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事件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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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目暮警官和伊达航异口同声，满脸震惊。
两人对视一眼后，由目暮警官首先发问：“优作，你说的目标另有他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又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吗？”
“不错。”工藤优作点了点资料里关于佐仓玲子的性格描述以及住院经历，“首先是被带走的眼睛。我推测这应该是基于佐仓玲子车祸失明的缘故，所以三个有着佐仓玲子身上特质的受害者，遭遇了挖目。”
接着他的手指在资料上滑动，停在了佐仓玲子的名字上，“还记得死者耳后的字母顺序吗？”
“当然。”目暮警官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是R、S、R。”
“没错，除了对应受害者外，其实它还对应了其他人。”
工藤优作抬起头，一字一顿道：“龙星（Ryusei），杉山（Sugiyama），玲子（reiko）。”
“等等、等一下——”目暮警官提出疑惑，“为什么到佐仓玲子就不是姓氏了？”
“为了表示亲密，为了和前面暗号是姓氏和名字的组合对应。”工藤优作顿了一下，抬起头注视着目暮警官，“更因为他们都想给佐仓玲子冠上自己的姓氏。”
“那您又为什么会说这三个字母分别代表着他们呢？如果是的话，那就意味着他们自己杀了自己吧？”伊达航虚心请教。
“对他们而言，杀了过去的自己，只是在否认过去。至于第一个问题，每个受害人的选择虽然都有共同点，但同样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我们先看月野织。”
工藤优作娓娓道来：“月野织今年12岁，刚入学就缠着杉山辉司要和他学习小提琴，不到一个月后又转为钢琴，此后便一直坚持了下来，有没有觉得听起来这个经历似曾相识？”
“和12岁的龙星仁有点像，在同样是从学小提琴转为学钢琴这块。”伊达航发现了工藤优作想说明的事情，“这么说龙星仁是将她看做了他和佐仓玲子的结合体？”
“没错，所以他才在今年5月痛下杀手，因为他认为他和佐仓玲子都死在了12岁的这个时候。”
“真是个畜牲！”伊达航克制不住地痛骂出声，“那可是一条生命啊，还那么年轻就——”
目暮警官拍了拍情绪愤怒的下属，以示安慰。
工藤优作深叹口气，继续说道：“接着是水原樱，今年15岁，和龙星仁一样，最开始杉山辉司应该是把她当做佐仓玲子的存在，认为在教导她时，他就像在教导妹妹一样。”
“以我推测，龙星仁应该是很早就想对水原樱动手了，但是被杉山辉司阻止了。”工藤优作拿出昨天的资料，其中在水原樱那页中，有一条经历被画了出来，“12岁这一年，她遭遇了车祸，幸好被路过的杉山辉司发现，救回一命。”
“也是因为被杉山辉司阻止，所以龙星仁才会转换目标到月野织身上。”
“那按您这么说的话，水原樱应该不会被杀……”伊达航突然意识到什么，失口道，“难道这次动手的是杉山辉司？”
“没错。”工藤优作赞赏地看了一眼伊达航，肯定道，“应该是水原樱不想再跟杉山辉司学习，想放弃钢琴这件事刺激到他了。”
“因为除了把水原樱当做妹妹外，杉山辉司也把她当做了自己的继承人。”
工藤优作点了点调查水源妈妈说出的话：“我的女儿和杉山老师的关系很好，有的时候我都觉得樱酱是个迷你杉山老师一样，他们的一些小动作啊真是太像了。之前还有评委说，樱酱的钢琴一看就是杉山老师教的。”
“15岁这一年，他失去了妹妹最有天赋的学生，同样是在15岁，水原樱准备放弃音乐。而杉山辉司是个对音乐很偏执的人，偏执到入了魔。”
“所以在杉山辉司看来，水原樱就是他和佐仓玲子的结合体？”伊达航讽刺道，“一丘之貉！他们觉得自己到底侮辱了谁！”
一时间，这片小空间里都安静下来。
伊达航深呼吸几口，勉强压制住自己心里的层层怒火：“那山崎希呢，她既然被那些变态看作是代表佐仓玲子，那她不应该会遭遇杀害才对。”
