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之少年时代》飞舞岩

5、第四章 所谓同伴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疾驰，止水终于带着卡卡西赶到了本族大营。
　　守卫大营的宇智波看见血迹斑斑的两人，都大吃一惊，立即有人去通知族长大人。
　　在临时搭起的营帐中，宇智波一族的医疗忍者匆匆赶到，替两人检查伤势，作为医疗队长，宇智波崇详细替止水检查后缓了口气：“还好，都是皮外伤，止水，你下次可不要吓我了。”
　　“崇大人，我下次会当心的。”止水回答，“我先去族长那汇报战况，对了，请尽快看看他的右手。我先走了，失礼了。”
　　说完，止水也不等宇智波崇的回答，拒绝了先治疗的建议，匆匆离去，并未再看卡卡西一眼。
　　卡卡西也仿佛不在意止水的行踪，他垂下的右眼，淡漠的看着宇智波崇。
　　宇智波崇皱皱眉，止水也不说清楚这小鬼的来历，不过看他头上的木叶护额，大概是止水在途中所救的忍者吧，算了，就看看吧。
　　带着无所谓的态度，宇智波崇抬起卡卡西的右手，手腕关节早肿胀不堪，淤血布满前臂，右手掌无知觉的下垂，指尖显出一种缺血的苍白。
　　这是……手腕被折断了？宇智波崇惊讶的看了眼银发少年，对于这断骨之痛，眼前这孩子除了身子略微颤抖外，几乎无法从他脸上识别出任何表情。
　　“你的手腕断的时间有点长，需要开刀将淤血放出，才能进行后续治疗。”宇智波崇道。
　　卡卡西咬着牙：“动手吧。”
　　挥手示意部下准备器械，宇智波崇示意卡卡西躺在临时搭建的手术台上。
　　正在这时，一颗小脑袋忽然从帐篷口探入。
　　“鼬少爷。”宇智波崇急忙将门口的宇智波鼬拉了进来，“抱歉，忘了替您治疗了。”
　　正在准备器械的其余几人也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来到宇智波鼬身旁打招呼：“鼬少爷。”
　　被众人关注的宇智波鼬颇有几分害羞，他举起右手道：“崇大人，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吧。”
　　“是的。”宇智波崇露出笑容，他拉开宇智波鼬的袖子，右手臂上残留着一道淡粉色的伤痕，双手交叠覆盖其上，宇智波崇进行着最后一次治疗。
　　宇智波鼬忍痛，整张小脸都皱成一团，被众人行注目礼的他为了分散注意力，目光四下转动，突然落在卡卡西身上。
　　手术台上的银发少年让宇智波鼬觉得几分面熟，他想了想：“崇大人，那个是谁啊？”
　　“啊，他啊，是止水带回来的。”宇智波崇顺着鼬的目光看了眼，对围着的人斥道：“都围在这干什么，准备好了吗？”
　　众人急忙散开，其中一人拿着针管走到卡卡西身旁，意欲注射麻醉剂。
　　“不要。”卡卡西猛然坐起，左手抓住那名医疗忍者，剧烈的动作牵动右手伤痛，让他全身直冒冷汗。
　　那名医疗忍者一愣，解释道：“这是麻醉剂，要是不用，过会动手术，你会痛的受不了。”
　　慢慢松开左手，卡卡西躺回手术台，哑声回答：“我知道，但是我不需要。”
　　医疗忍者惊讶的看着银发少年，片刻后无声征求宇智波崇的意见。
　　“我想起来了，你叫卡卡西，父亲大人带我见过你。”一直苦苦思索的宇智波鼬恍然大悟，刚才卡卡西的声音让他回想起数日前在村子中的场景。
　　“卡卡西？旗木卡卡西？”宇智波崇目光蓦然变冷，之前于他不过是外族人的银发少年，此刻已成为族人敌视的对象。
　　仰躺在手术台上，卡卡西沉默片刻，轻声回答：“是，我就是旗木卡卡西。”
　　止水不欲让族人知晓卡卡西身份的苦心，被四岁的宇智波鼬无心点破，暴露身份的卡卡西，毫无例外的收到了在场每一位的敌意。
　　“队长？”手持麻醉剂的医疗忍者不知所措。
　　宇智波崇略带几分烦躁：“既然他不要，就不用。阿寒，你主刀，动作快些。”
