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人口变卖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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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万里无云，鸟儿攀上枝头，却因为太重了掉了下来，吓了我一跳。可是我的意识却如天空中的蓝天一样，迷茫得要命。诶，要真的成了云多好。说回来的话，皮肤真白啊。虽然会被吹散。
“看这丫头片子这么瘦，长的也只能算清秀，你这价钱太高了吧？”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得出来此人的年龄不小了。嗲嗲的尾音令人作呕。连后面的那一个反问句也是那么，黏糊……
“可以当使唤丫鬟啊，你月妈妈什么人，把她的气质培养出来了，以后当红牌是迟早的。”这是一个带着谄媚的男声。听到后我全身都抖了一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我伸出手扒开面前的厚重大门，十指纠结在一起。
“爹……”我试着叫这个男人，却发现他已满心欢喜地数着钱走出门了。末了还体贴地关上门，谄笑道：“丫头，等你当我红牌我再来找你啊。”找你养老啊。
心如磐石般坠了下来。似乎，落入了一个无底洞。他就这样转身走了，背影无比猥琐。诶，恶俗的情景。
那一年，我才十岁，被最最尊敬的爹，卖了。
我很郁闷！卖就卖吧，送到大户人家当个丫头多好，偏偏送到这样一个堕落的地方。妓院是什么地方，女人受苦男人享乐的地方，不过这还不叫妓院，档次高一点的就叫青楼。
青楼的月妈妈要我给自己选一个名字，说老实话，我不认识字，名字也是乱选的，一个绿底黄字的小牌，因为我看到月妈妈穿了一双黄色的小鞋，可她的袜子却是绿色的。真是个怪异的老鸨，连欣赏的水平也这么怪异。
于是我的名字敲定了，垂青。垂青，没有姓。青楼女子都没有姓，其实我挺不满意这名儿的，但听到老鸨说“和你一起进来的那小丫头叫春桃”后，我不满的目光收了起来。春桃更恶心。垂就垂，青就青，总比叫什么小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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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而君垂青，名而落无为。
在青楼的第一晚真不好受，是在一张硬硬的石板门上睡的。还是家里好，至少还有稻草铺在地上，我和弟弟相依为命地拥抱躺着。互相暖着对方。生活虽然过得苦，但至少我们很快乐。
哦，对了，弟弟上个月死了。是被爹打死的，他本来身体就弱，爹为了还债说是要把他卖给别家当儿子，弟弟不依，爹把他吊在梁上。我哭，我闹，可爹喝醉了，他不放弟弟下来。我哭着向邻居求救，那些人的目光里都是鄙夷。
我慌了，无奈救不了他。等爹酒劲过了，弟弟已经冻死了。人死了，钱还是要还的，于是我这个女儿终于发挥了作用。
我生在蓝颜国，男尊女卑。邻国是红颜国，女尊男卑。而我所生所长的这个小镇之所以这么繁荣，是因为这里是两国的交接处。自然，这里的青楼头牌，也有男女之分。
这个世界本来是男人生子，可是蓝颜国，故名思议，自然是男帝主张国事，男人的地位远比女人高。两个国家虽然社会性质，名族风俗不同。两国虽然有一些小小的摩擦，但几百年来也是没有过什么大型的战事。
一排新来的丫头站在后院里，听月妈妈说这叫“归房”，意思就是主子来挑自己的丫鬟。老天爷啊，你竟然已经这么没有良心地让我来到这种地方，就让我认个好主子吧。我双手合十，悄悄地在心里祈祷着。
“叫什么名？”一双白色的鞋停入我的视线中。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叫……垂青。”我唯唯诺诺地回答。好……好香，他身上发出来的味道。脸颊微微地发红，再吸一口。啊，真好闻。
那人伸手拉住我的手：“就你了，这老板也是，大清早的归什么房啊！她不知道睡眠对皮肤的帮助有多大？怪不得人老珠黄的。我说，垂青，你老低着个头干什么？”
我错愕地抬头，下巴脱臼了。他的漂亮是媚到骨子里的。狭长的凤眼，凝脂的肌肤，墨色的头发慵懒地披散在双肩及身后。他笑着看着我，那温柔明媚的笑容就这样嵌在了我的头脑里。诶，比台上的戏子还要好看。
多年以后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多的女孩，他平白无故地选择了我，他无语地回答：“就你一人敢再闻一下我。”此乃后话。
“怎么呆了？少爷我这么好看？”那人似乎很满意我的表情。
我还没有回答，旁边就有一个女人亲热地叫着他：“矜颜弟弟当然是人中龙凤啊，不然怎么会当上头牌啊？我看啊，这丫头，八成是……”
“啊，走，回房。”少爷似乎想起了什么，直接忽略女人。拉起我就走。
“少爷，你为什么……”我睁大了眼睛，不解。
“那些女人别理她们，胸大无脑！”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脯，啊，原来我还是有脑的！
少爷不顾我的惊讶，自顾自地开始了介绍：“我是红颜国的，因为被拐卖而不得不在这儿，矜颜，清倌。”
“啊。。我没有名字的，但是我昨天有了，叫垂青，垂青的垂，垂青的青。”恩，算是笑话吧，我打量着少爷的表情。
“走吧，去洗洗脸。”少爷看着我的脸，我摸了摸。大概是昨天弄脏的吧。
一步一步，我们上楼。脚步声在楼梯上发出铿铿的声音，我轻手轻脚地走着，生怕踩烂了它。少爷啊，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人口变卖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