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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鬼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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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寻梦人酒吧的一间包厢内,叶青晴正热情的招待着徐璐瑶和孙不易。
“怎么没见王庵过来?”叶青晴疑惑的问。
官卫没好气的说道:“谁知道这小子去哪得瑟去了,一天神神秘秘的。”
“我师哥平日里很特别吗?”徐璐瑶好奇的问道。
官卫没听出徐璐瑶的言外之意,大大咧咧的说道:“你们干法医的哪个不奇怪,已经司空见惯了。”
孙不易微笑着说道:“官卫,这几年在柳城混的不错呦,居然有叶老板这么漂亮的红颜知己。”
官卫冷笑道:“怎么,还像之前有什么想法不成?”
“哪能呢!我有璐瑶就够了!”孙不易盯着徐璐瑶真诚的说道。
徐璐瑶冷淡的说道:“孙不易,其实你和官卫没什么两样,只是你比官卫更无耻了一些。还有,我当初之所以和官卫解除婚约,和官卫生活不检点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初两家没有经过我定下亲事时我就不同意,你将官卫搞臭只不过给了我一个好的借口罢了。”
官卫在一旁哈哈大笑,说道:“孙不易,你当初雇一个女人给我下药,让我在省厅身败名裂,你的小人行径简直是损人不利己。”
孙不易不忿道:“璐瑶,我哪一点差了,你一点机会也不给我。”
徐璐瑶讥讽道:“官卫呢说好听点是放荡不羁,说难听点就是没有担当;而你孙不易,你把所有人都当成你高升的踏脚石,你的眼里只有算计。你们俩一个没心没肺,一个狼心狗肺,试问谁家女子敢托付终身。”
“说得好,老同学,为我的没心没肺和你的狼心狗肺干一杯。”官卫举起酒杯说道。
“徐璐瑶,我承认我想借用你的背景实现我的理想,我很功利,但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这么多年了,我有对其他女人动过杂念吗?”孙不易很伤心,一口喝干了满杯的啤酒。
徐璐瑶平静的说道:“我不认可你,无论你做多少事都没有用。当初我之所以会去国外求学,有很大的原因是为了避开你们俩给我造成的麻烦。可能以前官卫没出事前,我会将就的和他结婚,毕竟我那时真的很迷茫,他看起来也不那么糟糕,但是现在,我找到了我要追寻的东西,如果碰上志同道合的同行者,我会把感情放到这类人身上。”
官卫猛然一惊,试探的问道:“徐璐瑶,你不会是看上王庵那个神经兮兮的家伙了吧?”
“还不确定,之前在学校时只是对他这个人印象很深,毕竟当时他是我们所有人奋斗的目标。现在是觉得这人很有趣,对他很好奇。”徐璐瑶微笑道。
孙不易难受道:“你别告诉我,这场来柳城目的并不是帮我查案子,而是来找他。”
“我有些事情来询问师哥,当然这件案子我也很感兴趣。”徐璐瑶解释道。
叶青晴至始至终都在一旁微笑着旁听,并没有插言,不过内心里她却对王庵越发重视起来。
王庵今天傍晚并没有回家,而是驱车来到了槐村。
槐村外围早已拉上了横幅,村外也停靠了很多车辆,这些车上有等待新闻的记者,也有探找所谓帝王大幕的闲散人员。柳城布控的警察倒是想将这些人驱离,可惜没有相关政策,毕竟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嫌疑人。
王庵拿出证件,和村口的巡逻民警打了声招呼。
“王警官,这么晚了还来这里调查。”带队的柳城刑警队副队长李国栋感觉有些疑惑。
“尸体上找不出什么线索,所以我来现场看看。”王庵解释了一下。
李国栋苦恼道:“干了这么多年,属这件案子最邪性,连第一案发现场都没有找到。”
“我先看看吧!这件案子让郑局压力很大。”王庵叹道。
“我派两个人给你打打下手吧!”李国栋建议道。
王庵连忙阻止道:“不用,大家伙都辛苦一天了,我就在周围转转。”
王庵回到车里,拿出一个拉链长包直接走向村外的大山中。走到无人处,他将包打开,从里面取出鬼首长刀负在背上,又拿出一个青铜罗盘,开始边走边寻找方位。
在一处隐秘的山谷中,王庵停住了。
“难怪总是找寻不到,原来此处被布下了幻阵。”
只见王庵脚踩七星,足踏禹步,闪转腾挪间进入了一个山洞。王庵收起罗盘,拔出长刀,小心翼翼的向洞内前行。大约走了一百五十多米,终于来到了地宫正厅,幸亏王庵的双眼与常人不同,黑夜中也视如白昼。
正厅上方用八道铁索拴着一口巨大石棺吊在半空,石棺下方散落着绳索、洛阳铲、矿灯等物品。
石棺下方立着两块大石碑,碑上刻着符文。
“镇魂碑!”王庵大惊失色脱口而出。
镇魂碑,顾名思义,乃是镇压大凶大恶之鬼魂,这类鬼物生前要么是盖世名将,要么是屠杀千万生灵的凶徒。
“桀!桀!桀!真是难得,没想到竟然遇到了明理知事的人物。”一个身着铁衣重甲的古代高大将军突然出现在石碑旁。
“阁下已是鬼雄,想必生前一定是十分有名的战场杀将!”王庵神情十分凝重。
“你很特殊,双目居然能视鬼物,咦,你的这具肉身居然无漏,太好了!哈!哈!哈!哈!苍天有眼,我李存孝终于可以在世为人了。”
