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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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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意坐在马车上,看着手里精致的烟紫色请柬,心中好奇。
一旁的梅叶,一脸惶惶然,小姐这么私自出府出了事儿可怎么办,明儿就是大喜的日子了,心里不住地默默祈祷着。
没多久,马车停在湖边小渡口。乔意从马车上下来,看着水面在晨光照射下泛起的闪闪光点,心里倒感觉的确是个好地方。
“乔小姐,我家小姐已经在船舱里等您了,请跟我来。”一个丫鬟看到乔意后,迎了上来。
乔意带着梅叶跟在丫鬟身后,上了画舫,一抬眼就对上了楚依然望过来的眼睛。挑了挑眉道:“哎呀,楚小姐这是一夜未眠啊,怎的如此憔悴。”
闻言,楚依然没有反唇相讥,反倒是红了脸。乔意见状心中奇异,走过去坐到楚依然对面。
“说吧。”
楚依然拿着帕子掩饰性地掩了掩绯红的脸颊,这才微笑着说道:“乔姐姐这么急躁做什么,不如先平静下来,赏赏这美丽的湖光景色。”
乔意看着楚依然这般作态,也不着急,依言看着湖中景色。
两厢无言,四下无声,耳边只有画舫破开水流的涓涓之声。
“乔姐姐,哦不对,应该是未来表嫂子。”楚依然看着始终保持平静的乔意,忍不住想要打破她这虚假的平静。“表哥那些事儿,说了可就要坏了你们以后的感情了,未来表嫂子,你可真要听?”
乔意看了楚依然两眼,又转过头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顿了许久道。“你要不说就算了,梅叶去让船夫返航。”
“......”楚依然愕然地看着立刻就要准备回去的乔意,赶忙挽留:“乔姐姐想听就直说,妹妹自然言无不尽,何必用这法子激妹妹。”
乔意这才偏过头,故作笑开怀道:“这不是对你有用嘛。”
“......”平日里都是七扭八拐地用话夹带机锋,哪里见过这样直来直去的做法,楚依然一时接不上话,愣了会儿。
“好了,快说吧。”乔意抬起一只手抵着桌面,撑着下巴,兴致缺缺地看着微楞的楚依然。
“表哥有心爱的女人,你知道吗。”楚依然抛下一个她认为非常爆炸的消息。
“哦。还有吗?”动作不变,乔意继续兴致缺缺地看着她。
“......”看着没有反应的乔意,以为她没听清:“我说的是,你要嫁的人,他别有所爱!你听懂了吗?”
“他有心上人与我何干?你还以为这个亲事,是我能够决定的?”抬眼看向楚依然,反问道。
的确,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乔意说了算了。为了两家人的颜面着想,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这门亲事都一定会进行下去。但是.....
“我可以帮你。”楚依然直视着乔意的眼,她能感觉到她对表哥的确没有了旧情。心中安定,倒是不避讳地直接说道。
“帮我?”眨眨眼,回望过去:“你要以什么身份帮我?表妹?”
“这你不用管,我只需要你配合。”
乔意把耳边碎发拢到耳后道:“那可不行,我得知道你的法子。不然,我不奉陪。”
楚依然考虑许久,只能将法子一一道明。同时抛出了决定性的消息,“我已经是表哥的女人了。”
这句话对乔意来说才是真的爆炸性消息,同时对亲事的抗拒心理到达顶点。
两人商量地差不多,船夫也适时地把画舫摇回小渡口。
乔意回到府里,才发现乔父乔母已经在后院的等着了,看着二人愠怒的表情,心里不安起来。
“啪”
“娇儿!你去哪儿了!”乔父手掌拍在桌案上,略带怒意地问道。
“娇儿,你怎可如此任性!明日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这样私自出府被人看到,可知会传出怎样的话柄!”乔母在一旁帮腔道。
“啊,爹娘,我真的是有事情!我发誓,不是任性!”乔意一边求饶,一边撒娇道。“我是去见楚依然了,很小心地,没被什么人瞧见!”
“你去见她做什么?”乔母蹙眉问道。
“你可知你这样私自出府,爹娘有多担心你!”乔父看着乔意耍宝,怒气渐消。
乔意想了想,没有直接将楚依然说的一切,告诉乔父乔母:“爹娘,楚依然说让我们查一查两年前被抄家的尹通判之女,被卖入纸醉阁的尹音最后究竟去了哪里。”
“查她做什么。”乔父皱眉。
“她说与楚宥有关,与女儿嫁入楚家未来的日子有关。”说得严重一些,乔父乔母才会尽快去查。
乔父与乔母对视了一眼,略迟疑了会儿,男女之事不就是那些......“确有此事?”
“以她所言,应是确有其事。不然她也不敢让我们去查。”乔意回道。
“那就先查清楚,确有其事便与楚家商量商量。如能处理干净,婚事继续,不能......我们的宝贝女儿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嫁去。”乔母最后拍板对乔父道。
乔父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带着人就去了前院。
乔母看着乔父的背影,转过头看向乔意。“娇儿,我们往好的地方去向,你和楚宥青梅竹马,他定是偏向你的,娘陪你回房,你试试新娘服给娘看看好不好。”
乔意知道乔母以为自己会伤心,特意留下安慰自己,自无不可。
两人一道回了卧房,乔意在桃叶的帮助和指示下,终于知道怎么穿那一层层繁复的喜服。穿好,撩起璎珞珠帘,走到乔母面前。
“娇儿真好看!”乔母看着一身喜服的乔意,不愉的心情,顿时喜极而泣。娇儿也转眼这么大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儿就是楚家妇了。捻起帕子,擦拭泪水。
“娘,既然好看你哭什么呀。”乔意看着喜极而泣的乔母,心里也有些酸酸的,撒着娇道。
“对,对。娘不哭,这是喜事儿,娘得开心。”忍着鼻尖的酸意,乔母拍拍乔意的手道。
乔意坐到乔母一旁,靠着她的肩膀,安抚着她。
......
