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义》人称欧尼酱

8、扶摇宗——北陵隈

　　北陵隈位于西南部地区，在中部天山的限制下，人类以及各种妖兽在这里繁衍，宗门，种族层出不穷，但是不仅北陵隈，整个西南部地区都没有发生过太大的争斗，近百年来唯一称得上大型冲突的，也就几年前落雾宗对罂粟一族的秘密围剿，不过，在那之后没多久，落雾的所作所为被人发现，那个叫天鸯的女子，只身一人将落雾宗重创，同时昭告整个中部区域的所有宗门，警告他们不要破坏圣萨瓦尔的和平。
　　常人或许不知，但各大宗门长者心里都清楚，这个叫天鸯的女子，就是被称作守界神的天山的守护者，她不参与宗门争斗，对其他宗门的任何行为也从不过问，但是她也限制着各个宗门，以一人之力暴力制止着任何大型战争的发生，在圣萨瓦尔的绝大多数宗门眼中，她都是绝对的眼中钉，但天鸯显然没有把这当回事，常年蜷缩在天山深处，只要没有战争，只要没人冒犯天山，她就从不露面。
　　天山山脉绵延数十里，扶摇宗分为内外门，其中内门就建立在天山山脉的其中一座峰上，外门则在山脚，尽管天鸯自扶摇宗建立之后就没有多加过问，扶摇宗还是以一种绝无仅有的方式，在这群雄辈出之地强势占据一席之地。
　　任何宗门招收门徒，无一例外都是以强化自身宗门为目的，在宗门的培养过程中，或多或少，宗门会对弟子做出限制，让弟子宣誓效忠宗门更是常有的事，这样的做法虽然自私，不过这样的行为也可以理解，试想一下，如果不这样，他们宗门招人，费劲千辛万苦把人培养成为强者，可到头来人转身就投入了其他势力，这不是给别人做嫁衣么？更何况，不这样做，宗门的实力如何才能得到强化？
　　但扶摇宗不同，扶摇宗不仅对于门徒的招收只看天赋，不问出处不问目的，甚至根本不限制门徒的去向，在扶摇宗，你想留下就留下，不想留下亦可离去，只不过离去之后不能再回归就是了。
　　距离从煌林城出逃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北陵隈，这个扶摇宗管辖范围内的城市之一，繁华的街道上，一男两女三个小孩一脸兴奋地左顾右盼，“哇哇哇，你看看你看看，这才叫城市，那什么煌林城算个屁啊。”正说着，其中年长一点的那个女孩子突然朝着路边一个包子铺扑去，“这个，还有那个，对对，每种三个。”，三人中的年幼的女孩无奈的摇了摇头，“青澜姐，我说你这样很丢脸啊。”，青澜拿着包子嫌弃地看了眼黄泉，“你个死丫头敢笑我，我不拿包子给你吃了！”，说着，青澜将手中的包子交给赵冥一份，“来，赵冥这是你的那份。”黄泉一听瞬间不乐意了，“凭啥啊，我也要吃！”说着，黄泉就要伸手去抢，青澜冲她做了个鬼脸，低头在几个包子上挨个咬了一口。黄泉捂住自己的脸，“现在假装不认识来得及不……”
　　“我饿啊，忍饥挨饿这么久我容易么我。”，青澜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辩解着。
　　“还不都赖你！”，黄泉和赵冥一脸愤慨，煌林城距离北陵隈路途遥远，她们心知肚明，所以出发前做好了准备，带了足够的口粮，可是老天，出乎黄泉和赵冥的意料，青澜的胃口简直大得吓人，托她的福，三个人带的行李是飞快地变轻，原本预计得三人份的口粮，在青澜的强大胃口下不到半个月就全部被消灭了。
　　后半个月要不是赵冥身上还有点铭石可以在沿途的村落换点吃的，再加上赵冥养的那只小松鼠偶尔能带他们找到些浆果，三个人简直不知道该怎么熬到北陵隈，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这一个月风餐露宿忍饥挨饿，他们三人像极了难民……
