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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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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切从咒高专出来之后，没有目的地在属于人类的地方来回查看。因为上千年的意识都未沉睡，鬼切自然知道这世界的变迁。
他还没化作人身，而妖怪并不是所有人类都能看见的。他就在街头中，看着周围人来人往，像透明人一样沉思起来。
应该要去哪里呢？
人类赚钱并不容易，来钱最快的方式，自然会触碰到人类的律法。鬼切知道百百花的性格，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忤逆她，给她添麻烦。
只不过鬼切并不喜欢人类，甚至因为过往经历的缘故，他对人类很容易抱有恶意。
简单地说，鬼切是厌恶人类那一派的妖怪式神，他唯一喜欢的是桃华百百花。然而桃华百百花并不算是人类，鬼切对她怀抱着憧憬与尊敬，既然她喜欢人类，那他便勉为其难地对人类好一些。
回到正题，问题来了，他应该怎么去赚取人类社会的货币呢？
他在路边站着许久，仗着人类看不见他，观察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最后他找了个能避开阳光的地方坐，在太阳下山之前，倒是有了意外的收获。
鬼切遇到了一位能够看见他的人类。
一位人类少女，又不太像人类，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白得偏灰的长发张牙舞爪地披在身后。
“你这家伙，在看什么？”少女与鬼切初次见面，就不爽地发问。
鬼切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主要是想知道对方散发的气息到底是什么，结果被抓包了。
“你看得见我？”
“嗯？这是理所当然的吧？”灰发金眸的少女着实不像人类，她穿着漂亮的礼服，却毫无仪态地环胸抱手，“干嘛，你对我有意见？”
“你不是人类？”鬼切试探性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少女警惕地反问。
她压根没注意到，旁边的人类看到她的“单人剧”，纷纷以为她有什么怪毛病，一同绕着走。
只要不是人类，鬼切的态度便好上许多。他长得好看，穿着怪异，看起来便不是正常的人类。
和少女打好交道并不难，只要态度好就行了。对方也很快放下警惕，两人相互交换了名字。
灰发少女名为贞德·达尔克，若是普通人类站在这里，听到这个名字，大概会震惊甚至反问是否假名，然而站在这里的是鬼切。
虽然存活了千年，甚至意识也存在上千年，但是鬼切和其他式神一样，从来没有接受过正常社会的教育，自然不知道自己认识的是谁。
他只觉得面前的非人类少女，不是妖怪，却意外的热心。
看着高傲，实际上性情还不错，至少鬼切和她交流起来并没有什么困难，反而很容易相熟。
两人相性倒是不错，很快熟起来，并且知道对方的目的。少女贞德此次出门的目的与鬼切一样，便是赚点钱，听闻鬼切也想赚钱养家之后，她拍拍胸脯，神色更得意。
“赚钱有什么难的，”灰发少女自信满满地说道，“跟我来。”
她拿着介绍人写的介绍信，带着鬼切，前往了夜之街。
………………
纸醉金迷的夜之街，倒是开了不少的店。要说销售额最高的，那必然是店主梅林开的一家俱乐部M。少女贞德和鬼切长得非常好看，只凭一张脸，就让梅林决定聘请这两位。
一开始，梅林只想聘请贞德的，毕竟他这边的全是女郎，根本没有男人的存在。不过想想，要扩大生意的话，果然还是得男女通吃才行。
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是鬼切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不管是凛冽的杀气亦或者是颜色偏紫的黑发，都透露出一股奇异的神秘气息！
“大家过来认识一下，今天我们俱乐部M来了两位新人哦。”店主梅林心情很好地介绍新来的两人。
鬼切一开始还有些紧张，但是看到底下拿着扫把拎着抹布的猫咪之后，他愣了一下。
这家店果然不是人类开的，里面的服务员居然都是长相奇怪的猫！
“梅林要扩大服务范围了吗？”
“居然还请了漂亮的男人！”
“是帅哥呢。”
“就是年纪大了点……”
猫咪们窃窃私语，纷纷开始评价站着前面的鬼切。鬼切倒是没什么想法，不过旁边的贞德看起来有些生气，不由地开口。
她是傲娇，一开口就有得罪人的味儿：“哼，你们这家没品位的店，竟然还敢对我们挑三拣四。”
“呃……贞德酱，你这个态度对待客人可不行啊……”
“我可是龙之魔女，区区客人当然不在话下！”贞德依旧信心满满地说道，“看我把他们的身心都支配给你们看！”