　　被点到名的宇智波寒不情不愿的答应道：“是。”他从托盘中取出一柄手术刀，走到卡卡西面前：“小鬼，忍着点。”
　　招手示意两名医疗忍者按住卡卡西，宇智波寒转动着手术刀，倏地一刀落下，鲜血飞溅。
　　剧痛之下的惨叫被卡卡西生生憋在喉咙里，少年尽量放松四肢，冷汗涔涔，刹那湿透衣衫。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宇智波鼬不忍的别过眼睛，轻声问道。
　　宇智波崇犹豫片刻，才回答：“哪里的话，这和鼬少爷无关。”
　　闭上了嘴，宇智波鼬虽然没再看，但耳边刀尖划开皮肤的声音依旧清晰，还有咯咯的咬牙声，让人动容。
　　“崇大人，你去看看他吧。”推着宇智波崇，鼬满脸不忍。
　　宇智波崇踌躇一会，终抵不过医疗忍者的良知，他收手站起来，走到手术台边上。
　　剧痛之下，卡卡西天青色的右眼失了焦距，茫然注视着帐篷顶部，大量汗水早浸透了他的衣衫头发，这十二岁的少年此时表现出的自制，让许多成年忍者也自叹不如。
　　此时此刻，宇智波崇也不得不心生怜悯，他伸出双手覆盖在卡卡西的右手腕上，淡绿色的光晕笼罩着割开的皮肤，开始控制伤口的大小。
　　宇智波寒诧异的看了眼队长，耸耸肩飞快下刀，将淤血放出，顺便剔除了细碎的骨头渣。
　　这个手术的难度在于骨头的接合，宇智波寒确定淤血排完后，无声看了眼队长，精密的结合将会最低限度的影响少年的手腕使用。
　　宇智波崇犹豫着，他不知该不该出手。
　　就在这时，一名医疗忍者闯了进来：“队长，外面来了大批的伤者，我们人手不够。”
　　宇智波崇一惊：“怎么回事？今天不是没人出战吗？”
　　“是止水带的支援队伍，他们半路拦截了雾忍们的偷袭，现在损伤惨重，族长大人也赶过去了。”
　　清楚知道宇智波止水所带的队伍是今后家族的支撑，宇智波崇再也按耐不住。他急忙指挥在场的医疗忍者：“阿寒，你尽快完成手术，其余人都跟我走。鼬少爷，您的治疗结束了，还请回去吧。”说完，他匆匆出门而去。
　　余下的医疗忍者也急忙拎着治疗箱跟上。
　　宇智波寒脸上也露出焦急，他冷声道：“你们按住他。”说完，他双手左右来回试着断骨的结合点，由于担忧外面族人的伤势，他手上的动作渐渐变大。
　　“寒？”年仅四岁的宇智波鼬跑到手术台边，“你动作轻点，他快受不了了。”
　　宇智波寒勉强朝诱露出一个笑脸，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从旁边的手术盘上取了夹板和绷带，飞快地替卡卡西固定好右手腕。
　　“好了。”打完结，宇智波寒对银发少年道，“一个礼拜不要妄动，否则你的右手就废了，好好休息。”他说完，急匆匆的奔了出去。
　　帐篷口被掀开又落下，外面的阳光从缝隙中射入，漫天的飞尘轻扬。
　　“卡卡西君？”鼬轻声呼唤着，好像银发少年已经失去意识了，怎么办？鼬苦恼着，不知是该就此离开还是等待。
　　正在鼬不知所措之际，宇智波止水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见到鼬大吃一惊：“鼬，您怎么会在这？战场太危险了，实在不适合您呆着。”
　　“止水哥哥。”宇智波鼬露出欢喜的笑容，扑到止水身上。
　　宇智波止水抱起鼬：“我回头派人送您回村子？”
　　宇智波鼬神色黯然：“是父亲大人带我来的。”说着，他忽然又笑道，“你看，我开眼了。”说着，他漆黑纯真的眼睛突然变成鲜红色，黑色的一勾玉出现在眼底。
　　无声地抖动着嘴唇，止水双眼浮现出温柔和怜悯，宇智波一族的开眼意味着精神受到巨大的冲击，一个年仅四岁的孩童，让他目睹战争的残酷，鼬居然没崩溃，不得不感慨其坚强。
　　“止水哥哥，你很难过？”宇智波鼬小手覆上止水的双眼。
　　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止水道：“哪里，鼬真是天才，这么小年纪就能开眼，族长大人想来会以您为傲。”
