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无名的力量 ...
-
1
上条当麻的目光从桌子上装着承太郎他们灵魂的纯白筹码转移到了他们的躯壳上。
由于波鲁那雷夫和乔瑟夫的接连败北，灵魂被赌徒被当作胜利品夺走了，本想要用自己以及花京院以及阿布德尔的灵魂作为筹码一次性赢回所有人的灵魂的承太郎也输掉了。
虽然幸运的女神不曾眷顾承太郎。他的手气不是很好，但是本来可以在心理战上获胜的，但是最后还是输了，现在最终剩下还存活的只有被暂时遗忘的伊奇还有不知原因没有被承太郎赌上灵魂的上条先生。
虽然当时承太郎没说什么，但是上条隐约猜到了承太郎的一些想法。
思绪回收，上条收回自己的目光，他直视着坐在对面一直笑着的丹尼·J·达比然后他对后者进行了宣战。
“我用我的灵魂作为筹码。”他说道。
“你的灵魂还没到那个分量呢。”丹尼·J·达比指了指身边好几个人的灵魂筹码说道。
“所以，我可以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赢回来。”事实上根本不会赌.博甚至根本不怎么会打牌的少年如此说道。
他表面上看起来极为自信，但是谁能想到他的背后的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裳。他拿着一叠白色的筹码推向桌子中心，然后以一副平静且严肃的表情坐在了赌徒的对面。
“那么，可以开始了吗？”少年的眼睛对上了坐拥着诸多灵魂的男人。
“Good！当然可以，”丹尼·J·达比招呼着刚刚承太郎那局负责发牌的帽子少年，“继续发牌，就像刚刚那样发牌就可以了。”
帽子男孩放下手中的漫画书，开始了他的工作，“明白了。”
在帽子男孩在一边发牌的时候，当麻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赌徒竟然拿起了帽子男孩的漫画，当然并非是看漫画有什么问题。问题在于，丹尼·J·达比拿起漫画的时机——他还记得当初分明已经被承太郎逼入绝境的赌徒，那个时候，这家伙根本快要认输了。
但是，但是，帽子男孩突然掉到地上的书唤回了赌徒的心神，仿佛是注了一剂强心剂一样，赌徒立刻就恢复了最初那副的自信满满，全然没有刚刚快要崩溃的模样。
而现在，赌徒再一次拿起了漫画书。
理智告诉当麻，这本漫画书绝对有问题。同时，由于赌徒没想到当麻会有这番动作，上条很顺利的抢下了那本漫画书。然而，出人意料的事就在同时发生。
少年的右手触碰到漫画书的那一刻，漫画书的本体突然开始燃烧，火焰瞬间蔓延开来，少年被吓得扔掉了漫画书。然后，在离开了右手之后，漫画书上的火焰逐渐变小最终消失。
——情况已经显而易见了。那本漫画书的确有问题，甚至是替身，那个男孩是替身使者。
果然，在看到刚才那一幕的后，原本发着牌的男孩立刻就呆在了那里甚至手中的牌掉在了地上都不自知。
“托特神——我的托特神！”男孩的口中一直呢喃着这句话。
几个人之间，无言的怪物悄然诞生。
2
“你没事吧？你有看到我的狗吗？”男孩蹲在地上询问着躺在地上的波士顿梗犬。男孩没有得到回答，但他显然忘记了狗不会说话的事实。
狗的眼睛睁开看了一眼叫着自己的人类，然后再一次昏了过去。
似乎是发现了小狗的状态不对，男孩抱起小狗往附近的宠物医院跑去了。
3
伊奇最后是在一个小男孩的怀里醒来的。
蓝色的眼睛迷茫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了身上缠着的绷带，然后疼痛使它想起了失去意识前的那段记忆——
在打败了佩特夏之后，本想彻底了结敌人生命的伊奇被一个看起来十三、十四岁的少女给轻而易举的打败了。毫不费力，就像是喝口水一样的简单容易。
它只看到，少女轻轻一挥手，然后，不知何处而来的巨大力量将它击飞，少女看着飞出去的自己似乎还在嗤笑着，她好像还说了什么，可惜由于自己飞的速度太快没能听见。
