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只祸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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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女装之事，芥川并没有太大的抵触，镭钵街的孩子能有衣服穿就不错了，是男装还是女装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芥川确实不太喜欢穿裙子，因为他总觉得下面空荡荡、凉飕飕非常的不舒服，不如裤子暖和一点。
要是寒冷的冬天，穿这样的衣服是无法在镭钵街熬过冬季的，即使躲在狭小逼仄的垃圾箱里，那样单薄的衣服也无法保留任何一丝温暖，最终也会冻死在极寒。
而且穿裙子再穿外套就很不舒服，这样严重影响了他对罗生门的掌控，那种危险的感觉油然而生，让他忍不住想要戒备周边的一切。
不知是不是这幅样子让医生误会了什么，最终他遗憾着放走了芥川，让他得以换回自己的衣服外套。
穿回自己的长裤和外套，芥川这才松了一口气，直接表现为他两鬓边有些炸起的渐变白的发尾柔顺的贴服在他的脸侧，像是垂下来的两只小耳朵一样，原本头上乱翘的发尾端似乎也软和下来。
淡舒却一直冷硬的眉宇也柔和了些许，那双灰蓝眼眸中的凌厉和阴郁也消散了一点，坐在椅子上的模样从原先的生人勿近都变得乖巧了好多，整个人像是打上了一层暖色的滤镜一般。
“虽然是个男孩子，但，芥川君你也很可爱呢~”看着这副模样的芥川龙之介，医生笑眯眯的合掌，亲切又温和地道：“试裙子的事，多谢了，芥川君。”
“不用。”只不过试个裙子交换一个人情而已，芥川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感谢的。
“啊啦啊啦，真是无情啊，芥川君。”医生当然知道芥川在想什么，无所谓，反正时间还长着呢，总会有机会的。
在医生看来还长的时间在芥川看来却是可以结束了，他也是时候该带着妹妹离开了。
春寒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天气一天天的暖和起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芥川带着自己的妹妹银离开了医生的诊所。
临走的时候，芥川是要和医生正式道别的，就看见他浑身湿透的带着同样浑身湿透的棕发少年回来，并且这个少年明显处于昏迷的状态。
芥川不得不被迫推迟离开的时间，和银一起给医生打了下手，把这个据说是医生从鹤见川里捞回来的投河少年救回来。
“芥川君是打算离开了吗？”医生一边脱掉自己身上湿哒哒的外套，一边语气温和地问道。
“嗯，在下要去找那个人。”芥川非常想要见到那个人，那个有着鲜亮的橙色短发，和仿佛燃烧着生机火焰的钴蓝双眸的少年，他是那么的强大，也是那么的鲜活。
这样的人一定知道吧……
“那就没办法了。”医生接过芥川递来的那套衣服，他知道芥川有多么的脾气倔强，不过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关于芥川就只能搁置在一边了。
难得遇到这么好的人选，接下来的计划也可以顺利实行了。
“那么，以后有需要的话，我还是很欢迎你的，芥川君。”
……
芥川早早就打听到羊的基地在什么地方，踩着太阳薄暮的橙红色余晖，那宛若那个人发色般的辉光，芥川带着妹妹银来到了羊的基地外。
然后，芥川见到了他一直日思夜想的人，那个橙红色短发钴蓝双眸的少年，肆意而张扬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谁？为什么要到这来？”中原中也眉头微皱，压低的声线带着危险的意味，语气里也满满是审问般的意思。
然而自从见到他起，芥川就陷入自己世界而莫名变得凶恶的神情，陷入凌厉的气场，都使得本就夹杂着火药味的气氛立刻急转而下。
芥川龙之介：凝重.jpg
“哥哥和我来这里是想加入羊的。”眼看当初救了哥哥的人一副要出手的模样，银立刻出声道，哥哥不善言辞，不能让哥哥因为这个就被敌对。
“哈？你在耍我么？就这个家伙这副样子？”明明看起来更像过来找茬一样，中原中也皱着眉头更加明显了。
“……”因为太弱了，不配加入吗？原本有些凶恶的神情因为沮丧消散了些许，也正是因为沮丧自己的弱小，随即他的神情便越发认真而显得更凶恶了。
芥川龙之介：沮丧.jpg
“因为您之前救过我们，如果不是您，哥哥差点就会死掉，是吧哥哥！”说着，银拉了拉芥川的外套。
“嗯。”芥川认真的点了点头，他心底的情绪翻涌，面上却还是一副认真凶恶的模样。
“在下记得，是您救了在下。”
“而且您还给了我们钱去给哥哥看病，这些您还记得吗？”紧接着银有跟着问道，期待对方能有所记忆。
“嗯？是你们两个？”中原中也大概记起来，小半月之前他确实救了两个孩子，那个时候奄奄一息的那个男孩，病好了以后竟然是这副样子。
“是、在下想要追随您。”芥川灰蓝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对方，认真而坚定的说道。
“在下会变强的。”
看着被暗红的光包裹后扬起的布刃，中原中也这才发现这个男孩竟还是一个异能力者，就是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可以。”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了，羊是孩子们抱团成立的组织，为的就是相互保护在镭钵街生存下去，这对兄妹还是两个比他都小的孩子，他没理由拒绝。
而且，羊多一个异能力者的话，在镭钵街生存的机会就更大一些。
“那么，您能不能告诉在下，请您告诉在下——”说着话的时候芥川显得急迫起来，原本阴郁的灰蓝眼眸也隐隐闪烁着点点火光，纵然有些语无伦次，但他最后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生存的意义……”
“您能赋予在下生存的意义吗？”
“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赋予你生存的意义？”嗯，不是一般的脑子不好使，中原中也这么确认到。
面对他的直接否定，芥川眸中的火光仿佛被疾风吹拂，明明灭灭。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你自己去寻找的吗？”看着芥川这副模样不自觉就想起当初醒来，没有任何记忆的自己，那个时候的自己好像也是这个样子。
隐隐感知自己其实并不是人的事实，令人窒息的寂寞感立刻包裹过来，一个人在陌生的世界孑然一身、独自行走。
中原中也还是软下来了，他看着因为那句话再一次充满了期待看向自己的孩子，认真地对他说道。
“我给不了你生存的意义，但是，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会帮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义，这并不是别人能给的东西，它太过沉重。”
“如果你愿意，我会陪着你，尽力帮你找到它。”
他说着这样的话时，那无比认真的模样，不知那一句话触动了芥川，原本黯淡的火光徒然亮起。
“——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只祸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