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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   那边的宝玉在秦可卿的香纱暖帐中,睡得香甜。睡得正酣之时,突然一阵颤抖,似乎是被梦魇惊住了。袭人原本在边上守着,见此情景,连忙上来搂住宝玉,轻声抚慰。又连声吩咐边上的小丫鬟去熬安神汤。
      宝玉在袭人怀里渐渐安稳下来,袭人又扶着宝玉躺下,正要给他盖被子,忽然间见到宝玉大腿处一片湿,正想着宝玉竟是失禁了不曾,忽然福至心灵,脸腾地红了起来。下意识的看看周围,见并没有旁人注意,只是悄悄拉过被子盖上,心里一阵狂喜非常。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宝玉清醒了以后,袭人红着脸上前伺候他穿了衣裤,旁的晴雯之流并沾不上手。在换衣服时,宝玉自己似有所感,又看着红着脸小意温存的袭人,只觉得脸红,看着娇羞的袭人也似乎比平日更添了几分柔媚。
      等宝玉理好衣裳,秦可卿方进得房来招呼宝玉,一番温柔询问以后,安排人送宝玉回贾母那边。自己则留下更衣换个衣裳。进了内室,秦可卿忽的闻到一股味道,作为一个少妇,自然明白这是什么味道,当下眉头一皱,面色不改的吩咐道:“这褥子、被子的,都换一套吧,到底是堂弟用过的,我不好再用的。”
      秦可卿一边在丫鬟的伺候下换了衣服,一边想着宝玉,往常只觉得宝玉这个清净温情的好男孩,终究还是变成了和这其他府里男人一样的急色不讲究的人。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的命苦,进了这么个外边光鲜亮丽,内里腐败不堪的地方。
      宝玉一见贾母就扑进贾母怀里,贾敏本在贾母身边,见宝玉这般,默默后退了两步。贾敏后边的孙嬷嬷见宝玉神态,眼睛微微一动,又动了动鼻子,心中似有所思,面上丝毫不显。
      下午又看了一下午的戏,用了晚宴才回家去。临走前,贾母还拉着贾敏说,过两日去接了黛玉来陪自己个老婆子两日,贾敏刚要推辞,贾母就一脸严肃道:“我是玉儿外租母,还能害了她吗,我不过是想亲近亲近玉儿,你又何必这般防备。”
      听了此言,贾敏再也说不出话,只好点头。
      回到府里,孙嬷嬷似有所言,贾敏挥退左右,只道:“你是有话要说?当说无妨。”
      孙嬷嬷低头道:“夫人容我一言,我自来学了医道,多少了解一些,且,夫人知道,我鼻子向来灵敏。今日那宝少爷午休回来,我瞧着似乎是成了人了。咱们小姐后个若是去了国公府,还得有稳妥的人跟着,多避嫌才是。”
      贾敏面色一沉,心下厌恶,宝玉年岁不大,今日还是在堂嫂屋里睡,竟然这般不讲究。心思一转,更是不想女儿去那府里小住。
      晚上和林如海说了母亲请黛玉回国公府小住,林如海一听就懂了夫人的意思,当下就道:“后个我去泰安书院看看琛儿,也想在书院住两日,静修一二。夫人自己在家也不方便,不如带着玉儿一起回娘家小住两日,待我从城外回来,自去接夫人。”
      贾敏一笑,温柔的看向丈夫,道:“既然如此,就这么着吧,多谢夫君,夫君辛苦了。”
      宝玉成人了这事,只被袭人瞒的死死的,晴雯、麝月这些丫鬟皆为经人事,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也不得要领。袭人当晚守夜时打发走了其他人,自己伺候宝玉,故意拿话挑逗宝玉道:“你今个是怎么了,梦到什么,竟然有了那些脏东西,平白让我瞧见。”说着脸红了,一双眼睛莹莹的看着宝玉。宝玉看了只觉得心里难耐,自拉了袭人去了里间行了那风流云、雨之事。
