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索情锁爱》易为春桑

30、发病

　　六番队三席冲进来的时候，顾荇正在指导队员训练。一屋子的人看向他，他也不啰嗦直接向顾荇见礼，喘息着说，“我们副队长让我请您过去，夫人，夫人咳血了！”
　　“你们自行练习！”顾荇的心狠狠一缩连忙吩咐，率先跑出去。
　　初春时节枝头上已经是点点粉缀，风打在脸上还有些凉，顾荇连礼仪都顾不上直接跑进朽木家。她隐约记得绯真死前就是不断的咳血，但绝不是这个时候。
　　房间里除了浓重的药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绯真皱着眉昏睡。朽木白哉在一旁守着，紧紧地拉着她的手。顾荇冲进来直接开始诊脉，劳累过度导致气血两冲…暗暗松口气，拿过她喝剩下的药尝了一口。
　　“这谁开的药！？”顾荇压着声音语气里满是怒意，好好休息就能养过来的身体这一碗药喂下去还真就要生病了！
　　“家医开的，她喝下去就不咳了。”朽木白哉紧张的看向她，“怎么了？”
　　“赶紧给他撵走，我怕我忍不住揍他！”咬牙切齿的说完直接又朝管家吩咐，“找四个大屏风把夫人围起来，把药端走开窗通风半小时。不要都围在这里，留个小丫头就行了！”
　　正午的阳光最是温暖和煦，风也听话的不再乱跑，房间里清凉不少。
　　“你也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守着。”顾荇将朽木白哉推出房间，不让他在这里增加紧张氛围，朽木白哉动动唇终是没说什么。
　　“她身子弱我同你解释过，药膳是最温和的方法。你那一碗药喂下去我这两年的辛苦都白费了。她晚上应该会发热，你到时候再来。现在去给我请假，两天！”顾荇说完，一把拉上房门不想再和他废话。
　　看着和露琪亚相差无几的容颜，顾荇轻叹，“劳累过度，你是去找她了吧！”
　　午膳时间蓝染只用了半碗饭就不再起筷，东仙要担心地询问，“您怎么了？”
　　“不合胃口。”他起身来到窗边背手而立，有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很温暖。
　　他突然想到她第一次陪他用饭时说的话，生命是有尊严的。那时他嗤之以鼻，觉得她在影射什么。她好像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又好久不曾出现这样有趣的人，所以他不杀她只是反复试探。
　　他的怀疑试探让她在战斗将长发割断，他总觉得那举动是有含义的但他想不通是什么含义。直到他看到一首诗：
　　长发为君留，散发待君束。
　　白绫细衫轻，犹羞动晓镜。
　　挑帘下□□，□□深且幽。
　　低头思故人，径深斗草处。
　　曾经双双影，如今花满楼。
　　当年相思闲，未尝闻折柳。
　　偶听箫声咽，长使泪沾巾。
　　清风飘罗裙，玉阶寒露生。
　　揽发自嗟叹，长发为君留。
　　他静坐了一夜，才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是短发。之后，他要她留发她也乖乖照做。他才意识到她对他的感情，但他也并不在意。只是，最近发生的事让他意识到他低估了她的影响。现在，连饭都挑剔起来。蓝染自嘲地摇摇头，望着尸魂界湛蓝的天。
　　夜里绯真果然开始发热，整个东院灯火通明。顾荇几次施针都无甚疗效，又不敢给她用药只能物理降温。她和朽木白哉用手蘸酒一直给她搓着，凌晨的时候绯真转醒。
　　“大人…”绯真看向身旁的男人轻唤，她从没想过会嫁给他，这几年简直像是活在梦里。
　　“你别怕，顾小姐在这里，她会治好你的。”朽木白哉附身亲吻她的额头，还是很烫。
　　“是，我就是想和您说谢谢。”绯真眨了眨酸痛的双眼，呼出的气都是热的。
　　“谢什么，我们是夫妻。别院里的花都开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朽木白哉轻声安慰，那波澜无惊的眼里竟有泪光。
　　“好。”她闭上眼睛轻应，眼角有泪滑落。
　　“绯真！绯真！”顾荇连喊两声得不到她的回应，眉头紧锁。她原本主要的病气在肝部，那一碗药虽是疏导了肝部的病气却打破了她体内的平衡，多症齐发。
　　“你出去守在门外，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顾荇拉开两人相握的手，把他推了出去。回身将盖在绯真身上的被褥掀开，解开她的衣服用酒精浸湿的手巾擦拭她的全身。
　　朽木白哉僵硬地站在廊下，感觉到房间里顾荇的灵压握紧双拳。
　　他得给她护法，她在救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