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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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孟息这一拳实实在在打中了宋远谦的脸上，还留下了痕迹，宋远谦眼角青了一块。
“别在这儿恶心我，”孟息扯过宋远谦的衣领往墙上一砸，“就你还我前男友呢，说出来自己不恶心吗？”
宋远谦把孟息推开，低下头理了理衣领：“不恶心啊，我就是想换种方式让你记住我罢了。”
“疯子。”孟息拧了拧眉，转过身离开，“滚吧。”
沈杳趴桌上整理笔记，一副无聊透顶的样子，都开始整理笔记了，能不无聊嘛。
“琦姐让我和你去办公室。”见孟息回来了，他把笔记本收下去，抬头看着孟息。
“好的，现在去吗？”孟息冲沈杳笑笑。
“嗯。”沈杳应着。
其实他很好奇孟息为什么可以随时随地都能笑着，就这么几天，他好像就没看到过孟息除了微笑以外的表情。
真神奇。
沈杳走在前面，一路上他和孟息都没说话，虽然孟息回来的时候是笑着的，但他感觉孟息这是在掩藏情绪，之前出去的时候还是飞出去的，回来怎么可能会没事。
“琦姐。”沈杳敲了几下门。
“进来。”
进去的时候琦姐正在饮水机前接水。
“坐沙发上吧。”琦姐瞟了这两人一眼。
沈杳估摸着肯定没什么好事，昨天刚罚完他俩，这会儿就喊他们来 。
“琦姐有事儿？”孟息往后一靠，胳膊搭在沈杳背后的沙发沿上。
本来沈杳也想靠着沙发来着，现在是靠不成了。
“学校有一个文艺晚会啊，”琦姐端着水面朝他俩说，“我……”
“不去。”
沈杳和孟息听了前半句就知道琦姐叫他们干嘛来了，没等她后半句说完俩人就一块拒绝。
琦姐挺淡定的喝了口水，拒绝就对了，要答应了她就不淡定了：“昨天让你们写的说明写完没？”
“在教室。”沈杳打了个哈欠，辛亏他以前说明写多了都有经验了，这东西不能拖着，否则就等于被老师抓住尾巴，想逃也逃不掉。
“你昨天还有空写说明啊。”孟息转过脸瞪大了眼镜看他。
“今天上午补的。”沈杳说。
“你没写吧。”琦姐对着孟息笑笑，有点不怀好意。
“没写。”孟息也对着琦姐笑笑，就是笑地有点勉强。
“今天放学前不给我你俩就必须参加文艺晚会。”琦姐喝口水。
沈杳叹口气，刚想安慰一下孟息来着，反应过来琦姐说的是“你俩”，所以也包括他自己。
“不是，干我什么事？”沈杳有点纳闷，“我写好了啊，怎么还有我？”
琦姐依旧和颜悦色的：“我是一块罚的你们，所以交也得一块交，有一个人没交你们两个人就都得参加。”
“我靠。”沈杳瞪了眼孟息，非常无语。
“好啦，就这么个事儿，你们可以回去了。”琦姐对着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回去，“把门带上。”
出了门沈杳第一件要做的就是让孟息把说明写完：“孟息，你回去给我赶快写说明，还差多少？”
“我就没动这个说明。”孟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伸了个懒腰，“鬼知道琦姐想了这么一出啊。”
“快点回去写吧你。”沈杳压着一巴掌扇孟息脸上的冲动好声好气的提醒一句。
“不，我的说明你来写。”孟息说。
沈杳愣了：“凭什么？”
“我说什么你干什么，还有两天呢。”孟息回答。
“我写就我写。”沈杳啧了一声。
昨天就不该一时脑抽答应孟息这件事儿。
“杳儿，琦姐找你干嘛了？”杜若康问。
沈杳低头在桌洞找草稿纸和笔：“没什么。”
杜若康也没继续问下去。
“加油噢~”孟息回头为沈杳加油，说完就跟别人聊天去了。
没事不着急，这才午自习，放学还早着呢，沈杳在心里自我安慰。
干瞪着纸瞪了半天沈杳也没下笔，他现在真的很想一巴掌拍孟息后脑勺上，他在这儿写说明，孟息在他旁边说说笑笑，还动不动晃几下他桌子。
“再晃一下我扇你。”沈杳握着笔头也没抬一下。