　　“天生的大饭量，我有啥办法。”，青澜想了想，意识到一个问题，“对了，北陵隈到是到了，可是接下来怎么办？赵冥你还可以去扶摇宗，我和黄泉怎么办，我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啊，扶摇宗就算救济贫民，我们总不能跑到宗门里去要饭吧？”
　　“想什么呢你？宗门圣地怎么容许这般辱没！要饭是不可能要饭的，”赵冥义正言辞的道，然后看着脸色有点发黑的青澜，缩了缩脖子，“不要这么严肃嘛，放心，我都考虑好了的，这段时间正是扶摇宗招收门徒的时候，只要能通过考核就可以进入扶摇宗，甚至有可能得到长老们的亲传，你们都已经凝聚了衍气，和其他人比起来，肯定更容易通过考核的，再者，就算没能进去，在北陵隈也有很多生路的，经商，农耕，杂役，猎人，这些都是很常见的职业，反倒是你们若是真的在北陵隈要饭，是会被赶出去的，在北陵隈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好逸恶劳和倚弱卖弱。”
　　“行吧，既然这样，那我和黄泉就先在这附近想办法挣点铭石好住店，你先去扶摇宗找你师伯吧，等那个什么招收门徒的时候有缘再见吧。”，说完青澜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拉着黄泉的手准备和赵冥道别。
　　赵冥尴尬的笑笑，“额，那啥，我可能……也得和你们一起，参加那个……”
　　“啊？”，黄泉和青澜皆是一愣，“你不是吼山苍的徒弟，天鸯的师侄吗？还参加那个干嘛？”
　　“……”，赵冥犹豫了一会儿，很不感情不愿的开口说出了原委，“师傅说我实力低下天资愚钝……要是被师伯知道他收了我这种徒弟，他会被师伯取笑……所以师傅叫我此番不能以他徒弟的身份出现在师伯面前……所以我……”
　　“哈哈哈哈！”，未等赵冥说完，黄泉俩人便是没忍住捂嘴大笑。
　　赵冥静静的看着她俩，一张口就是暴击，“你俩继续笑，待会住客栈没铭石别找我。”
　　“别呀赵哥哥！我们错了！”，经过一个月的混吃混喝，黄泉二人早就和赵冥混熟了，脸皮也是越来厚，深知赵冥刀子嘴豆腐心，两人赶紧讨好道。
　　“哼！”，赵冥嫌弃的转过身，朝着客栈走去。
　　黄泉和青澜紧随其后，屁颠屁颠的。
　　两天过后，扶摇宗的门徒招收正式开始，赵冥摸着自己干涸的钱包，发自内心感谢扶摇宗的准时，他真的怀疑再拖两天，他们三个真要露宿街头了。
　　他们来到扶摇宗招人处时，招人处设立在山脚，那里已是已经热闹无比，三人排在队伍中，等待着考核的开始，黄泉好奇看向队伍前方，只见前面的人挨个将手附在一块黑色的石头上，然后就在旁边一个负责的长老指挥下分成了两列排队上山，其中一列人数显然少了很多，可惜隔的太远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黄泉趴在青澜肩上开口问赵冥，“扶摇宗的考核有哪些内容啊？”。
　　“你说那个啊，”，见她目视前方，赵冥也是了然，“一般来说，大部分人的衍气属性都不够纯净，像我，虽然是木属性，但是并不代表我就是纯粹的木属性衍气，其实还参杂了一些其他的属性在里面，只不过木属性占了大部分，说明我对木属性的亲和力最高，所以才说我的衍气属性是，那个就是测试衍气的属性用的，你看前面队伍不是分成了三列么，左边第一列是没有凝聚衍气的，第二列人数较少的那列是属性比较斑驳的，第三列是属性比较纯粹的，这种的也被称作始源之力。”
　　“三列？不是只有两列么？”，黄泉又仔细看了看，还是两列。
　　“是三列，只不过属性纯粹的那一列现在还没有人而已，队伍分成之后，没有凝聚衍气的那列，考核天赋还有各种人性品格相关的东西，属性斑驳的，就看他们对具体哪一种属性的亲和力最高然后加以考核，而属性纯粹的嘛，额，我也不知道，毕竟至今没出现过几个。”
