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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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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正在上魔药课的玛丽苏。
救世主正在接受斯内普的毒液洗礼，德拉科正在笑得浑身发颤——哦，这个小混蛋笑得都快把自己整个身体滑到桌子下面去了。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德拉科带着坏笑，他坐直身子凑近我，幸灾乐祸地小声说，“你居然认识这样一个傻瓜。”
我是真拿这个小混蛋没办法，只好小声说，“如果不想被院长扣分，我们还是闭嘴的好。”
这时哈利已经开始为赫敏打抱不平了——不出意料，又被斯内普怼了一顿。
“坐下。”斯内普对赫敏怒喝道，“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在一片嘈杂声中，斯内普说：“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
唉，没把握住机会举手——这答案我也能倒背如流，本来也是可以给斯莱特林加几分的。
不过这倒不算什么，因为更倒霉的事情发生了。
格兰芬多那个圆脸剑圣搞事的能力真的值得我惊叹——虽然我已经尽量拉着德拉科坐得离纳威很远了，但他打翻坩埚溅出来的药水还是朝我们飞了过来——准确的说，是朝德拉科飞溅过去。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扑过去用身体紧紧搂住德拉科，然后护着他迅速拉他往凳子上爬——这孩子已经吓傻了。
md，好疼。
我龇牙咧嘴地松开德拉科，脖子上传来的剧烈灼烧感让我差点儿哇的一声哭出来。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我想你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纳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连鼻子上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疥疮。
德拉科焦急地看看我，又看看斯内普，说不出话来。我还看到西奥多的脸色也非常阴沉，他瞪了我一眼，又转头死死地盯着纳威——眼神跟想掐死我的那天晚上如出一辙。我来不及看其他人的反应，因为这时斯内普已经让德拉科送我去医疗室了。
“把他送到上面的医疗室去。”
“斯托克小姐也应该去一趟。马尔福，你去送她。为斯托克小姐的勇敢和友爱，斯莱特林加十分。”
大概是因为我收到通知书的时候我妈还没跟我爸离婚，所以霍格沃茨登记的所有与我有关的信息都是斯托克。
不过这不重要——我因祸得福跟德拉科有独处机会啦！
德拉科搀扶着我顺着阶梯爬出地下教室往医务室走。他一路都低头抿着嘴，不管我怎么安慰他都一言不发。
医疗室的庞弗雷夫人一看到我的伤口就惊呼起来，“梅林啊，真该庆幸没有伤到你漂亮的小脸蛋——它会留疤的！”
听了这话，德拉科飞速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又飞速地低下头去。
我察觉到他的眼眶有些红通通的。
庞弗雷夫人取了一些药品给我，交代我蓝色的要每天三次口服，黄色的要每天睡前外敷，持续半个月，然后就让我回寝室好好休息。
我们又回到地下去，德拉科摸了摸那个湿滑的墙壁，低低念了一句“龙渣”，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我走近休息室。
“好了，德拉科。”我被他这阵仗弄得哭笑不得，“我只是脖子受伤——又不是你因怀孕而行动不便的夫人。”
“你胡说什么呢？”德拉科被我不着调的比喻搞得脸色通红，他尴尬地又小声嘟哝了句什么。
可他后面声音太小了，我没有听清楚。
不过，他可算愿意开口说话了。我耸了耸肩——结果拉扯到了脖子的伤口，又疼的龇牙咧嘴起来。
“梅林啊，”德拉科皱着眉头，扶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在沙发上，“你怎么这么傻？”
？？？
我很想回头看看这个小屁孩是怎么好意思对我一个伤员进行人身攻击的——但我脖子太疼了，没法儿转头。
他绕过沙发，接了一杯温水拿到我面前，又拿起我手里的药品。
“蓝色的要口服，对吧？”他一边皱着眉头问我，一边把药片取出来跟水杯一起递给我。
“嗯。”我尽量把吃药的动作幅度放轻。
“晚上睡觉前来我寝室找我。”
？？？
“女生寝室不让男生进。”他补充了一句。
“有什么事情吗？”
“你这个笨蛋，”德拉科一副被我蠢到的样子，他嫌弃的说，“还是不要来了——假如你能把自己的脑袋180度旋转到后脑勺，再妥妥帖帖地给自己上好药。”
这么说的话，奇洛大概可以？我被自己脑袋里突然冒出来的奇怪想法逗笑了。
“不要露出这种傻笑。”德拉科不满地看着我，“我爸爸不让我跟傻瓜一起玩。”
我还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傻？”他拿我也没辙，只好坐在我身旁，然后把我的身体扳向他。
“我哪里傻了？我明明很好的跟你搭档一起制作了完美的药水。”
“我不是说这个。”德拉科看起来有些烦躁，他把视线移到我的脖子上，“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住它？”
……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我肯定不能告诉你——因为我喜欢你。
“你不害怕吗？”德拉科看我默不作声，以为是自己态度不好，他把声音放小，轻轻地伸出手——想要摸一下我脖子上的伤，却停在它的上方，没有碰上去。
我的心跳又不争气的停了半拍——现在这样子就像是他在捧着我的脸。
他的脸离我实在太近了，我甚至看得清他脸上的小绒毛，还有那一对浓密的金色睫毛——它们随着他的呼吸在一颤一颤的。
“真没脑子。”他把手收了回去，又低下了头，声音听起来有些自责，“再差两厘米，它就会伤到你的脸。庞弗雷夫人说这个疥疮会留疤。”
“我不在乎呀。”我真是没救了——竟然看不得他一点点难受，于是我故作轻松的回答他。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一时间没有接话。
“可我在乎。”沉默了半晌，我听到他轻轻的说。
……
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他看出我的异样。于是我也学他刚才的样子，默默地低下头去看脚尖。
我们都沉默了很久，沉默到休息室里只有黒湖缓缓流动的轻微水声，还有壁炉里火花的噼啪声。
当我终于看到那只大乌贼时，他也终于开口了。
“以后不要再这样莽撞了，我不想跟一个丑八怪整天待在一起。”
……这个别扭的小屁孩。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重新带上笑容，看向他，“就算我变丑了，你也会一直跟我在一起，对吗？”
德拉科的脸又红了起来。
他结结巴巴的说，“嗯，对——不，不是——你不许变丑。”
“可我总有一天会变老、变丑的。”
他又不说话了，像是陷入了某种深思。
看着他这幅模样，我笑着摇了摇头——
嗷疼疼疼疼疼啊啊啊啊啊——
QAQ我还是回寝室睡一觉吧。
于是我拿起庞弗雷夫人给我开的药，准备往寝室走。
没走两步我的袖子就被拽住了——
虽然我没法儿转头，可这并不妨碍德拉科说话。
一九九一年，霍格沃茨的九月，我听到十一岁的德拉科认真地对我说：
“记着，你不能变丑。不然我就不跟你玩儿了。”
“除非——跟我一起。”
“喂，说话。”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要跟我一起变老。”
“不过，我觉得我老了也不会变丑的。”
“你说呢？”
……
再世为人的我怎能不知，年少轻狂总是十言九妄。
若是当真，我们只会在结局处为这一幕幕过往红着眼眶徒留神伤。
可他漫不经心朝我心脏开的这一枪，是让我所有理智都归零的巨响。
这一刻的我突然就很想，牢牢记住它。
牢牢，记住它。
