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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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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深来上课的时候，她的桌面已经淹没在试卷里。
谁都可能忘记你，但作业不会。
林深低着头长叹了口气，小小的一方课桌和年纪轻轻的自己都承受得太多了。
“林深你居然今天就来了！我听班主任说，你还能再休息几天呢。”
路贝贝对林深如此积极好学，乐于上进的态度感到惊讶。
“说好的一起当学渣呢？”
林深没有回答，默默地把视线放在面前成堆的试卷上。
路贝贝顺着她的视线把目光投向到十分具有存在感的试卷。
“...”然后微妙的移开了眼神。“这些你要补多久啊？”
“好几个通宵总是要的。”
路贝贝用同情的注视着林深，刚想开口问她需不需要借个试卷抄抄？突然瞄见教室外几乎每堂课都能瞅见的身影。
是班主任！
路贝贝立马闭上嘴，低下头，拿起笔在草稿纸上不停地划动。
“林深你跟我来一下。”班主任站在教室外对她说。
“好的，老师我马上来。”林深没有耽搁，心里却寻思着班主任找自己做什么。
“之前不是说找了位心理老师给你好好辅导一下吗？”班主任看出来林深的疑惑。“现在我带你去心理咨询室认识一下刚来的心理老师。”
说完怕林深受到刺激，加了句：“老师不是说你精神有问题，你不要误会。只是你现在处于青春期。想法和心情有时候会比较激进。”
“我知道的，老师。”
“嗯，你呢，有烦恼的时候就可以来和心理老师交流交流。”
然后带着林深前往学校的心理咨询室。
山市第一高中这些年被不少集团赞助，氪金的成果体现的方方面面。比如一间专业设施齐全的心理辅导室。
“心理老师和你聊天的时候你不要害羞，有什么烦恼直说就行。”班主任依旧不放心的叮嘱林深。
“这个老师你曾经也见过，就是之前治疗你的白医生，你还有印象吗？”
林深脚步一缓，随即又若无其事的跟上。
“白子医生吗？我记得。”
“哈哈，他的名字非常好记是吧？这孩子我以前也教过他，算是你的学长。他从前是个很优秀的学生，现在是个名气不小的医生。前段时间还去首都京市参加了全球医学研讨会。”
谈及白子，班主任语气尽是骄傲。
“而且这孩子也非常懂得感恩，听说自己的母校现在缺个专业的心理老师，立马找校方自荐。硬是要把原来大有前途的工作辞了，要来当心理老师，说是要回馈母校，我好一顿劝，才让他改变主意，暂时兼任心理老师。所以你也不要担心找他聊天会打扰到他。”
看起来，白子是老师的得意门生啊。
“白子医生不是外科医生吗？”
“我也有心理咨询师资格证和心理学专业硕士学位。林深同学如果还有有疑问，需要我现在把相关证明给你查看吗？”
白子双手插在外褂的口袋中，眼神锐利。
不，这和你有没有资格证完全没有关系。这种“生”人勿近的气势，谁会想和你倾诉内心。
班主任看见白子，显得十分高兴。对他说：“小白，这就是你之前在医院治疗过的林深同学。现在就把她交给你了，你好好开导开导他。尽量让他不要有什么心理阴影。”
“老师，我会尽我所能去做。”
白子对班主任慎重的说，更像是一个承诺。
“小白，你是个好孩子。当年如果不是我粗心大意，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毕竟十年前诚学楼...”