      两人正待酣时,外间的晴雯觉得不对,摸进了窗下,听了一会,再没不懂的了,一时间只是臊的脸红。气血上涌,想去喊破那丑事,看那“贤良人”还怎么装下去,但转念一想,到底顾忌宝玉脸面,只得忍了,悄然退下,对着窗户呸了一口,暗骂两句方去。
      又过了一日,贾敏带着黛玉去了荣国府里给老太太请安。一见贾母就道:“母亲别嫌我烦,我家老爷要去书院探望琛儿,还要考究功课,等两日才回来,您把玉儿接来,只留我一人在家岂非孤单,我就厚着脸皮带着女儿一起来投奔母亲来了,还望母亲赏我们母女一碗饭吃,莫要把我们当成打秋风的赶出去才是。”
      贾母瞥了她一眼,忍不住笑说:“你这古怪丫头,过上几年就该要做祖母了,怎的还是这般口舌。我原是担心你外嫁的女儿回娘家住,女婿不高兴,如今既然无事,你就多陪我几天,我老婆子巴不得呢。”
      贾母当下安排要贾敏住自己屋里,这碧纱橱原本住了宝玉,贾母道:“左右两个孩子还小,不如就住一起,隔着个纱帘,也无不可。”
      贾敏听了脸色一沉,她心知宝玉依然成年,这要是这般住了,自己的黛玉名声只怕也完了。当下道:“母亲!我们好不容易回来陪您,如何还要支开我们,不如我和玉儿一同随了您住在这房里好了。”
      王夫人心里厌烦贾母总是撮合宝玉和黛玉,张嘴符合道:“敏姑奶奶说的对,您好不容易有个和女儿外孙女亲近的机会,让宝玉那么个皮猴留下岂非搅和了,他自来吵闹,吵到客人就不好了,不如让他去荣禧堂住两日,等敏姑太太回了再搬回来岂不是好?”
      贾母神色不变道:“这又何必,都是亲戚,不必见外,再说敏儿也不会忍心让宝玉搬来搬去,就按我说的来吧。”
      见贾母只一意孤行,贾敏道:“我做姑母的,哪里就能让宝玉给我腾屋子,咱这满府里这么大,怎的就住不下一个我和玉儿不曾,母亲也不必费心,我出嫁前住的院子收拾出两间来就是。我也回忆回忆做姑娘时的好时光。”
      王熙凤在一旁笑道:“哎呦,老祖宗,我们知道你心疼咱敏姑太太和黛玉,可我们这起子粗俗之人,也想多和敏姑太太接触接触,沾沾福气,多摸摸黛玉,沾沾仙气的。只是您每日睡得那般早,她们和您一道住,我们再大胆子也不敢来吵了你,只求您行行好,让我们住的近些,多亲香亲香。”
      贾母听了,指着王熙凤笑道:“你这泼猴,整日来吵我还少了?竟然还怕吵了我吗?既如此,你可要安排的仔细些。”
      王熙凤又笑着说笑几句,只把这事差了过去。
      午后宝玉从外边回来,知道黛玉来了,当下就去寻黛玉,刚到黛玉歇觉的院子,就被两个婆子拦下了说是黛玉已经睡下。宝玉自来最厌烦这些腌臜婆子,当下大怒道:“我去寻林妹妹的,你们这些还不退下。”
      吴嬷嬷在里边听得动静,出来,笑着行礼道:“给少爷请安,少爷不知,我们小姐已然午睡休息了,小姐自来眠浅,若是睡不好,又会头疼,这会子却是不能起来见您的,还请您见谅。晚间小姐自会去老太太那用饭,您要说什么,不如晚上见了再说。”
      宝玉听闻此言,只好离开。
      屋里人听到宝玉离去,石燕自来心直口快,张嘴就道:“这府里宝二爷也太没规矩了些,都说了我们姑娘睡了,还要闯进来。就是姑娘没睡,他一个表兄也不该进姑娘的房里的。”
      吴嬷嬷进来听到这话,瞪了石燕一眼,道:“你们晚上要时刻紧跟着姑娘,若是有不合规矩的地方,立马拦着。”
      石蜜眼珠一转,道:“今晚上用膳,薛家姑娘和那史大姑娘也该到的,到时候,只把咱姑娘往那二位身边带就是,就是宝二爷要说什么,自有那两位截住的。”
      秦嬷嬷闻言一笑,点了点石蜜的前额,道:“你这鬼精灵,看的倒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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