　　黄泉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队伍慢慢前进，不多时已经轮到赵冥了，黄泉凑上前，只见赵冥将手附在那块黑石上，黑石四周似有法阵启动，赵冥的手开始泛起一丝绿色，而黑石中心位置的颜色也开始改变，最终出现了绿色和蓝色并稳定下来，“不错啊，木属性配水属性，虽然属性不纯粹，但是两种属性相辅相成，好苗子啊！”一旁负责的长老轻声赞叹道。
　　赵冥显然是听到了长老的赞美，走到第二列队伍时，连带着他肩上的松鼠都微微扬着头，青澜憋住笑，走上前，照着赵冥所做的，也将手附在黑石之上，不多时，黑石上出现了蓝色和灰色两种颜色，不过灰色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近乎纯粹的水属性，啧啧，”，长老赞叹着，“今年好苗子挺多的啊，看来那几个长老有福咯。”，虽是赞叹有加，但是长老也没有多做停留，示意青澜去第二列排队，然后招呼黄泉上前。
　　黄泉学着青澜他们的动作，也将手附在黑石上，不多时，黑石上颜色也趋于稳定，“嗯，不错，紫色雷电属性，配上……”，长老说着，却突然觉得不太对，趴在黑石上仔细地检查着，可是，看来看去，都只有紫色一种颜色，“始源雷！这……”。
　　黄泉看着呆楞住的长老，不明所以的看向青澜两人，却见那边赵冥此刻也是一脸震惊，显然他也听到了长老的话，黄泉四下看了看，之间周围的人都是用震惊的表情看着自己，一些人甚至叽叽喳喳的聚团议论起来，突然成为核心人物的黄泉，强压下窘迫感，开口唤道，“那个，长老？”
　　“啊？”，长老明显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看了黄泉一眼才反应过来，“哦哦，你随我来。”，叫上黄泉，长老招呼过来不远处的另一个长老来代替自己，附耳说明事情经过后，带着黄泉越过那些排队的人，径直往山上走去。
　　“这黄泉到底什么来头啊？”，赵冥迟迟不能平静，“我这刚刚才说始源属性的人没出现过几个，她这就来了？”
　　“哼，那可是我妹，能是普通人么！”，青澜虽也被震惊到，但是她想到黄泉吃下的那枚丹药，既然那枚丹药可以疗伤，也能助黄泉凝聚衍气，想来这属性纯粹，也有那丹药一些功劳，当然，这些话青澜可不想告诉别人。
　　“她是你亲妹妹？”
　　“那当然，没听她叫我青澜姐吗？”
　　赵冥无奈的看了青澜一眼，周边人群密集，便也没再追问。
　　另一边，黄泉被长老带着一路向上，来到一个府邸前的大院，长老示意黄泉留在院里，自己跑进府邸里，不多时便带着五六个人重新回到黄泉身边，“各位内院长老，这就是我说的那个雷属性的丫头。”
　　“当真是始源之力？”，带出来的一群人中，一个白发苍苍的长者看着黄泉，颜色略带怀疑。
　　“是不是真的，看一看不就知道了！”，一个体型壮硕的男人快步走上前，一把抓过黄泉的手，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黄泉只觉得自己手臂一阵发麻，然后就见自己手上紫色光纹浮现，“这样纯粹的属性！果真是始源之力，当真是许久不曾见了，我说，小丫头，你我同为雷属性修行者，我乃扶摇宗雷属性修行者第一高手，拜入我门下与你不会有坏处！”，黄泉皱着眉头，轻轻抽出发麻的手臂，心里对这个下手没有丝毫轻重的长老略微有些不爽，不过她也没有立刻回话，毕竟她现在还一头雾水，说好的考核呢，怎么就跳过到这一步了？
　　“莽雷长老，即便始源之力数十年难得一见，你又何必这般心急？”，一个面目和善的长老打趣道。
　　“哼，她既然身为始源之雷，自然应该找个同为雷属性地师傅，放眼整个扶摇宗，雷属性修行者有谁能比得过我？”
　　“话虽如此，但是莽雷长老，这些年几乎每一个有潜力的弟子都被你收入门下了，今年也该把机会留给我们了吧？”，那个面目和善地长老如是说道。
　　“陇夜长老，此言差矣，这等好苗子，可不是那种能随意交给他人糟蹋了的，需得有个称职的师傅才行，再者，雷属性怎么也是属于攻击型属性，陇夜长老乃是一介医者，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合适的人选啊。”