工藤优作沉默了一会，道：“正是因为她被看成是完全代表着佐仓玲子。”
见两人还是不解，工藤优作解释解释了一番：“龙星仁把自己带入了男朋友的视角，所以在山崎希交了男朋友后，他极为愤怒，认为山崎希背叛了他，也背叛了佐仓玲子这个形象。”
于是他动手了。
“那他既然认定了山崎希违背了佐仓玲子的形象，为什么她的耳后还是R，这代表的是玲子（reiko）不是吗？”
“因为这个暗号是杉山辉司选定的，于他而言，山崎希并没有破坏形象。”
目暮警官打破了沉默：“所以你说的目标另有其人是？”
“龙星仁、杉山辉司、佐仓玲子这三个形象都已经被杀，那么第四个会是什么形象呢？”
工藤优作从伊航达出拿来资料，圈起了一个单词：“那就是未来理想中的佐仓玲子。”
目暮警官和伊达航定睛看去，那是佐仓玲子的老师说的一句话：“真是可惜啊，明明来年五月，她就将以Rose为名，在欧美那边发行个人钢琴演奏专辑了。”
而被工藤优作圈起的正是“Rose”这个单词！
“是R！”两人异口同声。
“所以第四个目标应该不会是学生了。”工藤优作点了点头，“查查帝丹中学里的老师吧，不要忘记英文名了。”
“是！”领了任务的伊达航匆匆离开了。
“为保险起见，兰那边的保护也不要撤掉。”工藤优作对着目暮警官嘱托道。
“我知道了。”目暮警官压了压帽子，“现在就是在和时间赛跑了。”
“我们会赢的。”工藤优作拍了拍目暮警官的肩膀，安慰道。
“会的，一定会将那两个绳之以法的。”目暮警官坚定道。
从警这么多年来，并不是没见过比这更残忍的案件，但他仍旧为这个案子感到心惊。
随意剥夺别人性命的人不能被原谅。
正当两人沉默时，远远地传来佐藤警官的呼喊声：“警部！”
她几步就从大门口跑到了他们面前：“大进展！”
“我们找到了疑似月野织和水原樱被带走的眼睛！”
“什么？！！”目暮警官先是一惊，随后跟着激动起来，“太好了，是在哪发现的？！”
佐藤警官压了压情绪，尽量沉稳着回答：“是在水原樱和山崎希的卧室里人偶中发现的，据她们的家人说，这些都是杉山辉司送的礼物。”
说到这里，她情绪控制不住地有些低落：“虽然DNA鉴定结果还没出来，但是据推测杉山应该是把她们的眼球经过处理后，放在人偶里充当预告礼物送给下一个受害人。”
“这么说，山崎希的眼睛将会在最后一个目标受害者那里咯。”目暮警官沉吟片刻拍板道，“等DNA鉴定结果出来后验证了猜想，我们就有足够的证据去逮捕那两个家伙过来侦询了！”
“佐藤君！等伊达那边的结果一出来，你就跟着他一起去拜访询问目标身上有没有杉山辉司送的礼物。”目暮警官眼神锐利，“双管齐下才能确保不会再有下一个受害者！”
“是！”
……
今天下午杉山辉司好像没有来学校。
工藤新一这一整天基本都没有离开过毛利兰身边，于是等他发现杉山辉司没来学校已经是放学的时候了。
工藤新一蹙起眉，不好的预感一波一波地涌上心头。
“新一，你快来看！”毛利兰惊讶的声音传来，工藤新一懒懒散散道：“发生什么了，这么惊讶？”
他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悠悠走到她身边探头往里望：“这是礼物盒？”
他的语气突然一变，暗暗磨牙：“这是谁送的？”
毛利兰从里面拿出信封展开：“是杉山老师送的诶。”
“杉山老师？”工藤新一从鞋柜里拿出包装精美的粉红色盒子，稍微掂量了一下，轻飘飘的，“他为什么要送你礼物？”
“我也不知道。”毛利兰一脸困惑，“我这两天听你的话，都没怎么和杉山老师有过接触啊。”
她翻了一下信纸：“这里面也没说原因。”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
“哎……新一你别拆呀。”毛利兰按住工藤新一的手阻止，她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这个礼物我还准备还给老师呢。”
“没事的，先看看里面是什么。”侦探的好奇心一上来，根本就控制不住。
“不！行！”毛利兰坚定地阻止。
“好啦，兰，知道老师送什么的话，我们才能知道老师为什么要送礼物给你，以及更好地说服老师把礼物收回去啊。”工藤新一眼珠子转了转，立刻就想出了新的借口，趁毛利兰愣住的时候，飞快地拆开了礼物盒。
那是一封信以及一个香包。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事件中（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