　　“可是，我真不想再看见战争了。”鼬埋着头回答，“如果可以，我宁愿不开眼。”
　　摸摸鼬的脑袋，止水微笑着：“鼬。”这样天真的话，也只有稚童能说出口。
　　“哦，对了，止水哥哥，卡卡西君好像昏迷了，但是崇大人他们都走了，怎么办？”宇智波鼬想起了手术台上的卡卡西。
　　止水一惊：“鼬，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我以前见过他一面啊。”宇智波鼬回答。
　　面对鼬的神情，止水实在无法说出责备的话，他放下鼬走到手术台旁，检查了一下卡卡西的身体状况，似乎还算平稳，他吁了口气：“鼬，我来看护他，你先走吧。”
　　摇头拒绝，宇智波鼬道：“我不出去，外面又来了好多伤员，止水哥哥，我在这陪着你吧，就算父亲大人知道，也不会说什么的。”
　　作为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宇智波富岳自然愿意儿子和止水多多亲近。
　　是草间他们赶来了吗？好快的速度。止水心中明白，作为队长，他此刻应该出现在伤员之中，但想到族人对卡卡西的态度，让他又无法离开，夹缝中生存确实艰难。
　　小小的宇智波鼬自然不会明白止水的心思，他依赖的坐在了止水脚旁，抱着双膝，目光望着那一线金灿的阳光，恨不得身如尘埃，自由飞舞。
　　摸了摸鼬的头，止水也盘膝坐下，也许总要放弃些什么吧。
　　两人并没有等很长时间，处于陌生而充满恶意的环境，让卡卡西根本无法放纵自己昏迷太久，迷迷糊糊被右手痛醒，卡卡西睁开迷茫的右眼，来回转动几下，最终定格在地上的一大一小。
　　“卡卡西，你醒了？”止水高兴的跳了起来。
　　卡卡西闭了闭眼，再睁开，天青色的右眼清澈如水，他左手支撑着想坐起来，却因为无力而最终没成功。
　　“痛吗？”鼬来到卡卡西身旁，小手轻轻抚摸着他右手的夹板，一定很痛，那么多的鲜血，为什么不喊出来？见过战场后的伤员，□□声，血腥味，还有失去手脚无法冷静的癫狂，让鼬抗拒见到伤者，但眼前这单薄的银发少年以自己的行动，阐释了另一种伤者的存在。
　　目光审视着年仅四岁的少年，确定他的话发自内心，卡卡西垂下右眼，轻声道：“不很痛，已经得到治疗了。”他并没采取善意谎言欺骗，只是淡化了伤楚。
　　止水双目微黯，正要说话，突然外面由远极近传来喧哗声，隐隐似听到止水二字。
　　“我出去看看。”止水朝卡卡西点点头，“你安心躺着。”他拉着鼬走出了帐篷，看见数名族人正朝这里走来，良左在期间竭力解释着什么，但当先一人脸上充满了悲怒之情，根本不听良左的劝解。
　　“风司，什么事？”止水上前问道
　　乍然看见从帐篷中走出的止水，宇智波风司呆了一呆，随即上前死死抓住止水的手：“队长，我弟弟……我弟弟死了……”泪水流下，无法言喻的伤痛。
　　“……对不起。”止水低头，因为他的无能，宇智波这一场最多算是惨胜。
　　宇智波风司摇着头，哽咽着道：“我弟弟……并没死在战场上，他伤的太重，得不到及时治疗，才死的。”豁然抬头，风司一双眼睛变得猩红如血。
　　三勾玉！止水心中叹息，这就是力量的代价，风司得到力量的同时失去了亲人。
　　“风司！”良左上来拉开宇智波风司，想将他拉回去。
　　用力一把推开良左，风司死死盯着止水，颤抖着声音：“队长，我弟弟为宇智波一族而战，死而无怨，但是，我想问一问队长，在你的心中，我弟弟是不是还比不上一名外族人？是不是？”最后三个字声嘶力竭，穿透长空。
　　“你……你在胡说什么。”止水面色苍白，抓住鼬的手忽然用力。
　　宇智波鼬咬紧牙关，并没有痛呼出声，他稚嫩的目光在族人身上徘徊，这悲愤、这迁怒、这一张张冷漠无情而又扭曲的脸，让他不由自主转过了头不忍再看。
　　良左一把抱住风司，厉声喝道：“你在胡说什么，你疯了吗，敢质疑队长。”
　　“难道不是吗？”风司挣扎着，“队长，你当时要是带着我弟弟先走，说不定……说不定他现在还活着，还活着！”
　　“你为什么要带走那个外族人？为什么？”
