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忙夏（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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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过了两天，已经到了星期五。
学校目前的内容是姜瑄完全能够跟上的，昔二的进度远超昔江中学，所以他能够及时完成作业和小测，将重心放在马上要到来的考试。
周六就是考试。
考试时间是一天半，很紧凑，由于参与学校和班级并不多，所以在考试前几天集中了各校参与班级的班主任进行抽签，由出卷学校的老师进行数字规定，抽中所说数字的班主任，其所在的学校作为考场。
“是的，我们的小江不负众望，抽中了！”沈虚恨铁不成钢，感叹小江老师的手气很适合去买彩票。
姜瑄不明所以，听他的语气怎么不像是好事。
“抽中我们学校不好吗？可以发挥主战场优势，而且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到时候找考场都不用怕迷路了。”
经过这么几天，彼此更加熟悉了，有些话姜瑄也能直接说，不会显得客气又疏离。
什意闻言点点头，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我们班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考试，又是在自己学校考，怎么看也比其他人更有底气吧！”
沈虚听来才知道他们误会了，急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们高二本来就是一周七天上六休一，高一上五休二，高三上七，今天星期五，等会最后一节课就给他们时间收拾考场，他们收拾完就放假诶！”
“结果我们唯一的一天假泡汤了，还得考试，我心里不平衡。”
沈虚这幅斤斤计较的样子逗笑了他们，“你这么小气干嘛？”陈鹤起换了个姿势，靠着墙，自然而然加入这个话题，看起来懒散。
“什么小气呀！他们放假我考试，我还不能不高兴一下？万一我没考好被我爸知道了，那我的家庭关系不得是打入冷宫的状态吗？”
沈虚的话变得多了起来，他的父母对学习成绩方面还是挺重视的，陈鹤起从初中就认识他了，上过的补习班数不胜数，什么偏科都能补成正常水平。
包括但不限于各种才艺类，他父母的教育理念是全面发展。
他的父母很爱他，这不可否认，所以他会尽量让自己快乐的同时，也不辜负他们的期望。其实就连什意这个跳脱的性子，在他父母面前也会收敛。
陈鹤起初中时，和沈虚成绩不相上下，上了高中之后，沈虚的个人优势以及天赋在学习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陈鹤起也很难考过他。
这些都是姜瑄和他们相处之后才知道的，虽然省去了很多的细枝末节，但是也能看出来他们是真心拿姜瑄当朋友了。
“你别因为考试紧张了好吧？你看看你怂怂的样子，活了十几年，考了那么多试，你哪次没过？笨蛋。”什意把手里拆开包装的棒棒糖一把塞进沈虚嘴里，他张嘴就吃，躲都不躲。
她又从口袋里拿出几根，撕了包装之后分别递给陈鹤起和姜瑄，然后又将剩下的给了班里的小姐妹们。
姜瑄分到了一颗白色的糖，随口问道：“这是什么味道的？吃起来不像牛奶的。”
分完糖的什意思考了一下，“乳酸菌？或者是酸奶？不确定，刚刚把包装纸扔了。”
“挺好吃的，下次我也买这个味道。”
沈虚考前紧张很容易变成超级话痨，一开始没人看出他这个毛病，还是相处久了的什意和陈鹤起发现的。
如果不及时搭理他，他还会上升成焦虑，考前晚上会失眠，从而影响考试状态。
现在知道这个毛病的人，有多了一个姜瑄。
“我可乐的，不好吃，不如给我来罐真可乐。”沈虚伸手捏住细细的棒子，从嘴里拿出来，抬眼看向什意。
“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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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考场的时候，整个学校的人都动起来了，校门开放，弄好了就能直接回家，楼下喧闹声渐起，班里有些人被派去整理其他教室，有些人留下来打扫。
这时，有个女孩子满脸通红跑到班级后门，大喊道：“班长，副班，不好了，大张在楼下跟人吵架了！”
“马上来。”
“来了！”
两人声音重合在一起。
陈鹤起几人赶到楼下的时候，人头攒动，从缝隙里看到，张则声坐在凳子上，旁边站着的是班里的其他同学，并且以他们为中心，有不少人围观。
“郑亥淼，你正好来了，能不能管管你这些朋友，不是我们学校的干嘛进来！就算是帮忙也不能把我们收拾好的教室弄乱吧！”张则声激动地站了起来，身边的同学也应和道：
“就是啊，我们辛辛苦苦弄好的桌椅，哪有你们说换就换，说拿就拿的？”
“妈的，换就算了，还把坏的凳子换来我们这，你们当我们是收废品的吗？”
“还往我们的垃圾桶里倒垃圾，我们都已经倒过一次了！”
“……”
听得出来，被派去收拾其他教室的同学们真的很生气。
那个叫郑亥淼的人，姜瑄没法从人群里辨认出是谁，只见什意直接冲进了人堆，沈虚紧随其后试图拉住她，嘴里还说着‘什意，冷静点’安抚的话。
陈鹤起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皱了下眉，拽住姜瑄往他身边一扯，冷静地说：“快去找姬粟鱼学姐，她现在应该还在教室，就说我找她。”
闻言，姜瑄没犹豫，直接绕路跑去找人。
找到姬粟鱼的时候，她在教室前的窗台上安安静静地背书，塞着耳机，两耳不闻窗外事。
姜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姬粟鱼摘下耳机，看向他并且认出了他，“怎么了？”
“陈鹤起让我来找你。”
她点点头，盖上书，朝着教室里面道：“阿松，帮我把书放在桌上，谢谢你。”
回应她的声音很甜，阿松接过她的书，自然地问道：“好的，你是要去解决高二那边的事情嘛？”
姬粟鱼直觉陈鹤起找她应该和这件事情有关，便多问了一嘴，“应该不是吧，我现在又不管志愿者的事情，不过高二那边怎么了？”
“郑亥淼那群朋友跑去高二艺体班献殷勤，和文化班吵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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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瑄很快回去，围观的人明显被驱散了很多，在距离还有十几米的样子，他亲眼看见有人动手了。
“起哥！”
“你他妈还敢打人，我看你是当惯了郑亥淼的狗，现在都敢咬人了！”
“你他妈说谁是狗……”
“郑亥淼，你能不能管管你这群狐朋狗友！”
什意的脾气发作，不管不顾地大喊起来，还准备上前几步，被沈虚拽住。
是有人越过陈鹤起，准备打张则声一拳，不过他反应快，这一拳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陈鹤起担心那人继续动手，不轻不重将人往前一推，那人就装模装样，仿佛受了很大力，踉跄几步，退到了郑亥淼身边。
“你再动一下试试？”郑亥淼看着他，眼里没什么波澜，声音有些冷漠。
姜瑄这才看清郑亥淼的样子，眉眼好看，棱角凌厉，个子高挑，此时表情颇为烦躁和阴沉，透着一股狠劲和野蛮。
像阴冷潮湿的山洞里顽强的草，借夹缝里的光疯狂生长。
他正准备过去，只见姬粟鱼从他旁边跑过，看起来很生气。
对，很生气。他看到了她发红的眼睛和皱起的眉头。
姜瑄只好跟上着她，于是他就看见姬粟鱼走到郑亥淼的面前，在那人错愕和不知所措的眼神下，平淡又不失威胁：
“郑亥淼。”
“你敢发个疯试试？”
“……”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忙夏（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