　　陇夜面带微笑，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恼怒，陇夜慢悠悠的踱步到黄泉身边，右手轻轻抓起黄泉仍在发麻的手，左手之上绿色的纹路闪耀，不消片刻，原本麻麻的感觉就不见了，黄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陇夜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虽不适合，不过我倒是认为，在这扶摇宗，有一位长老，比你更适合做这个丫头地师傅。”
　　“谁？”，莽雷的脸色有些难看，他隐隐感觉对方会说出一个让自己很不爽的名字来。
　　“这人便是人称方石的，秀歌长老。”，果然，一听到这个名字，莽雷立刻黑了脸，见他这样子，陇夜心里直呼过瘾，面上仍旧淡定的继续说道，“莽雷长老觉得自己和这丫头同为雷属性可以在她修行中提供帮助，助她衍气提升更快，很有道理，但要知道所谓修行，最重要的是有属于自己修行的方式，再加上始源之力非同一般，普通的修行方式不见得就适合他们，秀歌长老本身就是始源之土，大家对他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想，秀歌长老的修行方式，比起你同属性的帮助，应该更加有用。”
　　“有目共睹？这么多年了，还是一个地拥，他自己的修炼都难成气候，也想教人？”，莽雷愤愤的骂道，“陇夜长老即便对我不满，也不该这般。”
　　“莽雷长老这是哪里话，秀歌长老技不如人？我可记得你一次都没赢过他呢。”
　　“你！”，莽雷一时语塞，冷哼一声不再回话。
　　“好了好了，在尚未入门的弟子前这样吵闹像什么样子！”，白发长老上前站到莽雷和陇夜之间，慢悠悠的说着自己的意见，“莽雷长老觉得自己和这孩子同属性适合收她为徒，陇夜长老觉得秀歌和这孩子同为始源之力更适合做这孩子的师傅，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但是秀歌长老从加入我们扶摇宗以来，至今只收过两个徒弟，他是否愿意收徒尚且未知，再者，秀歌还在来的路上，至少也该等这孩子见过秀歌再说。”
　　“那个……”，黄泉小心的戳了戳带她来的长老，“不是说加入扶摇宗要通过考核么？考核是什么？”
　　“啊？”，几个长老皆是一愣，随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丫头，我们扶摇宗和其他宗派不同，我们大量收留难民，基本上到我们这来的都是没有衍气的普通人，哪能像其他宗派一样各种挑三拣四，何况我们只是扶摇宗的外门，像你这样拥有始源之力的，自几年前秀歌长老之后，就再也没遇到过了，留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思去考核你啊。”
　　“……哦。”，黄泉点了点头，抬头看见一旁的路上，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人带着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赵冥稍大的男孩向着这边走来。
　　“那位就是秀歌长老。”，陇夜给黄泉介绍到。
　　“陇夜长老托人传话给我，说今天来了个拥有始源之力的人，想来就是这个孩子了吧？”，秀歌踱步来到人群前，冲着黄泉微微一笑，蹲下身子，目光与黄泉的眼睛平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黄泉，您就是他们说的秀歌长老？”，黄泉拘束的点了点头，回问到。