李存孝很出名,古人中王不过项,将不过李就是用来夸赞李孝存的。李存孝本姓安,名敬思,粟特族,代州飞狐人,唐末著名的猛将,武艺非凡,勇猛过人。在《残唐五代史演义》中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是唐末第一猛将。
李存孝是晋王李克用麾下一员骁将,也是李克用众多的“义儿”中的一个,因排行十三,故称为“十三太保”,而且也是十三太保中最出名的。
李存孝天生神力,被晋王李克用看中,常伴于李克用身边,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李存孝身穿铁甲,手拿铁马鞭,腰上跨着弓箭与长矛,每每冲锋陷阵,其勇猛势不可挡,敌军听闻其名声就闻风丧胆。
梁国猛将见李存孝攻取潞州,不战而退,攻取晋州,紧闭城门死守不敢出来迎战;攻打绛州,守将听闻就弃城而逃。李存孝所到处,大都不战而胜,可见其勇武异常。
然而,李存孝被李克用格外宠爱,自会被人嫉妒。在这中,表现最为强烈的当属李克用的四子李存信。李存信也是李克用的养子,先前也倍受李克用宠爱。然而,随着李存孝的到来,原先受宠的李存信发现自己失宠了。论能力,他显然不是李存孝的对手。他想要回自己的位置,这种欲望逐渐强烈,他知道李存孝虽英勇无敌,但却全无心机。于是,他渐生出了条毒计。
一天,他到李存孝的帐中,和李存孝说,他不过是李克用的养子,何苦为李克用卖命。而且,李克用虽然名义上是他的父亲,然而其实不过是他的义父,其实李克用心里对李存孝一直有着提防。俗话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等到天下平定,李存孝没利用价值时,李克用就会立即对李存孝痛下杀手。他也是李克用的义子,对此十分清楚。他对李存孝说,大丈夫就应该做番事业,他应恢复自己的本名“安静思”,以他的能力,不愁天下不定。而他,李存信,作为李存孝的四哥,如果李存孝举事,就一定会作为内应,帮助李存孝成功。在连哄带骗地欺诈李存孝后,李存信又跑去李克用那里告状,说李存孝早有反心,让义父加以提防。
李存信又私下里以李存孝的口吻写了些与朱全忠的交往信件,并以此做证据,作为李存孝反叛的的依据。又利用自己权力断绝了李存孝的粮草。李存孝以为李克用果然是对自己不信任,由于年少无知,想起四哥和他说过的话,便恢复本名“安静思”,发兵反叛。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头个出来镇压他的,就是他四哥李存信。因对过去的部队心慈手软,再加上他本来就没有谋反的心思,他的反叛很快就被李克用镇压了。他本人也被生擒,带到了李克用面前。
李存孝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背后是李存信一直使坏,才害了他。他哭着向李克用请求。然而,由于人证物证俱在,那些与朱全忠交往的信件他也无法抵赖,谋反毕竟是最大的罪行,李克用不忍,但也无法,只能判李存孝车裂(也就是五马分尸)。而行刑的人,正是他的义兄,四哥李存信。
车裂当天,阴云密布。一切的爱恨情仇,都将在这天了结。其实到了此刻,李存孝的心中反而释然了。命既如此,又复何争。李存信驱赶着五马,准备行刑,将一切的一切,在这天里结束。然而,最让人震惊人事情发生了。当五马用尽力量向外拉扯时,李存孝的手腕脚腕竟然因为先天的反应,自然而然地生出力道,将五马又活活地拉了回来!连接十数次,都是如此。被车裂而不死,这在古今天下,也算是仅此一人了。这时,李存孝心想,反正自己到了这般地步,已是必死无疑了。这般苦苦挣扎,又有何益?与其这般的活受罪,倒不如早解脱,了却一切。于是,他对李存信道:“四哥,咱兄弟俩到了这种地步,什么也不用说了。但是你这种是弄不死我的,也没法向父王奉命。我和你说,如果你想车裂死我,那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挑断我的手筋脚筋,让我的手脚无法发力;打碎我的膝盖肘骨,让我四肢无法相连,再用五马之力,才有可能将我弄死。你我做了这么多年兄弟,就当看在弟弟的面上,给我个痛快吧。”听李存孝这么说,李存信眼中也含着泪,点点头,并依样照做。这次,五马齐奔,终于将李存孝彻底分开。一代名将、天下无双的十三太保,就此含冤殒命。而李存孝死后,李克用也快速走向了衰落,天下最终落入了朱全忠的手中。
王庵大惊失色,问道:“你说你是李存孝?被晋王李克用车裂的那个?你不是被葬在晋阳了吗?”
“父王,这就是你给后人的答案吗,哈!哈!哈!哈!”李存孝的语气中满是悲愤,“小辈,算你倒霉,乖乖的做我的命魂肉身吧!”
王庵眼前一花,快速闪现了一段段铁血征伐的画面,最后看到一位满脸是血的将军被五花大绑,然后身体灌入水银,封入了石棺中。
王庵感觉头痛欲裂,像被什么东西啃噬,这种感觉尤如被万千刀割。
“啊!”伴随着王庵凄厉的惨叫声,他的双目放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地宫。
“混蛋,这么会这样,放开我,不要……”王庵脑中响起惨烈的叫声,最终他没有忍住,一口腥臭的黑血喷洒而出。
说来也奇怪,这口血喷出后,王庵眼前的画面不仅瞬间消失了,人也变得耳聪目明起来。
王庵拄着长刀起身,检查了一下周围,收拾了一下就快速离开了,一点也没有理会地宫中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