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想要低调》放歌千里

3、控风x玩笑x二选一

　　猎人考试真的很能折腾人。
　　搭上船在海浪中颠簸，一方通行牢牢抓着栏杆，两个小鬼跑来跑去，说笑蹦跳。
　　小杰用随身带着的钓竿从海里拉出一条大鱼，双手捧着。
　　船长正好站在他旁边，瞄一眼：“是很难得一见的鱼呢。”
　　“哇，小杰哥哥好厉害！”最后之作一边小心地戳一戳，一边脸蛋红扑扑地夸他。
　　小杰不好意思地挠头：“还好啦~”
　　那边其乐融融，这边贯彻不用能力决定的一方通行一只手紧紧抓着船的栏杆，胃随着船的颠簸翻腾。一方通行出行愿意的时候给面子走几步，嫌累就靠飞，再不然也会控制重力摩擦力之类的让自己舒服点。现在他想吐，还想直接晕过去。
　　昏昏沉沉地撑着，竟然遇到了海上大风暴，一个水手被刮下去的时候一方通行就觉得不好，果然一句制止还没喊出口，小杰已经奋不顾身地跳出船去抓他的脚了。
　　……答应了米特会照顾好小杰。一方通行悄悄地使用能力控制了风向，两个人被刮回船上，与此同时，另两个扑出去救人的人扑了个空，幸好最后也稳住了。一方通行松口气，发现船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旁边，若有所思的眼神盯得他发毛。得救的四个人坐在甲板上劫后余生地抹汗。
　　小杰说：“刚刚的风真奇怪。”
　　戴着墨镜的男人说：“海上什么事都会发生，有时候就会有这样的风啦！小杰你运气真好！反倒是我和酷拉皮卡，去救你差点自己都掉下去了！”
　　酷拉皮卡教训：“小杰，你真是太乱来了！如果没有刚刚那阵风你要怎么办？”
　　“那么你们一定会抓住我的。”
　　“啊？”三个人一脸懵，小杰表情放松而确信。
　　“原来是这样啊，”最后之作点头，“御坂御坂理解了。”
　　“臭小鬼！你该不会要学那小子一样乱来吧！”
　　“御坂御坂觉得小杰哥哥说的对，唔……，不要捏御坂御坂的脸，虽然不痛御坂御坂还是向你抗议唔——”
　　“不许！绝对不许学！”
　　一改病恹恹的样子，白发少年带着异常凶狠与自身纤瘦形象形成巨大冲突的表情把呆毛少女的脸拉长，和不断抗议的最后之作吵个不停，让不熟悉的人都看呆了。
　　“真是冲击啊……这是，御坂妹妹的……监护人吗？”雷欧力迟缓地说。
　　酷拉皮卡点头：“这样乱来确实会给监护人带来更大的难度，监护人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对……对不起？”小杰吐舌头，被吵架中的一方通行抽空瞪了一眼，吓得流冷汗。
　　船到了岸，这艘船上合格的考生仅有他们五个人罢了。道别前，船长指了条路给他们，说是捷径。分开前最后一刻，他塞了张名片给一方通行：“愿意的话，希望你联络我一起出海吧！”
　　“啊？”雷欧力震惊，“这是在开玩笑吗，为什么要邀请他啊？”
　　“没兴趣，我只想做个调酒师。”
　　船长凑近他，压低声音：“操控风的能力在海上可是十分宝贵的，希望你能再考虑。”
　　“……”
　　在一方通行的瞪视中，船长一瞬间拉开距离，走向船，回头告别：“再见！祝你们好运！”
　　雷欧力问：“铃科，船长刚刚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
　　“呐，百合子，操控风是……”
　　一方通行和小杰同时开口。
　　“我都听见了，是不是不该问？”小杰被一方通行看得发毛，指指自己的耳朵没底气地说，“对不起，我的耳朵很灵。”
　　“其实，”酷拉皮卡说，“我也听见了。不过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
　　“没什么不能说的，他说操控风的能力在海上十分宝贵，”一方通行在三人惊讶的目光中开口，表情满不在乎，“可是说我能操控风不是很荒诞吗？我觉得这种话太没意义，刚刚才说没什么罢了。既然你们这么好奇，那就没办法了。”
　　虽然本来是不想告诉他们船长说了什么，因为就算不相信一方通行能做到操控风这种超自然的事情，一旦把船长说的话告诉他们，这种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一定会被他们在潜意识里记住，以后就很容易把一方通行和操控风联想在一起。万一再遇到一方通行需要悄悄动用能力的时候，就不容易糊弄了。
