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乙女石楠花下的狄俄尼索斯》柠檬烩饭

3、第 3 章

　　茱尔从食堂离开以后，只剩下莉莉丝在一旁陪着莉安偷窥布加拉提了。
　　莉莉丝不明白，明明只要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到莉安这怎么就卡带了，明明她本人也觉得愧疚，她们去她家玩，还在卧室里发现了十几张废弃的道歉信。
　　莉安又悄悄把脑袋抬起来，故意用手撑住侧脸，实则借着手掌遮挡自己的目光。莉莉丝看到她的目光都快黏在布加拉提背上了，就像一坨口香糖黏在马路上，快变成印记了。她叹了一口气，要是她们两人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随口评价恋人。
　　如此看来不是布加拉提下面会钩住人，而是布加拉提这个人一直钩着莉安，她羞于承认自己是被布加拉提的人格魅力而不是性魅力所吸引的。

　　莉安已经习惯了用外在标准去评价布加拉提，一个温柔的男孩，长相没有攻击性，对谁都很有礼貌，品学兼优，适合做女孩的恋人，将来会是个好爸爸。她不在乎他的反骨，即使布加拉提曾和她提起过两性不平等的事件，她也只是随口附和过，那种敷衍的漫不经心，想来布加拉提也已经发觉了。
　　正因为温柔，所以他没有指责恋人，也是因为温柔，所以他存在所谓的“反骨”，他从没想过折断自己的羽翼，一直在用铁片不断打磨着自己羽翼上的锋利羽毛。他深知，一个男性，如果没有自己的一技之长能够生存在这社会之上，会沦为附庸。
　　正如莉安一直将他当作一个花瓶式的恋人，她只需要他维持着那幅温柔的脸庞就可以了，不需要他将全部的世界展现给她，她是个自我的人，享受现状，享受把握一切的感觉。布加拉提感到自己被莉安分成了一份份，她只选择品尝她需要的部分，不需要的部分，似乎就是“不好”的。
　　莉安只需要一部分的布加拉提，似乎布加拉提生来就是为了成为她的完美男人，她这么自私的深信着。
　　布加拉提比任何人都明白，“一个人长相美丽，那只是父母所赐，若是掌握知识，那是真正的幸运。” 因此他要成为自己，他选择打磨自己，像是猛兽潜伏在黑夜里，月亮反射在野兽的双眸里，等待一个时机，只需要争夺一个机会，他要成为自由的布加拉提，未来的他会是个温柔又有力量的布加拉提。

　　他和徐伦聊着下次平权示威游行的事宜，时不时侧头观察莉安的反应，可惜他每次都只能看到自顾自享用美食的莉安，看上去淡定自如，一如无事发生。

　　“别看了，她每次都在你转头的时候把目光快速撤回去，这速度，要是去玩花牌稳拿第一。”徐伦吸着可乐，偷偷告诉布加拉提。

　　莉莉丝一拍桌子，决定快速帮助莉安这边的战局结束冷战，面子算什么，面子能有爱情重要？茱尔都明白了，莉安怎么就不明白。
　　“莉安，你别用道歉信了，想说的话用嘴巴好好说出来，承认自己错了不可耻，逃避问题尝试糊弄过去保住所谓的“女性尊严”才可耻。”
　　莉莉丝端起了自己的便当，栗色的头发在空中又甩成了一个圆，她走到了布加拉提边上，轻轻的询问能否和他换个座位。
　　她知道布加拉提会同意的。

