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人》国王睡不醒

119、十一、人鱼兄的身体真不是盖的

　　空气黏腻潮湿，呼吸浊重。
　　“代云!”
　　按道理说，代云没跑多远，以邱也的脚程，就算怀里多了一个人也追的上，可海水都漫过大腿了，还是没见着一个人影。到处都是水，树干横插在水里，像一个水做的牢笼。心里越发的不安恐慌。
　　邱也咬牙骂到：“这个笨蛋！”
　　“邱也。”
　　“怎么呢”
　　“有东西过来了。”
　　邱也停住脚。
　　“蓝色的……尾巴。”
　　是那条人鱼！邱也一只手紧紧抱住阿初，一只手伸向裤兜。那条人鱼在不远处翻腾来翻腾去，最终从水下冒出来。
　　他紧紧的盯着阿初，好听的声音响在耳侧：“把他给我。”
　　邱也用行动拒绝了他。
　　人鱼兄面无表情，然后缓缓开口，低声吟唱起来，那真是极美妙的歌声啊，从心肝脾肺上划过，透过毛孔渗入到肌肤里，你听着歌，就忍不住做起了美梦，怀着溢满胸腔的幸福，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噗嗤。”阿初是被满眼的鲜血惊醒的。他挨的邱也最近，人鱼尖锐的手指从邱也胸口穿过，带着血肉被穿刺的声响。邱也似乎还在做一个好梦，脸上的笑容凝固在湿黏的空气里，抱着他的手臂无力的垂下，人鱼顺势的接过。海水开始往下退，刚刚的吟唱似乎让他忘记了这一茬。不过这没什么，人鱼低头看向脸上沾满血迹的阿初，带着怜惜的小心翼翼的用另一只干净的手轻柔的擦拭他。
　　“你哭了。”人鱼兄看着他。
　　“……”
　　“是因为他吗？”
　　“……”
　　“你不想他死？”
　　“……”
　　“别哭了，好吗？”
　　“……”阿初后知后觉的抬起手摸脸，潮湿的透明的液体从眼睛里不停的涌出来。
　　人鱼兄又看了他一会儿，还是妥协了。
　　“我救他，你留在我身边，好吗？”
　　救……他人鱼兄的意思……难道是，邱也还有救？
　　“好吗？”人鱼兄又问了一遍。
　　“好。”
　　人鱼兄笑了。怎么说呢，阿初觉得，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单纯、还容易满足。然后人鱼兄就着抱住阿初这种别扭的姿势，从水里面捞出邱也，嘴巴一咬，手臂上就少了一块肉，一手掰开邱也的嘴巴，粗鲁的塞进去，检查完他是真的吞进去了，又随便抹了点血在邱也受伤的地方，就丢回了原处。水已经退的差不多了，人鱼兄抱着阿初头也不回的跳进了海里。幸好人鱼兄非常小心的把阿初的头露在了水面上，免得他呛死。
　　围观了人鱼兄全场的阿初同志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个病秧子能在人鱼兄的折磨下撑过10年的……
　　阿初：“你要带我去哪”
　　“我家。”人鱼兄弯唇笑道，很高兴的样子。
　　“这样啊。”看人鱼兄这么高兴，阿初心情也难得好了些许，突然想到自己似乎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剧本也没提过，就又开口问道，“有名字吗？”
　　“有的。”人鱼兄笑的更开心了。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赛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