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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005章 入世的一天 ...

  •   “君呈笑,不是告诉你了,水管里出来的凉水不能喝,要喝水拿着水杯去饮水机接的吗,怎么又趴在洗手池喝这个水了!?”呈天拉住用手捧起水往嘴边送的人,任由水滴到两人的衣服上,“怎么一点都不听话,嗯?”他伸手擦掉君呈笑脸上的水珠,带着他回到房间坐到床上,转身去衣柜了找衣服。
      君呈笑双眼像是含着带光的星子,视线紧紧追随着他,就是这样的目光,让呈天连责备的话都不敢再说,他扬起一个温柔的笑,伸手去脱君呈笑的衣服。像是被他突然的笑容惊艳到,君呈笑愣愣地顺从着让他脱掉了衣服。
      忽地,呈天倾身而上将他按倒在床,君呈笑想起挣脱时,却早已被呈天压制得无法动弹。
      欺身而上,呈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他看着君呈笑使劲推他推不动气呼呼的脸,忽地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以后不能不听话,再这样,还惩罚,懂吗?”
      君呈笑捂住自己的嘴,又忽地放开,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像是回味刚才的触感,让呈天这个惩罚变了味。
      “就不听,谁叫你这也不准那也不准,还不让我出去!”
      呈天无奈,少年模样的君呈笑耍赖的样子实在让人难以招架,只能在他额头,脸颊分别再轻轻落下个吻,柔声道:“不是不让你出去,也不是什么都不准,你现在的身体和灵魂还没恢复到最佳状态。况且,你什么常识都没有,刚刚还喝自来水管里面的水……”点了点他的鼻尖,呈天看他气鼓鼓的样子,笑了一声,道“我清风霁月的君呈笑大人,总不能出去看什么都跟没见过世面一样吧,嗯?”与他耳鬓厮磨了一番,呈天才将他放开。
      一得到自由,君呈笑就从床上跳起,准备夺门而出,不过他这小动作又怎么能逃过呈天的眼,很快就将他拉住拥进怀里,他笑着看君呈笑不肯认输的生气,一边给他把衣服换好,才彻底将他放开。
      君呈笑也不逃了,直直盯着呈天的眼睛,但看他并没有任何心虚,才泄气般戳着他的胸膛,在他毫无防备之时拉着他身上的衣服一把撕了个稀碎,在他一脸惊讶中逃离了现场!
      扒着门边,君呈笑露出个脑袋偷偷看他笑道:“清风霁月?看看我这位清风霁月的君大人是怎么惩罚你的呀!”说完,他身影一闪,瞬间便已停在庄园外的眺望台上。然而没过多久,他又重新回到屋内,怀里还抱着一只皮毛白得发亮的猫,对着一脸疑惑走出来的呈天道,“你的客人到了。”
      呈天原本还保持着温柔的表情一变,瞬间换了张冷脸,让看着他表演变脸绝技的君呈笑长大了嘴。
      “都是些不速之客,不用给他们那么好看的脸色。”对君呈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呈天走下楼,此时前来拜访的人也走到了庄园门口,却被防御阵法阻挡在外。
      一行五人,却很明显分了两支队伍,为首一人留着长须长发,须发皆白,却俨然一副鹤发童颜的老神仙模样,身后跟着个虬髯大汉。
      与他们一行的另一只队伍是三个年轻人,为首一人年长一些,约有30多岁,其余两人都是20几岁的模样,却一脸傲然。他们看着老者站在没有大门的庄园前等候,脸上却显然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而看向老者时,更露出些不屑来,虽然不明显,但在场的人又不是初出茅庐,怎会看不出来。这之中大概还有些对老者带队的不满。
      “驱魔人协会,徐广礼与谢羽意携弟子前来拜访呈天大人,还请呈天大人行个方便。”
      “嗤。”一声戏谑不知从谁嘴中吐出,自称徐广礼的老者并未在意,依旧恭敬等候在门外。没有大门,也没有人把守,在他通报完后,门口没有任何变化,倒让一起干等的人心生不满起来。
      “我说徐大师,这庄园有多大,您自己不会不清楚吧,站在这里通报,里面的人就算是跟你一样被人称为老神仙的人,怕是听不见你这一声吧?”年轻人揣着手,笑着上前走了一步,却被虬髯大汉伸手挡了回来。猛然被挡,急急后退了几步,显然是不服气,他一脸怒气就要对大汉动手。
      “雪青,不得无礼。”为首的青年冷冷制止了身后的人,转身向老者配了个不是,却不等庄园主回复,便抬脚往前踏了一步。
      脚下生花,层层凌波传递出去,霎时间光华闪烁,庄园外防御阵法显露在众人面前。
      “作为驱魔师,偌大的宅邸没有防御阵守护又怎配叫驱魔师,徐大师这是正常的通报流程罢了。学着点,别还没出师,就把人都得罪光了。”
      防御阵法光华流转,却一点也没有要打开的意思,站在门外的人耐心再好,也被主人家这般拒之门外不理不睬的态度搞得心生不满了。