伊奇被无形的力量拍飞，在空中不断旋转宛若一个不断回旋的陀螺，最后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下坠的它撞上了墙然后停止了转动，最终摔在了地上。
它记得在自己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似乎还看到了一个男孩，那个男孩问它有没有看见过他的狗，但是啊它只是一只狗根本就不会说话——意识突然断开，再次苏醒时，看到的还是那个男孩。
——一个看起来很笨但是却微微有些可爱的孩子。
接着，它突然听到男孩对于自己醒来而感到欣喜。看来是一个爱护动物的孩子呢。
“对了，你有看见我的狗吗？”男孩傻乎乎的再一次问道。
‘可我真的不会说话啊，’伊奇在心中暗自吐槽到。接着在听了男孩对他的狗的外貌描述后，伊奇想起了不久前被它吓跑的两只狗。
“算了算了，就帮帮你吧！”伊奇汪汪的叫着然后从男孩的怀抱里跳了出来落到地上往某个方向去了。
后面的男孩则眼睛一亮的跟着伊奇追了上去。很巧合的是，小男孩和伊奇在的地方正是伊奇遇见那两只狗的地方附近，幸运的是一人一狗很快就找到了走失的两只狗——
两只狗的尸体。
4
在听到狗叫声后，小男孩激动的抱住伊奇告诉它那就是它们的叫声，然后高高兴兴的过去之后看到的画面让人不禁悲痛欲绝：两只狗的内脏被掏空倒在了血泊里已经没了生息，至于刚刚的叫声，那是两只狗的悲鸣。
那是绝望的嚎叫，那是恐惧的哭声，那声音在诉说着它们刚刚遭受着残忍的待遇。残酷的凶手给予了无辜的动物以无情的践踏，它们被随意的杀死扔在了路边，如果没人发现的话可能会腐烂生蛆被产卵的苍蝇当成巢穴。
伊奇看着那个男孩把它同类的尸体埋在了地里，然后遥望它们尸体被发现的地方，遥望着尸体旁边的那高高的魔窟——之所以称之为魔窟那是因为杀死它同类的凶手和那个吸血鬼都住在里面。
——那是魔鬼盘踞之地。
“本来打算不管乔斯达他们和Dio的事，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成这样了——我也不得不管了！”
怀着如此想法的伊奇叹息着用怜悯的目光注视了一会儿还在哭泣的小男孩后跳到了男孩的怀里，像人类之间拥抱一样的抱了抱男孩，舔了舔他的脸颊上的泪痕，随后往乔斯达他们在的方向跑去了。
5
请不要哭泣了。
还有，谢谢你如此爱着我们。
它们的仇、它们的痛苦必将让那恶人、让Dio以及他的爪牙偿还。
6
“怎么样？就算你发现了我出老千又如何？你因为发现我出老千而赢得的灵魂可是已经又回到了我的手中哦。”
丹尼·J·达比改变了他十指交叉的手势，分出一只手指了指被上条输掉的某人的灵魂。他勾起恶意的笑容，坐拥诸多灵魂的冥界之神看向了普通的少年，他用诱惑的口吻说着莫名的话语，“如果你现在逃跑的话，你还是可以保全自己的，如何？”
“逃跑吧!Dio大人和乔斯达族人的事可是与你无关的！你是中途加入!逃跑吧！没有人会责怪你的！”魔鬼的低语萦绕耳畔。
“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啊？！还有人在等着我，就算如此，我也绝不可能丢下他们的！”被丹尼·J·达比轻视的少年抬起了那双清澈的眸子，注视着对方眼睛的少年再次把自己灵魂的筹码推了出去。
“继续吧。”筹码被移到了桌子中心，少年示意着对手。
少年是如此的自信。
“那就开始发牌吧。”赌徒说道。
“不，等等。”上条当麻突然叫道。
“？”
“来换个方式吧。”少年出人意料的提出意见，他的脸上罕见的显露出疲惫，但是眨眼睛就消失不见了，仿佛刚才的脆弱并不存在。
此时此刻存在的仅仅是自信满满的象征着最后希望的他。
“什么方式？”恰巧看到刚刚少年脸色变化的丹尼·J·达比饶有趣味的问道。赌徒倒是十分好奇被逼入绝境的羔羊会有什么样的好办法打破困境。
“俄罗斯转盘。”
那么，就以生命作为最后的赌注吧。
“Good！”赌徒发出了愉悦的声音。
