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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暗示分离 ...

  •   “少爷怎么有空来这看我这个老头子了,还带着外人一起。”

      “荣叔,近来身体可好?”

      我站在盛英东的背后观察着这个需要人搀扶的荣彪,他不似当年那样威风,如今盛延霆一走,他去独木舟一般在盛家的庇护下度日,从他的衣食住行来看,盛英东很是善待他,毕竟他为盛家效忠了大半辈子。

      “你们怎么都约好了一起来看我了,我可好久没看到你们齐聚一堂了,为我这老头子耽误你们的大事,我是在不敢当啊。”

      一阵寒暄过后,阿杜我们一行在盛英东一侧落座,我环视了四周,这个老宅子和以前一模一样,大堂上挂着盛延霆的遗像,人虽过世,可照片里犀利的眼神依旧看的人浑身战栗。

      “荣叔,楚楚不懂事,独自来叨扰,我替她给您赔罪,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还请您让我们做主。”

      我听到“夫妻”二字,心里没来由的抽了一下,原来我们的关系已经回不到以前了,如果不是小舟,我想我也不会去自找难受。

      “我老了,管不了你们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你一天多花点时间在她身上,公司的是能缓则缓,免得她胡思乱想。”

      “荣叔说的是,我一定好好听您的建议,只不过……”

      在我看来,盛英东肯听荣彪的调停,是出于对荣彪的尊敬,以我对他的了解,区区荣彪他是不会放在眼里,只是不想大家撕破了罢了。

      “少爷今天来不是来看我这个老头子的吧,您有事不防直说。”

      “荣叔可知,楚楚跟您提过一个孩子吗?七八岁的样子。”

      “不曾”

      “不可能,”

      这句话我是吼出来的,从进门我一直忍到现在,看着当初陷害自己的人就在眼前,蒙受了多年的不白之冤,我此刻对他否认了小舟的下落,一下子就爆发了所有的情绪。

      “这位先生好生眼熟,是少爷的朋友吧!”

      我不顾盛英东的阻拦,跨步走到了荣彪的面前,

      “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七年前的畹町维多利亚港事件,您倒是忘的一干二净。

      “你是霍少白?”

      他眼神里惊恐了一会,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手握着拐杖驻着地站了起来。

      “看来大家都到齐了,楚楚的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

      “我是没变,你可老了不少!荣彪。”

      我直呼其名,一旁的叶行看似不妙,立即站到荣彪身侧,把我和他的距离拉开了一段缝隙。

      身后的盛英东也在拉着我往后,想极力的阻止这眼神的交战。

      “盛英东这是我和他的事,请你不要参与,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会对你怎么样。”

      “荣叔是我的家人,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有什么问题,我们坐下来谈,你不要冲动。”

      我用眼神剜了他一眼,不屑的转头看向荣彪冷冷的说:

      “告诉我那个孩子在哪?你们到底把那个孩子藏到哪去了?”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个孩子,个中原因你敢告诉少爷吗?

      你说少爷知道了那个孩子的身份过后,他还会尽心尽力地替你找吗?别以为你们做的事我不知道,你以为纸可以包住火?可惜你棋差一招。”

      我眼睛充满了愤懑,死死地盯着他,小舟是我最后的底线,也是我唯一的软肋,可这个弱点被荣彪捏的死死地,我现在恨不得立马宰了他。

      “荣叔,既然您身体无恙,孩子也不在您这,那我改天再来拜访,您安心养病,我们先走了。”

      “小白,我们先走吧,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盛英东牵着我的手,我趁叶行放松警惕,拔出了藏内侧的匕首,先发制人,刀刃抵在了荣彪的脖颈上。

      我从没想过,盛英东会对我拔枪相向,杜平津和叶行也在虎视眈眈的看着我,我绝望的看着盛英东,他的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和暗示我不要轻举妄动,我全剩淡漠,如今真的只我一人在与世界对抗了,我退无可退。

      “大家把枪都放下吧,我相信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荣彪,告诉我,那个孩子在哪?我保证不会伤你一分一毫。”

      我泄气的与自己达成和解,只要小舟平安的回来,我就会带他离开羊城,永远的离开这个伤心地。

      “他是成越的儿子,你认为我会放任杀害老板的人逍遥法外?”

      “他还只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我从二十岁开始跟着老板,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很清楚他的为人,既然他不愿意替父报仇,斩草除根,那么就让我来了结这一切。”

      原来盛英东早就猜到了,甚至背地里调查了一切,自嘲一声,即使没有今天这一出,我想他迟早也会下手的吧!

