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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唠叨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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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里就这样多了一个人,苏星星是个乖巧可爱的女孩,不需要人多操心,又活蹦乱跳的给家里添了不少人气,氛围比起一切还没变时还要热闹许多,但苏寻的心却越来越冷。
他以为苏玥带了苏星星回来,她的情况会好转,然而没有。她对着苏星星偶尔还会温柔些问候两句,对他则是基本漠视。甚至,没过多久,她突然要求住校,“作业太多,回家浪费时间”,她这样解释。
“我去找你们老师说说,依你的成绩,不用太辛苦。”他多次提议,她始终无言拒绝,软硬不吃。拗不过她,他只能任着她离家,住校,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其实她每次抗拒时都只不过是倔强的不说话,他只要用点强硬手段怎么会拿她没办法?不舍得罢了。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几个月,直到有一天,她又一次一连几周没回家,他依惯例给她打电话。电话“嘀”“嘀”响了几声终于接通,话筒那边一阵沉默,只有隐约的呼吸声。
“小玥”,他先开口,语气平淡,难辨喜怒,“发给你的信息看到了吗?”
“在写作业,才看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艰涩,语气僵硬。
苏寻轻舒口气,缓缓问:“今天回家吗?”
“不回,作业多。”
又是作业多,他蹙眉,想劝又有些泄气,她不会听的。
电话两边都是长久的沉默,最终还是苏寻艰难开口:“饭吃了吗?”
“吃了。”
“那你注意休息,晚上不要学习到太晚,别总坐在椅子上,多起来走走,晚上睡觉别贪凉,被子盖好。饭定时吃,多买点水果,记得喝水……”
他讲了一大堆,话筒里不时传来一声低低的“嗯”或者“好”。
苏寻越发失落,他为了她渐渐成为“唠叨哥”,然而如今,他依旧唠叨,她虽也依旧乖巧听他啰嗦,却再不会弯了眉眼嘲笑他是“唠叨哥”了。
最后,他说:“就这样吧,挂了吧。”,然后静待对面挂断。
许久,电话还没被挂断,反而从中传来一声久违的“阿寻”,语气中透着犹豫。
苏寻怔住,心头瞬间涌上些暖意,不自觉放柔了声音回:“怎么了?你说。”
“我想出国。”苏玥一字一顿异常坚决,不等他回应,又接着说:“我跟舅舅说好了,他会帮我安排。”
她的话宛如一盆冷水浇在苏寻心头,她要出国?为什么?什么时候有的想法?她要走为什么还要领养苏星星?他什么都不知道,没跟他说过就这么决定了?
她那么倔强的人,既是这样跟他说,那就不会更改了。即使是他,也不能,更何况,现在的他对她还有多大影响?
他慌张地不知所措,怕泄露情绪,只能强压着激荡的心情,匆匆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挂了吧。”然后徒留自己胡思乱想,暗自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