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苦雨地下通道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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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程赦像是听了什么冷笑话，冷笑道：“郭店主其实也早该去死了吧？”
郭老板听了有被惊吓道，嘴角抽搐了几下，耐着性子说： “此话怎讲？”
“我从某个地方查到了你的记录。”程赦根本没想要跟他多说什么，直说道：
“今天我就是来一刀两断的，我给你两个选择。”
从一开始程赦来找他谈话，他就觉得不对劲。
貌似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郭老板保持着和程赦若有若无的关系。但彼此都心知肚明，明暗一分，大家都得分道扬镳势不两立。
过去称兄道弟得多爽快，此时此刻这般场面就有多讽刺。
少年的眼神充满着和那时刚起步的坚毅，少了阴翳，渺茫的狠辣依然如故，刺眼而望而生畏。
“什么选择？”郭老板心如乱麻，既然他敢只身一人站来挑明了说，必然有做准备。谁也想不到他什么时候埋线，什么时候蛊人于无形。
如果要一刀两断，程赦可以依靠未到法定年龄，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
不过现在看来，他早已没有那么丧心病狂，不再是个胡作非为的孩童，似乎有无形的事物代替理智控制住他的火苗。
外面吃喝玩乐得兴高采烈，这里气氛愈发严肃凝重，双方戒备心迅速端上门面。
“第一个选择，可以活下来，不过判定社会性死亡，永远不得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相当于死人。第二个选择，去经历该经历的命运，上断头台。我相信你选了，外面那些人会跟着你走的。”
程赦为了逼他就范，说着按下兜里的按钮，郭老板身后的墙面藏着的一颗炸弹正在倒计时。
“哔哔——哔哔——”
“要是不从，我不建议炸死你一个人，进了少管所，再进以此监狱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真是个疯子。”郭老板站在原地不动，双手举起。
要不是为了把亏欠了那个人的都补偿回来，程赦才不会做这些高风险的勾当。从竞玩网吧出来的时候他就下定了决心拼死一搏，就算九死一生，这辈子赔在那人身上也足够了。
“你还有两分钟，不要说废话，认清楚形势。”
两个人面对面僵持着，外屋有多热火朝天，里屋就有多死寂。
当年十五岁的程赦，说话的时候活像一个恶魔。
有时候郭老板站在旁边看他惩罚罪人的时候都会恍惚，他是否真是天煞魔种，恶魔的雏形。
复仇的手段狠辣决绝，即使是发育未完成的青年。作风像个熊孩子，也可以那么冷静，心智成熟得像个饱经人世险恶的成年人。
他可以自私，为了自己的自由扼杀他人的生活，还可以善良，为了不亏欠别人选择改变自己。底线如影似幻，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在做事，有时候违背了设定，但是给自己安定一个疯子的人设，一切都可以解释。
“小程，何必要听从他的指使呢？你不是一向从心而活吗？什么时候被束缚成这样了。”
“你以为我想？”
谁tm愿意关在笼子里？那个人说——人生下来就必须被规则框起来，学校，社会，到处都是条条框框，永远没有绝对自由，法外狂徒最终的归宿也只能是野兽的笼子。
即使是这样程赦也绝不会服从，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獠牙依旧坚韧锐利，只会为了另外的契约磨圆它们，抑制自己的野性，收起利刃。
“我为他改变，仅此一次，后生不可能再有。”
郭老板听了他的话之后，觉得他从少管所回来一趟像是去了一趟和尚的寺庙，脱胎换骨成了个六根清净无欲无求的和尚。
真稀奇。
摒弃了疯狂，撕毁与恶魔签订的契约，我杀死过去的自己，乞讨回我的人性。
“不要浪费时间，你以为你很高贵吗？区区一个死刑犯，早就该下地狱的货色……“程赦阴森森又恶狠狠地一字一顿：“快、选。”
炸弹数秒的频率愈加快速，房间因为外面照射进来的蓝紫的灯光显得像染上了冰霜，气氛冷凝，却听郭老板说：
“你以为这样就能脱离了吗小程，你从骨子里都是脏的，手心手背都是血，心掏出来说不定都是黑的，他不会为此安心。”
程赦不会为死人的只言片语蛊惑，他天生头脑清楚，泰然自若，半字不吐，只是掏出控制器按下了开关。
楼顶角落霎时间炸开，没有伤到人，声音如雷贯耳，轰然惊悚。这轰炸声只在警告姓郭的，不给他多余时间考虑，今日就说法。
时间早就不多了，程赦忽然看透了郭老板说这些话的意图。他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等待自己的势力包围。
“贪狗。”程赦咬碎了呀说。
话音刚落，郭老板后面的墙面轰隆破开。
程赦没有按下炸弹按钮，是早就潜伏在暗处的剩余残力一直防备着来称大王的程赦。今天开门见山要谋权篡位，没想到他就来一刀两断了。
见他们没有配置枪支弹药，他当着郭老板的面按下另外一个按钮，哪里都没有炸，只不过他按下就扔在原处，自己夺门而出。