      “荣叔,您这是何必呢,盛家有我在,您自然也能安享晚年,何必要为难一个孩子。”

      一旁的杜平津和叶行仍旧举着枪对我,这些也曾经是我最好的兄弟啊,真是可笑,从一对多的局势来看,我就已经输了。

      “少在这假惺惺,盛英东是我错看你了,原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这段时间出现在我身边,你费了不少心思吧!”

      “小白不是这样的,我接近你没有任何目的,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我加重了抵在荣彪脖颈的手劲,刀尖开始渗出血渍,大家轮到对峙的时候,一把枪在暗处稳稳的对准了后脑勺。

      “小舟到底在哪?把小舟还给我!”我歇斯底里的冲着盛英东吼,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把我逼到了桌前。

      我突然转怒为笑,眼睛充血的看着面前熟悉的陌生人,冲着他们:

      “把小舟交出来,我就把你们几年前fan du,洗钱的证据还给你们,如若不然,你们知道后果。”

      此话一出,我深刻感受到荣彪的颤抖,盛氏光辉了大半辈子,他可不想就此毁于一旦,届时他可没有见面下去面见盛延霆。

      虽然有所顾忌,可他还是一派从容,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盛氏能走到今天,你以为靠的是什么?岂是你能说搞垮就搞垮的?可笑!”

      “要不,我们玩玩?既然你们不把小舟交出来,那我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成越留给我的那份证据,我想警方会十分感兴趣。”

      荣彪面色一惊,他知道这个人打算与之同归于尽,自己的命尚不足惜,可是他不能让老板的心血白费,这是他唯一能为盛家所做的了。

      他后悔听取了冷楚楚的挑唆,去绑架一个小孩,可在听到成越和霍少白名字的时候,他决定搏一搏,把七年前原本该死的人,再次归位。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的时候,冷楚楚扣动扳机,子弹狠狠的打穿了霍少白的肩胛骨,要不是盛英东眼疾手快或许倒下去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随着匕首“咣啷”一声,荣彪过得重生,霍少白倒地,一切反转,盛英东看着倒地的人,愤怒的举枪对着冷楚楚,却被杜平津阻止了,叶行扶着受伤的荣彪进了里屋包扎,盛英东最后决定带着霍少白就医,临走前吩咐了杜平津一个艰巨的任务——把三奶奶冷楚楚带回去关起来。

      他在病房外等了许久,盛氏还需要冷楚楚做门面,所以暂时不能让她死,荣叔那边既然知道了小白手里的证据,那么就不会轻易的动成越的儿子,他还有时间,可心却十分的慌张起来,这不是他第一次害怕,而且正好仅有的恐惧都给了这个熟睡的人。

      手术室的红灯一熄灭,霍少白从里面被推出来,他一身是血的凑上去,却被医生推开了。

      “病人失血过多,还处于昏迷状态,索性没伤及要害,需要留院观察。”

      他一脸落寞的看着病床上的人,面色惨白,毫无生气,他知道这一次他又给这个人带来了致命一击。

      在昏迷的这段时间,我的出租屋里面被人翻了个底朝天,
      可想而知是谁做的,盛英东阴鸷的戾气让人不敢靠近半分,现在身边唯有杜平津可以信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觉得自己越来越孤独了,过去在吉野才是人生最恣意的时光吧!

      他在霍少白倒下的一刻暗自起誓,一定要把成舟带到他身边,成越所做的一切都得到了报应,冤冤相报何时了,如今他只想就在所爱人的身边,守得一方净土就足够了。

      这一天,盛英东工作到很晚,是管家带着成舟吃饭洗漱的,在睡觉之前,他一如既往的来到二楼卧室看霍少白,他握着他削瘦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

      “小白叔叔,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小舟好想你啊!”

      五天前他来到这个宽大的别墅,这里的人都对他很好,帅气的叔叔告诉他,小白叔叔睡着了,小舟一定要乖乖的听话,等小白叔叔醒过来了,他们就可以天天都在一起玩了,他欣喜若狂,离开了那个怪爷爷,来到了帅气叔叔家,可是小白叔叔怎么睡了那么久呢?

