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福德男子文法学院》小泉花王子

79、越南第一天

　　飞机上的时刻确实不太好过，苏纹和常源因为随机分配机票的问题没坐到一起，而且隔得很远，常源旁边是学校的乌克兰血统犹太人，长得挺好看的，就是个子不太高。
　　“Hi.”犹太人很有礼貌，常源也陪笑。
　　“So which part of china are you from”
　　常源想了想：“West part of China.”
　　乌克兰人不知道哪里是west part，常源就开始跟他描述老家的火锅，好玩的街道，小角落的生活，还有他曾经熟悉过的夜生活。
　　“Wait, Yuan.”乌克兰人露出惊讶的表情，“You drunk alcohol before You are under 18.”
　　常源尴尬一笑，打了个哈哈过去，直到乌克兰人也听得不太耐烦，外国人的不太耐烦是优雅礼貌的，常源见好就收，因为他也讲累了。
　　他趴在舷窗的玻璃上，感觉窗外的空气是冰凉的，是零下几十度的，这让他几乎从心底生出了一种疯狂的欲望。
　　苏纹不知道在干嘛，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
　　他计算了一下，从他的座位绕到苏纹的至少要穿一条走道，飞机上肯定没信号，他给苏纹发不了消息。
　　但恰巧是某一时间刻度上的巧合，苏纹正好转过头，而且看到了常源，苏纹笑了一下，这一笑让常源的心漏跳了无数个节点，时针走的没那么准确，常源冷静下来，用眼神指了指厕所的方向。
　　苏纹点点头，常源知道他懂了，于是他小心绕开乌克兰人的脚，缓缓走出去，老师睡的也很香，常源到厕所门口，幸好他们在经济舱前面几排，现在飞机上的人大多都在酣睡中，于是没人注意到两个男生一起站在卫生间门口，像傻逼。
　　“没人看我们这儿哈。”常源做贼心虚，“卫生间太小了，你说我们在越南分到一个房间的可能性大吗？”
　　苏纹现在几乎是贴在常源身上的，而且由于过道十分狭隘，他们能嗅到彼此的气息，苏纹稍稍低了下头，常源嘴角的皮肤近在咫尺，他发现自己好像不太喜欢激烈的吻，他喜欢在这样隐秘的角落里，又像是相关的地方，轻柔地，宛如羽毛一样拂过对方的感觉。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在飞往胡志明的飞机上，众目睽睽又无人知晓的一吻。
　　到胡志明的时候越南时间大概晚上六点，常源很幸运地直接睡到了目的地，总之醒来的时候就能看到胡志明机场窗外晚暮的景色，机场的灯是橙红的，让他稍微刷新了一下对越南的认知。
　　没那么破，人生也是。
　　学生们排队下了飞机，老师点名，因为行李直接运到河内。所以常源倒是不需要提行李，不然他的柔弱形象就要被暴露了，他打了个哈欠，和苏纹并排站在一起聊天，两人过海关过的挺快
　　学生们排队下了飞机，老师点名。，
　　因为行李直接运到河内。，所以常源倒是不需要提行李，不然他的柔弱形象就要被暴露了，他打了个哈欠，和苏纹并排站在一起聊天，两人过海关过的挺快，所以站在椅子区等其他同学和殿后的老师。
　　“越南还可以啊。”常源感叹道，“我之前以为越南机场都是草棚子呢。”
　　“这里是胡志明。”苏纹拿着机票把玩，“胡志明是越南最有钱的地方，就相当于中国的上海，你说繁不繁华？”
　　“不错。越南上海。”常源笑了，“可惜我们现在要去首都了。”
　　“河内应该也不错。”
　　差不多大家也都到齐了，于是在老师的带领下所有人往国内飞行的登机楼走去，常源几乎把脑袋靠在苏纹肩上了，不过居然没有太突兀。
　　胡志明到河内不是很远，常源几乎没怎么闭眼就到了，下了飞机发现越南的半夜还是有点冷的，穿了件衬衣。
　　上了巴士往酒店去，常源沿路看着河内的景色，河内是一个不算大的城市，毕竟越南就不怎么大，一路走过去，不像墨城那样地广人稀，往市区走，越来越多的是小商铺，甚至在半夜的河内还灯火通明，彼此靠的很近。
　　往酒店的街走，估计是市中心，常源甚至还看到了几家在中国都很有名的奶茶，他推了推身旁的苏纹：“你觉得我有机会喝到吗？越南奶茶。”
　　“没机会。”苏纹冷酷的说，“这几天都没有自由活动时间。”
　　“这也就隔着酒店一条街啊。”常源叛逆得很，“晚上老师睡着了我们偷偷摸下来喝呗。”
　　苏纹点了点玻璃窗：“那里还有烤串呢。”
　　常源觉得自己饿了：“我好像饿了。”
　　“跟你说过。”苏纹无奈道，“我是不是走之前都跟你说了，我们到了越南就得直接去酒店，深更半夜的老师怎么会让你出去活动？你是不是要在飞机上吃东西？”
　　常源偷偷撇嘴：“那…就是吃不下去啊，万一吃坏了肚子我还得在越南治病。”
　　苏纹听到了，懒得理他。
　　常源更委屈了：“那等下我能跟老师说说吗？”
　　“老师不嫌你事多呀。”
　　常源叹口气：“是我矫情了，算了吧，让我饿死吧。”
　　苏纹觉得不能惯这种毛病：“等下酒店估计有那种茶，你要是不和我分在一个房，我就帮你泡一壶送过去，但是但是得速战速决，咱们不能腻歪。”
　　常源摸摸鼻子：“什么叫腻歪啊？”
　　苏纹没话说了，只是目视前方。
　　酒店附近的街道确实很繁华，跟中国的夜市一样，越南夜生活也很丰富，烤串到咖啡馆各个都营业到凌晨，唯一的缺点是道路太窄小，车辆与人流都很拥挤，这导致短短的一点路，大巴士开了很久，常源以一种近乎酷刑的姿态，近距离地观察了街边穿着拖鞋和热带水果短袖的越南男女手中的啤酒与烤串。
　　“你看那个。”
　　苏纹抬头看了看：“嗯，这个烤肉店好像很有名。”
　　“你觉得学校会让我们在这里吃吗？”
　　“不会，我们都是团餐。”
　　常源好难过，觉得心要撕裂了：“那个人手上是什么？我觉得是羊腰子。”
　　苏纹分不清楚，索性继续看着行程表。
　　“那家咖啡厅的招牌看起来好好喝。”常源的目光定在了一家小咖啡馆上，好像也是个酒吧，招牌是一杯很纯正的越南咖啡，越南咖啡是用炼乳代替奶球的，里面的人穿着比烧烤摊的考究整齐，处处散发着精致的姿态。
　　这就是越南。
　　常源心想，他觉得自己没那么排斥河内了，因为这是个很真实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