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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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好看，很神秘，带着幽深的光。看向她的时候，周围一切喧嚣都听不见了，只有心脏咚咚的跳动声，我知道我动心了。”
“剩下的一切都顺理成章，我疯狂的向她发起追求，打听她的喜好，为她做了所有的傻事。”
“后来她终于同意做我女朋友，那天我真高兴，恨不得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她。”
“事实上，她也的确从我这里拿走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林路下意识地捂着他的后腰，仿佛那里还在隐隐作痛：“我俩处了有一个月吧，她哭着跟我说，她的双侧肾脏坏死，不能再陪我了。”
“我拉着她去医院做配型，医生跟我说我能把肾脏捐献给她的时候，我俩抱头痛哭。”
“医生说我捐完肾脏之后，不能干重活，不能这样，不能那样，我不在乎。只要她能活着，我就是把我这条命给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路说到这里头埋得更低了语气哽咽，唐毅瞳把林路拉向自己怀里，轻轻摩挲他的后背，额角却暴起青筋。
成臻思索了一会说：“纹身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
林路想了想，在唐毅瞳怀里闷闷地说道：“肾脏切除手术前一个星期左右吧。”
徐联峰疑惑：“什么纹身？”
林路调整好情绪从唐毅瞳怀里出来，他轻咳一下掩饰自己的窘迫，把衣袖撩起来，给徐联峰看那个纹身。
徐联峰眉头紧锁，成臻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
徐联峰深吸一口气，从书房里招出一张自己前几天画过的废图。
图上的鸟，跟林路身上纹的一模一样。
成臻拿着图的手都有点不稳：“你在哪里看过这副图的？”
徐联峰的笑容有点苦涩：“在我外公身上。”
成臻皱眉，直觉觉得他没有说实话，或者说没有说全部的实话。
徐联峰忽略成臻看向他的严厉目光：“现在看来，优玲确实是这个事件中重要的一环。她跟王家，跟我，跟顾松都有联系。”
唐毅瞳脸上带着寒霜一样的笑意：“那就让我先调查一下好了。”
成臻闷闷地把优玲和四脚赤鸟图的照片发给张大婶，想问问她有没有印象。张大婶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没有回。
成臻有点担心她，自己掐着指头问人肉诀，张大婶的行踪。
人肉诀显示张大婶在城东一个菜市场里，成臻这才放下心来。
身边的人自己谁都管不了，谁都不省心。
成臻狠狠瞪了徐联峰一眼，那鼻腔“哼”了一声，把那几张图抱在怀里转身就走。
徐联峰知道成臻这是生气了，这小孩的直觉也太敏锐了，他揉揉鼻子在心里把话过一遍，觉得没有漏洞，这才走到主卧门前。
徐联峰象征性的敲敲门，没人搭理他，徐联峰舔着脸把门打开。
成臻背对着门口，抱着肩膀，坐在床上生闷气。
徐联峰垫着脚轻轻走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大盆成臻切好放在客厅让大家吃的水果。
成臻本来就心大，从刚才徐联峰进来的时候就没那么生气了，现在就是纯粹想看徐联峰接下来怎么表演。
徐联峰小心翼翼地在成臻耳边说：“宝贝~吃水果？”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水汽，激得成臻酥麻了一片。
耳朵后面通红，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红色不断蔓延，一直顺着脖子延伸至衣领里。
徐联峰的眼神暗了暗，本来想使坏，没成想自己先按耐不住了。
成臻脖子上的那片白皙鲜嫩的皮肤实在有点太诱人了，徐联峰把水果放在床头，绕床一圈坐在他的对面。
成臻故意不看他，眼睛看房顶，“谁是你宝贝？”
徐联峰坐的更近一些，油嘴滑舌地说：“谁答应就说谁呢。”
成臻没绷住锤了徐联峰一拳，脸到底是红了。
徐联峰在外面装的一本正经的严肃样，私底下这股浪荡公子劲成臻喜欢的不得了。
因为这一面是独属于他的。
徐联峰假装捂住胸口“哎呦”一声，顺势倒在成臻前面，抓起成臻的手，“你怎么这么心狠，打得我好疼。”
成臻掌心下按着蓬勃结实的肌肉，有点心猿意马。
他们俩之间这层窗户纸是捅是不捅？
成臻纠结片刻，直到想起，这厮今天还瞒着他事呢，火气又有点上头。
他把手抽回来干干巴巴地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没有，没有事我要睡了。”
徐联峰摊在床上想了一会，戳戳成臻的小脚丫，“如果有一种方法能彻底把我体内的识眼全解决，代价是你得道成仙，你愿意吗？”