送走乔母,乔意穿着喜服对着铜镜照了会。不得不说,既华丽又漂亮,就是太沉了。听梅叶说,这套喜服是二十多个绣娘,绣了足足半年才绣好的,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啊不对第二个有生之年穿上了这么昂贵的喜服。
“砰”轻微窗户开启的声音。
乔意没回头就知道是谁。“快看看好不好看!”
素星弧从乔母进来的时候就在屋外,只是一直不方便进房。
看到穿着喜服兴致勃勃地照着镜子的乔意,他有种莫名地恼火,言不由衷道:“哼,丑死了。”
“哪儿丑了!这喜服多好看!就是可惜,应该用不上了。”揽镜自照的乔意美滋滋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模糊的铜镜也阻挡不了女人爱美的心。
“用不上?”素星弧快速地眨眨眼,掩饰自己眼底的情绪。“怎么,不准备嫁了?”
“不是呀。”臭美完了觉得喜服太沉了,乔意回着素星弧的问题,就开始解衣扣。
“.....”正等着乔意继续往下解释,却发现她准备脱衣服,靠在椅背的身子前倾,就起身准备先避一避。
“诶,怎么这么紧,好难解啊!帮我拆下,这扣子太紧了。”乔意才解到第四粒扣子,就被卡住了,手指费力地解着,想到素星弧会武,立马就求助道。
刚起身的素星弧就被乔意堵在了椅前,身材高挑的他比乔意高出不少,一低头,就能看见胸口露出的一片雪白,以及.....红艳艳的肚兜。腾地,耳根红了。
想退开的脚步被椅子挡住,只能艰难地偏过身子从乔意一侧避让开。
乔意以为素星弧要帮忙,瞬时挺起胸口往前凑了凑,好方便她帮自己解扣。
这一凑,素星弧耳根连带着脸颊都红了,逃也似地跃过窗牖,跑了。
乔意感觉到自己的胸被拍了一下,看着跑掉的素星弧面带茫然,怎么了?怎么就跑了?
这边素星弧躲在暗处,看着自己罪恶的左手,默默地唾弃着自己,竟然占人便宜!
*
楚依然在楚家不远处的茶楼等着,只要等到乔家来人,自己就能得偿所愿了。摸了摸平坦的肚子,自己事先喝了药,如果....说不定就怀上表哥的孩子,到那时谁能拦着自己嫁给表哥呢?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没到酉时楚依然就看到了乔老爷一脸肃然地被迎进楚家,登时下了茶楼,不顾门房的阻拦带着木槿,紧跟着去了楚家正厅。
还没到正厅,就听见乔老爷怒气冲冲地质问楚二伯的声音,楚依然反倒放慢了点步子。看来,楚宥与尹音的消息传出去之后的效果,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好。自己再添一把火,那亲事吹定了。
“楚道言!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乔老爷怒拍着桌面,瞪着楚父。
“老乔,那个女人我会处理干净的。你可别为这点事情,就伤了我们之间的情谊。”楚道言忍着对楚宥还没处理好事情,反而闹大到乔家登门的气恼,赔着礼宽慰乔老爷道。
“你最好保证能处理地干干净净,不然这亲事还是作罢的好!”乔父依旧揣着怒气。
“自然自然。我替楚宥保证,只有你家小意一个妻子!”想到之前因为提前亲事而得到的退让和好处,现在又因为楚宥的不配合,而失去。楚父心里不可谓不气!
“二伯,乔伯伯。”楚依然看着即将平息的场面,忙站了出来。泫然欲泣地拧着帕子,跪在楚父面前:“二伯要替我做主啊!”
看着突然出现的楚依然,楚道言心道不好,怕是要出事忙阻止道:“家事就留着下次再说,乔贤弟,我先送你出去吧。”
“二伯!我已经是表哥的女人了!”楚依然撇开脸面,直接朗声道。
“住嘴!依然,你怎么能污蔑你表哥!”被楚依然突然地消息炸的一愣,楚父忙转移重点。
本来准备离开,不掺和楚家家事的乔父,听到这话,顿时停下脚步,看向楚依然。
楚依然早知楚父会撇清关系,直接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
看着那块玉佩,乔父咬牙留下一句话,甩袖就走。“这亲事!就此作罢!”
楚道言看到那块玉佩,也明白已是回天乏术了。只能等事情了了,再去乔府登门道歉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夜。”楚依然回道。
楚父拿过那块玉佩,心下怅然。楚宥刚出生时,自己专门去寺里求来开过光的玉佩,被自己挂在楚宥脖颈上,他也从未取下过。没想到,再次拿到手里却是从楚依然的手里。
让一旁的管家去把楚宥找来,他得让楚宥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片刻,管家火急火燎地回来,“老爷,少爷不在府里了。”
“怎么回事?”
“少爷的贴身小厮说自那日老爷您与少爷生气那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少爷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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