      常年被人捧着的驱魔师们,对这样的主人怕是除之后快的心思都有了,但老者并没有不满,也不见烦躁,笑眯眯地看着这位年轻的驱魔师用尽了方法,却连庄园里的一片树叶都没碰着。
      终于,年轻的驱魔师无法忍受这般轻视,拂袖而去,但就在他转身的时候,防御阵前打开了一道门,从门里走出来一个抱着雪白猫咪的绝色少年。
      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面容姣好,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在身后,就算见惯了魔族异于常人的美貌,在场身经百战的驱魔师们也被着少年堪称绝色的容颜惊艳了一瞬。在他们愣神中,少年已经从门内走了出来。
      他们看着少年悠迈着闲地步子朝他们走来,虽是一脸冷漠,却也让他们感觉到了主人的重视,然而他们以为来迎接的人,却在离他们两米远的时候,从他们身旁走了过去。一行人正憋着气,哪里容得下被这般忽视,但等他们想起去留住他时,却早已失去了少年的踪迹。不论他们如何心思百转,只听一声“叮铃”轻响,眼前的防御阵再一次洞开,留出了一道门的空间。
      “既然来者是客,便请进吧。”呈天的声音传来,仿佛就在耳边。
      这一行来访者胸口逼的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出,便泄气般被这个声音所带的威压戳破,实力弱的两名年轻的驱魔师,更是被这个声音激得心魂一荡,当场跪在了地上。
      谢羽意只觉一股无名邪火直冲而上,他自诩出自隐士一脉的天才,30岁达到高级驱魔师的境界,走到哪里都被人供起来,然而却连呈天的大门口都还没入,就被主人这般羞辱!心头顿时怒火中烧,他手持法器,冲进防御阵所开的大门,一边寻找呈天住处,一边手中不断结印,在见到呈天的住所时,俨然就是一个大招直冲而下,巨大的灵力携带着强大的爆裂之势在与住所接触时彻底爆开,一片剧烈震荡随之而起,层层冲击波直冲山林,山林为之一荡,犹如风暴过境,所到之处,草木皆无。
      “隐士又如何,不过也是一个手下亡魂罢了。”谢羽意站在一片废墟之中,狂傲地大笑起来。
      “隐士嘛,的确不如何,但教训一个区区高级驱魔师还是绰绰有余的。”冷酷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原本被损毁得片甲不留的地方忽地动了起来,地面不停震动,逼得谢羽意不得不跳上空中,他一眼望去,所有被损毁的东西都在自我重组,不过短暂的一瞬,又恢复如新。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巨大的雷龙伴随着重重闪电朝他袭来!
      他不得不重新落在地面躲避,但不管他怎么躲避,那雷龙犹如长了眼睛般,直朝他的头顶落下。很快他便发现自己逃无可逃,所到之处,地面犹如地震般疯狂涌动,让他根本无法下脚。
      忽然他脚下一滑,便眼睁睁看着雷龙直冲面门而来。提起法器抵挡,却也难以抵抗一位真正的隐士布下的雷龙之力。
      “轰!刺啦啦!”一声巨响,这位来自隐士一脉的高级驱魔师被雷电之力攻击得毫无还手之力,而手中的法器也因使用不当,“咔啦”裂开了一道口子。
      “呈天,你!你敢……你竟敢这样对我!”
      “打你就打你了,你还要回去找长辈告状不成?”呈天站在他面前,看着一脸狼狈无法动弹的天才,冷笑,“一个高级驱魔师,连一个比你等级还低的雷龙都无法抵御,你这一身灵能都是修炼着来玩的吗?”
      此时徐广礼才带着身后的虬髯大汉姗姗来迟,不过他们隔得远,只看到谢羽意被雷龙击中后惨不忍睹的招架之力。
      徐广礼摇了摇头,对身旁的弟子说:“虽然高级驱魔师的称谓是相同的,但同样的高级驱魔师却也分不同的等级,这位被揠苗助长浇灌出来的高级别,恐怕与魔族战斗起来还没有你这种身经百战的准高级应对自如。”
      “师父,那两位准高级还在门外跪着呢。”虬髯大汉长相虽粗,声音却是出奇的浑厚如大提琴般好听,他没有歧视,也没有嘲讽,不过一句实话,就已经让人难以忍受,但听到的人也不过加重心中一场怒火,却无力教训了。
      “驱魔师协会连这种妄自尊大的温室小朋友都敢派过来了吗?也不怕我给他们打坏了?”呈天看着白发老者,脸上的冷意少了两分,不过也只有心细胆大的人才能感受到了。
      “不敢,不敢。”徐广礼对呈天行了一个大礼,见他示意自己跟上,才带着徒弟跟了上去,等他们离开刚刚打斗之所,老者才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一门一隐士,鸡犬万人瞻,这位自然不是协会敢派出来的,不过是不知天高地厚,被手眼通天的长辈硬塞进来的罢了。”
      “徐大师怕不是言之未尽吧,这位的家中长辈,怕是想探探我这位突然冒出来的隐士的虚实来的?”
