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爸爸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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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暮关闭手机，暗自鼓气，朝窗户外的张甯点点头。
张甯终于放松，对张录小声说：“我问你，你到底什么时候和她说明白？还是说你根本不想结束。”
“......”张录静静地看着店里的境况，白皙的脸上，表情很是奇怪。
“你这样，我叫虞目暮出来了！反正她和这件事没关系，我不想欠她！”张甯作势要进去，手却被张录抓住，瞬间动弹不得，宛如一只被抓住脚的小鸟。
张甯气地火大，准备喊些什么，又被张录捂住嘴巴，拖到一旁躲了起来。
目暮一直专注地观察郦平谦，甚至觉得这很刺激，毕竟家里呆久了，做什么都觉得有趣。本来一颗灰暗的心，再次见到张录，竟然又一次鲜活起来。想早点完成任务，去外面经过，看一眼那张一下就可以让她面红耳赤的面孔。
郦平谦在找什么东西，跟着她久了，迟迟不出去，她想做什么？
目暮突然闻到一股味道，是这附近香皂的味道？不过哪个香皂会有烟的味道啊。
有人悄悄地站在她后面，因为凑得太近，引起目暮的不适，转过头，看见一张放大的脸。
目暮猛烈地大吸一口气，后者抓住她的手腕，移动到别的地方。他指了指郦平谦，示意要被她发现了，一种等着回报的表情，大方地展开在他的脸上。
目暮抓住他的手指，把它掰回来，有些不满地看着眼前的人。
黄戈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染回来，黑发把他之前奶黄奶黄的气息掩盖住，仗着他本身身材高大，更加显得帅气。
“干嘛，黄戈？”目暮小声埋怨着，偷偷看着郦平谦的去向。
黄戈无声地笑笑，但说话的声音丝毫没有变小，“我昨天刚回来，在外面看见你了，本来想约你，但你好像有别的事情啊。”他意味声长地看着她。
目暮急急跟上去，黄戈毫不在意地走在她后面，在外人眼中，他们好像一对普通的情侣。当然，这个外人包括在外面吹冷风的两位，张甯终于从张录手里出来，看到目暮身后跟着一个陌生人，打开手机想发消息，却被张录一手抢过。
这个虞目暮，我说怎么和我分开得这么容易，原来早就有下家了！还是个男的。
张录在一旁站着，两手抱胸，对张甯的怒火毫不关心，只是盯着郦平谦。
郦平谦终于走了出来，笑容满面地抱住张录，一旁的张甯压抑住火气，忍着没把她的人给扒拉下来。
“张录，谢谢你愿意陪我，我很开心。我走了，再见，不要太想我。”说完，本来对着的是嘴唇，但是看着张录抿着嘴巴，在离嘴唇最近的脸颊上亲下去。
她心满意足地扶着他肩膀。
啪嗒。
有一瓶饮料从小楼梯上滚下来，瓶子里顿时起了白色的泡泡，黄昏的光逐渐投射下来，照亮了此时站在楼梯上的少女。嘴巴半张着，头发被风吹地散开，直到黄戈帮她捡回了饮料，她才缓过神来，对上张甯的表情。
目暮走过张甯时，张甯小声地说：“对不起，目暮。”
“没关系。”
她果断地说出这句话开始，刚才那颗热忱的心，再一次沉入冰冷的海水里。
一脸不屑的样子投影在黄戈的眼睛里，觉得有意思地拍拍她的肩膀，和她一起向那边走去。
张甯狠狠地瞪了眼郦平谦，郦平谦无视她杀人的眼神，脸贴上张录的胸膛，在没有人观察到的地方，弯了弯嘴。
【黄戈：你刚才快乐吗？】
【目暮警官：我快不会难过了。】
【黄戈：对啊，就是这样，那个人有什么好的。】
【目暮警官：再说，我不理你了。】
【黄戈：别，我还要追你呢。】
从那次收下他的微信，他们经常在便利店里闲聊，一开始觉得他有趣，而且还越看越帅。他前一个月去集训，为的是他做饭的梦想。
常常给她带菜来，给她品尝，她不是什么专业人士，但经常被虞清白带去宴会胡吃海喝，但她还是喜欢独自享受。
又一条消息过来，是，张甯啊，这是要和她破镜重圆？
【N:问你件事，你有男朋友了？】
【目暮警官：不是，是朋友。】
【N：感觉他喜欢你。】
目暮看着这条消息，暗暗地想，其实自己也看出黄戈意思，和黄戈聊天条里，也出现过他喜欢自己的消息。那时候，目暮很是苦恼，干脆和黄戈说清，自己有喜欢的人，不想让他在自己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更是不想让他为自己付出。
黄戈却很固执，说自己才二十岁，有大把时间可以等待。
【目暮警官：他是喜欢我，但我不会随意别人的感情，我自己的，也不会。】
目暮把手机插上充电，拉开落地窗的窗帘，由于房子是边上的，可以看见广大的美景，今天广场那里有烟火，红的光打在了窗户上，目暮突然想到什么，自嘲地笑笑。
她曾经偷听爸爸说过，每年的四月十三，晚上广场必须放烟花，除非是下雨。他那时眼中的表情难得有一点人气，让躲在门后边的她吃惊，给她留下了映像。
是......妈妈喜欢吗？
那个女人喜欢烟花，寅门的烟花这么好看，还有她特殊的烟花日，为什么她不回来？就算是来看父亲顺带来看她也好，可是......