　　船长应该也是看出一方通行隐瞒能力的意愿，所以压低了声音，也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很贴心，可惜对耳力异于常人的两个人来说完全没用。这个时候再什么都不说反而欲盖弥彰，更引人怀疑。一方通行选择表现出不在乎的样子，首先消除疑心，接着引导他们自己思考。比起别人说的话，人更容易相信自己思考出来的结论。而且，一旦用脑子想想的话，船长的话对这个世界上任何其他不是一方通行的人来说，不是本来就很荒诞吗？
　　最后之作大笑，一方通行在她面前骗人真是太搞笑了，尤其是她什么都知道的时候。
　　她的笑被其他人误解为她觉得船长说一方通行能操控风很荒谬，其他人也笑了。一方通行的第一次差点露馅危机解除。
　　一方通行松口气，磨牙，把船长诚恳地塞给他的名片毫不留情地扔进垃圾桶。
　　如果能和酷拉皮卡他们分开就好了，起码小杰比他们更好糊弄许多，虽然这小鬼的直觉有时很吓人，但本质上是个单纯而且脑子不太好使的小鬼。
　　事与愿违，小杰选择了船长指的捷径后，酷拉皮卡选择跟他们一起走，理由是“对你们感兴趣”。一开始选择了独自搭巴士的雷欧力也在半路加入了他们，理由是“巴士是陷阱”。甚至刚开始出发的时候就有自称马修的人搭话加入了他们，理由是“人多力量大”。
　　马修明显不怀好意，路上甚至表示崴了脚要小杰背，结果在追赶去找草药的小杰的时候神奇地自愈了。一方通行忍。到了地方，马修就宣称不愿意被他们拖累自动离队了。一方通行头上冒青筋。听见考官婆婆提出的无意义的二选一问题和马修做出的回答之后，看着马修兴高采烈离开的背影，一方通行不怀好意地勾出个笑容。
　　“他完蛋了。”
　　雷欧力正气愤地质疑考官婆婆问题的意义，听见他的话，一愣：“你搞清楚点铃科，那个混蛋已经通过了！”
　　“通过了什么？这条路吗？”面对一下子愣住的其他人，一方通行继续说，“很明显正确答案不可能是那个。”
　　“诶？御坂御坂疑惑地希望得到答案。”
　　“咳，”考官婆婆咳嗽一声，看一方通行，“从现在开始，除了回答我的问题，你不许说话。”
　　酷拉皮卡马上想到了什么，结果刚要开口就得到了和一方通行一样被禁言的待遇。
　　接着小杰和酷拉皮卡忽然警觉地看远方，互相对视一下，酷拉皮卡点了点头，小杰也豁然开朗的表情。
　　雷欧力崩溃：“你们到底懂了什么啊！”
　　他蹲下身，对最后之作说：“只有我们两个……”
　　最后之作呆毛一翘：“原来是这样！御坂御坂好像明白了！”
　　“连御坂妹妹也明白了吗！”雷欧力抱头，“马修的答案不对，那就是要救女朋友不救母亲？母亲又犯了什么错不能救啊！”
　　他又挠头又质问考官，在考官下一个问题里绞尽脑汁，最终还是什么选择都做不出来。其他人也一直沉默着。沉默，什么选择都不做就是这道题的答案。
　　“那，马修呢？”合格的雷欧力还感觉在做梦。
　　酷拉皮卡微笑：“刚刚我和小杰听见了他的惨叫，跟铃科说的一样，他仅仅是通过了这条路，并没有合格。”
　　“完全正确，这条才是正确的路。”考官婆婆打开机关，露出隐藏在石壁的另一条路。
　　走在这条路上，小杰说：“百合子，你真聪明啊！”
　　“那还用说。”
　　小杰一脸苦恼：“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到底该怎么选？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如果真的遇到这种情况，我选不出来。”
　　其他人都愣住：真的遇到儿子和女儿被绑架只能救一个的情况该怎么选？
　　面对小杰和其他人期待的眼神，一方通行嘴角抽搐：“别看我，我怎么知道。”
　　小杰叹气：“连百合子也不知道。”
　　雷欧力说：“对铃科来说，就是小杰和御坂妹妹只能救一个该救谁吧？”
　　“诶？”小杰和最后之作愣住，看一方通行。
　　“毕竟是监护人啊，唔，酷拉皮卡干嘛打我！”
　　“救御坂妹妹吧！”小杰说。
　　“救小杰哥哥！御坂御坂……”最后之作同时说。
　　两个小鬼愣住，对视。
　　“我自己可以想办法逃出来……”
　　“御坂御坂也可以，不要小瞧御坂御坂，虽然比不上姐姐大人的电力，御坂御坂……”
　　“没必要选，”一方通行捂住最后之作的嘴巴：“对我来说，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