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柳贵嫔（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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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帝没有管过柳贵嫔和萧萧交好的事。宫里也没人管。那没有越规的行为。但也不是不知道。因为萧萧常常会在提到那个人的时候，愿意说话。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关系亲近。那种情感和皇宫很不般配。
“出去拿糕点，脸红什么。”
那一天，午睡的时候，萧萧去外面拿了漆盒回来。发现庆帝醒了。
他靠在窗户那儿，红色的外袍搭在肩上。看了她一眼。
“屋外有些热。”萧萧将东西递给他道，“柳贵嫔给您的。”
“以前没见她送过。”庆帝面容没有变化，似乎随口一说，拿了一个饼糕，看了看。萧萧坐到原来的位置上，他有些不耐，让她从小榻上下去。
萧萧跪在蒲团上，仍然绣着花，他听见一些响声，从女人腰带边望过去，多了一串铃铛。
“以后少去见她。”他摸着她的头发，忽然道。
萧萧顿了会儿，垂下眼还是点了点头。
她不太能猜测他的心思，又大约可以明白。庆帝喜欢孤臣，对名义上的妃子也希望是一个没有母族，没有朋友，没有孩子不让后宫混乱的人。
他也没有说，不许，只是少见。
他又对萧萧说，下月夏至去一次别院。
南方的夏天微微有些热了。屋室里就格外闷热，让人烦躁。庆帝很少出皇宫。那是隔了很久的一次去避暑。有几个女人陪同。比宫城里冷清一些。
萧萧住在湖边的一间宫殿。没有人来看她，终日除了水声，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只是很凉爽。最后一日，皇帝看望她。
那天下午，他比较温和，看了会儿书后，牵着她的手，说带她去一个地方。
湖泊中间一座精致的小楼。木楼里什么也没有。只是没有人居住的摆着字画的屋室。
走到一间似乎是一个光线很好能看清窗外花丛的阁楼。庆帝让萧萧坐下来。
昏黄的日光洒在木板上。
萧萧坐在蒲团上，庆帝让萧萧泡茶。她泡好递给他。他却没有接过来。而是以一种温柔的目光看着她。
“萧萧生辰是什么时候？”
“您之前问过，是三月初九。”萧萧说。
“哦。不记得了。”
他没什么情绪，抬手摸了摸萧萧的脸颊，忽然去解她的腰带。
萧萧来的时候带了一些绢巾。塞在袖子里。她想一会儿可以拿出来。
她的外袍落在地上。男人手从衣服里伸进去。
铺了被子的阁楼里，空气有些闷热。萧萧盯着眼睛上的日光，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很久后听见一道木棍坠地声后，她回过神，发现身上的人没有动作了。
他没脱下她剩下的衣服，只是有些深意地看她一眼。又望向她们来时随意带上的木门。
这里没有奴仆，木门对着庭院里的花草。百合花长得很茂密。洁白夹杂在一起。像女人的肌肤。
萧萧看了会儿，看见了柳婉儿。
萧萧答应和庆帝出来时，想到了他大约不是真的想带她见一些美好的东西。他不是喜欢分享喜悦的人。所以带了绢巾，只是没有想过是这种事。
夜晚时，走来的青石路上风有些冷了。
萧萧忘了穿外袍，衣服拿在手里。风将袖子刮起来翻在一起。她掉了滴眼泪，被吹干了。李云珵仍然握着她的手腕。
“我不太明白...”萧萧说。“你本来知道贵嫔要经过这里...”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姬妾伤心呢。她都不忍心让柳婉儿难过。
皇帝说，“学了规矩，为什么连称呼也忘了。”
“对不起。”萧萧掐了下手指，对他道歉。
庆帝没有再说话了。他将她带到湖边紧闭的宫室，走前握着她的肩膀声音有些低沉道：“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当了妃嫔又想要荣华富贵，又想和睦，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好了，去哄她吧。”他最后松开手，指了指灭了灯火的阁楼。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柳贵嫔（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