　　布加拉提再次坐在了莉安对面，静静的等待着她张口。

　　这边徐伦和莉莉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她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下周末有一次平权游行，你和你的朋友们来参加吗？”徐伦偷偷塞给她一张手绘的宣传单，很明显这是学生们私下进行的活动。
　　莉莉丝摊开宣传单，上面绘着彩色的蝴蝶，和不同肤色不同体型的狄俄尼索斯，葡萄枝叶围绕着他们。
　　“我一定参加，她们两位或许要看情况了，”莉莉丝把宣传单折好塞进包里，“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我们还差一位狄俄尼索斯扮演者，会用到人体彩绘，一直没有男孩报名，毕竟需要裸露他们胸部的肌肤，换我也会思考一会儿。”
　　“嗯……”莉莉丝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有男生对你们的游行感兴趣，我能直接邀请他来吗？”
　　“当然，你直接带着他来现场就可以，但是男女都要穿长裙哦！”

　　她们聊得欢快，再转头观察那对小情侣时，发现莉安眼睛红红的，似乎已经和布加拉提和好了，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直接落泪了。布加拉提坐到了她身边给她递纸巾，在安慰她想哭就哭，不用逞强。

　　“啊啊真好啊，我也想安娜苏这么温柔对我，”徐伦兴致勃勃的看着这对别扭的情侣，“可惜他是个热情如火的男人，不过那样也好，他就是他。”
　　“诶！学姐也已经有男友了吗！”莉莉丝悲伤的捂住了脸，开始喃喃自语了起来，“现充，可恶，一个个都是……”
　　“学妹没有吗？我看学妹也是会喜欢主动的男人的类型诶，还以为学妹早就被人吃得死死了。”徐伦的手机响了，她的男友似乎正在参加机械类比赛，在和她分享参赛结果。

　　莉莉丝和徐伦告别，准备带着明显心情值回升的莉安回教室，布加拉提也跟在她们边上一起回教室。

　　他们路过实验室时，听到了一阵轻轻的啜泣声，夹杂着几个男孩的一些脏话。
　　莉莉丝首先上前敲敲门，里面一时没了动静。

　　梅洛尼拉开门，半倚在门框上，挡住了实验室内的景象。私自改造后的上衣露出了小腹，肚脐上的脐环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擦着他的腹肌。梅洛尼脸上常常出现的，轻浮的表情消失了，他似乎哭过，但是又高高抬起自己的下巴，似乎在表达对什么的不屑一顾。
　　“发生什么事了，你哭了吗？”
　　莉莉丝上前递给他纸巾，被梅洛尼一把拍到了地上。
　　“不要你管！谁要你假好心……”
　　布加拉提强硬的撞开梅洛尼，进入了实验室。莉莉丝和莉安没有进去，她们待在实验室外，莫名的有一种焦躁的不安感。

　　梅洛尼被布加拉提撞开后，又开始小声的哭泣起来，他抹了裸色唇蜜的嘴巴不停开合着小声咒骂着，一会儿说些“祝她们卖个好价钱，”一会儿又骂着“这群找不到男朋友的发情雌兽。”

　　莉莉丝把那一小包纸巾捡起来，取出一张面纸，主动上前去擦拭梅洛尼脸上的眼泪。
　　他没有再涂睫毛膏了，长长的睫毛像是雨后的森林那样有生命力的存在着，蓝色的眼睛有些发红，身体因为过呼吸产生了抽噎。
　　在莉莉丝帮他擦拭眼泪时，他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梅洛尼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像是刺猬露出了肚皮，四爪朝天，他狠狠的用双手抱住了莉莉丝，眼泪一滴滴淌到了她锁骨里，有些滚烫。
　　莉莉丝有些措手无措，她还是第一次看梅洛尼哭成这样，只能不熟练的轻轻拍着他的背，等他平静下来。

　　布加拉提带着普罗修特走出了实验室，他身上裹着运动外套，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狠狠的哭过。一旁的伊鲁索和霍尔马吉欧都没说话，只有福葛在打着电话，似乎很烦躁的样子，在和人争论着什么。
　　“男厕所里被人安了摄像头，被普罗修特发现了。”布加拉提简单的说了一下，准备带着男生们先去找教师，莉安主动提出由女生去拿警示牌，先暂时封掉男厕所。
　　莉莉丝看到普罗修特平日骄傲的脸，似乎是被谁剥去了，像是被残忍的剥皮的穿山甲，他耷拉着一张脸，还在吸鼻子。
　　普罗修特掏出手机给里苏特发短信，她们陪着普罗修特走回教室，承诺他会帮着联系茱尔，让里苏特给他回信。
　　他在教室外借用了一下伊鲁索的镜子，平缓自己的表情，不一会儿，又恢复成了平时那个表情跋扈的普罗修特。