      他被管家爷爷催促着去休息,他在松开霍少白的手掌,关了灯,房间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等盛英东回到家,已经接近凌晨,他没有着急去洗漱,而是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了二楼卧室的房门,看着床上安详他人,他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喃喃自语:

      “你怎么那么能睡呢?你知道我以前是怎么睡得吗?在没有你的那几年,我全靠吃安眠药助眠,可是一睁开眼睛,双人床右边还是空的,我就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现在你躺在我躺过的位置,我爷爷蜷缩在你身侧,我终于找到了这一份安心,踏实。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我找到小舟了,他也天天盼着你醒过来。 ”

      床上的人,似乎从开始被小孩逗闹,再到现在被大人惊扰,已经有了睁眼的趋势。

      盛英东并没有让他一人躺在冰冷的医院里,手术第二天就把人带回了家里,家庭医生也住在家里,随时观察他的病情,可人迟迟不醒,他偶尔也失去了耐心,家里的医生也是一批换了一批。

      不知不觉盛英东就这样握着霍少白的手在床沿上睡了过去,他感觉手心里传来,一阵窸窣的动作,他盯着惺忪的眼眸,掀眼看了一眼床头的钟表,五点一刻,感觉到手心的动作越发明显,他意识到了什么,睁大眼睛望床头看去,霍少白目光呆滞的看着他,手指也似救命稻草般地握住了他,他按下后床头铃,很快家庭医生在最短时间来到了房间。

      医生的一番检查过后,纷纷向他汇报了这个好消息,可是床上的人却在醒了没多久后,再次昏睡过去,在得到医生的回答后,他才安心的去梳洗。

      早上七点,杜平津把公司的业务带到了家里,他一早就接到了盛英东的电话,告诉他,今天他要在家里办公,随便提了一嘴,霍少白醒了,叫他也一起过来。

      可是盛英东所谓的醒,就是只睁开了眼睛,没多久又昏睡过去了,成舟被管家带过来吃早餐,今天是周末,他不用去上课,所以他脸上的笑容比之前要灿烂了许多。

      “小东叔叔,昨晚我和小白叔叔说了很多话,结果睡觉的时候梦到他了,”

      “小舟都能到什么了”

      杜平津看着盛英东一脸宠溺的看着成舟,接近三十的盛英东膝下无子,每次见到小舟他的脸上都会笑得格外恣意。或许是爱屋及乌,霍少白喜欢这孩子,他也由己及人。

      “我梦到了小白叔叔带我去放风筝了,我的风筝是公园里飞得最高的一个。”

      “小舟想放风筝吗?”

      小孩奶气的点了点头,

      “那等小白叔叔好了,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好不好?”

      成舟点头如捣蒜,嘴都咧到了耳根,就在这时,家庭医生急促的步伐朝餐桌走来。

      “盛先生,病人醒了,身体指数一切正常,只是有些虚弱,不便下床,还需多多静养。”

      盛英东迅速放下碗筷,吩咐杜平津带着成舟去院子里消食,晚些再过来。

      他站在虚掩的房门前,这一刻是他期待已久的,但心却止步了,他害怕霍少白不愿理会,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哭泣,最终听到里面的一声动静后,他才光速的推门而入。

      “你身体虚着呢?想要什么按下床头铃,吩咐下人去做就行,”

      我还在适应陌生的环境,偌大的卧室,干净低调奢华,存在心里的疑问,在见到盛英东的面孔时,全部得到解答。

      “我睡了多久?”

      “你说呢?我从没见过这么能睡的人,你可是第一个。”

      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惨白的脸上挤不出一丝笑意,倒地的一瞬,我以为我要与他天人永隔了,没想到,再次睁开眼。还是看到了他。

      我感叹了一下,又重拾理智,顺手紧紧地握着他:

      “小舟呢,小舟找到了吗?他没事吧!”

      看着眼前的人不顾自身的伤,一心想着寻人,盛英东突然觉得,如果自己没有把人带回来,那霍少白会不会原谅他?又或者会不会杀了他?

      他捧着这个人的脸,温声细语的回答:

      “小舟在院子里玩耍,等你好些了,我再叫他过来陪你,有阿杜保护他,你就放心吧!”

      听到小舟安然无恙,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我没有辜负成越的重托,保住了他唯一的血脉。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把小舟救出来的?你救他有什么目的?”

      我对他发出了灵魂拷问。

      “我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你罢了,只要是你想守护的东西,我拼了命也会为你做到。”

      我松开他的手臂,再次看着床头,

      “盛英东,我饿了!”

