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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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又是那一幕，他还记得，多少个日日夜夜，像是梦魇一样缠着他，亲手斩下了恩师头颅的情景。可不同的是，被他斩首的那颗脑袋…吉田松阳的头颅，却突然睁开眼睛，和他说话了。这让他的内心又是一阵震惊。
“银时，你还记得，和老师的约定吗？纵然老师身死，你也要守着那个约定活下去…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老师…松阳老师！”
“呀——”他拼尽全力的挥出一刀。立刻，随着对方的一声惨哼，自己脖子上的禁锢也随之解开了。身体瞬间恢复了自由。他马上寻着对方的杀气，攻了过去。而对方还在凄惨的吼叫着。
“胳膊！我的胳膊！！”
又是一下手起刀落，热呼呼的血，喷了银时一脸。同时，脖颈间一疼，银时才意识到，在自己斩杀了对方的同时，对方也挥出了武器。还好，刺偏了，只是划伤了他的脖子。
“老大！”周围一片嘈杂声！
“那小子竟然破了老大的术？！”带着点慌张的声音，却又马上镇定下来。
“都别慌！他中了毒，又是个瞎子，撑不了多久！”
“我们一起上，宰了他！”
真正的厮杀开始了，敌人潮水般的攻击，让银时也开始吃不消了。他一直在全力以赴的奋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洞爷湖断了，便靠着自己的拳脚硬撑了下来。他只攻不防，身上多处受伤，血也越流越多了，身体都开始不听使唤了。但孤军奋战的他，心里十分清楚，一旦倒下，一切也就都结束了。
这样的厮杀究竟持续了多久，他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他的身边只剩下了风的声音，和一片安静。
此时的银时，连站都站不稳了，他拄着剑峰，喘息不止。浑身的伤痛也在此刻一起袭来，却只有脖子上的伤口，奇痒无比。几声咳嗽下，大口大口的血，从他的喉咙里窜了上来。
他感觉身体很热，那燥热的感觉，像是要将他整个人融掉一样。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正从鼻腔中流出，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口鼻。
莫的，他抬起头，那一刻，他好像看见了，黑夜里的点点星空，但也只是一瞬间，视线便又重归了黑暗。身体跟着，倒向了一旁。
地上很凉，莫名的觉得很舒服。他感觉很累，前所未有的疲惫充斥着他的全身。但他心里，却是久违的释然。
他…真的做到了，凭着一己之力。
眼前逐渐亮起来的白光是什么？亦真亦幻…银时记得，他应该已经瞎了…所以，这个是…
一觉醒来，竟然睁眼就见到了松阳老师。不知道怎么的，他热泪盈眶了。他知道，老师早就不在了，自己到现在为止，也是个双目失明的瞎子。所以，亲眼见到松阳老师这种事情，在现实中，根本不可能。自己…这是死了吗？终于也成为了历代银时中的一个了吗？
他想起身坐起来，却发现身体异常的沉重，就好像那已经不是他的身体了。
“银时…”然而守在他身边的松阳老师，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老师知道你很累了，可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还不是…”
又是那阵白光，在他眼前逐渐蔓延开来，他伸出手，想努力抓住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抓住…
“所以，就是这个样子了。”银时故事突然的结束，让我猝不及防。
“唉？结束了吗？可是…他到底还是…”我带着十足的疑问，想继续听下去。可是银时却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那个他，也许死了，也许活着…反正都是历代银时的记忆嘛…
“你说，你记不清了。”我赌气一样的继续问，“可明明记得很清楚啊。”
银时摇摇头，表示这段记忆是最近才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在脑子里出现的…还这么不完整，怎么能说，记得清楚呢？
此时，新八和神乐也回来了万事屋。
“小银，你今天有没有按时擦药？”
“唉？”银时想了一会，貌似才想起这回事，“哦…你说去疤的药水？那个，我根本不需要了…伤疤，可是男人身上的勋章呢！”
“可是，银桑你身上的勋章，未免也太多了吧？”新八在一旁吐槽着。
“我不管！小银一定要擦！”神乐上前直接扯住了银时的衣服领子，“至少这个地方，一定要擦！”
我立刻注意到，银时平时被衣服领子挡住的脖子上，竟然有道很深的伤疤…那个位置，莫非是…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后来，在我对新八神乐的求证下，果然也证实了我的猜测。那次，他们找到银时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呼吸和心跳了。神乐抱着浑身鲜血的他，哭得悲痛欲绝。大家都以为，来得太晚了。但神乐却摸到了他的心窝还有热度。大家抱着最后的希望，马上送医。
但在医院里，几次的抢救宣告失败，医生频频摇头。可众人却还是不肯放弃。高杉甚至把刀架上了医生的脖子，让他无论如何要救活银时。在抢救持续了3天以后，银时的状况，才勉强稳定了下来，但他依然很虚弱。大家又是轮流看护了他很多天，直到他恢复意识清醒了。
那时候的他，恢复了视力。可是因为中毒的关系，影响了脑部…这段时间，所有的经历，他都不记得了。
他脖子上的，是毒伤，当时没有找到解药，为了延缓发作，只能把伤口割开，放了很多毒血出来，导致现在落了疤…
那次战争，也因为敌人的精锐部队被摧毁。战局得到了大反转…最终，我军大获全胜。
“我们…不想让小银走。”神乐现在谈起这些，还是忍不住的掉眼泪，“真的不想…幸好小银留下了。”
“关于那次事件，银桑都不记得了呢。”新八脸上也是一阵难受，“不过这样也好，都是些不愉快的经历…忘了就忘了吧。”
“其实，他貌似没忘呢。”我则回应着他们，“只是以为，那不是他的记忆。”
“这样就好…”神乐抬起头，笑了。“小银能回到这里来，我们就很知足了。”
我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探望银时，并且送蛋糕过来给他吃的。草莓蛋糕果然很合他的胃口，神乐切了一块最大的蛋糕，送到银时面前。他很是欣喜，像个孩子一样，吃得满嘴都是奶油，却还惦记着神乐和新八的那份…3个人又是日常吵闹着…定春在旁边打着哈气，万事屋此番的祥和美好，谁又忍心将它破坏呢…现在，我能够明白了，为什么神乐执意要去掉银时脖子上的伤疤。就如他珍惜这个世界一般，大家也同样珍视着现在的他…
“我…会不会很贪心呢？”那次餐闭，银时站在万事屋的阳台上，这样问我，“我很想，永远都留下…”
“那，就请继续贪心下去吧。”我则打断了他，如是说“你要知道…抱着同样贪心的人，不止你一个，这里的大家都是。”
他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红瞳，也逐渐变得不再迷茫了。
“银桑！有新委托了！”
“小银！快点啦！就等你了！”
“哎！来了，来了！”他转身进了大厅。这是万事屋旦那，再平常不过的一天了。虽然在未来，这个世界再次面临危机的时候，他依然会奋不顾身冲在最前面，可我知道，他的心境已经改变了。
请继续“贪心”下去吧，也让“坂田银时”那诅咒一般的“生命接力”在此终结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