这时候郭老板才意识到，这个遥控器是发射GPS的信号遥控器，这家伙居然能跟愆阳警局勾结上。
这栋楼建的很低，只有三四层，程赦跳跃了一楼楼梯，然后从一楼跳了下去。回头一望，通道口常年散发着蓝色的灯光被警车闪烁乱眼的灯光所覆盖。
苦雨通道36号是程赦霸名的地盘，今天也很热闹。
算是结束了，走了这步，他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仅是刚刚地下引爆都让地砖都翘开，冒出缕缕青烟，好像地下的一切都烟消云散，毁了个彻底。
他第一次站在了警方这边，以前都是带着一帮兄弟跟那个穿着女装的小警察对峙，调戏完对方就立马撒腿走人。而今天不一样，是不是他也有可能和小警察一个阵营？
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不可名状的悸动，他的确是做了好事对吧？坏人做的好事算不算好事呢？
自始至终，程赦一直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他活在水深火热的苦雨，对这里来说，好人算得上是稀有品种，几乎每个人都脏得千奇百怪，脏的五脏六腑都烂的透顶，跟这里的人党同伐异是人之常情。程赦一头倒在复仇和上位上面，早些年内心只有仇恨和地位，女人金钱的那些东西他似乎都看不起，硬生生把自己拉到了道德底线的高峰。于是还十分不要脸地自诩自己一个苦雨最后的天使的名号。
虽然是开玩笑的。程赦看的很清楚，明白自己生来就是个有病的坏家伙。他从很小就很坏，被雇主家的孩子欺负了他会以百倍奉还，半夜放火烧了母亲的雇主的家。用偷来的和抢来的东西维生，原主找上门来了就把他们推进河里，心想着反正也淹不死。
后来好多人说他脑子有病，因为除了作恶，他还帮过一个被家暴的小女孩。不仅如此，他们还把小女孩家的狗打了兴奋剂，让他它见到小女孩的父母就咬，小女孩最后没有感谢他反而还说他有病，说他名字就代表着他十恶不赦。
无人知道，包括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名字的由来其实是自己的父母抱着新生的孩子去算命，算命的说他煞气太重，十有八九是个坏坯子，为了让神明赦免他，赦免他犯下的罪过，父母才取了一个赦字伴他一生。
“哎呀终于来了。”
程赦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走出灰巷，这里是伏阴和苦雨的交界。他的一个朋友熄灭手机屏幕，朝程赦挥手。
“不怎么样，累死了。”
“啊？你难道跟郭老板打架了？南浔不是交代过……”顾子间把他一只手臂扛起来搭在自己肩膀上。
“没想到你还真活着出来了。”他一边扶着程赦回去，一边苦口婆心：“其实我觉得不用做那么绝的，但是既然你选择了我也不掺和了。”
“废话，脚都迈出去了哪有不走的道理。你也已经跟我同流合污了，走不了回头路了。”
顾子间悻悻笑道：“确实。”
“马上要开学了，到时候咱俩一块去六班去。”
“六班？”顾子间没想到他这么不知好歹：“那可是华曦的好班啊，哥你成绩那么差怎么进去啊。”
“谁说我成绩差了。”程赦坚定不移道，“总会有办法。”
灰巷子墙砖议事厅（百人匿名群）
—［southpark］：我又来了。藏在苦雨的近一百人的在逃死刑犯昨天被一网打尽了，听说还是他们头子举报的。
—苦雨的消息怎么也知道啊，您也太牛了吧
—苦雨？那个人间炼狱终于有被法律制裁的一天咯
—我记得他们头子好像是个小孩
—［southpark］那一百人在逃死刑犯，就是苦雨36通道的
—卧槽卧槽程赦举报的？他小弟全是死刑犯？太尼玛离谱了吧
—也不全是，有的还是学生，某个被苦雨一中作弊群抓到的群主
—为什么程赦要举报自家人啊？他果然名副其实的脑子有病
—［southpark］据说是因为一个男的
—不是吧，这是什么禁忌之恋的剧情（惊
—程大胆是弯的？？？
—我程哥是弯的？？？
—我觉得不是，他能是弯的，那蚊香是直的ww
—为了那个男人，黑社费大佬从良记，哥哥的九十九次初吻
—［southpark］他应该是喜欢那个男的
—啊？
—？？？
—？？？
—好家伙
—［southpark］i程还好吗？
—不好了……本i程哭了
—好魔幻，我是愆阳的，我现在觉得这个世界好乱
—凄风人也没觉得好到哪里去
—伏阴人惊得下巴都掉了
—话说帕克是哪里人啊？
—怕姐是灰巷人（不
—［southpark］我是华夏人
—好想知道帕克是什么人，世界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吗
—不要迷恋怕姐，怕姐只是个传说
—怕姐是男是女？
—怕姐可男可女
—还有什么料尽管放马过来，我今天不睡了！
—［southpark］我手里还有个惊天大料
—_什么？
—不妨一说
—［southpark］那你们别叫我怕姐了 ，帕克，P，这些都行
—不要，就要怕姐
—［southpark］诶…万一我是♂的呢？
—男的和我叫你怕姐没有矛盾
—男的和我叫你怕姐没有矛盾
—男的和我叫你怕姐没有矛盾
—［SOUTHPARK已关闭群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苦雨地下通道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