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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看电视的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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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求生存,那么盛世求什么?
A市一个专家在自己的讲座上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所有人都没有去深思,毕竟在这个时代,有些人是追求钱,有些人追求名利,有些人追求安稳,盛世嘛~每个人的追求不同,饥寒交迫的日子不存在了,这种问题也就没人去想了。罗图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是一脸的不屑,专家就是专家,动动嘴皮子感觉自己特厉害,但是谁让自己被安排过来这种无聊的会议做政治版面的报道呢?所以还是打起精神,拿起笔记下了这个“值得深思”问题,然后捏开镜头盖,选了个不错的角度,把专家的头上的3根毛拍的清清楚楚,咔!
主编拿着相机唠唠叨叨着,最近都没什么大新闻,这种新闻都能放政治版面了,什么时候M国能和伊拉克再打一仗,要不然杂志社就要倒闭了。罗图撇撇嘴,下班时间到了,打卡走人。
罗图是个记者,身高1米78 ,喜欢玩游戏,不喜欢当记者的记者。平时给杂志社拍拍照片,偶尔写写专栏,勉勉强强保持收支平衡,每天晚上按时回家,从不参加同事聚会,一度让同事以为他是做兼职的。
回了家,顺手拉了窗帘,鞋也没脱,一头栽在床上,还没等呼吸喘匀,罗图的脑袋开始天旋地转,感觉就像在坐过山车,眩晕感一波接着一波,不停的冲击着他的脑神经,抓起床边的垃圾桶就开始疯狂的呕吐。脑子里面不停闪过各种颜色,红的白的黑的绿的,眼前就像炸开了一个调色盘,头开始不自觉的摇晃,好像吃了某种违禁的药品,罗图控制不下来,整个人都开始不受控制,好像是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在操纵这个人,他想拿起旁边的枕头减缓自己的头摇晃的速度,结果已经没办法找到枕头的位置,眼球已经受不了这种长时间的摇晃,眼眶顺着鼻窝的位置两道血痕被甩的满脸都是,这个叫罗图的记者,这个刚刚还是活蹦乱跳的年轻人,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呕吐物中,满脸的血痕交错,死前的一刻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拼命的控制自己的右手向身体的正后方抓,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能救他……
“是你,是你,”一个女人尖叫,一脸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着那个正抱着头躲在角落的那个男人,“如果不是你,这个人就不会死,如果不是你刚才打破了老人的灯罩,他就不会死!”
男人根本不敢反驳,谁都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知道他一直在颤抖。
屋子里一台满屏都是雪花的电视机滋啦滋啦的响,谁都不相信刚才这个电视还能播放罗图死亡的现场直播,一个老人坐在电视前面,安安静静的看着电视,周围有多少人根本不会影响他的样子,破旧的沙发,满屏雪花的电视,旁边还有一个碎了的灯罩,老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这么一直盯着电视,屋子里面半个小时前突然多出来的10几个人,好像在他眼里从来都没有存在过,随着罗图的死亡录像结束,除了那个打碎灯罩的男人缩在角落,其他人都不敢动了,就算是一些看起来还算是淡定的家伙都开始蹑手蹑脚站在老人旁边,恭恭敬敬的样子,就像是等他说话似的。
屋子里连喘气的声音都听不到,只能听到角落里的男人喃喃自语也很难听清他在说什么
空气好像是静止的,就这么过了十几分钟之后,老人终于站起来了,“你们都是乖孩子,知道陪我安静的看会电视,这电视好看吗?我都看了几十集了,马上就要大结局了,真是不错”。笑眯眯的脸上皱纹都挤成一团,脑袋僵硬的环顾了一圈,看到了这堆年轻人,欣慰的点点头,“真不错,这么多人来陪我看大结局,这大结局一定很精彩”。
一个人迈出来一步,“您看,我们都来您家做客了,您是不是帮我们安排一下,看我们这些年轻人能帮您些什么?”老人转头看了看说话的人,竟是赞同的机械的点了点头,“对对对,你看我都忘了,这大结局啊,是我老伴喜欢看的,可是还没等看完呢,她人就不见了,我啊就是一直等着看什么时候结局了,说不定她就回来了”。电视这个时候突然不再闪烁雪花了,电视预告的播音员出现了:《生命在燃烧》收到很多观众的热爱,这部电视剧会在下一周的同一时间播放大结局哦!