目暮握紧了手。
第二天，是星期一，还有一天，就是元旦，又要放假。
最重要的事，元旦，虞清白放假一天。
啊啊啊啊！虞目暮整个人都不好了，在座位上抓挠自己的头发，根本没办法学习，突然有个想法，要不出去旅游？不过临近高考，这样说肯定又要被他说教。
真他妈气人。
“虞目暮，你元旦出去玩吗？”
郦平谦居然回头和她说话，明明上星期还敌对她，她有预谋吧。
“对啊，虞目暮，你有空吗？”她同桌方雅也说。
“有什么事吗？”
“啊，是这样，明天晚上咱班想去KTV放松，就你没去了，我们负责来邀你，所以你去吗？”
虞目暮说：“可以啊。”
“耶！”周围偷听的男生欢呼了起来，女生们也尴尬地笑笑。
“那就这样，对了，嘱咐一句，和爸妈说是去复习哦。”
虞目暮心领地点点头。
她打开微信，翻了好久，终于找到虞清白，发了一条：我明天晚上去图书馆复习，别管了。
张甯回来了，坐在位子上，说：“要去？”
“对。”虞目暮打开五三，在那边刷题，刚想写，试卷就被抽走，黑色水笔划在桌子上，虞目暮嘴角一抽，向罪魁祸首举起拳头，“想死啊？”
张甯握住她的手腕，表情是初见时的样子，陌生又平淡。
“你要清楚我们现在的关系，自己说的，你不好，不适合我。”
目暮平静地歪着脑袋，说：“对啊，我不适合你，我靠近你，不过是为了开心。”
这句话没说错，自己接近和答应她当她闺蜜，不过是为了成为坏孩子，在家里压抑，和她出来操天操地，她是适合自己的，但自己有私心，不可能适合她。
张甯生气了，骂了一句，直接给她来了一脚，前面的同学听到声响，齐齐看向后面。
虞目暮笑了笑，把本在耳朵上的耳钉拿下，放在旁边男生的桌子上，说：“给我看着。”
不知道是和男生说，还是给张甯说。
张甯和她翻滚在地上，目暮捉住她的头发，用力地扯，张甯低头叫了一声，用指甲在她的胳膊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他们继续互撕下去，不管周边男生来拉，毕竟男女有别，女孩子都被吓地一动不动。直到虞目暮头发凌乱，在张甯胳膊上咬了一口，张甯吃痛地一推，目暮情急之时，抱住了脑袋，但头小部分重重磕在了桌脚上，有黑红的液体从她的头发里流出。
那个时候，虞目暮只听见周围女生的尖叫，张甯害怕地摇晃着，老师这才来到教室，眼睛里突然黑了起来，头痛欲裂，睡了过去。
昏迷期间，好像听见了别人的声音，但断断续续的，没有听清。
她醒来时，天已经很黑，房子里也很黑，头的痛比想的还痛，她慢慢地爬起，瞧见有手机，看了下时间，星期二了呢。
有人打开灯，走过来，看她醒了，脸上没什么表情。
“醒了，来吃饭。”虞清白冷冷地说。
“哦。”目暮拿来碗筷，把用餐桌放下来，吃了一口，好奇地摸了下脑袋，说：“我会突吗”
虞清白愣愣，过了一会，摇摇头。
目暮觉得，他好像在想什么，但是那双和她相似的眼睛里，没什么神色。
在吃饭过程中，目暮看见在角落的礼品，说：“这是他们家给的？”
“嗯。”
“我不要，这又不是什么大伤。”她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没有变化。
目暮想，他的性格，一定不会计较，而且还会教导张甯一番，毕竟虞局长在外的名声，还是挺讨市民喜爱的。一心一意地搞事业，做事严谨，还贼亲民，上次去现场，和人家直接从法律聊到家乡特产。
目暮小声说：“你说人家了吗？”
虞清白说：“说了，和她妈妈好好聊了聊。”
妈妈？
“她妈妈挺好的。”
“你要是敢娶回来，我就离家出走。”
“......”
虞清白站了起来，说：“怎么，几天没骂你，皮痒了？以为我只会骂你？”
目暮摇摇头，说：“你打我我就报警。”
虞清白久违地笑出声，“我是警察。”
“艹！”虞目暮一用力躺下，头撞到了，疼得呲牙，转过身去。
“明天出院，没得商量。”
目暮终于听见关门声，终于呼出一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爸爸的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