　　每一个字都仿佛拷问着止水，他松开牵着鼬的手，无力的退后几步，忽然看见草间远远的站着，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草间对他的维护。
　　“对不起，是我的错。”止水站直了身子行大礼道歉。
　　“队长——！”良左放开风司，伸手要扶起止水，“队长，这与你无关。”
　　面对低头的止水，宇智波风司一腔悲怒无处可发泄，他目光来回急扫，突然落在帐篷口那单薄的身影上，他脸上神情急剧扭曲，一个闪身来到帐篷口抓住卡卡西的衣衫，怒声道：“就是你，就是为了救你，队长才抛下了我们，就是因为你。”
　　左手无力抓住风司的手，卡卡西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这个小偷，占着带土的写轮眼不还，现在又害我弟弟丢了性命，你……！”风司揪着卡卡西的衣衫，用力将其惯出。
　　身子重重跌落地面，卡卡西剧烈咳嗽着，血腥味在口舌间徘徊，右手的剧烈疼痛让他几乎昏厥，深秋的阳光这时照在少年苍白透明的脸上，无声涌动着悲伤。
　　“风司！”止水急忙上前阻止。
　　“队长！”草间突然闪身来到止水身旁，他按住止水的肩膀，如钩的五指无声透露出他的立场。
　　全身抖动着，止水目睹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造成了这人间悲剧？难道这银发少年，就应该承担起这一切？
　　“我……”风司心口怨怒无处可消，他几步来到卡卡西面前。
　　看到风司眼中的怨恨，止水身子一动就要上前。
　　“队长，风司不会要了卡卡西的性命，请忍耐。”草间死死抓住止水，见止水不肯放弃，他飞快地道，“你上前，只会加剧这冲突。”
　　猛然意识到草间的正确，止水停下了挣扎，雾气悄然涌上他的双目。
　　卡卡西睁大着眼睛，望着宇智波风司片刻，忽然闭上眼，嘴角无声扬起。
　　“你这个小鬼！”宇智波风司被卡卡西这一举动所激怒，他扬起拳头突然朝其腹部击落。
　　抽动着嘴角，止水模糊的看着风司的举动，想起他对卡卡西说的话：“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无法兑现的承诺，让他面如死灰。
　　倏地一条身影掠过，伴随着一声断喝：“木叶旋风！”
　　宇智波风司只觉得眼前闪过一人，随即胸口一痛，整个身子重重跌落出去，砸出无数尘土。
　　“什么人？”草间厉喝，拔出苦无就要扑上去。
　　嘶的一声轻响，草间头一侧，只见一道细影划过耳际，他伸手一摸，全是血迹。
　　止水眨眨眼，这才看清卡卡西面前站着三名木叶的忍者，一人黑发浓眉，一个嘴含千本，还有一人正冷静的推着鼻梁上的墨镜。
　　“卡卡西，你没事吧。”蹲下身子扶起卡卡西，感受到手里颤抖的身躯，凯脸上闪过一丝怒意。
　　卡卡西看了眼凯，及站着身前替他挡住宇智波的玄间和惠比寿，一直无甚表情的右眼闪动，他用力闭了闭眼睛，这才冷静地道：“你们跑到这来干什么？三个笨蛋！”最后几个字，声音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伤痛。
　　不知火玄间脸一阵扭曲，他蹲下身子注视着卡卡西：“你这小鬼，就是欠揍，早知道刚才不救你了。”说完，他又站起身来，扬着下巴，冷笑着：“惠比寿，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宇智波的人这么有出息，居然围攻一个受重伤的小鬼。”
　　惠比寿下意识的推了下墨镜：“不要废话。”
　　“惠比寿。”凯示意将惠比寿照顾好卡卡西，他站起身来，看着宇智波风司，一字字道：“我来做你的对手。”
　　“都给我住手！这像什么话！”一声怒喝，宇智波富岳匆匆从远处走了过来，后面跟着数名宇智波长老及奈良鹿久。
　　见族长到来，宇智波族人纷纷低下头。
