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双黑日志》卜秸

26、消失的游轮16

　　五年前的一个夏天，一人照例带着两张渔网开着自己的小船驶向大海，到了个不错的地方停下船将网撒下。
　　天气不错，海面泛着微波，日头很大，那人脸上冒出了很多汗珠，他用手擦了擦背对着太阳坐下，点燃了支雪茄吐了几个烟圈，从口袋里拿出□□种最便宜的钢笔，在身体投下的影子中写着日记：
　　已经连续十多天没有捕到鱼了，希望今天能有个好收货，即便还没捕到明天、后天我也会来，如果捕到了就拿给他，一起做顿美味的海鲜饭。
　　这个渔夫看上去是三十上下，身材匀称个子高挑，大概因为常年沐浴日光，肌肉是健康的小麦色。头上带着只大草帽，草帽下面是张较为英俊的有着络腮胡的脸，最让人注明的是他的鼻梁，非常的挺拔棱角鲜明。
　　过来整整一天，网收了两次，除了几根海菜和一片大海带以外毫无收货，渔船在夕阳余晖下归岸，渔人把网子扛在肩上下了船，在沙滩上留下一排脚印。
　　刚走到大路上，几个黑衣人就围了上来，“又没打到鱼吧，明明有那样好的天赋确不用，我家老爷依旧想要和你合作。”
　　渔夫头也没抬的继续走，却被人一把推了回去，“别不识抬举了！要不是看在你异能份上，能容的了你这么横？”
　　渔人放下网子盯着说话的人，“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用自己的异能，我已经说过我不会和那样的畜牲同流合污，闪开。”
　　“你！”他的话激怒了那群人，正要集体动手时，被一位身穿西装的人抬手制止了。
　　西装走到渔人面前，“真是宁死不屈啊，佩服，我家老爷也很钦佩，这么老是被我们骚扰你也不好过吧？”
　　穿西装的拿出一份合同，“这样，你对大海熟悉，给我们当一次船长，过后我们再也不会来烦你。”
　　“放心，你可以亲自看看货物，是给灾区支援的。”西装补充道，“怎么样？”
　　渔人看也没看拎起渔网走了，西装神情自若的在他身后喊到，“芝加哥维系亚庄园”渔人停下脚步回头一个健步把西装摁在一边的大树上。
　　“你确实硬气，可惜你不是孤身一人，他也和你一样硬气吗？”西装一点也没有恐惧，轻轻的拍了拍渔人骨节分明的手“只要一次，运赈灾货，用好事消除困境不好吗？”
　　渔人瞪着他半天，最终松开了手，“明天，让我去确认一下，真的没问题就那样吧。”西装点点头递了张写着地址的纸片。
　　————船长室密室—————
　　几个人进入密室看看，空无一物，敦打开手电照着地面，突然发现了一摊血迹。“太宰先生你快来看”
　　太宰治到了血迹旁边蹲下，用手指摸了摸，站起身来，“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很定不是船长的血迹。”
　　“怎么就不是了！”被绑住的石上紧张的大喊，“这种地方，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呵，这血根本搓不下来，几乎已经印在地板上了，如果不是密室密封好估计早就没了”太宰看着石上难掩慌乱的模样，“至少好几年了，船长可是才消失几天。”
　　“几年？难不成这里是？”玲子脸色苍白，不敢进密室。
　　“没错，这大概是有点年头的命案现场了吧。”
　　太宰治抓着石上的头发看着他，“冤魂真的回来报仇了”
　　石上毛骨悚然，浑身颤抖着，嘴唇失去血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告诉我他是谁，不论是鬼是人我们都可以抓住他”敦会意的在一旁加火。
　　石上沉默了一会，下定决心似的道出一个在他心中隐藏多年的秘密，“发生在五年前，当时我当水手有些年头了，一次出海送赈灾物资前有人找到过我，希望我在船上能帮他们杀个人。”
　　“就说你是凶手麻！”玲子刚想骂石上就被太宰用眼神制止了。
　　“当时我很害怕，并不同意，但他们开出的条件是可以让我来当水手长。”
　　“所以你为了权利就杀人了？”敦愤怒的看着石上。
　　石上微微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从来不想要什么权利，我只想带着妹妹好好活着。”
　　他突然抬起头，眼睛充满血丝的吼道，“可是老天偏偏不让！我好不容易当上水手，有了点收入，因为家里只有我们兄妹二人了就带着妹妹一起出海，可是当时那个水手长就是个畜牲！他看我是新手就把脏活累活都给我，打我骂我，让我和妹妹吃他们的剩饭，在寒冬腊月里睡甲板！”
　　“可妹妹却一直鼓励安慰我，和我一起努力的生活着，她就像天使一样，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石上泪水夺眶而出。
　　“可是，你妹妹确被那个水手长害了吧。”太宰治给石上递了张手纸。
　　“没错！那天那畜牲看到正在洗衣服的她，色心就起来了，把她骗到屋里试图猥亵。”石上狠狠的捶着地面，“她大声哭叫着，周围没有一个水手上去帮忙，我妹性子刚烈，等我去的时候只看到了她跳海的场景。”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所以，我同意了！我听了他们的话杀了那个人，当了水手长开除了当时选择漠视的所有水手，那个水手长也终于入狱枪毙了了！”
　　众人都沉默的看着疯狂的石上，确实没有什么能说的。
　　“你们说！我有什么错？我就想和妹妹好好的活着！我向坏人复仇到底有什么错！”
　　芥川漠然的看着癫狂的石上，“真是可悲啊，以杀死一个无关人为代价，像条狗一样用主人给的项圈去勒死对方，这也叫复仇？用别人的命，别人给的权利，而你自己不过只是个废物而已。”
　　“没错！我承认你和你妹妹很可怜，但是也不能伤害把无辜的生命！”玲子红着眼睛看着石上挥着拳头就要打。
　　这姑娘……太宰拦下玲子，叹了一口气，“算了吧，对有些人来说他的世界只是一个人罢了，没有了那个人就已经失去了整个世界，不会在考虑别的了。”
　　玲子沉默了，她明白的，用仇恨对待仇恨，这就是普遍的人性。人们都在世间挣扎着寻求生存之道，在真正的生存面前正义道德究竟又该有多少考量？
　　石上看着低头沉思的玲子突然大声的笑了，“哈哈哈哈哈，你在同情那个被杀的人？别假惺惺的了，让我杀他的明明就是你们千反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