“好的。”孟息说。
像这种特别烦的时候，沈杳通常会让情绪慢慢消下去，但要是有人在这时候惹了他的话他也不能保证下一秒自己是怎么爆炸的。
好在孟息有点眼力劲，没再晃他桌子，坐在一旁的杜若康也没动静，毕竟也认识三年了，还是挺熟悉他的。
“写完。”沈杳把纸拿起来看看，又踹了孟息椅子一脚，“拿走。”
“好啦？”孟息转过身接过说明大致瞟了眼，“沈杳我发现你字儿挺好看，练过？”
“滚吧，我要睡觉了。”沈杳说。
孟息这不管心情怎样都那么能说的技能沈杳也很佩服了。
他身边应该不会缺朋友吧，要是把孟息和爸妈放一块儿是不是爸妈也会多说点话呢？
沈杳摇摇头，想多了，还是睡觉吧，没事儿想这么多干什么？闹心。
可闭眼睛趴桌上的时候沈杳也睡不着，最近是不是太无聊了，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搞得他一整天都在睡觉，睁开眼就是书，没劲。
“杜若康。”沈杳张了张嘴，本来就是闲的说一声，声音也不大，他没期待杜若康会听见。
“什么事儿？”杜若康在一秒后就应了句。
“你知道有什么可以唱着玩的地方吗？”沈杳问。
杜若康想了一会儿：“是什么类型的地方？”
“就上次你带我去的酒吧那种类型的。”沈杳坐起来面朝杜若康手撑着头。
“上次？”杜若康小声问了句，“啊，你说的是初三那会儿我带你去的酒吧？”
“初三吗？”沈杳皱了皱眉，“对，就那酒吧。”
“这还叫上次啊，隔得时间忒久了吧。”杜若康说。
确实有点久了，都两三年了。
“跑题了，”沈杳提醒，“就找适合我的酒吧吧，好久没唱歌了。”
杜若康看了沈杳一眼：“成，周末吧。”
沈杳点了点头，杜若康应该是理解他的意思了，长这么大他还没去过那种酒吧呢。
“来来来，把书拿出来啊，整理一下上节课的知识点……”
完蛋，午自习没睡，现在瞌睡连篇。
沈杳吸吸鼻子，扶着额头看书听课，尽量让自己注意力集中听老师整理知识点。
下午的课他不愿意睡觉，上午老师讲课他可以用录音笔学学，但下午整理知识点的话他还是要听的，毕竟有时候老师会把上午没说的知识点在下午说出来。
所以他的成绩能不退步也是有原因的。
好不容易撑到倒数第二节课结束，沈杳想着最后一节课是零情商的自习，他要去社团那儿了。
坐在他前面的孟息和几个打篮球的早跑了。
“除了我好像还有一个人来着，” 沈杳把椅子塞进去，“那人叫什么？”
早自习他没认真听，忙着写说明呢，就听到好像是要去体育馆那儿，至于具体位置在哪他也没听到。
一个人迷迷糊糊走到体育馆后就不知道走哪儿了。
沈杳努力想让自己回忆起来早上琦姐说了什么，但愣是一句没想起来，就记得孟息他们也在体育馆。
要不找孟息问一下？
虽然不乐意，但他目前确实只能想到这一个方法。
刚进体育馆他就看见校篮的一群人分散在各个地方，当然，沈杳第一眼看见的是靠在篮球旁边的孟息。
“怎么第一眼看见的是他啊。”沈杳有点无语，场上这么多人，一眼命中目标的吗？
朝着孟息走了没几步，孟息就拿起哨子吹了一声，声音蛮大，沈杳感觉自己差点就耳鸣了。
“集合！”孟息带着几个人走到一处空地，因为不止校篮是在体育馆里上的，还有其他社团，所以他们占地就那么点地方。
沈杳停在一边看着孟息在那训人，大概是因为平常看孟息不正常看多了，现在看到他正经一回，感觉……还挺顺眼的。
毕竟孟息是真的喜欢篮球。
“沈杳！”旁边一位女生在喊，边喊边朝他招手。
这大概就是班上另一位唱歌的人了吧。
沈杳又瞄了眼孟息，这回孟息刚好在看他，视线对上了，他躲开视线跑到女生那边。
我躲什么啊？又没做什么事儿。
“你不知道在哪儿上课吧。”女生对着沈杳笑笑，“下课的时候我想找你来着，但你早走了。”
“啊，不好意思。”沈杳说。
“我叫杨烁果。”杨烁果带着沈杳上了二楼，走楼梯的时候顺便自我介绍了一下。
“好，记住了。”沈杳有点尴尬，明明是一个班上的人，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进了教室后大家的目光全放在他身上。