　　“你出来！”凯对着宇智波风司厉声道，对于宇智波一族的所作所为，让他怒火燃烧。
　　宇智波风司闻言大怒，抬起头，猩红的双眼紧盯着凯：“你再说一次。”
　　“够了！”富岳怒视风司，“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
　　咬着牙，宇智波风司低下头：“是。”他怨恨的看了眼凯，转身离开。
　　止水朝其余人打着手势，示意一起离开。
　　“你们——”凯正要冲上去，忽然卡卡西叫了声：“凯，算了。”
　　“你说什么？卡卡西，要是刚才我们晚来一步，你……”凯双手握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卡卡西弯弯右眼：“这不没事嘛，我可不希望你出事。”微弱的语气，苍白的笑容，让人心悸。
　　指骨咯咯作响，迈特凯面对卡卡西的笑容和隐忍，心酸而激愤。
　　“算了，凯。”玄间拍拍凯的肩膀，示意其冷静。
　　奈良鹿久沉吟着，朝富岳道：“富岳大人，这样的情况……”
　　“不会再发生了，风司只是失去了弟弟，一时迁怒，鹿久大人，我保证，一定不会再发生，请相信我。”止水低下头道歉。
　　奈良鹿久目光落在卡卡西身上，见他微不可察的摇头，心里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富岳大人，还请看着已故的朔茂大人面上，对卡卡西多关照一二。”
　　宇智波富岳目光复杂地盯着卡卡西，半晌意味不明的嗯了声，他朝鹿久道：“你今晚就住在这吧，这次你送来的药材种类太多，可能还要再麻烦你几天。”
　　“职责所在。”鹿久点点头，又道，“那卡卡西？”鉴于卡卡西编入到宇智波支援队伍，他并没权力干涉。
　　“他和我们住一起。”凯抢先道。
　　“凯！”玄间拉了下，低声道，“不要让鹿久大人为难。”
　　“你在说什么？”凯睁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玄间。
　　“我会和止水队长在一起。”慢慢站直了身子，卡卡西拒绝了凯的好意。
　　“你……”被玄间捂住嘴的凯努力挣扎着，他不能理解卡卡西的选择，正如他无法理解玄间此刻的举动。
　　鹿久凝视卡卡西良久，点头道：“自己当心些。”说完，他带头先走。
　　玄间捂着凯的嘴拉着他急忙跟着离开，惠比寿朝富岳点点头：“失礼了。”说完，他也急忙跟上。
　　目送着鹿久等人的离去，富岳朝止水道：“止水，安顿好卡卡西来我那一趟。”
　　“是。”宇智波止水垂手应道。
　　朝宇智波鼬招招手，富岳和长老们快步离去，宇智波鼬急忙跟上，回头看了眼止水和银发少年，忽觉得阳光是如此的刺眼。
　　“良左，草间，麻烦你们照顾下卡卡西，我去族长大人那一趟。”无法面对银发少年，止水选择了逃避，而恰到好处出现的族长和长老们，已经让止水意识到，也许风司的所为所谓，早就被默许了。
　　“我来照顾他，你去忙吧。”良左道。
　　草间点点头，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扶着卡卡西回到营帐，良左从帐篷中找出干净的衣服，又打了盆水：“卡卡西，换身衣服吧。”
　　“让我先睡会。”卡卡西含糊地道，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
　　良左上前查看了下卡卡西的状态，忽然轻声问道：“卡卡西，战场上为什么救我们？”现在最适合套话。
　　“嗯？同伴嘛，战场上。”卡卡西勉强回答了，终于陷入黑暗之中。
　　良左震惊而起，急退了几步方才站稳身子，目光复杂的看着陷入沉睡的少年，他几乎可以肯定卡卡西说的是真心话，但也正因为如此，让良左一时不知该不该原话回禀。
　　暗色帐篷中，光线流转，银发少年沉沉昏睡，良左无声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