班主任还没说完，就被白子打断。
“老师！”
“难为你现在还肯称我一声老师，我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师。学生出现那么大的心理问题，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如果我早一点注意到，那些孩子们也不会...”班主任揉了下眼睛。
“老师你别这么说！”白子加重口气。
“十年前的事情和您没有任何关系！”
班主任见白子语气强硬，张了张嘴，叹了口气，“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该提的。”
然后他对着身后的林深说：“林深，你一定要好好的和白医生谈话，千万不要有什么顾虑！如果发现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的让白老师帮你解决啊！”他不放心得反复叮咛。
林深点头，恭敬地对班主任说：“老师，我也不会拿自己开玩笑。”
“那就好，那就好。”班主任像是得到了一些慰藉，又和白子再三嘱咐了几句，然后才满腹心事的离开。
他离开时的身躯佝偻着，脚步踉跄，整个人萎靡不振，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林深同学。”
林深回头看向白子。
白子侧身，站到一旁，空出入口的位置。
“请进吧，你可以和我好好谈一谈你的事情。比如，你为什么要去诚学楼？”
他站在屋檐下，没有低头，半张脸没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林深向他颔首，“好的，我也有一些问题想请教白医生。”接着没有犹豫的踏进心理咨询室。
进门后，白子让林深躺在放松椅上，自己坐在一旁，准备记录。
“你之前有进行过心理辅导吗？”
出人意料的，白子在进入工作状态后，一改尖锐的态度，甚至连语气都温和起来。
“没有，这是第一次。”
“你看起来心情很沉重，是发生了什么，要不要和我说说？”
“我说了，白医生会相信吗？”
“你先和我说说看是什么。”
“我从诚学楼六层跳下去，是被逼的，您信吗？”
白子放下笔，双手交叉放在桌案上。
“是谁逼你的？”
林深没有直接回答白子的提问，“白医生听说过爱神之约吗？”
白子眼神闪烁，“那是什么？”
“一个校园传闻。据说只要在午夜12点到达诚学楼，呼唤出爱神，向祂许愿，就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林深同学，难道你想告诉我，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谣言，你半夜跑去诚学楼，然后‘爱神’让你从六楼跳下去？”
白子刻意加重爱神两个字，之前温和的态度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他开始变得咄咄逼人。
“不，我没有见到那位爱神。当我进入陈学楼时，有种莫名的力量叫我上天台，并且这种力量还能直接控制我的手机。当时我在六楼，我的感觉告诉我不能去天台上，而我当时无论如何也无发到达下一层，我被困在了六楼。为了逃出去，我选择砸碎玻璃逃出去。当我准备从六楼爬下去的时，我就昏过去。等我醒来，已经在医院躺着了。”
林深将那晚的场景完完整整复原给白子，只是少了一个路贝贝她没提。
“你是在说故事吗？如果这是真的，你怎么解释自己从六楼栽下去却毫发无损？”
“头朝下坠六楼还活着，而且没有任何问题，不正好说明爱神之约的存在。”
“你是说那力量拯救了你？”
“我不知道，也许不是同一个力量。”
林深猜测白子并没相信，便说：“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我一开始也像您这样，对此嗤之以鼻，甚至在我出院后怀疑是自己的臆想。但是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确定这是真的。”
“什么事情？”白子询问。
“每晚12点，我的手机都会收到一条短信，问我去不去天台。”
林深没有说出原来是打电话，在她心平气和的协商下，改成了发短信。
“可以给我看一下你的手机吗？”
“白医生，没用的，手机里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
“也就是说没有证据了？”
林深侧过头，看着坐在一旁的白子，“您可以去调查一下爱神之约，有很多人去过天台，校内的校外的，消息这么多，足够说服您了。”
“或者，您亲自去一趟诚学楼。”
白子身体突然僵住，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冷声说：“你说的我会参考的，林深同学，今天的咨询时间到了，你该回去了。”
林深从放松椅上坐起，“白医生，您问完了，现在到我了，您和班主任说的十年前诚学楼那发什么了什么？那些孩子怎么了？”
白子站起身，走到放松椅前，俯视坐着的林深，“林深同学，我说了，你今天咨询的时间已经到了，你该走了。”
林深抬头仰视白子，面对他冷冽的目光，没有退缩。
“你该走了！”白子又重复了一声。
气氛变得有些僵硬。
半晌，林深打破了僵局，“好吧，白医生，既然您现在不愿意说，那就不耽误彼此的时间，我还有不少卷子要做，先走了。”
“白医生，再见。”
林深走后，心理咨询室只剩白子一个人，他先静坐了一会儿，随即走到一个上锁的保险柜前。从里面取出了，取出一份档案袋。
他把文件从档案袋里拿出，上面是许多报纸和杂志新闻的剪贴整理，看上去有不少年头。
林氏集团回馈社会，捐赠教学楼，并命名诚学楼。
女高中生突然坠楼，是为情所困还是蓄意谋杀？
一中三十多名学生集体跳楼！学校是否要负责？
林氏集团董事夫妻痛失爱女，决定捐献半数身家投身公益，一年资助了近千家孤儿院。
一中诚学楼拆毁和重建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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