一开始沈杳还莫名其妙，但后来人都来齐的时候他知道为什么了，十二个人就俩男的，另一个还有点女里女气的。
当然，沈杳本身对那人是没什么意见的，长得女里女气，但声音听得出来是男生，只是要他形容一下那个人的话他会说：“投错了胎，应该是姑娘才对。”
“来来来，先自我介绍一下哈，”老师走进来后笑着说，“我姓施，叫我施老师就可以啊，位子的话自己坐吧，反正一节课坐的时间也不长。”
这老师应该是个乐天派沈杳打量了一下这位施老师，挺好看的一女老师。
“从左边的这位女同学开始自我介绍吧。”施老师指了一下沈杳所说的“投错胎”的男生。
男生叹了口气：“我叫曾楠，施老师，我是男的。”
下面几个女生没忍住笑了。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施老师愣了，“你长得太好看了我才会认错。”
唱歌的女生都放的开，介绍的时候挺自在，该说说，该笑笑，轮到沈杳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
“沈杳，到你了。”杨烁果拍了一下沈杳胳膊。
“啊，”沈杳感觉就算他不自我介绍，这里的人也都认识他，“沈杳。”
施老师笑了一声：“没了？”
“嗯。”沈杳说。
其他人跟着笑了几声。
“好啦，我们开始上课吧，”施老师从她带的文件夹里拿出几张打印好的纸发下去，“这每张纸都是不同的歌啊，到时候我用钢琴先把全部的歌的伴奏弹一遍，然后就请你们开始Solo 啊。”
“直接开唱嘛，歌难吗施老师？”
施老师发完后坐在钢琴椅上：“不难，都是直接高潮的，你们应该都听过，不过有几首英文歌。”
“英文歌给沈杳啊，他英语老好了。”杨烁果在沈杳旁边看着歌词。
“是吗？”施老师笑笑，“他的好像是英文的。”
沈杳看着歌词，没错，他拿到的就是英文歌，此时他只能庆幸这首歌曾经有一段时间出现在他的单曲循环上，不然他就该挂了。
不过这老师上课的方式沈杳还是第一次见，上来直接开唱，这么刺激的嘛。
但他好像就是因为唱歌才参加这个社团的，所以不要紧。
施老师给五分钟让大家看词，每个人拿到的歌他们自己都听过，无疑就是适不适合的问题。
“好啦，我开始弹伴奏了，第一首是……”施老师把伴奏的顺序报完，等她话落音，琴声便从指尖跃出。
每首歌的韵味是不一样的，甚至有几首是反着来的，沈杳感觉自己大概明白这老师想干什么了。
轮到沈杳的伴奏了，一开始他还有慌，因为有些地方他确实忘记了，但当施老师开始弹伴奏的时候他呼出一口气。
嗯，差不多都记起来了。
“伴奏弹完咯，”施老师拍拍手，“同学们，放出声音练一练吧，十分钟倒计时。”
“好的！”
沈杳把纸放在大腿上背过身子开始练习，他发出的声音很小，不是放不开，他练习的时候尽管就自己一个人，他还是喜欢小声的去唱，到正式演出时再放开声音。
唱歌时那种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他很享受。
练完最后一遍沈杳伸了个懒腰：“沈杳。”
沈杳转过头，杨烁果在他伸懒腰的时候叫了他一声：“怎么了？”
“你练完了？”杨烁果指了指沈杳的歌词，“我都没听到你唱歌的声音。”
怎么听上去还有点失望？
“反正到时候我也得唱，那时再听也不迟。”沈杳把歌词给杨烁果。
“我很喜欢这首歌的。”曾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看到歌词后有一脸期待的看着沈杳，“你可得唱的好听些，别让我毁印象啊。”
沈杳把脸转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曾楠有哪里怪怪的：“啊。”
但这人唱得不错，他唱的时候沈杳挑了一下眉，声音很清脆，视线和曾楠对上的时候曾楠冲沈杳勾了勾嘴角。
“我靠……”沈杳别开脸，这人肯定有问题，在大脑转动的两秒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曾楠也是。