“你看我就说肯定快结束了,没想到下周就结局了,来,乖孩子们,我给你们准备了房间,”老人说着从腰上掏出了8把古铜色的钥匙,家里就这几个空房间了,看来你们几个人分一分也是可以的,你们自己去走廊上找吧,只要空着的房间都行。明早别忘了起来吃早饭。
那个主动说话的年轻人接过来钥匙,说了句谢谢,就拧开门把手出去了。大家看这人出去之后好像也没发生什么事,就也跟着出去了。
来到走廊上,年轻人先是仔细看了看钥匙,然后又观察了一下门锁,皱了皱眉,选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中间的一扇门进去了,看着后面跟着出来的人,无奈的叹口气,进来吧,有什么事换个房间沟通,大家看他第一个进了房间,也跟着进去了。
这个房间跟老人的房间隔了三个屋子,也是砖瓦房,也是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是传统的土炕。聚在一起,都是安安静静地没人说话,还是那个年轻人,先开了口:我叫万江,是第二次被拉进这东西了,你们有多少人跟我一样,是玩过这个游戏的?陆陆续续出来了三四个人,剩下的人还是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们互相介绍一下吧,你们都知道我叫什么了,你们呢?我叫刘开宝,一个胖一点的玩过游戏的人说,我也姓刘,叫刘欣。刚开始尖叫的那个女人说,我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我叫王世文,一个带着眼镜偏瘦的年轻人,推了推眼镜,我是个学生,也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整个屋里的人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发现之前参加过游戏的人只有3个其他8个人都没有玩过这个游戏,万江突然问:“之前打碎灯罩的那个男的,你们谁看见了,他有没有从那个屋子中走出来?”
“那个男的我们走的时候偷偷去拽他了,谁都拉不起来他,”刘欣回答万江,“那估计他凶多吉少了”,“我来说说这个地方吧,我是走着走着突然踩了一个坑跌进来的,基本上是完成了这个场景中最主要的任务就能从场景中出去了,但是如果触发了隐藏条件就会导致死亡,这个死亡是跟任务本身有关系的,毕竟我上一个任务里就是只要触发条件,参与任务的人就会死亡,跟这一次的不太一样,”万江说完之后皱了皱眉头,也不太知道这个任务的死亡触发条件和死亡关联是什么。
“那么很有可能,这次是我们如果犯错了,就有别人来代替我们死亡?”中间一个已经30多岁的男人有点兴奋的说,“这样我们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万江看了这男的一眼,没有说话。
刘开宝打了个岔,“我们来整理一下老人刚才说的话吧,老人说请我们来是陪他看电视大结局的?那电视局7天之后就会播出大结局,但是大结局的时候他是等他老伴会来看的?”
“而且我还记得那老头说,他老伴不见好久了,那怎么回来啊?”那个自称是学生的年轻人小声的说,“会不会是……”
这个猜想一出来,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想这么多也没有用,现在连外面是什么样都不知道,想太多也不好,我现在困了特别想睡觉,而且建议大家分配一下房间,不要聚集在一起睡,我在上一个游戏听人说过,如果人数超过4个人在一起睡觉,可能会在房间里出现很可怕的鬼哦!”万江挑了挑眉,一句话,打消了第一次参加关卡的人想要跟老人全都聚集在一起的想法。
11个人3个3个的分了房间,还有2个人分了一个房间就去睡了,万江分到和王世文以及一个瘦弱的小姑娘到一个房间睡了,躺到房子里硬邦邦的炕上,万江蜷着身子,实在扛不住,也就睡了,就像他说的,谁也不知道明天到底会怎么样,毕竟大晚上的谁都不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