　　“嗯，”，秀歌点点头，话头一转，“始源之力难得一见，黄泉，你有此天赋，不知你对于未来修行有没有什么目标？好比说，天护级，半神级？”
　　“未来修行的目标？”，黄泉想了想，摇了摇头，“我现在对修行之路仍一窍不通，什么天护啊，半神啊，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厉害，要说不想进阶到半神级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比起那个，我现在只想衣食无忧不被人欺负。”
　　“哈哈哈哈，说得也是，”，秀歌眼中含笑，“与其想那么遥不可及的事情，不如先考虑当下，黄泉，你可有兴趣拜我为师？”
　　“遥不可及？进阶天护也算遥不可及？秀歌长老这怕不是要误人子弟！”，莽雷冷哼一声，指着黄泉，“丫头，拜我为师，我敢保证十年之内，你至少能进阶到地拥以上！”
　　“你意下如何？”，秀歌丝毫不理睬莽雷的挑衅，仍旧静静的看着黄泉，等着她的回复。
　　黄泉看看秀歌，又看看莽雷，虽然从几个长老的对话来看，很明显莽雷的等级是高于秀歌的，但是不管是从陇夜长老对他的态度还是他自己行为来看，黄泉都极度不喜欢这个人，说好听点是不拘小节，说难听点就是没大脑，反观秀歌，虽然说是只有地拥期，但是既然陇夜说莽雷从未赢过他，那就说明秀歌的硬实力是在莽雷之上的，而且，秀歌显然比莽雷更会为人处世，从黄泉被那个长老带到这里，就只有秀歌问了她的名字，黄泉心下思量着，看着秀歌，想到小时候欺负自己的那些男孩子，虽说他们本性不坏，但是和莽雷一样，都属于没大脑的蠢货，黄泉可不想自己刚逃出煌林城那个大坑，又进了一个新的坑，心里有了决定，黄泉看着秀歌，“秀歌长老，我想拜你为师。”。
　　“好，”，秀歌直起身，环视了一圈，“黄泉已经决定拜我为师，诸位长老应该没有异议吧？”
　　黄泉自己都已经决定拜秀歌为师了，其他人有意见能有什么用？莽雷冷哼一声，甩袖离去，陇夜则是笑吟吟地，冲着秀歌恭贺一声才离去。
　　待其余人散去，秀歌叫过黄泉，带着一同来的男孩，向着山上走去，一边走一边给黄泉介绍到，“你既然拜我为师，这位就是你的师兄了，他的名字叫秋和。”
　　“师兄，以后还请多多指教。”，黄泉冲着秋和叫了一声，秋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傻呵呵的笑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师兄呢，嘿嘿嘿，难得师傅开窍，今日居然给我找了个师妹。”。
　　秀歌瞪了秋和一眼，秋和赶紧止住话头，冲着黄泉正色到，“师妹，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黄泉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秋和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开口问到，“有什么问题么？”
　　“那个……”，黄泉硬着头皮叫住了秀歌，“我还有两个朋友，他们也想进扶摇宗，那个……”
　　“两个朋友？”，秀歌眉头微皱，想了想，叫住秋和，“秋和你去把那两个孩子接到我的住所来，黄泉，你给秋和讲讲你那两个朋友的名字。”
　　没想到秀歌居然想都没想就同意了，黄泉倒是有些意外，“他们一个叫赵冥，一个叫青澜，都已经通过了属性测试，在第二列排队等考核。”
　　秋和点点头，脚底似有风起，身形虚晃，转眼已在几步开外，黄泉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师傅，“师兄他这是，技能么？”