而且说不定对他有好感。
“沈杳，到你啦。”
“嗯。”沈杳应了声。
站起来后沈杳把关于曾楠的猜测暂时抛出脑海，现在他脑中只有这首歌《Love me like you do》
随着伴奏响起沈杳很自然接了上去，因为直接来高潮，所以情绪要稍微饱满一点，相比原版这个版本带给他的是清新，而且这是两个男生唱的，要是男女的话说不定他理解不了，但两个男的话他就能理解了。
唱出最后一句“What are you waiting for”，沈杳把纸放下来，嘴角勾出一个淡淡的笑。
“我靠，我死了。”一个女生歪着头靠在杨烁果肩上。
“沈杳唱的很好听哎。”曾楠对着沈杳笑着拍了几下手。
沈杳扯扯嘴角，坐到位子上没和曾楠有接触。
但曾楠倒是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实在是把沈杳盯的身上发毛了，只好看窗外回回神。
“我操……”看到窗外的第一眼是正趴在窗沿上的孟息，以及几个没有露脸只看得见头的人。
孟息见沈杳朝他这儿看了，就笑笑冲沈杳挥挥手。
沈杳迅速扭过头看着曾楠，在心里祈祷着教室的隔音给点力。
曾楠顺着沈杳的角度看了眼窗外，孟息还保持着刚才挥手的姿势，他微微皱了一下眉，但这表情只停留了一秒，下一秒曾楠也举起手对着孟息挥了几下。
“听够了没，”孟息放下胳膊看着蹲在墙下的校篮队员，“好不容易提前下课，你们跑这儿来啊。”
“再等等，”胡程的头往上面伸伸，“孟息告诉你，这教室的女生都很漂亮的。”
“我又没兴趣。”孟息继续透过窗户看教室里的人。
“我看你刚才不是看的很认真嘛。”胡程说。
孟息没回答。
他什么时候来的？应该听不到我唱歌吧？肯定听不到啊！听不到的吧？啊！好烦啊！不是还没下课呢吗？他们提前下课了？
“操……”沈杳把头抬起来，“这么紧张干嘛？干我屁事，挺见就听见了呗。”
“沈杳你是高二（5）班的吧？”坐在曾楠旁边的一个女生问。
沈杳点点头。
“你唱歌真好听啊。”那个女生又说。
“谢谢。”沈杳看着歌词。
曾楠听这对话没忍住笑了，在旁边用咳嗽掩饰。
“沈杳你这怎么说话的？”杨烁果搂过那女生的肩，“真的是，给人家一点交流的机会好不好。”
沈杳放下歌词看着那女生的眼睛：“你想和我聊什么？我给你机会，说吧。”
“我……”那女生也看着沈杳的眼睛，“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下句话，最后叹了口气，“算了，跟你聊天技术要求太高了，我就看看吧。”
沈杳手放在鼻尖上轻咳一声：“还好吧。”
“不过你确实不太好接触的亚子。”又一个女生把椅子搬过来说。
“高冷范儿。”
“嗯嗯，没错，老高冷了。”
几个人围在一块笑了。
“其实和她们接触起来不难的，”曾楠凑到沈杳耳边，“以后你跟她们肯定会熟悉的，话超多的她们。”
沈杳尴尬的笑笑，身体往旁边移了移。
曾楠也笑笑，把手机拿出来：“可以加一下微信吗？”
沈杳没说话。
“我也要！”杨烁果听见了也把手机拿出来。
“加我一个。”旁边几个女生全过来互加微信了，当然她们主要是想加沈杳微信。
“沈杳？”曾楠还是拿出手机对着他。
“好。”沈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他也不太想打扰这种氛围，一个人单独惯了，也是会向往热闹的。
曾楠看到沈杳的微信名愣了愣，杨烁果乐了：“沈杳你这名字取得真好啊，太形象了‘神药’。”
“后面那群人还把我这个老师放眼里吗？”施老师被气笑了，“也不来提醒我一下，不要我的联系方式吗？”
“要的要的。”曾楠拉着沈杳胳膊走到施老师那边，“老师给个联系方式呗。”
“加完就下课啊。”施老师被围着加微信。
沈杳也加了一些人的联系方式，其实和别人闹在一块的感觉也挺好的。
“走吧。”孟息瞟了眼教室里的一群人，直接就转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