现在已经是破釜沉舟的局面了。上条当麻并不惧怕死亡。只要他还未曾绝望，未曾屈服，那么他就不会“死去”。
——那人的目的不单单只是让他死去这么简单，他死的次数已经如同夜晚的星星一样无法数清了。
所以，只要可以救下他们，他再次死去有又何妨。是的，他完全没有觉得自己会在最后赌局胜利的可能。
纯运气的游戏，与不幸的上条当麻似乎没有任何关系呢。就算有关系，也一定是不幸与失败这两个名词有关。
对他而言，这场赌局输赢与否都对最后的结果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的目的仅仅是——
7
“既然如此。为了让游戏更加的愉快。子弹就不要换成实弹吧，换成代表你的同伴们灵魂的橡胶子弹吧……”赌徒也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
来自神的恶意逐渐蔓延。本不该提出如此建议的赌徒疯魔一般的提出了这个建议。
来吧，彻底摧毁他的意志吧——丹尼·J·达比听到有人在他的耳边如此低语。
然后，被折服的赌徒提出了意味不明但是丧心病狂的建议：“一颗子弹……所有的灵魂……以及你的灵魂。”
一颗子弹代表着所有输者的灵魂以及上条当麻的灵魂。成败在此一举，是全部失败还是胜利一切只能看这颗子弹。
一只手枪中只有三发子弹，但是只有一发子弹代表着所有的筹码。
——上条当麻和丹尼·J·达比可以选择用枪对着自己射击也可以对向地面射击。
射向本人的子弹才能属于那个人，当然由于子弹的特殊制造，虽然不是实弹（不是特别致命），但是依旧会造成伤害比如可能会直接让那个人当场死亡……也说不定——毕竟枪内高速转动摩擦的子弹还是很危险的。
这的确是一场以生命为代价的赌局。是只有幸运儿才能获胜甚至是活下去的游戏。
——因为如果一方当场死亡（即使是拿到了代表着所有灵魂的子弹），还是可以直接判定另一方的胜利。
“开始吧。”刺猬头少年用一种沉重的语气开口。
“Good！”赌徒刺激的叫了起来，然后问咖啡店的服务员买了一支枪并让服务员装上符合赌局规则的三颗子弹。
“我先来吧。”说着，赌徒拿着枪对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发枪。
枪声响起。
猫咪喵呜一声的被吓跑了。
被赌徒称作波因哥的男孩从失神中脱离抬起了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
8
刺猬头少年看着拿起枪对着自己崩了一枪却还活着的赌徒投以看待勇士的目光。
他接过赌徒递给自己的枪。
摩挲着枪支的厄运儿，思考片刻过后对地面来了一枪。
子弹从枪口中射出然后陷进了泥土中。
“到你了。”少年把枪递给了他的对手。那颗子弹并非是筹码的象征物。
赌徒笑着对自己又来了一枪。他嘿嘿的笑了起来，声音变得诡异。
旁边的帽子少年抱着恢复原样的漫画书看着陷入疯狂的同伴欲言又止。然后，他不自觉的把目光转向他的敌人。
再一次接过枪的刺猬头少年叹了一口气然后往太阳穴开了一枪。
枪声响起，这个枪膛没有子弹。
上条当麻幸运的活了下来。
然后，接下来到赌徒了。上条当麻把枪递给赌徒。
赌徒的眼睛里满是疯狂与愉悦，他一边说着他的口头禅一边往自己的脑门又来了一枪。
少年重复了之前的动作，掂量了一下枪身重量后，向泥土开了第六枪。
枪中的第二发子弹陷进了泥土——并非是那颗最重要的子弹。
可以打出十二发子弹的枪支中现在只有一颗子弹了。只有一颗堪称无价的、代表了诸多人生命的子弹。
接着，宛若机器人一般赌徒对自己打出了第七枪、第九枪、第十枪……
上条当麻再次拿起了枪，咬紧牙关再次思考第十一枪的归宿。
还有最后三发。少年心中暗道。
千万……
再次掂量了一下枪身重量后，他准备开最后一枪（他的最后一枪）。
他把枪口对着脑门，为了防止自己最后得到了子弹的归属权后死去，他把子弹微微离自己的脑门离远了几厘米。
9