　　梅洛尼还是缠着莉莉丝，没有放手，路过低年级教室时，有两个男学生在教室里看到了他，小声的笑了起来，似乎在说着什么“骚货”。
　　他转头对他们笑了一下，恶狠狠的吻住莉莉丝，舌头探进她的嘴巴里刮蹭了一圈，还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裸露的后腰上。他舌头上的舌钉擦过莉莉丝的上颚，惊的莉莉丝退后了一步，从他黏的牢牢的双手里挣脱出来。

　　“是，我是骚货，因为女人们对我爱而不得，我不带臀托，我离经叛道，但是就不和她们睡觉，你们骂我骚货，只是因为你认同了那一套针对男性的说辞，认为这么做能让自己更受女性们喜欢，但我是个天生的尤物，因为我就是个骚货，我爱吻谁就吻谁 谁也不能征服我。”
　　那两个学弟似乎被他吓到了，脸色发红，低头看着桌上，不敢直面他的目光。

　　莉莉丝翻了个白眼，甩开了梅洛尼的手，先他一步走了，她面色发白，看起来是被梅洛尼轻佻的行径气到了，还气得不轻。梅洛尼似乎心情很好，擦了擦嘴巴又黏着她去了。
　　莉安叹了口气，先行去杂物室取警示牌了。

　　布加拉提发来短信邀请莉安晚上一起学习时，她心里有些雀跃，面上却尽量不表现出来。路过学校的自动贩卖机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买了一盒布加拉提尺寸的用具。

　　布加拉提再次露出那种享受的表情时，他特意询问了一次脸色通红的莉安，“你喜欢我享受的表情吗？还是讨厌？”
　　“喜欢….很喜欢”莉安被他压在墙上，掂着脚踩在他脚背上，半眯着眼睛，承受着他的□□。
　　“喜欢的话，就坦率的说出来你喜欢我喜欢的不行怎么样？”他的短发擦过莉安的下巴，有力的手绕过莉安的肋骨，带着她像是在跳舞，两人的影子倒映在地板上，像是哑谜。
　　莉安眯着的眼睛只能看得清布加拉提房间里的灯，她心里想着这么颠倒的体位可不好，身体却明白，无论怎么样的体位和姿势，都是为了和喜欢的人接触，而不是满足自己的虚荣。

　　周末莉莉丝带着捂着屁股的茱尔去莉安家玩，在花园里等了二十分钟也不见人。茱尔捂着屁股，眼里含着泪，想诉说里苏特的行径，又想起了自己的誓言，只能喝着红茶，站在椅子旁，不敢坐。
　　“我怕我坐下去等会就站不起来了，你管自己坐着吧。”她含泪拒绝了莉莉丝的好意。

　　偶然的一个抬头，她看到了莉安的窗户，房间里，毫无缝隙黏着的两个人，正对着窗户在学习。

　　莉安似乎坐在布加拉提的腿上，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一会儿大张着嘴巴，一会儿在发抖。布加拉提在她背后扶着她的肩膀，似乎正就着她面前的卷子说些什么。莉安只能拿起橡皮擦一下一下的擦着卷子，随着她的擦拭，布加拉提也在背后动作着，她手里拿着的橡皮擦被捏变形了，像是软糖。

　　茱尔赶紧捂着脸低头，莉莉丝正巧抬头，也看到了，她似乎还没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还想着伸手打招呼。
　　“笨蛋！赶紧走！赶紧走啦！”茱尔捂着莉莉丝的嘴巴，狼狈的从莉安家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