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当女皇》一叶下渔舟

57、皇宫或江湖，我都能保护你

　　花斐看见我时把刀微微向后挪了挪，连欢欢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待在这里别动，我去问他。”我看见连欢欢绕过尸体走到花斐面前，他跟花斐说了些什么，花斐频频抬头看我。等连欢欢回来时对我说：“荔红楼里飞花门的人被发现了，所以才会这样。花斐只受了一点皮外伤。”
　　我问连欢欢说：“他为什么不过来？”连欢欢看了一眼花斐又回过头来看我：“他的衣服已经被别人的血浸透了。”我没有再继续追问。连欢欢说：“等这边收拾好，我会带花斐进宫，送他去闻柏哪里。你还有什么话需要我传达给他吗？”我遥遥看了花斐一眼回答说：“没有。”
　　夜里连欢欢向我禀告荔红楼里的情况说：“飞花门的人死了二十几个，留下了十几个刺客的尸体。还有一些应该是楼里的伙计，没来得及逃走的。刺客身上没有什么标识的东西，应该不是江湖上有名的组织。他们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指尖有厚茧，应该是长时间练箭留下的。宫里教练场的士兵的手常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排除外面有专人训练箭术的人，我会从宫里开始查起，看看最近教练场有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我点了点头对连欢欢说：“就按你说的办吧。”连欢欢问我：“你从我进门开始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今天白天荔红楼那样，是吓到你了吗？看到第一眼之后就该躲到我身后。”
　　我手指轻敲着茶杯，没有和连欢欢对视：“原来杀手组织杀人是这个样子吗？地上流的那么多血，那么多条人命说消失就消失了。甚至一些无辜的人，一个可能前些天还在荔红楼里为我端茶的人，就这样丧命了。”
　　连欢欢把我手里的茶杯拿开，对我说：“你应该还有一些话没说出来吧？比如，花斐一直干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吗？是不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他的手上已经断送了很多人的生命？”
　　我呢喃道：“今天看到那么多具尸体和在一片血泊中的花斐，我第一次有想要退缩的念头。以前我也曾想过，如果遇到了非常惨烈的情况，我一定能坚定不移的走向我爱慕的人。我以为我能做到的”
　　连欢欢摸了摸我的头：“飞花门干的是这样的营生，我并不如你了解花斐，但他不是江湖侠士，即使是江湖侠士，手上人也常沾染鲜血。你今天看见的只能算是江湖一角。皇宫里也有血腥和龌龊，平常看不见的东西不代表它不存在。每个人能做的事情都很有限，我一直希望你能当好皇帝，因为这样，可能这世间血腥和龌龊会少一点。”
　　我问连欢欢说：“你这么希望我做好皇帝，你也知道江湖大概是什么样子，我之前说想要去江湖闯荡，你为什么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劝我？”
　　连欢欢把手放了下来：“我只要保护好你就可以了，你在皇宫我就在皇宫里保护你，你在江湖我就在江湖上保护你，于我而言没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