      “等着,我马上去做。”

      看着他消失在卧室里,我的心如释重负,被骗一次是天真,被骗两次是傻瓜,被骗三次就是头号大傻瓜,盛英东的一天鬼话连篇的,他在我这里已经失了信。

      他如今是盛氏的一把手,又有荣彪在背后支持他,如今娶了了冷氏千金,钱,权紧抓。我们之间的那点温存早就不足以惜了,如今我只想离开这里,离开他。

      很快,一碗清素的小粥冒着热气的摆在了我的桌前,我错愕的看着身上还系着围裙的盛英东,脑子充满了疑问。

      “你什么时候还会下厨了,这东西能吃吗?”

      看到我一脸轻松,似乎不计前嫌的愿意接纳他的人和东西,他也才放松下来回答:

      “能不能吃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你可是第一个我愿意洗手作羹汤的人,所以一定要吃完。”

      看到我盯着道一大碗粥有些为难,他有软语安慰:

      “吃完了,我带小舟来陪你,他也想你了。”

      一听到可以见到小舟,我就狼吞虎咽起来,期间还被呛得面红耳赤,他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顺食,一边目光如炬的看着我的侧脸。

      阿杜拉着小舟进来时,盛英东已经换了一套居家休闲服,他看着房间里的一大一小两个人,轻轻的合上了房门,转身吩咐杜平津,三天后的发布会带冷楚楚出席,只不过要教她收敛一点。

      小舟乐不可支的跟我说着他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可丝毫没有提及被绑的事。聊的尽是一些来盛家之后的事,在我看来,这件事还是的问盛英东。

      盛英东回到卧室后,小舟才恋恋不舍的跟着管家出去,他抱着我坐上轮椅,在后面轻轻的推着我,欣赏了花园里的花,感受了户外灼热的日光,我才感觉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你是不是有许多问题想问我?”

      他看穿了我的心事,看来我还是不够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你是怎么说服荣彪放了小舟的?”

      “谈不上说服吧,荣叔既然求的是心安,又是一心为我盛家着想,我想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自然会清楚,他就是倚老卖老,以为我不敢拿他怎么样,背地里指示叶行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

      我很惊讶他对荣彪的态度竟然是这样的,“叶行不是你带回来的人吗?他在你眼皮子底下玩花样,你却迟迟没有戳穿他,你是想以此牵制他背后的人吧。”

      “他的心早就归顺荣叔了,我到现在才知道,荣叔收他做好干儿子,在畹町对你们痛下杀手的也是他,只不过是有了荣彪的挑唆和父亲的授意,所以一切看似名正言顺,这次他也得到了该有的报应。”

      他没有说出叶行和荣彪的结果,我知道他在刻意隐瞒,可这似乎与我无关,如今小舟回来了,我没有失信,我也将守信。

      我轻咳了两下,他心疼的把我推回了大厅,在路过花园时我出手制止了,我摸着胸口,看着里边最娇艳的那朵玫瑰,如释重负的说了一句话:

      “盛英东,你放过我吧!”

      “你休想!”

      他强势的把我推回了别墅。任花园里的花再娇艳,也与我无关。

      自从跟他提了离开的事后,他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这个话题,语气,神情也总是被我激怒,一次次的提出,一次次的回绝,我们都乐此不彼的表达心中诉求。

      我的身体渐渐康复,不用再坐着轮椅,也能缓慢的步行,这两天盛英东寸步不离左右的照顾,看着他眼底的青黑,我心软的控制住了发问,开开心心的陪他吃了早餐。

      他在镜子前系着领带,我微微倾身从背后抱住,想贪恋这份难得温情,他动作流利干脆,几下就打好了一个温莎结,快速转身,拥我入怀。

      听到门外的扣门声,他才依依不舍的在额头上印上一吻,打算离开,我不愿这么草草了事,反而踮脚捧着他的脸,深情的索吻,原本以为他会急促的回绝,原来饥渴的欲望也在驱使着他,沉溺于这一场口舌之交。

      他走了,我的心里空落落的,电视机发出的声音吸引了小舟,我一把握住了从我面前经过的小舟,与他打坐一团,管家闻声而来,看到这一番情景,也无奈的笑了笑。

      “小舟,小白叔叔离开这里好不好?

      “去旅游吗?去看爸爸生活的地方吗?”