只要不是当场死亡就可以了……所以，如果真的要让我死去的话，请让我挣扎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只要能让我救下他们。
请让我多活一会儿啊，让我救下他们，让那个可恶的赌徒认输之后，再让我死去吧……
我并非是害怕死亡……只是我不希望输掉这场赌局……请不要让我当场死亡，我不知道该哀求谁……或许我只能哀求自己可以被幸运的女神所怜悯……让幸运的女神看我一眼吧……
请让幸运的女神稍微看我一眼吧——
我的目的仅仅只是不要当场死亡。
只要，只要不是当场死亡就可以了……
请，请不要让我当场死去。
10
上条当麻拿起了枪，思量片刻后他换成了左手持枪，如同之前一样他再一次的对准了太阳穴。
扣动扳机，枪声随即响起。
少年往后倾斜，倒在了地上。
赌徒开始大笑。
帽子男孩打开漫画书一脸懵然的看着漫画中的同伴持枪对自己打出了第十二枪。
“为什么……为什么啊……”
帽子男孩听到了某人不可置信的低语。他看向那个不敢相信事实的少年。
帽子男孩想起了同伴的替身机制，他给予了敌人最后的一根稻草，“你已经输了呢。”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活下来啊……为什么啊……”
败者在低诉，胜者在狂笑。
赌徒在大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胜利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一直以来在保护的东西现在已经没有了啊，你已经输了啊！”
赌徒的口中吐出了恶意的话语。
他疯魔一般大笑着，从败者的手中抽出那把枪然后对准了自己脑袋……
伴随着真正的最后一声枪响，橡胶子弹打中了赌徒的脑门，血液流了出来，但是他没有死去，真正的胜利者出现了。
坐拥诸多灵魂的欧西里斯之神很快也要将幻想杀手拥有者（神净讨魔）的灵魂掌控在手中。
败者承认了自己的输掉的事实。于是冥界之神伸出了手，马上就要触摸到了幻想杀手的少年的灵魂，然后，然后……
仿佛触摸到了什么禁忌之物一般的，妄图掌控不该掌控之物的人类在触碰的那一刻丧失了理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男人彻底的疯掉了。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帽子男孩看着突然疯掉的同伴心中涌起了无名的恐惧。
“你也是Dio的手下吗？”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男人的手拍了一下男孩的肩膀。
不自觉转头帽子男孩因为看到了乔斯达族人的脸惊恐大叫了起来。最后被某个不要脸的老头子以太吵了的理由给打晕了。
“上条，你没事吧？”
躺在地上少年听到同伴们的声音，无神的眼睛里突然就出现了光芒，然后他就被银发的法国骑士拉了起来。
“我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他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总觉得如果你有事的话，总觉得会对不起某个人呢！”银发的法国骑士把上条拎了起来放在了椅子上。
“对……对不起谁？”
“啊，没什么啊！也不是什么……嗯，那是一个挺重要的人。”
波鲁那雷夫摸了摸头发嘿嘿的笑了起来。
“对了，达比是怎么回事？”承太郎看向了那个早已经疯掉的男人。
少年看了看那个疯子最后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大概……已经完全的疯掉了吧。”他苦笑着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无名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