      “哈哈,哈哈。”徐广礼与他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呈天大人知晓便好,我也不多费口舌了,想必您也清楚我们来此的目的?”
      “为了圣主地宫吧。”呈天漫不经心道,他带着两人走到花园里,伸手摘了一朵娇艳的玫瑰在手中把玩,语气冷漠,“消息我早就收到,之前我也提醒过协会,圣主地宫向来神秘,能忽然出现也必然存在突然消失的可能,联合发掘是众人商议的结果,遇到这样的结局,就算我有再大的能耐,也是无计可施。”
      “哎。”徐广礼叹息,“机会稍纵即逝,看来我等这一辈也怕是时机不对,既然这样,老朽斗胆问问呈天大人,此番入世,会持续多久?”
      呈天看着这位老人笑眯眯的样子,忽地笑了一声,手中的玫瑰从手中脱出,直冲徐广礼面门而去,他身后的弟子想要阻拦,却被他一把抓住,玫瑰在离他面门一寸时停了下来,随后就像是活了一般,转了个弯儿,枝叶伸展着托着花苞朝着天空生长而去。
      “徐大师怕是想问我这个免费的劳动力还能够使用多久吧?”冷哼一声,呈天将盛放的整株玫瑰收回来,转身朝花园深处走去。
      这位经历颇多的老者笑眯眯地跟着他,在他身后偷偷拍了拍胸口缓了缓,才笑道:“那也要呈天大人愿意,我们才能请得动不是吗?”
      将玫瑰小心栽到君呈笑房间能看到的位置,呈天才拍了拍手,非常认真地给了个回复:“我的师弟已经入世,他待多久,我就会待多久,他不能解决的事情,我会帮他解决,这样讲,应该很清晰明了了。”
      老者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什么,忽地开怀一笑,朝呈天行了一礼,道:“既然您早有安排,我等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不送,记得把那位带回去,顺便告诉他的长辈,要找我,随时恭候!”
      等徐广礼带走被雷劈焦还满脸怨怼的谢羽意后,呈天看着眼前开得正好的玫瑰出神,他伸手剃掉了玫瑰外围的一层花瓣,看着它们一瓣瓣飘落,心绪万千。忽地,那些落下的红色花瓣被风带起吹向天空,慢慢地,慢慢地变多,变密,最终汇聚成一条长长的红色花瓣之河,蜿蜒着朝更远处飞去。
      “这一场豪赌,你以为自己的胜算很高吗?我们且看,谁才是最后与他同生共死之人!”
      那红色的花瓣河在他面前弯了个大大的脸,脸上带着一抹嘲讽的表情,似乎有笑声传来,最终随花瓣消散于无。
      另一边,坐在大殿王座上的人看着飘落于手中的红色玫瑰花瓣,轻笑了一声,他轻轻吻在花瓣上,深情而专注。忽地,他将方才还十分珍视的花瓣瞬间揉碎在指间,冷哼了一声:“豪赌?哈!不过是对你而言罢了,对我来说,这不是豪赌,而是顺势回归。我亲爱的皇帝哥哥,你能赌什么?你赌的这一次,将让你一无所有!”
      手中花瓣变作点点红色水珠缓缓飞出,他嘴角轻扬,下一刻大殿上光华闪动,光芒所过之处,殿内一切犹如活了一般绽放出美丽的姿态,像是在迎接新生,随后整座宫殿飞跃而起,几个瞬息之后落在了一处风景如画的平地。
      树荫摇曳,一个周身光彩流转的人跑了进来,原本粗糙的青黑色皮肤退去,显露出女子的绝美妖娆来,被赋予新生的她终于在三千年后以自己本来面貌重新站在了这座大殿上,她高兴得想要大哭。身后,一位身材高挑的美人从殿外走了进来,她同样有着一张绝世容颜,踏步而来时,带起阵阵涟漪。
      单膝跪地,她声音明显不稳:“萱予来迟,请魔主降罪。”
      高兴得不知如何自处的女子也跪在王者面前,讷讷道:“夭梨来迟,请魔主降罪。”
      “无妨。”座上的王毫不在意,他将手指放在唇边描摹着唇的形状,扬起唇角,缓缓道,“我亲爱的魔将们,新的世界,该动起来了!”
      “谨遵魔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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