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人》国王睡不醒

137、十二、说不尽

　　那晚阿初同学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过的，就TM稀里糊涂的上了床，而且自己还是个受
　　草……
　　——
　　他真的是赛斯安
　　你自己养的孩子，你自己不知道吗？
　　……
　　你只是不愿意相信，但谁都有另一面。他再可爱，也有欲望；他再纯洁，也会污浊。你不肯相信，阿初，你为什么还不肯相信？
　　……
　　你只会这样。
　　——
　　阿初承认她说的对，但赛斯安永远是赛斯安，变得再多，也是他养大的孩子。他知道，自己下不去手，人命哪能这么轻贱，虎毒尚不食子，那么可爱的孩子。阿初一想到他小时候一天二十四小时瞪着他看，生怕自己丢下他的样子，就怪可爱的。无论是人鱼还是公关，在阿初眼里，赛斯安永远是个孩子，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他想要什么就给他吧，这么多个世界过去了，仔细想想，有哪个世界是真正意义上的困住了他
　　没有。
　　有什么是神做不到的如果有，那他何必成神。
　　想通了这点，阿初顿时舒坦了。他不杀赛斯安，跟着就跟着，就当养个儿子。
　　第二日夜里，阿初照样去看了赛斯安。
　　这次赛斯安没有跳舞，穿得也是正正经经的白衣黑裤。他这次站在吧台后，当了个调酒师。跟第一次一样，没有人搭讪他，只有阿初敢去。
　　赛斯安晃着酒瓶，笑得意味不明:“来了。”
　　“嗯。”假装自己看不懂的样子。
　　赛斯安:“今天想喝点什么？”
　　阿初有些踟躇，早知道来得时候应该去查点资料，不然现在也不会来了酒吧不知道点什么酒，看到酒也不知道谁是谁了。
　　赛斯安了然，随手调了杯果酒，递给他。阿初接过，抿了口淡蓝色泽的酒液，后知后觉的想到这杯会不会下药了……
　　完了，已经喝了……
　　赛斯安忍不住笑，没戳破他，在一边调酒玩。
　　“小哥哥多大了啊～”
　　阿初愣了愣，笑道:“二十一了，你呢？”
　　“我可要小很多呢～年芳十八～”赛斯安眨眨眼，手撑在吧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自己调的酒，似乎觉得不满意，随手倒掉，又重开了一瓶。
　　“你……在这工作吗？”阿初本来想问他是不是不上学了，却又觉得，才睡了一晚，并没有熟到那种地步，何况就算说了也未必是真话，何必戳人伤疤。
　　“不啊～”赛斯安对着光晃着酒杯，看见酒液慢慢的混合后，抬眼瞧着阿初，“我是老板。”
　　“啊。”阿初无意义的答了一声。似乎有点明白他这么混的用意了，该不是……找刺激吧。
　　赛斯安抿了口酒，笑了，放在阿初面前，怂恿道:“试试”
　　阿初愣了下，赛斯安做的每件事都像是突发奇想的杰作，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微微犹疑，他还是接过酒，喝了一口。
　　辛辣的酒缓缓入喉，阿初挑挑眉，怎么说呢，这酒……很让人回味无穷。不能说它有多好喝，甚至于不是很好喝，但喝完以后，那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一点点滑入喉咙，非常的……舒坦。
　　“什么名字？”阿初晃晃酒杯，忍不住又小抿了一口。
　　“新酒，小哥哥取个名字呗～”
　　透过杯中澄澈的液体，面前的赛斯安言笑晏晏，人鱼的歌声飘荡在海面，那半边白森森的骨架，和那一直没有履行的承诺，阿初像是被蛊惑了一般，脱口而出:
　　“赛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