成臻的脚丫被他戳的痒痒的，他两只手护住脚，“那不叫代价，那叫恩赐好吗，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提到成仙，性命都会不要。”
徐联峰改为戳他的腰，“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你呢？你愿意吗？”
成臻被他戳到痒痒肉上，维持不了双手抱脚的姿势，身子一歪，倒在徐联峰身旁，“那要看情况，你要是欢蹦乱跳的活着，有识眼就有呗。你要是因为识眼马上要断气了，那我再想想。”
徐联峰终于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
即使是他师父以死相逼，成臻都没有松口答应他。如今为了自己，成臻做出了最大的让步，翻滚着的情绪不断上涌。
徐联峰还是忍不住想要把话挑明，亲耳听成臻讲给他：“为什么你师父以死相逼的时候，你不肯答应他。”
成臻像被人戳到肉一样，眼睛里泛起水汽，他平静了一会才低声说，“我没想到……他真的会选择跳下去。”
成臻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徐联峰几乎问完就后悔了，他慢慢的拉过成臻的手帮他抚平上面的青筋，就好像这样就能抚平他心头的那道伤。
徐联峰缓缓地说：“记住，真的为你好的人，无论何时都希望你能过得快乐。”
成臻闭上眼睛，防止自己眼角的泪滑下来。
却没有躲过一直观察成臻的徐联峰。徐联峰此刻的心情就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被人糟蹋了似的。愤怒、暴躁、有一种想把一切撕碎的冲动。他不想看见成臻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成臻即使伤心也是这样无声的、无助的，把什么事都放在自己肩膀上扛着。
王侃死后，成臻迅速调整心态，这让担心他的人都松口气。现在看来，成臻并没有把心态调整过来，他是怕他们担心，把这些伤痛都藏在心里。
成臻眼角的泪水终于止不住，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下来，一直流到睡衣的领子上，在睡衣上染出一小片水洇。
成臻一直觉得自己应该为王侃的死负起责任。他明明知道王侃已经是疯疯癫癫，为什么就不能敷衍他。也许错过那股子疯劲，王侃就不会想死了。
成臻：“如果我当时，我师父他……”
徐联峰晃晃他的小脑瓜，金色的头发随着他的摇晃，在空中飞舞，就像一只慌不择路、又无家可归的小兽。
徐联峰打断他的话，“不会，他当时已存死志，他知道你就算当时答应他，也一定在敷衍他。他就是想让你后悔，这样也许还会拼出一条路来让你成仙。无论你怎么回答，怎么选择，他都会选择死的。”
成臻眼睛里的光消失了，“他为什么这样？我为了救他，倾尽所有，他为什么自己都不珍惜。”
这个问题徐联峰也没有办法给他答案。
对于成臻来讲，修仙是为了活着，是他幼年时的谋生手段，在师门里，只有修仙才有饭吃。
对于王侃来讲，修仙又是为了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徐联峰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过的人生，谁也没办法替谁做决定，谁也不能代替他过自己的人生，你懂吗？”
成臻缓缓舒出一口气，声音哽咽，“我自己苦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们都好好的。”
成臻紧紧的抓住徐联峰的衣领，仿佛他一松手，徐联峰就会从自己手边散去。
徐联峰任由他抓着，好让他安心。
他捧起成臻的头，让他凝视自己，一字一句地说道，“成臻，你听着，我宁愿死，宁愿死无全尸，宁愿魂飞魄散也不要你为我牺牲，听见没有。”
他用力的点点头，擦干眼泪，飞快的打了徐联峰三下，“快跟我呸呸呸，把晦气吐出去。”
徐联峰从善如流的“呸呸呸”，成臻这才满意了，他翻身要起来，被徐联峰拉住。
徐联峰的下腹抽疼了一下，随后密集的疼痛不断砸向他，徐联峰强忍住疼痛。
他确定，成臻给他的静字诀没有失效，他现在这个状态证实了他某部分猜想。
如果他的猜想是正确的话，那么留给他的时间就不多了，有些事情就要抓紧了。
成臻看出徐联峰的异样，连忙问：“怎么了？”
徐联峰平缓了一下，摇摇头，然后把手握成拳举给成臻看，“据说一个人的心脏只有拳头大小，你看我的拳头只有这么大。”
成臻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不明所以。
徐联峰把成臻的手拉住握紧，“现在我把你的手包在我掌心里，这样，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了。”
徐联峰：“成臻，你懂我的意思吗？”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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