　　“不，秋和他的属性是风，这种行动方式只是他属性的特点而已。”，秀歌带着黄泉继续走，大约一刻钟后，两人来到了秀歌的府邸，说是府邸，但是和刚才所在的那个院子其实差不多，三个供人住的卧房，一个颇大的院子，院子里几棵大树，仅此而已。
　　“你在这里等秋和他们回来，我去长老院报备一声，若是有什么问题，只管问秋和就可以了。”，说完，秀歌便踱步继续向着山上走去。
　　目送秀歌离开，黄泉站在院子中，等着秋和他们的到来，好在秋和几人的速度很快，并没有让黄泉等太久，不多时，秋和三人就已经来到了院子。
　　青澜站在院子里，摊开手，一脸疑惑，“我们就这样，就算是加入扶摇宗了？”
　　“额，可能是我们实力出众？”，赵冥自恋的想着，却是被秋和毫不犹豫地给否定了，“臭得瑟，师傅收你很可能只是因为他想着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你纯粹是附带品而已。”
　　赵冥脸色一垮，“为什么是你？我和青澜两个人，怎么都应该是你们才对吧？”
　　“因为黄泉和青澜是我师妹啊！”
　　“难道我就不是你师弟了？”
　　“哈？师弟能和师妹比？”，秋和摊开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赵冥气结，郁闷的闭上嘴，青澜和黄泉见他吃瘪，嗤嗤地笑起来，猛地，青澜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指黄泉，“秀歌长老先收的人是你，那岂不是说，你是我们师姐咯？”
　　“诶，对啊，哈哈哈，你们以后得叫我二师姐了！”，黄泉一拍手，惊喜的说道。
　　“额，错了，应该是三师姐才对。”，秋和提醒到，“你们还有个二师兄现在没在这里。”
　　“哦哦，”，青澜沉思着点了点头，“那这么说来我就是四师姐咯，赵冥你就是五师弟。”
　　“嗯？为什么我是最小的那个？”
　　“这叫先下手为强。”，青澜看着赵冥，一脸得瑟。
　　“看着你们这样子，真是叫人感概，”，秋和笑吟吟地说道，“让我想起了我和你们二师兄刚拜入师傅门下地时候。”
　　黄泉看着自己师兄，不知为何看出了一丝幸灾乐祸。
　　“那是你们住的地方，无论生活起居，都在这里，要是饿了，就自己掏铭石去北陵隈买食材，当然咯，铭石得靠自己去挣。”，秋和指了指一旁的卧房，“我也不想打击你们刚拜入师父门下地热情，但是，你们最好自己做好心里准备。”
　　黄泉三人来到卧房前，秋和有些幸灾乐祸的打开房门，漫天的灰尘瞬间扬起，黄泉她们赶紧退到一边，这什么情况？这是多少年没有住人了啊，“秋和师兄，你和二师兄，就这样住？”。
　　见她们这个样子，秋和终于毫不掩饰得笑出声，“本来，这里应该是我和邹洪，也就是你们二师兄一人一间的，但是你们二师兄他前些时间开始因为属性的关系不住卧房，所以咯，这三间卧房就我一个人住，我哪打扫得过来，哈哈哈，你们慢慢打扫吧。”
　　几个人嘴角抽搐着，硬着头皮走进卧房，片刻之后拖着几床被子出来。
　　看着眼前几乎分辨不出本色的被子，黄泉她们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三个人叹口气，带着扫帚和水桶开始打扫，等他们忙完都已经日落西山了。
　　吃过秋和准备的晚饭，黄泉和青澜疲惫的躺在床上，赵冥这时候才发现不对，卧房倒是打扫干净了，可这是黄泉和青澜住的啊，他总不能和两个女孩子挤在一起吧，赵冥可怜兮兮得看着秋和，“师兄，你忍心叫我这个时候再去打扫卧房么”。
　　秋和点了点头，“忍心啊。”
　　赵冥苦着脸，垂头丧气的拿起扫帚，秋和一个没忍住又是笑出了声，“我的小师弟呀，你咋这么老实呢。”
　　秋和上前拿走赵冥手上的扫帚，“以后你和我睡一个卧房。”，互道晚安之后，赵冥在秋和的卧房躺下，不多时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