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探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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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做的吧？”“什么？真是怪人！把人约来没头没脑地问问题，本想着咱俩可以亲近亲近，如此无趣，我走了。”靳奕薇吊儿郎当地摆摆手。“红娘子”敏娴再次开口。背对她的靳奕薇面色大变，脚步却没停，“若是真与你无关，难道你不该好奇我为什么要没头没脑地提红娘子吗？”胡敏娴起身冷冷盯着她的背影说道。
“你不该插手。”靳奕薇收起纨绔，顿了顿正色道，“此事远比你想的凶险复杂。”“我是不该插手，在这人吃人的地方，哪怕存万分小心也不为过，但若此事与我相关呢？我需要一个盟友，而你，难道不想要真相吗？”靳奕薇终于面向她，“盟友？你怎知我不会害你？”“因为，你也需要我。”
“这是她死前交给我的。”敏娴拿出一封信，“这是一封情书？”靳奕薇读完后不解道，“她拿一封情书给你作甚？”“宫中是不能传递此物的，看来做此勾当的大有人在。”言过意味深长地看着靳奕薇，“瞧甚？我的客人里可没她。”敏娴瞪她一眼，“文风简练清新，还是进士出身，二甲第六名，自然不会是你的客人。”靳奕薇双目如牛，“你这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靳奕薇吃瘪，你你你了半天没你出一个所以然，心下不忿，腹诽无数。有文化很了不起吗，哼！只是这人做事较为谨慎，信最后竟未留名讳。“可惜他未提及何时登科，若知道就可以弄清楚他的身份了。”敏娴惋惜道。“嘁……”靳奕薇不屑翻个白眼，“这有何难，那自然是乙丑年的。”“如何知道？”“京城五大名楼之一的秦香楼自建楼时，便开设了龙门会，那是专为登科的举子们设的，不仅十分隆重盛大，还以奇趣见长，每届的主题皆不相同，乙丑年的龙门会，有项活动便是锦鲤化龙灯火表演，请的是碧眼金发的外邦人。至今为止，只那一届如此安排过。”
“那我们只要找到乙丑年登科的二甲第六名便清楚写信之人的身份了。”二人相视，“只有先找到这个人，才清楚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可是又该到哪里去查此人身份呢？”“安册楼！”二人异口同声。
“老大，你看他们两个时而你侬我侬，时而卿卿我我，时而挤眉弄眼，时而眉飞色舞，时而……”张猛还想说下去，被徐景昌恨了一眼，硬生生将话逼回去肚里。“老……老大，我们这么样算不算偷窥老四谈恋爱啊？我们算不算偷窥狂啊？”“装什么白莲花？趴屋顶白女票不是你最爱？”“老大！我那是为了工作！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要是不趴小旅栈，不了解清楚那沙坡狼的爱好、口味！我怎么照着他喜欢的款来打扮嘛！装扮不成功怎能成功制服他？！”“多话！恶趣味！闭嘴！”张猛撇撇嘴倒真乖乖住嘴了。“老大，万一老四真又犯事儿，我们怎么办？”张猛不安地问着，徐景昌思索良久却始终不得答案，“抓？不抓？真到那时候，我们是否还有选择的余地呢？”
“安册楼的活儿就交给我了，今日已晚了，这便散了吧。”敏娴点头，起身正准备离开，“诶！你……你叫什么名字？”靳奕薇忽然问道。“重要吗？谁又在乎呢？”敏娴轻回，“自然是重要的，我在乎啊！若是连名字都不晓得，还谈什么盟友？你千万别说你忘记了，我可不信。”敏娴心底一颤，在宫里生活的每个人都习惯了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讨生活，构筑自己的安全工事，即使自己与静仪这样亲如姐妹的关系，二人也心照不宣地从未问过彼此从前的日子，也许是那些过往太美好，而现在又无法去想，因为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所以不如就此失忆，不碰也就不会失望。还也许是因过往太艰难而宁愿将其掩埋，更不想再回顾。很明显，敏娴属于二者都有。今天这个陌生人如此直白的一句，“我在乎啊！”却这么容易就击碎了她一直用来蒙蔽自己的谎言。
深深看去，她在月光下的身影单薄，眼神倔强而清澈，不像其他自己见过的锦衣卫，敏锐阴冷的眼神令人觉得沉闷不安。她让人安心。“阿娴，叫我阿娴就好。”她终究没能抵抗住今生还能做胡敏娴，渴慕自由的真心。“阿娴……阿娴……阿娴，极好！你叫我青鸾吧！”靳奕薇爽朗道。敏娴感到自己的脸竟在微微发烫，阿娴是自己的乳名，连父母师傅都鲜少这样叫自己，她却一连叫了三次，实在令自己难为情。“咦？阿娴你很热吗脸这么红？”靳奕薇没看出她的小心思，敏娴定定神，“我有进展会把信给小骗子。”“哦，好。”奇怪，她跑什么，又没人要吃了她。靳奕薇心想。
“我的笑话有意思吗？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没死呢？不用急，很快我就会死了……”小红言毕露出嘲讽的笑容，“我这一生都在争，连真正应该珍惜的东西也无情地算计利用，可是争到最后，抢到最后，战战兢兢到最后，临了却还是一场空。”言及此，两道水痕淌过小红憔悴如鬼魅的面庞，狠狠揪住刚刚小心护在胸前的信，再开口却突然狞笑道：“报应！呵……呵呵……果真报应不爽啊！胡荃！我不欠你们了！红娘子，你休想再威胁我丝毫……表哥……对……对”小红突然双目圆睁，极是挣扎一番，犹如遭厉鬼索魂般丢了性命，七窍涌出猩红血液。敏娴躺在床上回想着小红临死时的模样，心底冰凉一片：“原来是你……”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探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