整体呈凸字形的大厅,大厅的墙壁上用朱砂写着一个紫,两边是木柱围成的牢房,昏黄的火把把地牢一点一点照亮,奇怪的是这里没有腐蚀味反而到处散发着一股股其妙的香味。大厅内还站着一个驼背的老人,那老人面前有着一个硕大的鼎,鼎内似乎还炼这些什么,鼎下面的火把烧得正旺。男人走向前道:“毒王,药炼的怎样了?”
老人并未回头道:“快了,快了,嘿嘿嘿…”老人的声音很奇怪,明明肉身已有70好几,但声音却是孩童般的清脆诡异。
男人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身子,往回走然后转了个弯走到旁边的地牢,地牢门口站着一个手里执鞭子的黑衣人面前,那黑衣人单脚跪地道:“见过主公。”
“起来吧,打开地牢门。”
“是。”话罢黑衣人忙起身从身上掏出钥匙,顿时地牢门口响起了清脆的钥匙声,然后随着吱的一声,地牢门开了。地上坐着4个不到7岁的孩童,一副破烂不堪,面上更多的是血迹与污泥,孩童眼神里都透出的一股子的杀气与冷漠并未有幼稚的通透,他们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刀。男人眼光扫射里下四周十分满意:“这些就是剩下的孩子?”
“是的,主公,其余的100多位已经身亡,”
“嗯!都是些好苗子,你们4个给我听着以后要好好的学习,我是你们的师父也会像亲生父母般疼惜你们!”话罢,男人往地牢门口走去。
“主公,西地牢还有30多位受伤的孩童怎么办?”
他停住了脚步,嘴角蔑笑道:“这里的香味还不够浓,剩下的得当香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