      他脱口而出我们之间的约定,都说小孩子忘性大,可关于成越的事,他却记得很深。

      “是啊,我答应过你,带你去环游世界,去探寻爸爸的足迹。”

      “好啊好啊,”

      他说完后又陷入了安静,过了一会有抬起头问:

      “小东叔叔也一起去吗?”

      我对这个称呼已经见怪不怪了,盛英东很宠着他,

      “他不去,我们自己去,而且还不能告诉他。”

      “为什么呢?”

      “小东叔叔要工作啊,他要赚好多好多的钱,然后给我们,我们呢就把我们看到的都拍下来,寄给他,这样他就可以和我们一起分享了啊。”

      我胡诌了一些话,诓了小舟,最后还跟他拉勾上吊不允许他告诉盛英东。

      我安静的看着电视,不一会阿杜行色匆匆的从外面赶回来,在客厅与我打了照面。

      “可以跟我谈谈吗?”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手里还捧着一摞文件,

      “就谈谈,不会耽误你的时间的。”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支开了管家和小舟,心平气和的注视着他。

      “我想离开这里,我希望你能帮我!”

      “我们好久没这样坦诚相待了,这些年你和盛英东的事我一直看在眼里,小舟失踪的这件事,我以为你懂了他的心意。”

      “阿杜哥,正是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才不能害他,他有家庭,盛延霆一直希望他能给盛家绵延子嗣,如今他已经有了妻子,我又以何颜面呆在他身边呢。”

      “冷楚楚只不过是一个傀儡,一个牵制冷家的傀儡,盛英东一直以来爱的只有你,你就这么狠心得离开吗?”

      我以为一句“阿杜哥”可以让他动容,看来是我想多了,

      “伴君如伴虎,盛英东抛弃了我三次,我不想再这样子提心吊胆的过下去了,漂泊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为别人而活,我也想考虑考虑自己的人生。”

      “你摸摸自己的心,你愿意离开他吗?我先走了,今天盛氏举行发布会,这份资料不能缺席。”

      说完杜平津转身离开,没走几步背后传来了一句哀求的话:

      “阿杜哥,不要告诉他!”

      杜平津走后,我一个人落寞的窝在沙发随意的换着台。打发无聊的时间。

      很快视线就被盛世发布会吸引住了。

      台上的新人夫妻格外登对,温莎结配小礼帽,冷楚楚高贵冷艳的气质独领风骚,配高大帅气的盛英东绰绰有余,一对璧人此刻正接受媒体的采访。

      Q:针对此次公司内部泄密的事,您是怎么看待的呢?

      我的思绪完全不在他的问题上,我看着电视机一张一合的嘴唇发呆,这张我早晨亲吻过的唇,在镁光灯下异常性感。

      Q:盛老的事耽搁了你们的蜜月旅行,此次肃清了公司内奸,二位是否会重启蜜月之旅。

      不待盛英东开口,冷楚楚倾身靠在他肩头,小鸟依人的抱着他的手臂抢先回答:

      “我们早就计划好了,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享受二人世界,”

      Q:能否透露此次蜜月地点呢?二位打算借此发展爱情的结晶吗?

      一位年轻的记者问出了在场媒体朋友的心声,此刻纷纷举起相机翘首以盼。

      “地点保密,有好消息会第一时间很大家分享的,谢谢今天各位的到来。”

      说完盛英东牵着冷楚楚退场了,剩下全场记者一脸懵逼,拟好的问题还有三个没有提问,就被终止了采访。

      回到后台的盛英东立刻松开了冷楚楚,转身斥责杜平津没有认真审核问题。

      一通发泄脾气过后,吩咐保镖把人带回去,自己也赶紧的赶回家里。

      看着怒不可遏的丈夫,冷楚楚冷嘲热讽的说:

      “急着回家去哄人啊,你说媒体如果知道堂堂盛氏总裁是个同性恋,为了掩人耳目还要配一段婚姻,被激怒后,马不停蹄的回家去哄小情人,你说他们该有多震惊。”

      “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只要你不多嘴,大家相安无事,一旦触碰到我底线,我会让你以及你的家人在这个世界消失。”

      冷楚楚知道盛英东说道做到,她逞口舌之快这只不过是为了泄愤罢了,此刻被怼的哑口无言,看着离开的背影,也无能为力。

      我满脑子都是新婚燕尔的和谐画面,盛英东值得这样的婚姻,他该有这样正常的生活,这一场采访坚定了我要离开的想法,把一切还给他,包括自由。

      累积起来的情感,终将也会因为攒够了失望而潇洒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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