“那，鬼切呢……”
“你在说什么啊，他是我带来的人，当然由我负责。”贞德拍了拍鬼切的背，高大的式神被她拍得踉跄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这力气是不是大了点？！
贞德毫无所觉。
“那……你们加油？”梅林满头大汗地说道，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应该……不会惹事吧？
俱乐部M的客人来得不少，而且出乎鬼切意料，过来的人都不是人类，甚至还有奇怪的存在。
例如眼前这位像个玩具熊一样的东西，不对，不应该说像个玩具熊，它根本就是一个会动的玩具熊！
鬼切见过类似的，咒高专的现任校长夜蛾正道，术式就是赋予玩偶生命。虽然两者的动力源不同，但是存在却有一些相似。
他不由地观察起来。
“怎么还有男人在啊？”玩具熊不满地嘟嚷着，只看了鬼切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一看到贞德之后，玩具熊就露出了色眯眯的表情。
“你就是新人吗？”玩具熊按捺着想要飞扑过去的冲动，满脸红晕，眼冒红心，“真可爱啊！”
新人贞德穿着的是自己的衣服，也是和鬼切初见时穿的礼服，整个人漂亮又暴露，腰间纤细，手臂纤长。她似乎非常不适应被人这么盯着打量，笑容僵在脸上。
“是，是啊，”贞德不自在地回答道，“我是俱乐部M的新人贞德·达尔克。”
“好名字啊！”玩具熊先生正了正看不见的脖颈上的领结，呼吸声加重，“贞德酱，让我陷入你的怀抱中吧！”
玩具熊没忍住，飞扑到贞德身上。他刚碰到贞德的身体，就被贞德一把拦住，暴怒地丢在地上。
“你这家伙，想做什么？！”
玩具熊被打懵了，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贞德还在暴怒，眼看着要一脚踩在客人身上，鬼切眼疾手快地把玩具熊拎了起来。
“啊……谢谢。”玩具熊下意识地道谢。
虽然不喜欢男人，不过眼前这人，好像漂亮得有些过分了。可惜年纪大了些，再小一些，雄雌莫辨的感觉也不错，一定很受欢迎吧。
然而他压根不知道自己落入了魔鬼的手，回过神后，只听见鬼切不带感情的询问。
是对贞德的询问。
“你想怎么处置这个无理的家伙？”鬼切认真地问道，他似乎已经忘了他们是在工作状态，杀气渐起，“杀了吗？”
这等凶残的话终于让贞德的怒火压制下来，她回想起他们现在的情况，别别扭扭地回答。
“算、算了，也不至于杀了，”贞德恢复正常，居高临下地盯着玩具熊，“这位先生，不想死的话，那就用你的钱买酒吧。”
玩具熊泪流满面地哆嗦起来。
他只是想享受一下被美少女包围的快乐而已，为什么新来的两位都是杀神啊？！他怎么就手贱指名了新人呢！！！
被杀神盯着的玩具熊没办法，只能讨钱买酒，送酒过来的猫咪对客人的求救视而不见，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开什么玩笑，要是被卷进去了，它也会没命的！还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最后来救玩具熊，或者说收割玩具熊最后一点气息的，是他的爱人。
身材姣好，长相如高挂于天的月之美人笑眯眯地朝玩具熊射出大量的月光箭，把他钉在门板上。
“真是的，达令，一会儿不看着你，你就背着我跑出来玩了，”月之美人轻声地说道，把钉着的玩具熊，从泛着蓝光的光箭中拔了出来，“我们回去吧～”
她看也不看旁边的贞德或者鬼切，也不迁怒，拎着满身棉花外露的玩具熊走出门。
太可怕了！
不动声色的杀气，无形的愤怒，还有不带任何喜悦的笑容。
贞德和鬼切僵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两人面面相觑，决定忘记这个插曲。
新人要得到指名十分的困难，尤其是鬼切，他是男性，而这家店过来消费的几乎都是男人，除了喜欢男女通吃的类型，几乎没有人点他的名。
贞德倒是忙碌了好几次，每次刚回到休息室想要休息的时候，就会突然冒出一个对新人感兴趣的老客人，指名让贞德过来作陪。
在俱乐部M中，被指名也是有钱赚的，只不过贞德的脾气不行，总是想要殴打客人。除了第一次和鬼切一起威胁客人赚了点小钱之外，一分一毫的小费都没拿到，反而赔了不少钱。
什么碎掉的杯子的费用啊，殴打客人要的赔偿啊……
灰发少女回到休息室，开始生闷气。
她坐了好一会儿，突然问旁边正在思考着要不要变成少年，抛弃一切好赚钱的鬼切。
“鬼切，”贞德开口道，“你说我们篡位梅林，把他扔了，自己当老板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综了FGO的嘉年华第二话，笑死
嘉年华第二话就是黑贞去俱乐部打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